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一場好戲上場
江城見機行事,把實驗室裏的人都帶了出去,還貼心的把門關上了。
林榕溪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他語氣裏的盪漾:“我覺得白日宣淫不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應該能聽懂吧?
事實上——
江祁璟直接堵住了她的嘴,還惡意的用舌頭頂了一下她的口腔上顎,舌尖劃過的一瞬間,林榕溪覺得自己的腳趾頭都麻了。
這人的吻功又進步了。
簡直讓她暈眩不已。
江祁璟的手從她的腰腹往上的時候,還沒覆蓋上那一片柔軟,他的手機就響了,是私人手機。
林榕溪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接電話。
江祁璟紋絲不動,嘴脣流連在她脖頸間,另一隻手把她抱上手術牀,這裏剛剛陸子翟才躺過。
似乎知道他並不想接,電話鈴聲持續不斷,大有不接就一直響着。
林榕溪知道這是他的私人電話,一般沒有重要事情,不會有人敢給他打電話,而給他打電話的都是,比較特殊的人。
許是被那個鈴聲煩的,又或者林榕溪的不專心,讓他的興致少了一半,當即擡頭,從兜裏拿出手機,一看是何律師打來的,接通:“喂。”
聽語氣,不是很高興啊。
老何摸摸鼻子:“我應該沒有打擾你的好事吧?”
那邊呼吸聲沉重,老何知道肯定是打擾了,馬上接着說:“是這樣的,我已經給秦警官轉達了你想要我描述的,剛想把人送走吧,出了一個岔子,你能告訴我,爲什麼陸子翟會出現在我們至本集團?”
“你就因爲這件事給我打電話?”
“嗯哼。”老何當然不會把真正的心機告訴江祁璟。
儘管心裏在偷笑。
江祁璟揉揉鼻樑骨,他明白,老何絕對是故意的,不然憑他的頭腦,這麼一個小問題,怎麼會搞不定?
這人是在報復他,把爛攤子甩給他了。
多半還有之前讓他去醫院,幫自己看看江思遠的情況有關。
“他受了傷,榕溪救了他,就這麼簡單,要是不信,就把監控給他們看看,不要再來煩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簡單又粗暴。
老何失笑:“看來,把野獸惹急了。”
回頭,走到秦東面前,如實轉告了剛剛江祁璟說的話,見秦東輕蹙眉頭,還貼心的問:“需要我幫你們調監控看看嗎?”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找他,問問情況。”說完,轉身準備帶人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想起什麼,詢問何律師:“對了,你知道江總去哪裏了嗎?他畢竟還是有一點嫌疑的,之前安排的兄弟,都被他甩掉了。”
“這個,我不知道。”老何沒有出賣江祁璟。
最主要的是,好事已經被打斷一次了,如果他這個時候再告訴秦東,江祁璟在哪裏,這幫人要是去找了他,那估計,江祁璟這次會真的生氣,對他也不會有那麼好的容忍心。
明知這位律師是說謊的,秦東也沒有辦法繼續撬開他的嘴,只有先去找陸子翟。
想起監牢裏的夏蓉蓉,他還有一句話需要帶給對方。
總算送走了這羣人,老何覺得自己真的累的可以睡個三天三夜。
這邊,江祁璟被這一通電話弄得沒了心思,只是心裏那股燥熱感,得不到發泄,讓他很煩躁。
轉身,就看到林榕溪已經穿戴好,站在透明玻璃房面前,看着裏面的情況。
他走上前:“看什麼?”
裏面,林以晴跟蘇雅嫺被照顧的很好,蘇雅嫺醒來了,胸口的傷疤也好了,只是神情呆滯,林以晴彷彿也對生活失去了興趣一樣,跟着呆坐在一旁。
“我在想,怎麼把這兩人,不動聲色的送到林承業面前?”記憶回來後,她首先想到的是,林氏集團的股份。
之前,江祁璟跟林承業商量好的,應該說是江祁璟單方面強調的條件,林承業不得不服,只是他一直強調,必須蘇雅嫺跟林以晴一起出現,並且答應轉讓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才能生效。
蘇雅嫺跟林以晴現在這種情況,估計放出去,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只是怎麼才能讓她們乖乖聽話呢?
