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她沒資格碰
她聽到江祁璟這樣說,再看看對方的神色,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猶豫終於還是變成了堅定,她說:“是一個銀瞳男子來過。”
林榕溪聽到這句話,不感到驚訝,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果然是威廉那傢伙。
只是不知道,那傢伙爲什麼會來這裏?
難不成江思遠跟季湛芳,對於他來說還有一點利用價值?
她看了一眼江祁璟。
有種感覺,威廉是爲了他來的。
江祁璟對上她的視線,疑惑一聲:“嗯?怎麼了?”
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後,她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第二個纔是愛德華,所以纔會對江思遠下毒,好打聽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眼裏的擔憂太過明顯。
江祁璟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看來那個男人對他的女人,影響力過於大,不早點拔除,會很影響他的心情。
眼中一道暗光閃過,卻不動聲色的單手揉亂她的發,低聲在她耳邊咬脣:“別擔心。”
江思遠已經癢的開始打滾,女人的力氣始終比不過男人,季湛芳的桎梏開始出現裂痕,被江思遠大力推開,她的額頭差點撞上桌角。
“思遠,思遠,你別抓,停下,你要是實在難受,你咬我,來,你咬我。”季湛芳哭的整張臉都花了,她伸出去的手,被江思遠一掌拍了回來。
江思遠喘氣如粗:“別管我,離我遠點。”
季湛芳害怕這樣的江思遠,又很擔心,糾結的時候,聽到林榕溪又問了一句。
“他來幹什麼?”
耳邊是江思遠痛苦的慘叫聲,很清晰。
“他說,過幾天就是夏家千金夏蓉蓉的結婚宴席,到時候,讓我們把東西放在你們的酒水裏,只要你們能喝下去,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林榕溪聽後,沉默了一會。
她盯着季湛芳,一絲不苟:“你明明知道我的真面目,也知道我們的手段,還有你們還那麼害怕,爲什麼會冒險答應?就不怕弄巧成拙?”
季湛芳臉色更加蒼白了,這點,她也想到過。
萬一弄巧成拙了怎麼辦?
江祁璟冷眼看着在地上打滾的江思遠,還有蒼白臉色的季湛芳,突然冷笑了兩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男人怕是答應要幫你們一件什麼事吧?不然你們不會這麼冒險幫他。”
江思遠打滾的身子停了一下,季湛芳則是有種被人撞破心事的樣子,臉色燥紅,在那蒼白上增添了一抹色彩。
兩人沒有說話,江思遠忍着癢,用牙齒死死咬住嘴脣,好轉移注意力,但是依舊沒有忍住抓了起來,皮膚有很多處,都被他弄出抓痕,有些還破皮了,血絲流出。
都這樣了,還不願意說出來,可見那件事必定是一件隱晦的事情。
比如——
“你們是想讓江盼芙活過來?”林榕溪弄了一個假設。
江思遠不打滾了,季湛芳也停止了哭啼,那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看上去搖搖欲墜。
看到兩人這麼大的反應,她覺得自己猜對了。
果然是時間膠囊。
威廉那傢伙,一定是用這個作爲誘惑,誘惑季湛芳,江盼芙死的時候,她鬧騰了好一陣子,還有意跟特瑞莎那羣人接觸,結果被當成試驗品,在體內放上種子,當活體營養,來灌溉那顆種子。
要不是林榕溪給他們做了手術,這會怕早已經變成樹人了。
江祁璟想到之前在車上,林榕溪很認真的告訴他,那所謂的時間膠囊,對死人是不管用的。
看季湛芳跟江思遠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這一條規則,不然也不會答應那個叫威廉的男人。
有點可悲。
知道真相的兩人,並沒有打算告訴季湛芳,反而心裏有種期盼,不知道,季湛芳再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林榕溪點頭:“看來我猜對了。”
看到她這樣,季湛芳又想起江盼芙的死,那如花的年紀,卻變成了冰冷的身軀,她咬牙,瞪着林榕溪:“別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女兒當初就是你們害死的,我只是一直找不到證據,不能爲她報仇。”
敢情她一直記着那件事。
江祁璟不屑冷笑,他用手掐住季湛芳的脖子,快如閃電,冰冷的雙眸看着:“行啊,我等着,就算是厲鬼,我也要會打到她魂飛魄散。”
“你!江祁璟!你太過分了!我們母女,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我們!盼芙是無辜的,有什麼你衝我來,爲什麼要害她?咳咳咳咳……”
被掐着脖子的季湛芳,情緒過激說話,嗆住了,不斷咳嗽。
“當初你怎麼對待我媽的,要我一一給你列舉嗎?”掐着她脖子的那隻手不斷用力。
季湛芳只剩下苟延殘喘。
