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這個女人是他的
這人……
她想起剛剛江祁璟說的那些話,看來他真的很在意陸子翟的存在。
林榕溪慢慢站回江祁璟身邊,剛一靠近,就被他霸道的鎖在身邊,身體傾斜,倒在了他的腿上。
她想要起來,被江祁璟的手按住,動彈不得。
他低語,聲音只有她能聽到:“再動,我就在他面前要了你。”
林榕溪抿嘴,不喜歡他這句話,但是她知道,他說的只是氣話,也就把這種不適壓了下去。
陸子翟看出林榕溪的不願意,正要出聲,就聽到江祁璟說:“我老婆身體不適,醫生說站久了不好,陸少爺,應該不介意讓我老婆躺着跟你說話吧?”
他把這個稱呼叫出來,完全就是在宣告,這個女人是他的,陸子翟不要肖想。
江祁璟像一頭狼,不,準確的來說,陸子翟覺得他更像一頭野獸,潛伏着,給人的假象僞裝的很好,直到他露出利齒的那一刻,纔是最震驚的。
他那雙深邃而充滿危險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你,彷彿在找下嘴的口子,撲過來的一瞬間,就能讓對手動憚不得。
宛如地獄歸來的嗜血修羅。
陸子翟永遠忘不了拍賣會的那天,一閉上眼睛,甚至一聽這個男人的名字,都會讓他想起那天的過往。
猶如萬隻螞蟻咬他的心一般,疼痛難耐。
他愛慕的女人,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如同生出一張繭來,把她包裹住,任何人都觸碰不得。
知道她跟江祁璟訂婚的那一刻,他就病了,一直未好。
陸子翟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他端起水杯,喝的慌張,水滴從他嘴角滑落,到下巴處,微微有些狼狽。
江祁璟嘴角是譏諷的笑意,口氣沉穩對陸子翟說:“你們陸家的那項投資我確實感興趣,但是我當初說了,讓陸老爺子跟我談,否則免談。”
陸子翟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他認爲自己不夠格跟他談判。
這般羞辱的語言,讓陸子翟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起身,深深看了林榕溪一眼,像是要把她的樣子記下來一樣,對江祁璟說:“嗯,這番話,我回去會轉告我爸爸。”
再不離開這裏,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內心的猖狂的嫉妒。
要把他燃燒了一樣。
陸子翟的腳步匆匆,背影看起來像是狼狽逃走的樣子,剛走到門口,鼻樑就撞上了一股硬朗,他擡頭一看,是剛纔站在門口的大鬍子。
摸了一下鼻子,他點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離開了。
大鬍子看着他背影許久,才收回視線,然後領着阿萊克斯進來,坐在沙發上,看着牀上的兩人,咂嘴:“難怪剛剛那個男人臉色是那樣,江,真有你的。”
江祁璟心裏得意,嘴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因他感覺到了懷中女人的心情,應該是生氣了。
抱緊,他用臉頰蹭着她的,結果被她一爪子抓傷。
林榕溪大力掙脫江祁璟的束縛,站起來,手指不經意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點紅色印記,她心頭一緊,想要查看,但是想到江祁璟剛剛的行爲,又忍了下來。
江祁璟伸出舌頭,用大拇指沾染上一點唾液,然後摸了一把臉上的紅痕,沒破皮,只是劃傷。
看來他的小野貓急了。
她就那樣怒瞪着自己,氣的胸口起伏頗大,別有一番滋味。
他拉住林榕溪的手腕,輕輕握住,不敢用力:“生氣了?”
“江祁璟,你到底有沒有信任過我?”她聽到他的聲音,火氣一下上來了,說不上的委屈夾雜在一起。
大鬍子有些愣住,他剛剛只是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怎麼這兩人還吵起來了?
阿萊克斯也有點緊張,他沒有見過這兩人吵架,以爲他們是永遠不會吵架的。
雖然江祁璟這個人有點霸道,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好的。
比如在小木屋裏,救了自己一命。
他走上前想要勸說,卻發現怎麼也插足不進這兩人的世界裏。
只有抱着愛德華,坐在沙發上,乾着急。
推搡一下旁邊的大鬍子:“你,怎麼,怎麼辦?”
大鬍子摸了摸下巴,開口:“那個,我覺得江是太在乎你,如果是我的女人,我會把她捆在身邊,哪裏也不許去,那些愛慕者,我會把他們都扔到大海里去。”
林榕溪沒有聽進去,她現在只想知道江祁璟是怎麼想的?