“你很想要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江祁璟問她。
當初對林承業提出這個條件,只是起了玩味之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還看不上。
相信林榕溪也不稀罕。
林氏集團,早晚他會吞併,百分之三十算什麼。
他的計劃中,這只是九牛一毛。
林榕溪展顏,笑道:“不感興趣,只是覺得林承業那張志在必勝的嘴臉,讓人很不爽。”
奶奶的死,她最開始埋怨過自己,也恨過陸子翟,但是後來,她想通了一件事。
當初要是林承業不拋棄她們母女,奶媽不跟着一起離開,也就不會出現後面的連帶反應。
總歸這一切,都是林承業的錯。
她本來就對林承業沒有什麼情誼,最多是利用的關係,他利用她,討好江祁璟,卻沒有想到,江祁璟會愛上林榕溪。
而林榕溪則利用林承業的這層關係,來分化蘇雅嫺跟他之間的夫妻感情,讓林以晴嫉妒抓狂,這些,她都看的很有趣。
“確實。”江祁璟點頭,又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林榕溪用手指敲打着下巴,腦海中乍現靈光,她轉頭,朝器具臺看去,那裏有一管藥劑,湛藍色,看着很漂亮。
那是從暗者的時候,得到的‘造夢者。’
她本來是拿回來研究的,結果沒想到,夏蓉蓉會出現,捅了她一刀,發生了一些變故。
失憶的那段時間,她沒有時間跟能力來管理這邊,所以這個研究也就擱淺了。
“我想用那個。”她指着管子,對江祁璟說。
江祁璟走過去,拿起管子搖曳一下:“這是什麼?”
“造夢者,上次去暗者的時候,有些在意,就讓人在暗地裏弄了一管,還沒來得及研究,我就失憶了。”林榕溪接過,輕輕晃動。
湛藍色的液體,從玻璃管滑落,看着很美。
卻是最強勁的迷幻藥。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然後拿起那個針管,往玻璃房走去。
蘇雅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車上,全身上下穿戴的很整齊,甚至連發型都是剛做好的,她的指甲上還塗着紅色的蘭蔻,身邊坐着林以晴。
她閉着眼睛,彷彿困了,正歪頭熟睡着。
蘇雅嫺有些迷茫,她彷彿做了一個夢,很長久的夢,在夢裏,她被林榕溪折磨,胸口開了一個大叉,裏面長出一朵花,然後林榕溪又把那朵花取了下來,把她關進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房,玻璃房白茫茫一片,有些陰冷,關鍵是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事物。
外面的人卻能看到裏面的一切,她的焦躁以及抓狂,都像是被人記錄着。
關在那裏面,就像是動物園的動物一般。
失去了生存的自由。
“你醒了?”
前面傳來聲音,嚇了她一跳,打斷了她的冥想,心頭跳的喘急。
林榕溪坐在前座,轉頭就看到她的驚慌失措,掩蓋住嘴角的笑意,她儘量讓自己露出擔憂的神色:“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蘇雅嫺想問,她怎麼會在這裏?
後來一想,自己又怎麼會在這裏?
那場夢太過真實,真實到,她現在就想拉開衣服看看,胸口是不是有傷疤?
“蘇阿姨,我知道,我不討喜,你不要爲了我跟爸爸吵架,你失蹤這麼久,爸爸跟蘇家那邊都很着急,一聽說我找到了你,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現在正在家裏等着我們呢。”
林榕溪一口氣說完,臉上露出真誠的笑意。
前座開車的是江祁璟,他從後視鏡往後看。
蘇雅嫺想說什麼的時候,就看到了鏡子裏,江祁璟的目光。
帶着幾分審視,外加一如既往的冷漠。
讓她不敢大聲嚷嚷,只是很小聲的問:“你說,我跟承業吵架,離家出走,然後失蹤了?”
她想問,失蹤的那段時間,是不是被林榕溪關在玻璃屋裏,更想證實那場夢是不是真實的?
林榕溪點頭:“對啊,我跟以晴找了你好久,以晴已經好幾天沒有閤眼了,這會才睡着。”
蘇雅嫺用手摸了摸身邊熟睡林以晴的臉,發現她臉上有些過於冰冷,想起夢中的場景,好像後來,林以晴也被抓了起來,一起關進了玻璃屋。
那到底是不是夢啊?
蘇雅嫺有些懷疑的看着林榕溪,她長得越來越像那個女人了,看久了,就會有種錯覺,以爲那個女人又活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把我們都抓了起來,還在我們身上搞實驗。”她一動不動的看着林榕溪的眼睛,希望從裏面看到一些瓦解的情緒。
但是沒有。
林榕溪先是一愣,然後不解:“蘇阿姨,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對你們做這種事?你就算再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詆譭我啊!”
說着,林榕溪氣呼呼的轉頭,雙手抱臂,不再看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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