她感覺,這一刻,死亡離自己很近,也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
季湛芳竟然嘴角還露出笑意,她說了一句話:“那是她自找的,屬於我的東西,她沒有資格碰。”
只一句,撩起江祁璟所有怒氣。
他用力把季湛芳甩了出去,她的額頭撞上桌角,頃刻間就出血。
江祁璟上前,一腳踩在她身上:“我不會就這麼讓你死,我要慢慢折磨你,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隨即,他打個響指,馬上就有幾人進來,紛紛低着頭,等着江祁璟的命令。
江祁璟指着腳下的人說:“把她帶到暗者去,告訴那裏的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是。”幾人上前,把季湛芳擡起,拖走。
季湛芳額頭的血,模糊了她的眼睛,頭暈目眩的時候,耳朵卻無比清晰。
聽到江祁璟這樣說,又見人把她拖着走,她掙扎着:“放開我,不要,我不要去那裏!江思遠,救我,江思遠!”
那邊,江思遠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直用手抓着自己的身體。
啪,江祁璟的手下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把她打暈了過去。
太吵了。
也許是毒性太強,也有可能江思遠太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不一會就見他繳械投降,跪倒在林榕溪的腳邊,不斷扭動着身子:“給我解藥,求求你。”
根本沒有聽到季湛芳的求救。
林榕溪蹲下,看着他,笑了:“可以啊,只要你答應他的要求。”
“好!”他仰頭,渴望的眼神表露無遺。
完全忘記了季湛芳。
估計等他清醒過來,會着急後悔的。
兩人準備離開江家的時候,林榕溪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管家,露出一抹巧笑:“你可聽到或看到什麼?”
管家搖頭晃腦:“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看到。”
他晃動身子的時候,有股奇怪的騷臭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林榕溪捂着鼻子後退一步,江祁璟也蹙眉,兩人都看到了他兩腿間可疑的水漬。
這人竟然被嚇尿了。
林榕溪戴上白手套,從腰間的藥囊中,摸出一支細小的針管,裏面有幾毫升的藍色液體。
她脫掉針管套,用兩手指彈了彈針管,看着管家:“不行呢,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說着,慢慢把針管往管家的方向延伸。
管家不斷搖頭,嘴巴想發出聲音,結果被人捂住,身子也被江祁璟的人按住,一點都動彈不得,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細小的針沒入他血管,冰涼的液體融進血液的感覺。
意識漸漸模糊,他看不清面前兩人的模樣,只聽到耳邊傳來林榕溪的聲音:“這東西,會讓你忘記十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好好睡一覺吧。”
然後,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兩人離開江家後,回到雲起酒店,洗漱完畢。
林榕溪坐在江祁璟的懷中,把玩着他的手指:“我猜,威廉去江家,估計是想取江思遠的血液做研究,畢竟你跟他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他是想從血液中提煉,看看是不是跟你的一樣。”
江祁璟呵一聲,有些譏諷的說:“如果可以,我並不想跟他一樣。”
“嗯,我知道。”這點,林榕溪自然是知道的。
從江祁璟厭惡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來:“對了,那兩個屍體,威廉應該收到了,看他若無其事的還能去江家,就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兩個女人,也許是我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她還擔心這樣下去,會不會對愛德華不利?
皺着眉:“醫院那邊還沒有動靜嗎?”
他們離開醫院後,江祁璟就安排人一直守在那裏,威廉那傢伙很狡猾,林榕溪知道,不可能抓到他,但是還是想從他身上下手,看能不能找到愛德華的線索。
她擔心的很。
上次那把銀槍出現的時候,她還在想,威廉是不是知道了愛德華的特殊性,所以纔會製造出那種子彈?
後來又想,他要是知道,估計一早就對愛德華下手了,而不是綁了愛德華來威脅她,想要得到數據。
眉頭越皺越深,都能夾死一隻蚊子。
直到一隻手摸上她的額頭,指腹的觸感是堅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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