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你要對我負責
喉嚨有些發癢。
想抽菸緩解一下,又想起什麼,沒有抽。
在外面逗留一會後,江祁璟回到房間。
林榕溪已經熟睡,聽到開門聲,愛德華警戒的擡頭,看到是江祁璟後,又放心的繼續趴着。
他走到牀邊,喉嚨上那股酥癢,越發明顯。
睡着的林榕溪,眉間皺着,嘴脣緊繃着,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的雙手,放在胸前,小心翼翼的握拳,戒備着什麼。
他雙手撐在牀邊,整個人籠罩在她上方,視線落在她的脣上,緩緩下身,當嘴脣貼上那片柔軟的時候,喉嚨上那股酥癢得到了釋放,僅僅是貼着,他已經不滿足,吸濡着,在她脣上流連忘返,輕輕撬開她的牙關,勾引那柔軟的舌,不讓它沉睡,跟他的一起舞動。
“唔……”睡夢中的林榕溪發出一聲情難自禁,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正在親吻她的男人。
“抱歉,吵醒你了。”親啄她的脣,他眼裏都是情慾,帶着滿滿的愛戀。
林榕溪有些呆傻,許是還沒醒全,有些朦朧,眼睛溼漉漉的,像洗滌過的黑葡萄,泛着誘人的光芒:“你……怎麼了?”
手自然的擡起,撫摸他的眉頭,她總覺得那裏褶皺太深。
江祁璟愣住了。
緊接着,林榕溪完全清醒後,也呆傻了一下,怎麼就那麼自然的做到,去撫摸他的額頭?
想要收回手的時候,被按住了。
江祁璟捉住她想要逃離的手,放在脣上輕輕一吻,笑的一臉痞子樣:“怎麼?輕薄了就要逃?”
林榕溪瞪眼,誰輕薄誰??!
使勁想要抽回手,卻發現被江祁璟越抓越緊:“你鬆開!”
她嬌聲怒之。
許是剛剛醒來的緣故,聲音軟綿中帶着一絲絲沙啞,就好像上等的雞尾酒,冒出的小氣泡,咕嚕咕嚕往上跑,產生的音效美。
江祁璟笑的更加狂,那嘴角上揚的弧度,比以往都要深:“好啊。”
這一句剛落下,林榕溪還在使勁,沒想到他會鬆了力道,結果一拉扯,就見他的身子往她身上傾倒,瞬間就倒在她身上,還貼心的沒有壓倒她的傷口,右手的輸液針也沒有殃及到。
林榕溪:“……”
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跟他小眼瞪大眼互相看着。
只見他眉眼彎彎,有着掩藏不住的得意:“沒想到,你這麼飢渴難耐。”
說着,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脣角。
妖豔無比。
林榕溪覺得自己剛剛肯定是睡傻了,怎麼會覺得這個人那剎那,是痛苦的?
所以纔會伸出手,自然的撫摸着他的眉間。
嗯?自然,她終於知道不和諧的地方。
對,動作太過自然,就彷彿之前已經做過很多次了,是記憶深處的輪迴嗎?
此刻,這人明顯調侃她過癮,躺在她身邊,笑的一臉賊。
彷彿剛剛,那是錯覺。
林榕溪卻有一種直覺,這人是真的有心事,她揚起那雙好看的眼眸,盯着:“你趁着一個病人睡着的時候,偷襲,到底誰更飢渴難耐?”
伶俐的嘴,不放過一絲機會。
江祁璟大方承認,順勢把手放在她腰上,把兩人的距離拉近許多,動作卻無比輕柔,就怕碰到她的傷口:“是麼?我還有更飢渴的,要不要嚐嚐?”
說着挑眉。
兩人的身體靠的很近,林榕溪很快就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他身上的變化,很明顯就出來了,那東西抵在她的兩腿間。
還真是說到做到的飢渴。
“我有傷。”兩人的對視許久後,林榕溪冒出這樣一句話。
殺得江祁璟措手不及,他先是瞪大眼睛,而後,一手蓋住自己的臉,悶笑起來,隨後也不知道是真的開心了還是怎麼的,大笑起來,揉亂了她的發。
他說:“我知道,要是沒有傷,你以爲我會給你說話的時間?”
林榕溪:“……”
很有道理的樣子。
“你剛剛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麼?”她想起剛剛江祁璟的樣子,像是在痛苦什麼。
江祁璟笑意僵在嘴角,他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結果還是被看出來了。
嘆口氣,揉亂她的發那隻手,變成撫摸:“你是真失憶了嗎?”
眼光還是那麼敏銳,甚至很輕易就能洞察他的情緒。
林榕溪反問:“你說呢?”
