第一百五十六章:被打斷的好事
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當時一心想着收拾黑蛇他們,倒是忘記了大鬍子他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兩個逃獄的重犯抓回去。
大鬍子本來就處於觀察期,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爲那件事,被安排看守黑市。
相當於觀察期。
讓大鬍子來抓人,相當於就是給他一個機會,可眼下這個機會被她破壞了。
愧疚,越發的大了。
阿萊克斯看着林榕溪,她自責的模樣,在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裏,無比清晰。
第一次,心裏產生了一種衝動。
他走過去,輕輕握住林榕溪的手。
林榕溪怔了一下,回神看他,只見他眉目間是溫柔的色彩。
少年的羽翼已經豐滿,像個男人了。
他說:“不是你的錯。”
輕柔的聲音,如同一雙小手,在撫慰她的傷口,林榕溪回神,笑了一聲,把手放在阿萊克斯的頭上揉了揉:“謝謝。”
阿萊克斯瞬間臉紅,手無處安放,鬆開了林榕溪。
心裏的聲音如同打鼓,他怕被人聽到,退後的步數有點大,神色倉皇。
大鬍子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不動聲色的彎了一下嘴角。
這小子……
氣氛正尷尬的時候,一道欣喜的聲音突如其來。
“江夫人。”
林榕溪看去,是之前給江祁璟動手術的那個醫生,她當時看了一下他的胸牌,好像姓鄒。
他身後跟着幾個人,往這邊走來,人還未到,聲音就到了,而且不遠處就朝她招手。
她暗笑,知道這個鄒醫生實際上對愛德華感興趣。
也是。
當醫生這麼久以來,也許還真沒讓他遇到過,用動物的血液給人類灌輸的,畢竟血型不一樣,濃度跟溶度都不一樣。
“鄒醫生。”待人走進,她才客氣又疏離的口氣迴應。
果然下一刻,鄒醫生的眼神就落在了她懷中的愛德華身上。
彷彿黏住了一樣。
他的神情太過明顯,站在他身後的幾個護士都偷偷的笑了。
其中一人調侃他:“鄒醫生,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看的是一個人呢?”
這場手術有點浩大,一來對象是至本集團的總裁,踏進醫院的那一刻,就被很多看似黑勢力的人圍住了。
二來,醫院裏,跟隨鄒醫生做這個手術的護士跟其他醫生,差不多都知道,一條狗獻血的事情。
幾乎都是好奇的。
只是沒有主治醫生這麼熾熱。
“江夫人,能不能讓我抽一點這條狗的血?”
林榕溪冷漠拒絕:“不行,鄒醫生,我想我們說的很清楚,這件事不能大事宣揚,也不能讓手術以外的人知道,沒什麼好研究的,愛德華是我的家人,它的體質有點特殊,當初一直是我丈夫用血救治,所以血液裏纔會有我丈夫的血液,至於我爲什麼在關鍵時刻找它抽血,這不是你們能八卦的,收起你們這種眼神,如果再被我看到,我不介意大動干戈。”
她的聲音凜然生畏,儘管臉上蕩起天真無邪的笑意,也足以讓這羣人嚇得面色恐慌。
現場氣氛一下凝結住,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有人偷偷的準備把手機收起來,結果下一刻手腕就被擒拿,是之前說話的那個小護士,她驚恐準備驚叫出聲,被另一手捂住嘴巴。
她身後站着一個肌肉墨鏡男。
林榕溪之前就發現了這個女人的鬼鬼祟祟,只是沒說破。
她上前幾步,那些人自動讓開一條道,走到小護士面前,取過她手中的手機,打開一看,屏幕上還在錄像,翻閱了一下,林榕溪冷笑:“打算賣給外面的記者?”
護士搖頭唔唔的像是在辯解。
林榕溪取出內存卡,再把手機從窗口扔了出去,這裏是頂樓,手機掉下去後,估計就粉身碎骨了。
“下一次,掉下去的就不是手機了。”
聽到林榕溪的威脅,再看看她周圍的那些人,繼而想到病房裏的那個男人,也是喜怒無常的,如果被他知道了這些小事,衆人不敢設想其後果。
“夫人,她不懂事,你高擡貴手,你放心,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不會說出去的。”鄒醫生雖然好奇心很重,但是哀莫大於心死,命保住最重要。
林榕溪點點頭,就見那墨鏡男把護士打暈,扛起來就走。
衆人想追,但是隻能眼巴巴看着。
林榕溪的聲音再次想起:“鄒醫生,你是不是應該進去看看,我丈夫醒了沒?”
