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是不是有誤會?
她早已穿戴好,聽到響動後,就走了出來,看到了被江祁璟踹出房門的盧少。
神色微妙。
盧少的狀態有些不對,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當他的視線跟她對上後,從那雙擔心的神色中,特瑞莎像是明白了什麼。
看來這些一早就是一個局,她以爲已經成功讓江祁璟這羣人入了局,誰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江祁璟跟林榕溪卻反過來讓他們一羣人入了局。
尖銳的指甲掐入掌心,她有些後悔了。
應該聽威廉的,對江祁璟不手軟,直接帶走,偏偏對這個男人動了歪心思,總覺得應該嚐嚐甜頭,再下手也不遲。
“這是怎麼回事?”陸老爺是最有發言權的。
他用柺杖指着全身是血的盧少問江祁璟。
江祁璟冷笑兩聲:“這話,我還想問問陸伯伯,怎麼會讓這種危險人物混進來的?我好好的裏面躺着休息,然後他突然出現,想要殺我。”
陸子翟本來還在懷疑江祁璟,聽到這句話,有些不敢肯定了。
他知道盧少的,是特瑞莎的人,也知道特瑞莎一直愛慕着江祁璟,按理說,她不會讓盧少動手的,怎麼會動手?
又想到剛剛的激情,他沒有想到,那個甜蜜的味道,以及銷魂的身段,會是特瑞莎。
回頭,看到特瑞莎就站在他身後,脖子處還有他留下的吻痕,心情錯綜複雜,瞬間就把視線移開了。
陸老爺是震驚,他沒想到有人會在這場宴會上殺江祁璟,這要是不解釋清楚,很容易給人一種錯覺。
是陸家安排的殺手。
“阿景,你要相信陸伯伯,這件事絕對跟我們陸家沒有一點關係,這個人,我都不認識。”
江祁璟挑着眉,他的左臉頰有道血痕,不知道是不是擦傷,銀槍在他手中被轉了幾圈,再次抵上靠在牆上喘息的盧少:“陸伯伯,我沒有懷疑你,只是這件事,太過詭異,發生在你的宴會上,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然後他看一眼衣衫不整的陸子翟跟神色各異的幾人,輕笑:“陸少爺,好豔福。”
陸子翟死死咬住牙齒,避免自己的怒氣被激出來,他不能受對方的挑撥,輕易中計。
這話說的陸老爺面上無光,他情緒激動的把柺杖敲擊在地板上,吼着陸子翟:“還不快給我滾進去!”
這是嫌他礙眼。
陸子翟深呼吸一下,大步走進房間,坐在牀上,他按住額頭,腦中亂麻一片,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陸安安有點擔心,想爲他多說幾句話,但是看到陸老爺的臉色,她又害怕了,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身邊的林榕溪,小聲的問:“榕溪,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林榕溪搖頭:“我也不知道。”
摸着手中的戒指,看了一眼特瑞莎,眼底有笑意。
特瑞莎現在幾乎肯定,就是掉進了林榕溪他們的陷阱,她悄悄的摸到耳朵,結果怔了一下,想起一件事,那會威廉接通她的耳機時,她正在跟陸子翟激情中,一時情難自禁就把耳機扯下,關閉,甩了出去。
她走進房間,想找找,陸子翟剛好擡頭看她。
屋外——
夏蓉蓉的哭啼聲還在響起,聽得讓人有些煩躁,夏老爺忍不住又吼了她幾句,揚手要打的時候,陸安安上前擋住:“夏叔叔,你先不要打蓉蓉,這裏面肯定有誤會。”
她抱着夏蓉蓉的時候,能聞到對方身上那股味道,是歡愛後的味道,有些刺鼻。
讓她皺了一下眉頭。
林榕溪也幫腔,走到夏蓉蓉身邊,揮手擋在兩人面前:“是啊,這裏面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我們剛剛一羣人是在一起的,就只是在休息室裏呆了一會,哦,對了,期間,蓉蓉好像端了幾杯香檳進來,我們喝了後,感覺有些睏意,這才上了三樓來躺一會。”
她絮絮說着,然而這些話,讓夏老爺怒火更大:“安安,你讓開,這是我夏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說着,就從側面想要把夏蓉蓉拖出來。
夏蓉蓉尖叫,躲閃着:“啊!不是我不是我!是那個女人給我的藥,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夏老爺的手僵在半空:“你說什麼?”
今天的事情,衝擊力太大,都沒有夏蓉蓉的這句話大。
這是間接承認,藥真的是她下的嗎?