要不是真失憶,她會面對他的時候,那麼惝恍迷離嗎?
“要聽一個故事嗎?”兩人還是第一次躺在一張牀上,什麼都不做,單純的聊着。
“嗯。”她點頭。
江祁璟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說了起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低沉的嗓子就好像一把樂器,拉開了夜的樂章。
只是故事的內容有些不盡人意。
林榕溪不傻,只是微微失憶,她能聽出來,故事裏面的少年是誰。
“所以你說,他該去看那個男人嗎?”最後,江祁璟問她。
目光灼灼。
彷彿要把她融化在那裏面。
也像是在等一個答案。
許久後,林榕溪說:“你想去嗎?”
江祁璟抿着嘴,她這樣反問,是認定了他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嗎?
“不知道。”他搖頭。
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想。
但是身體又在抗拒。
這般矛盾,纔會讓他有煩躁的感覺,想發泄,跟她靠近後,才緩過來。
此刻的江祁璟就像一個小孩,躺在她的身邊,只有在她面前,纔會流露出的無助,她手心有些癢,下一刻就像他剛剛做的那樣,揉了揉他的發,細碎的短髮在她掌心亂串,不扎手:“你要是想去,就去,不要怕。”
江祁璟嗤笑一聲,把她手拉下來:“你當我小孩子呢。”
語氣裏,有輕鬆的成分。
看來,心情好了一些。
而後,他抱着她,睡着了,兩人淺薄的呼吸聲,纏繞在一起。
第二天醒來,醫生又來檢查了幾次,發現林榕溪的傷口復原很快,他眼中閃過驚訝,這癒合能力,有些奇怪。
只有江祁璟知道,是他的血液,讓林榕溪的癒合能力提高了。
“怎麼樣?我可以把她接回去了嗎?”江祁璟沉聲問。
他不想再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影響林榕溪的身體復原進度,更甚者,是不想讓陸子翟看到林榕溪。
現在失憶的林榕溪就想未染上色彩的白紙,能暈染的只能是他。
醫生本來準備好的拒絕詞,在看到林榕溪的傷口後,也變得無話可說,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開了出院證明。
林榕溪也不想呆在醫院裏,就沒有反駁江祁璟的安排。
戴康的電話又來了,江祁璟這次接了,那頭依舊是一樣的說辭,只是語氣比起冰冷的信息來說,更加有衝擊力。
他聽完,只冷冷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戴康以爲他會掛電話,匆忙又說了什麼,江祁璟的眼色都變了,變得凌厲:“呵,他這是準備用死來威脅我?”
“不是,是我擅自做主的,他一聽說你要來看他,就急了,讓你不要來,但是我知道董事長心裏其實一直都念着你的,大少爺,我跟在董事長身邊這麼久,看的很明白,你如果有氣就朝我來發,董事長已經很老了。”
人越來越老的時候,越會回想以前,珍惜現在。
這是戴康沒有說出口的,他常常看到江思遠獨自一人坐在冰冷的辦公室裏,拉開上鎖的那個櫃子,裏面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對母子,有次籤文件的時候,他匆忙進去,忘記敲門,巧的看到了那張照片,心中震驚,卻面不露色。
江思遠倒是慌張朝他呵斥,那張照片被他鎖了起來。
這次病了,昏迷中,他聽到江思遠唸叨着一個人的名字,就擅自做主了。
江祁璟那邊沉默許久,才冒出一句:“好啊,你讓他等着,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去看他。”
掛了電話,他全身都是冷寂,江城推着林榕溪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挺直的背影。
林榕溪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瞬間的孤寂,就像是百年滄桑的松柏,雖然挺立,卻無比蒼涼。
“老大,好了。”江城出聲。
拉回江祁璟的神識,他轉身,撞進林榕溪的眼眸裏,走過去,蹲在林榕溪面前:“怎麼?看傻了?”
她回答的很認真:“是啊,誰叫你長的這麼迷人?”
像是這個答案,是最真實的。
江祁璟眼中波瀾一下,雙手輕輕環過她的身體,把她抱起來,林榕溪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做,驚呼一聲,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臉上難得是錯愕的驚慌色。
惹來他的輕笑:“失憶後,膽子也變得小了很多。”
林榕溪沒有說話,她覺得,每次在江祁璟的面前,都會喫虧,乾脆不說話。
選擇沉默。
保鏢在前面開路,江祁璟抱着林榕溪走出去的時候,沒有想到會遇到林承業。
陸家那邊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動靜,這幾天,都沒有出現。
江祁璟還以爲,陸子翟那傢伙,肯定會憋不住出現,結果沒有。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