一句話,敲醒衆人,鄒醫生心情沉重的帶着人走了進去。
不一會。
門吱呀一聲打開,鄒醫生走了出來:“病人醒了,你們可以去看看了。”
眼神閃躲,不敢跟林榕溪對視。
“辛苦鄒醫生了。”她款款而笑,卻是笑意未達眼底。
鄒醫生不敢再搭腔,打着一羣人準備離開。
剛走兩步,就被兩個持槍的攔住,他聽到身後林榕溪的聲音再次響起:“希望大家謹記剛剛我說的話,我這些朋友眼睛鼻子都毒辣,一點點小動作都會察覺,如果不想禍及自己的家人朋友,就忘記這件事,懂了嗎?”
衆人狂點頭,不敢回頭,後背挺得僵硬。
然後落荒而逃。
大鬍子說:“你相信這羣人?外面可是有很多記者等着大新聞呢。”
林榕溪冷笑:“我會派人盯着。”
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大鬍子沒再說什麼,手機叮咚響了一聲,他看一眼。
“那你先進去看看,我跟阿萊克斯去打個電話,一會過來。”
“好。”
林榕溪抱着愛德華,推門而入,就看到江祁璟已經坐起來了。
正閉眼假寐。
眉頭間,緊皺。
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帶來的煩惱引起。
他身上纏着繃帶,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姿容,硬朗的骨架,就好像上帝完美的作品一樣,讓人挪不開眼睛。
繃帶下,是隱隱若現的腹肌,塊塊分明,無形中,散發着致命的男性荷爾蒙。
難怪,剛剛護士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微紅。
她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是視線沒辦法挪開。
即使被這個人抱了許多次,但是每次看到他,林榕溪依舊會臉紅心跳。
大概是她的目光灼灼,終於讓某人沒辦法繼續裝下去,睜開眼,看着林榕溪,那是熾熱的目光,足以讓她整個身體燃燒起來。
他伸出一手,掌心朝上,對她說:“過來。”
林榕溪抱着愛德華準備過去,結果看到江祁璟眉頭輕蹙:“把你手中的狗放下。”
他只想抱她。
昏迷中做了一個夢,從那件事後,他極少讓自己做夢,因爲一做夢,就能夢到他的媽媽被那兩個人死死按住頭顱,浸泡在海水裏,越是掙扎,越是痛苦。
他甚至能從水下看到媽媽臉上的表情。
模糊到清晰。
然後他就不敢再睡,脾氣暴躁。
沒想到這次昏迷後,竟然也做夢了,夢到的內容卻不一樣。
他夢到林榕溪帶着愛德華離開了,他怎麼找也找不到,就好像這個人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一樣。
那種空蕩的感覺,讓他很煩躁。
所以逼迫自己醒來,看到林榕溪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才穩下心,只是還不敢確定,想緊緊抱着這個人感受。
真實。
聽出江祁璟語氣中的不耐煩,林榕溪低頭看了看愛德華,還是把它放在了沙發上,蓋上一層小薄被,剛走進,就被江祁璟拉住手腕,蠻力的拽到他的懷中,禁錮。
“愛德華剛剛抽血,給你,還在昏迷。”她怕壓到他的傷口,所以用雙手隔離在兩人的胸前,告訴江祁璟這件事。
江祁璟臉上表情瞬間豐富多彩,他有些不確信,咬牙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柔和一點,的問:“你說”
看着愛德華:“我現在輸的血,是它的?”
聽出他語氣裏的情緒,林榕溪知道這個大少爺怕是有點難以接受,突覺好笑,壓住笑意,嗯了一聲。
江祁璟在心裏咒罵一聲,心情更加的煩躁,推開林榕溪,就咬住她的脣,不像是親吻,倒像是發泄。
他像是要把林榕溪生吞活剝了一般,啃咬着她的脣,直到破皮,聽到她喫痛一聲,才放開她,她的嘴脣上是新鮮的血滴。
江祁璟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低沉的聲音說:“別離開我。”
林榕溪摟住他的脖子,大概能猜到他這樣的反常,應該是夢到不好的事情,隨即,自主爲上,挺直腰桿,親吻着江祁璟,她的秀髮已經凌亂,有幾根被兩人的親吻咬在雙脣間,吸濡聲漸起。
她用行動給予江祁璟最想要的答案。
江祁璟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衣服裏,就在這個時候,沉穩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林榕溪鬆開他,兩眼迷離。
江祁璟想繼續,林榕溪搖頭,他只有忍耐,臉色難看。
身下的反應讓他難受無比。
大鬍子跟阿萊克斯跟這邊的警察上司用電話交流了一下,走進屋子,就感覺裏面的氣氛有些奇怪。
江祁璟臉色很難看,可是又能隱約中看出一點糾結。
是林榕溪跟他說了什麼?
他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當看到林榕溪破皮的嘴脣後,江祁璟的表情結合起來。
他大概知道,自己的出現,怕是破怪了某人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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