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那不是謠言
他現在都拍了那兩口子了,江祁璟跟林榕溪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堵高牆,堅硬無比,誰也打不破一樣。
明明感覺那兩人身上隱藏了許多祕密,可就是找不到證據證明。
這是一件讓人懊惱的事情。
所以,現在他幾乎一聽到林榕溪或者江祁璟的名字就條件反射頭疼。
陸子翟不瞭解他的苦處,嘀咕聲也聽得不是很清楚,繼續說着:“威廉被我們撕破了僞裝,就想要殺人滅口,我跟榕溪逃了出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她,或者問一下江祁璟身邊常跟着的那個跟班,叫江城的傢伙,他最開始被威廉用迷藥迷暈了。”
他撩起手臂上的衣服,那裏有一道很清晰的傷痕。
周邊還是紅腫着,劃傷極深,看來是下了狠手。
“好,我暫且相信你,等我找到林小姐,覈對了你剛剛說的信息,如果附和,就撤銷對你的監視,你放心,我說到做到。”秦東起身,打算離開。
陸子翟送他到門口。
秦東突然回頭:“對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你妻子生病了,昨晚被送到醫院的,你要是想去探視一下,我這邊打個招呼就可以。”
妻子,一聽這個詞語,陸子翟有片刻恍惚,夏蓉蓉啊。
似乎有很久沒有聽過她的消息了,自從她被抓走後,陸子翟是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
被夏家人冠名,最狠心的男人。
還直言,等夏蓉蓉出來後,就勸說她跟他離婚。
陸子翟當時聽了,沒有覺得對方的威脅多麼管用,而是順着夏老爺他們的想法說:“好,離婚,我也贊成,我回頭就找律師辦理。”
氣的夏老爺當場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厥在現場。
娶夏蓉蓉,只是堵了一口氣。
後來她的所作所爲,已經讓他沒有耐心跟她再過下去,這婚,必須離。
“好,我知道。那麻煩你打聲招呼吧,我想一會去看看她。”陸子翟打算回頭就把文件帶上,讓夏蓉蓉簽字。
秦東點頭:“好。”
給那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都安排好了,秦東掛了電話,看了看陸子翟,猶豫一會才說:“夏小姐那件事,江祁璟他們已經上訴,可能會被判故意傷害罪,坐上幾年牢,恕我冒昧問一句,你是她丈夫,爲什麼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當初你被抓進去的時候,她聽到消息,還高興的說,能有時間見到你了,但是沒想到你很快就出去了,夏小姐心裏一陣失落,前段時間,不知道她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聽說你準備跟她離婚,謠言一時讓她受不了刺激,就偷偷找了一個刀片,割腕自殺,好在被發現的及時,送往醫院。”
“不是謠言。”陸子翟肯定的說,
秦東:“……”
他有點看不懂豪門裏面的情愛了。
“是我說多了,那我先走了。”秦東是見夏蓉蓉可憐,纔想着說幾句,沒想到,陸子翟真那麼狠心。
“慢走不送。”
秦東坐上車子後,有幾分不放心,又給醫院那邊的警務人員打了一個電話:“是我,記得陸子翟去醫院看望夏蓉蓉的時候,你們要嚴加看管,利器都收起來,務必不能讓夏蓉蓉再碰那些東西,讓醫生跟在陸子翟身邊,以防萬一。”
他有些擔心,以夏蓉蓉激烈的性格,萬一聽到陸子翟親口說,離婚的事情,會不會受到的刺激更大?
掛了電話後,他把車轉個方向,往至本集團開。
江祁璟跟林榕溪回到花榮後,就見他躺在涼椅上,看着滿園花色,呆了很久。
周嫂有些擔心,上前問站在門口的林榕溪:“少夫人,少爺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躺在椅子上,也不說話,這情況,我只是在夫人過世的時候見到過。”
林榕溪知曉他不想讓人打擾,給周嫂解釋:“沒事,他只是想靜一靜,不用叫我們喫飯了,放冰箱吧。”
周嫂還是很擔心,想說啥的時候被凱叔拉走了:“你這老婆子,沒看出少爺跟少夫人心情都不好嗎?我們就別去打擾他們了。”
身後是兩人漸行漸遠的嘀咕聲。
林榕溪走到江祁璟身邊,蹲坐在他面前,下巴撐在他的手背上:“憂鬱不適合你啊,我的大少爺。”
江祁璟歪頭看她,拍拍她的臉,被她的模樣逗笑了:“沒憂鬱,只是在想事情,再說了,你見過這麼憂鬱的帥哥嗎?”
