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你是誰啊?
“江總,人命關天啊,林小姐的血液有些特殊,屬於特殊血液,你們這麼多人裏面,有沒有人跟她血型一樣的?”
江祁璟聽到這話,嘖一聲,鬆開了陸子翟,他剛剛真有一種衝動,直接殺了他。
“抽我的。”他不希望那些人的血流進林榕溪的身體內。
況且,林榕溪的特殊情況,只有他知道,萬一那些人的血液對她造成了什麼不好的影響怎麼辦?
而他是藥人,血液早已百毒不侵,自然應該也可以幫助林榕溪吧。
醫生點頭:“好,我們去驗證一下,不過,江總,人多力量大,也讓他們來抽血看看,是不是跟林小姐的血型吻合吧?”
江祁璟一臉不爽,但是看醫生堅持,時間也不容等人,只要先鬆口:“好。”
抽血的時候,愛德華也伸出自己的前腳,醫生愣了一下,摸摸它的頭:“你有心了,不過你的血是沒辦法用的。”
寵物都這麼精明,可見飼養它的人,也一定很善良。
這是醫生當時的心理活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沒想到最後吻合的竟然是陸安安,陸老爺難得露出笑意,覺得這個事情有了轉機:“安安,快跟着醫生去抽血,快。”
陸安安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血型會跟林榕溪的吻合,看到陸老爺跟陸夫人眼裏的希冀,再看一眼身邊的陸子翟,他的眼神是柔和的,握住她的手說:“拜託了,安安。”
“好。”也許,這也是一個機會,說不定還能讓江祁璟放過陸家人。
江祁璟沉着臉,帶着人跟着陸安安還有醫生一起去了抽血室,一進去後,女保鏢就一掌打在陸安安的脖子後,陸安安還來不及反應就暈了過去。
戴着口罩的醫生嚇了一跳:“江總這是?”
“抽我的。”江祁璟撩起自己的衣袖,態度不容拒絕。
醫生有些爲難,這血液不吻合,輸進去可是會壞事啊:“這……有點不妥。”
女保鏢從背後抽出一把槍,抵住那醫生的太陽穴:“要麼死,要麼照做。”
醫生哆嗦着,只有答應。
她一邊給江祁璟抽着血,那女保鏢,就在一旁處理陸安安,把她放在病牀上,用熟練的手法,按照醫生抽血的動作,給陸安安放了一袋血,造出抽血的跡象。
“這件事,你要是說出去,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江祁璟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醫生有些詫異,當下準備感謝,卻聽到他下句後,手上一哆嗦,針頭差點插偏了。
他說:“我會讓你家人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懂嗎?”
醫生連忙點頭,戴着口罩的脣打着哆嗦,眼淚啪嗒掉下來,這是一個惡魔。
陸安安醒來的時候,覺得後頸很疼,就像是被什麼打了一下,然後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痕跡,觀察周圍,應該是抽完血了吧。
有些全身無力啊。
女保鏢見她醒來,冷着臉帶着她走出去。
幾乎出去的瞬間,陸家人就走過來,問東問西。
陸安安回答的支支吾吾,她現在都有點摸不準,這獻血怎麼搞得全身痠痛,後頸尤其最明顯。
江祁璟坐在病牀邊,看着血袋裏面的血液,慢慢流進林榕溪的身體內,傷口已經經過再次處理,縫合好,奇怪的是,江祁璟的血一輸進去,那傷口就沒有再次裂開,血也止住了。
醫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神奇的事情,只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不由的看了一眼江祁璟,這人是知道自己血液的特殊性,還是說知道林小姐的身體構架特殊性呢?
總覺得這是一道玄題。
江祁璟問:“她什麼時候能醒?”
主治醫生合上文件夾,又翻看了林榕溪的眼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醒來,江總,有什麼事就叫我們。”
“嗯,謝謝。”
醫生離開後,他一個人坐在牀邊許久,愛德華就在他的腳邊,他伸出手摸摸它的頭:“你也是察覺到她有危險,纔來的嗎?”
