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一筆交易
他的視線在這個房間轉了一圈,忽而冷冷一笑,他轉過身,目光直逼男巫:“你什麼時候下的致幻藥。”
爵爺動作一頓,眼睛斜斜地看過去。
江祁璟冷冷勾脣,如藝術家般的修長手指,在爵爺面前拿起一個杯子。
砰得一聲,林榕溪被嚇了一跳,目光牢牢地鎖定江祁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江祁璟彎腰從地上撿起了碎片,修長的手指抵着瓷片,眸光寒冷,“你說,要是瓷片把我弄出血,我是直接醒了,還是會感覺到疼。”
男巫玩蜜蠟玉石的動作忽然一頓。
林榕溪順着江祁璟的邏輯想了一遍,忽然明白了,她跟江祁璟或許在之間,就被下了致幻藥。
周圍的景象忽然地崩山裂,像是夢境崩塌了一樣。
林榕溪猛地睜開眼睛。
她和江祁璟在一間木屋裏,身邊還有陸子翟,他脖子上有被蟲子咬過的疙瘩。
一臉蒼白,渾身發抖。
林榕溪要下去看他的時候,腰上被人撈了一下,轉身江祁璟一臉猙獰,“你居然先關心陸子翟。”
“因爲他看起來比較嚴重一點。”林榕溪解釋,視線忽然落在周圍,“我們爲什麼會在這裏。”
門突然開了。
林榕溪回過頭,又看見爵爺,絕世是真實存在的,就算他們被迷幻了,這個信息也不會作假。
“很聰明,居然能夠發現是幻境。”爵爺把黑袍脫下,露出半張爛臉,像是被什麼咬過似得,右眼眶黑洞洞的,眼球已經沒有了。
林榕溪冷冷地看着他,“你的目的。”
“我的確是受到毒物的困擾,想請你幫我研製解藥,因爲我只剩下一個月的生命。”
“就像我說的那樣,難道整個絕世都找不出人給你解毒嗎?”
“他們還沒有這個能力。”爵爺的目光中帶着篤定,“你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林榕溪抿了抿脣,“我可以嘗試幫你解毒,但是我的朋友你是不是得給我放了?”
“可以,但有個期限,一個月內必須找出,否則你的朋友我不能放。”
“好。”林榕溪看着陸子翟,就讓他在這裏待一個月,暫時不讓威廉找到他。
“那我們現在可以離開這裏了嗎?”
“可以。”
木門打開,對面是蘆葦蕩,他們之前在找蘆葦蕩的時候,沒看到這個小木屋。
林榕溪轉身,“你是什麼時候給我們下致幻藥的。”
“並沒有致幻藥,蟲子本身就帶有迷幻的毒性,跟你研製出來的解藥中和,就會釋放出類似致幻藥的氣體,你們在那時候就中毒了。”
“那江城他們?”
爵爺頷首:“你出了這裏就能看到他。”
“你們也在找芯片?”林榕溪忽然想到那天出現在警車上的人應該是絕世裏的人。
“什麼芯片?”
林榕溪沒有從他的眼裏看到任何虛假,暫且認定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到底那天跟她和威廉一起找的人到底是誰?
“那個人呢?和陸子翟一起的。”
爵爺搖頭:“他們闖進我的地方,被我抓了,當時其中一個逃了。”
“沒用。”江祁璟冷冷地哼了一句。
林榕溪清咳,臉色有些尷尬,他應該說的是陸子翟吧?
採取了爵爺身上的血液之後,他們出了蘆葦蕩。
江城和他帶的那隊人就出現在帳篷裏。
他們像是睡了一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一起坐車回江家,江城一直在描述他們遇到的情況有多兇險。
但想必也是跟他們一起進入了那個幻境裏面。
回到江家。
林榕溪洗了澡從洗手間出來,江祁璟在牀上看書,她直接撲到江祁璟的懷裏。
江祁璟把書放下,雙手抱住她的腰身,“又不吹頭髮?”
林榕溪眯了眯眼睛,像一隻慵懶的貓咪,“不想,很困。”
江祁璟在她的腰上拍了兩下,“起來,我去那吹風筒。”
吹風機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林榕溪趴在牀上,翻看着江祁璟剛纔看的書,“你想要去旅遊嗎?在這個時候?”
“恩,想帶你去玩一玩,等事情結束吧,現在還有些太早了。”江祁璟寬厚的手掌感受着她柔軟的頭髮。
林榕溪把書合起來,趴在牀上,“我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威廉爲什麼要偷走那個病菌人,總感覺他要做點什麼。”
忽然下巴被擡了起來。
林榕溪的視野裏忽然出現江祁璟深沉的黑眸,柳眉一揚,“你又想說什麼?”