見他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心情已經調節好了。
林榕溪把他的手主動貼緊她的臉:“我們很擔心你。”
她沒說周嫂他們,卻用了我們,已經概括進去了。
江祁璟拍拍自己的膝蓋:“坐上來。”
林榕溪沒有動,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有些讓人聯想翩翩的畫面就那樣冒了出來。
怎麼都覺得這三個字,很不正常。
她雙眸飽含警惕,身體不自覺的往後傾斜,看江祁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大尾巴狼。
“你亂想什麼了?”江祁璟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想歪了,嘴角浮現笑意,兩手從她的腋下穿過,直接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我是讓你這樣坐,你剛剛想成了什麼?”
有意逗她,連聲音都輕浮了幾分。
“沒有想什麼啊。”林榕溪是絕對不會承認剛剛自己想歪了。
她把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江祁璟的身上,耳朵靠近他的心臟處,聽着他的心跳聲,讓人覺得安穩。
“她最喜歡打理這花圃。”許久後,江祁璟輕拍她的背,主動開口說起了趙心諾。
林榕溪從他懷中擡頭:“你要是不喜歡她成爲季湛芳的樣子,我可以幫你,把她……”
餘下的話不用多說,江祁璟怕是也明白了。
林榕溪可以把趙心諾跟季湛芳兩個人恢復正常,只需要找到威廉,從他嘴裏知道當初他到底給季湛芳吃了什麼,然後對症下藥。
時間膠囊,太過麻煩,所以林榕溪一直都沒有參與,還想着把那計劃毀了。
他是覺得荒唐,已經死了那麼久的人,靈魂又怎麼會附在了讓他最討厭最憎恨的女人身上?
這讓他怎麼接受的了?
就算有些動作熟悉,眼神熟悉,菜單熟悉,但是她已經頂着季湛芳的臉。
想象有一天,她掛着熟悉的笑意,用那張臉,叫他的小名。
江祁璟的內心無比糾結。
他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面對季湛芳的時候,露出糾結的神色。
他的手磨蹭着林榕溪的臉頰,細聲的說:“不用,靜觀其變吧。”
林榕溪哦一聲,明明知道他就是捨不得趙心諾再次離開,自己卻沒有辦法說出來,只因這張臉上,難得露出那種情緒,想靠近,又不敢。
她心疼他,主動親吻了他的嘴角,如同羽毛劃過,帶着酥麻的癢意。
一個淺淺的吻,很神聖。
再次張開眼睛,跟江祁璟的眼神對上,雙方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自己,林榕溪用額頭抵住他的:“你還有我。”
這句話,當初他說過。
在她告訴他,自己在22世紀的處境時,他說了這句話。
江祁璟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擡頭一瞬間,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如果說誰能救贖他的話。
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只有她,只有她,是他的一切。
這一吻,沒有那麼狂躁,似春雨般溫柔,江祁璟慢慢起身,環扣住她的腰身,一遍又一遍的嘗着她嘴裏的味道。
像釀造的米酒般,讓人沉醉。
咯噔。
一個細小的聲音,驚擾了他們,尋聲源看去,就看到江城正鬼祟的擡起一隻腳,推門進來,可能是進來的瞬間,另一隻腳碰到了柵欄邊的花盆,纔會發出響聲。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那個,你們繼續。”江城汗流浹背,當即轉身準備開溜。
被江祁璟叫住:“回來。”
江城只有轉身,走過來。
林榕溪用揶揄的目光看着鴕鳥江城,笑出聲:“你幹嘛跟做賊一樣?”
江城嘀咕:“還不是怕老大心情不好,觸碰到他的怒火咋辦?”
江祁璟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他:“有什麼事?”
如果不是特殊事情,江城應該不敢走進來,冒着大危險進來,可見是大事。
江城還沒說話,林榕溪的目光彷彿有感應一樣,往門口看去,就見一個小身影跳躍進來,伴隨一聲:“汪……”
“愛德華!”林榕溪喜出望外,離開江祁璟的懷抱,上前摟住愛德華,一陣揉捏:“我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啊?”
愛德華的迴應就是用舌頭,舔舐她的臉。
江祁璟起身,兩指捏住它後頸多餘的皮肉:“我警告過你,不要隨便舔她。”
愛德華嗚咽一聲,表示很委屈。
林榕溪把它從江祁璟手中拯救出來:“你怎麼連愛德華的醋也喫啊?”
江祁璟冷着臉,擺明的告訴,他就是連狗的醋也喫。
江城看到這個的江祁璟,反而放心許多,熟悉的老大又回來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這樣的老大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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