愛德華舔了一下他的掌心,他愣住,想起在出事之前。
掌心就被林榕溪撓過。
如果當時,他堅持不讓她出去,也不會讓夏蓉蓉得逞。
夏蓉蓉——
他眼神赤紅,等林榕溪醒來,就是該收拾夏蓉蓉的時候了。
江城被他安排在警察局內,監視着,夏家的,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是去警察局看夏蓉蓉,被他的人盡數攔下。
沒辦法纔來了醫院。
看着靜靜躺在病牀上,緊閉着雙眼的林榕溪,江祁璟覺得自己的心都隨着去了,他握緊她的手,親吻在手背上,低喃:“快點醒過來吧。”
林榕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裏面,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確切的說,是這副身體之前的主人。
乖巧的女孩,抱着一個髒兮兮的洋娃娃,坐在一旁,等着誰來接。
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有人來接她。
娃娃被她緊緊抱在懷裏,她咬着嘴脣倔強的不哭出來,最後還是那個女人的懷抱,讓她止不住情緒,大哭了起來。
後來,大一點了,她便明白了,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爸爸,已經娶了另一個女人,不要她跟媽媽了。
於是,安排她們在深山裏住下,一住就是她長大成人,媽媽的逝去,奶奶的蒼老,以及旁人的嗤笑,一切都成了導火索。
在那個夜裏,高燒不斷的情況下,她沒有告訴奶奶,心想就那麼過去吧,也許,是解脫。
再後來,她醒了,就成了現在的林榕溪。
耳邊有誰在說話,很熟悉,但是又有點陌生。
心爲之悸動。
她醒來的時候,是在半夜,江祁璟一直守着她,加上輸了很多血給她,終於還是睡了過去,就着牀邊,一直握着她的手,沒有放開。
林榕溪悠悠然睜開一雙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空白,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這是醫院?
“汪!”愛德華髮現她醒來,興奮的在牀下打着轉跳躍着。
她把目光放過去,看到了愛德華:“愛德華……”
伸出手,想要摸一下愛德華的頭,發現手背上插着輸液針管,往上望去,是半袋血。
另一隻手,被人握着,她有些迷茫,想抽出來,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男人的頭髮挺濃密的,頭頂的漩渦翹着幾根,看上去俏皮可愛,他緊緊抓着自己的手,爲什麼?
他給她的感覺,很強烈。
又是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依舊沒有放棄想要抽出那隻手,深吸一口氣,慢慢蠕動,就差一點的時候,男人的手,往前一抓,又把她的手抓了回去。
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江祁璟本來就是淺睡,起先是聽到愛德華的犬吠聲,他僅僅是眉頭皺了一下,還以爲是聽錯了。
然後感覺掌心的手在動,而且是奮力想要逃走的動。
當即,身體就做出反應,又把那隻手抓了回去。
而後,慢慢擡起頭,蠕動脖子,等視線清明後,對上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
“你醒了!?”他臉上綻放着喜色,眼裏都是她的影子。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好,直到對方禁不住對視,附身在她眉間印下一吻:“怎麼傻乎乎的?”
“你是誰?”這一吻,讓林榕溪有了反應。
她用唯一的一隻手,抵住江祁璟的胸膛,有些戒備的看着他,不讓他繼續靠近。
江祁璟呆滯了,兇狠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被他握住的那隻手,開始發燙:“林榕溪,你在逗我嗎?”
語氣有些急促,不知是不是錯覺,林榕溪聽出一絲慌張,她昂頭,眼裏的戒備不減:“我逗你有好處?我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醫院,但是我真的不認識你。”
江祁璟還想驗證一下,愛德華就蹲坐在他腳邊,狂叫了幾聲,使他冷靜了下來,按下鈴聲。
醫生來的時候,就看到林榕溪已經坐了起來,一隻手還被江祁璟握着,只是女人怒瞪着男人,男人則深深看着女人。
兩人的眼中都像是有暗涌。
他覺得這個貴賓套房裏,有些壓抑,穩定心情上前:“林小姐醒了,真是太好了。”
“她爲什麼不記得我了?”江祁璟冷聲問。
醫生的手抖了一下,訝異:“不記得?”
上前用電筒,照了照林榕溪的眼眸,又看了看儀器上顯示的數據,一切都沒有問題:“林小姐,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受傷的嗎?”
林榕溪搖頭:“不記得。”
她就記得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林承業那傢伙準備把她接回去,奶奶的捨不得目光,以及愛德華的奄奄一息。
嗯?
她看向愛德華,這麼精神,哪裏奄奄一息?
是發生了什麼事?又或者說,她真的忘記了什麼?
跟身邊的這個男人有關係嗎?
她偷偷觀望江祁璟,殊不知,江祁璟一直看着她,視線對上,她又挪開了。
醫生皺眉,這種情況有些棘手啊,他給江祁璟解釋:“可能,是短暫性的失憶,需要藉助以前的場景或者人物,讓林小姐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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