這個男人,她一次又一次的給他保證過,她永遠愛着他,也不會離開他。
爲什麼還要做出這樣那樣的事情來?
而且是故意?
江祁璟冷笑兩聲,把手上的輸液針抽出來,帶出一兩滴血液,他擡起手,舔舐掉那兩滴血,嘴脣上染上了一片妖豔的紅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一樣:“你要爲了那個男人跟我吵架?”
林榕溪喫驚,她好像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吧?
所以這人真的沒有傷到腦子嗎?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她想說,不要那麼獨權。
話還沒說完,江祁璟就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一樣,拒絕的乾脆:“不行。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我碰你,只能我想你,你也只能想我,其餘的男人,如果對你有一絲絲幻想,我會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次第一次,林榕溪聽到江祁璟霸道的宣言。
她覺得心情很複雜,既感動,又覺得矛盾,他的意思是,像陸子翟這樣的,難不成他還要折騰對方?
難怪剛剛江祁璟會嘲諷陸子翟,他是純不爽啊。
看來硬的不行,只能用軟的了。
“外面那羣人還在等你,要不要讓他們進來?”轉移話題是最有效的辦法。
江祁璟的手背上還在滴血,林榕溪終於心軟了,自己動手給他再次包紮好,把針孔給他插進去:“沒輸完,別扯了。”
聽到她語氣裏的疼惜,江祁璟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他只是不爽,心裏還是很清楚,林榕溪的心是誰的。
“嗯,叫兩個人進來,多了,我嫌煩。”
“好。”
門打開,那幾人被攔在十米之外,林榕溪走過去,恰到好處的笑意:“諸位是來看病人的還是報告事情的?”
這幾位跟高叔一樣,都是跟着江祁璟一起打拼的最早一批的董事,怕是這次的事情鬧大了,再加上江祁璟失蹤的那些日子的變化,讓這些人沒了主心骨,很多事情都堆積在那裏。
年紀比較大一點的站了出來,他態度誠懇:“總裁夫人,我們確實有事找總裁,一來看病人,二來報告事情。”
這人姓李,叫李晨。
江祁璟很尊重這人,在公司的時候都會尊稱他一聲叔,林榕溪當然也會給予薄面:“那李叔還有陳董事,你們兩個跟我進來吧。祁景剛剛做了手術,醫院說,不要太多人探望。”
這算是解釋爲什麼只要這兩人進去的原因了。
李叔對其他人囑咐:“你們先回去吧,那幫記者還堵在大門口,就叫保安。”
那些人點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兩人跟着林榕溪進去後,瞧見江祁璟身上的掛彩,先是關心了一番。
就是沒說到主題。
江祁璟不耐煩的神色打斷他們的話:“有話就說,李叔,你還不知道我的爲人?我這人最不喜歡羅裏吧嗦。”
李晨跟陳董事對望一眼,然後嘆口氣,說道:“自從上次我們的新產品發佈後,銷量一向很好,股市也上漲了很多,但是最近負面新聞襲來,全部爆料的是我們公司的黑料,有些甚至是誇大其詞,故意醜化我們的產品,市面上已經出現了鬧事的,大吵着要我們退錢,還去專櫃砸東西。”
江祁璟蹙眉:“我怎麼不知道這些事?”
林榕溪同樣也覺得疑惑,這些事按理說,鬧大了,他們應該能看到新聞纔對,可是從回去後,到出事,一直都不知道。
江祁璟的聲音冷冽,就好比寒風中的冰刺,讓人措手不及的害怕。
好在這兩位都是有經驗的老江湖,當下就解釋道:“總裁夫人出事後,你也跟着失蹤,左右難辦的時候,那個奇怪的女人帶着你的父親出現,然後把這些事壓了下來,我們都以爲真的就沒事了,後來才知道,江思遠用錢收買了對方的消息,結果有人見錢眼開,變本加厲的黑化我們。”
陳董事接着說:“這些消息都被我們封鎖了,所以你纔不知道,等你回來後,又出現那種事,那些被封鎖的消息又冒了出來,眼下,挽顏已經出現負面新聞,有消費者利用這個空檔,訛錢,故意把自己的臉弄壞,全部責任怪在我們挽顏上。”
江祁璟問:“有查到是誰在幕後主導這一切嗎?”
不可能憑空出現這些,而且專門挑在這種時候,可見,背後之人,是很熟悉至本集團的事情。
江祁璟能想到的,林榕溪自然也能想到。
兩位董事神色有些難言之隱的樣子,都把視線看向林榕溪。
她追問:“是林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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