在房間的陸子翟也聽到了夏蓉蓉的話,穿戴好走出來,就看到林榕溪,在之前,他還懷疑過她,這下看到她,心情有些複雜。
走到夏蓉蓉面前,蹲下,他問:“夏小姐,麻煩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特瑞莎戴好耳機的時候,就聽到了陸子翟的逼問,她不動聲色的打開耳機,耳機裏傳來電流聲,她低聲說了幾句。
夏蓉蓉聽到陸子翟的聲音,擡頭看他,這個男人,是她忘卻不能的人,也因爲他,她纔會這麼做,可是到頭來卻發現,一切都是噩夢。
她悽笑,眼淚隨着鼻涕落下:“是我貪心,我以爲你會看到我,以爲你會終會愛上我,結果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她憑什麼能得到你的注目?她就是一個野丫頭,有哪點比我強?我夏蓉蓉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不用自己動手,這次動手了,我卻後悔了。”
語速很快,又哭又笑,看起來很滲人。
夏蓉蓉又看到了站在陸子翟身後的特瑞莎,那女人漂亮的眼睛裏有威赫,閃着精光,如果換做平常的時候,也許她會害怕,現在心裏卻有着滔天的怒意,她跌撞站起來,用手指着特瑞莎:“你不是說!早已經安排好一切了嗎!爲什麼跟他上牀的會是你!!?你這個騙子!你是不是也喜歡陸大哥?所以纔會騙我,讓我下藥,結果自己坐享其成!?我要殺了你!啊啊啊!殺了你!”
嬌弱的雙手,化成利爪,朝特瑞莎撲去。
被陸子翟抱住:“夏蓉蓉,你冷靜點!唔!”
一不注意,就被她的爪子抓傷。
脖子多了一處血痕。
“哥!!”陸安安被夏蓉蓉的突然反常嚇得呆住,在看到陸子翟受傷後,清醒過來,幫着一起壓制發狂的夏蓉蓉。
林榕溪低頭,快速把嘴角的笑意淡去,走到江祁璟身邊,小聲說:“成了。”
就在剛纔,她擋在兩人面前的時候,揮手一瞬間,就把藥撒了出去,那藥物配合特瑞莎給夏蓉蓉的媚藥,會起一種激烈的衝擊反應。
讓她的神經崩化到最頂點,變成語無倫次,甚至會把內心隱藏許久的黑暗爆發出來。
“你們還傻着幹什麼!?攔住她啊!”這一波波刺激,讓夏老爺心臟受不了。
特瑞莎趁着混亂想逃,結果剛起步,刷的一聲,一把手術刀擦過她的手臂,釘在她腳底,身後傳來林榕溪的聲音:“表小姐,要去哪裏?”
這聲表小姐,叫的凸出。
幾乎所有視線都看向了準備逃走的女人身上,只見她臉上是從容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這女人一看就是瘋了,你們難不成相信她的話?”
她手指着狂躁的夏蓉蓉。
夏蓉蓉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難以服衆。
陸子翟漸漸架不住她,正當不知所措的時候,陸安安掄起一個花瓶,就砸中了夏蓉蓉的腦袋,瞬間讓人安靜下來。
啪嗒,是花瓶掉落的聲音。
陸安安嚇得緊張看着倒在陸子翟懷中昏迷的夏蓉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夏老爺擺手表示不怪她,對陸老爺說:“老陸,今天的剪綵我就不參加了,先帶孩子去醫院。”
陸老爺嗯一聲,夏老爺帶着夏蓉蓉離開了,期間不忘帶走那個陌生的男人。
陸老爺威嚴的問:“現在,請這位小姐,告訴我,夏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
特瑞莎撩了一下頭髮:“好笑,她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
“那你爲什麼要離開?”江祁璟冷聲問。
“哼,我也是受害人之一,我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會跟他爬在一張牀上!”說到這個,特瑞莎是咬牙切齒的。
她也是被設計之一,還沒討說法,倒是讓人先走一步,逼到這種境界。
陸子翟被提起,捂着脖子站起來:“正好,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是誰都能捏的軟柿子。
特瑞莎眯着眼:“你難道也以爲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陸子翟,就你這個腦子,難怪搶不過江祁璟。”
“閉嘴!”這句話觸碰到他的底線,伸出的手,出其不意的掐住特瑞莎的脖子,把她的背抵在牆上,陰冷的眼神盯着:“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盧少動彈不得,但是他能聽到兩人的對話,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特瑞莎。
看到特瑞莎被那樣對待的時候,內心是憤怒的。
試着手指動一下,彎曲的時候,就被江祁璟發現,一腳踩在上面,碾壓:“是誰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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