“這個時候想其他人幹什麼?恩?”江祁璟貼了過去,深深的吻住了她的脣瓣。
深深地吻住,纏綿的脣齒糾纏在一起,林榕溪很快掌控了主導權,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笑容耀眼,“你喜歡這樣子?”
“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江祁璟非常不耐的壓住了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了上去。
雙手撫摸着她的腰身。
滾燙的雙手緊貼在肌膚,林榕溪身體像蛇一樣扭動着,紅脣溢出一陣陣的嚶嚀聲。
江祁璟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耳朵,林榕溪輕輕避開,牙尖細細磨着,激起一身的戰慄。
“榕溪。”
“恩?”
“給我生個孩子吧。”
林榕溪愣了一下,隨即笑出,“生孩子啊,那得看你準不準了。”
江祁璟一口咬住她的鎖骨,吸吮着不鬆口,質疑一個男人準不準和行不行是同樣的道理。
一夜春宵。
林榕溪第二天根本就起不來了。
江祁璟離開的時候,特地把她喊醒,“怎樣,我準嗎?”
林榕溪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嗯,你很厲害。”
江城開車帶他去公司,江祁璟收起渾身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手按着袖口,看着窗外,露出絕美的側顏。
“老大,你今天心情很不錯。”
今天的江祁璟就像是收起利爪的猛虎,瞬間變成了大貓,但也只是在林榕溪面前。
警告的目光看過去,江城立刻閉嘴。
林榕溪醒來,已經是下午的時候,她被手機給吵醒的,電話是陸安安打過來的。
她的聲音帶着虛弱的顫抖,像是從空房間裏傳出來的,“林榕溪,我在仁安醫院一樓洗手間,剛纔有人紮了我一針,讓我不要亂動,還說只有你能救我,怎麼辦。”
如果不是因爲生命受到了威脅,陸安安是絕對不會找林榕溪的。
林榕溪剛睡醒,還在迷糊,結果一句話把她給炸清醒了,“你說什麼?”
“我在仁安醫院,你快點過來。”陸安安的聲音帶着哭腔。
林榕溪揉着眉心,最近的事情這是多,電話那邊還傳來顫抖的聲音,“林榕溪,快點過來。”
對方現在擺明了就想要引她去醫院,但她沒想到目的在在哪裏。
仁安醫院。
陸安安坐在地上,一點都不掙扎,她驚慌的看着天花板,等着林榕溪救他。
林榕溪到了醫院後,直接給陸安安電話,那邊沒了聲音,對陸安安的又多了一分擔心。
“三樓的洗手間一直感覺像是有人的樣子,剛纔還有聲音,忽然就安靜了,但是也找不出有人在的痕跡。”
林榕溪直接到了三樓的洗手間。
所有洗手間的都推了一邊,六號門直接出來人了,嚇得她縮回手,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那就是在第四個了,林榕溪的目光鎖定在身後的位置。
敲了敲第四個門的位置,“裏面有人嗎?”
沒有人答應,林榕溪直接確定人在裏面,她繞過第三個洗手間門,踩上坐盆趴上去看,陸安安就倒在裏面。
林榕溪直接跳到裏面去,查看陸安安的氣息。
對方爲什麼一定要自己來?
陸安安還有呼吸,但一直不能叫醒,林榕溪直接開了門,讓醫院的人把陸安安救起來。
醫生正在給陸安安檢查,林榕溪站在牀邊,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取血然後驗一下是什麼情況,其他不用多看。”
這是林榕溪的建議,醫生看了眼林榕溪,微微一笑:“是同行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不通過查驗,應該查不出她的情況。”
醫生頷首。
林榕溪等一聲走後,也在她身上取了一些血,回去就去查。
這時,門外倚靠着上次出現在警車的套衫男,“林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林榕溪立馬轉過身,退了一步,手按在牀邊的扶手上,“我也沒有想到這麼快。你們毒了陸安安,不就是讓我出現,現在我出現了,可以救陸安安了嗎?”
套衫男漫步走進來,身材頎長勁瘦,看了眼陸安安,“我說不是我弄得她,你也不會信我對吧?這樣正好,既然我這邊不知道威廉,不如你來告訴我。”
“白楠製藥。”
套衫男噗嗤一笑,“這地方我去過了,如果不是你在消遣我,就是你也不知道威廉的去處對嗎?”
林榕溪冷冷地看着他,“把解藥給我,我可以給威廉的去處。”
“哦?套衫男反問一句,笑容有些殘忍腰上拔出一把刀,朝着林榕溪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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