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別怕,我在
林榕溪只感覺頭昏眼花,呼吸都要窒息一樣。
旁邊的柳晴天哈哈哈的狂笑起來,“你殺了她啊,像是殺了我父親一樣,殺了他!”
江祁璟直接拿起槍,對準柳晴天,柳晴天眼眶泛紅,“她就快要死了,我看到過他們發病的樣子,到了第五天,他們就會改變人類的模樣,徹底變成一個怪物,這個病毒就是這樣的後果,到最後,誰都不像人,我只有兩天時間了,再過兩天,我就會變成一個完整的怪物。祁璟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根本不想變成怪物的樣子,你知道嗎,我喜歡你。”
“滾!”
林榕溪抓住他的胳膊,艱難的說:“帶我去實驗室。”
她現在已經親身感受過這個毒,比以往更加熟悉,按照最後的後果看,這是一個改變人體基因的藥。
她要趁着基因被改變之前,解毒,否則她也會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豎瞳還有信子。
江祁璟立馬把她抱回實驗室,林榕溪心裏也有些害怕,慌亂,她自己都沒有把握能研製出解藥,去對抗這個病菌。
她看着江祁璟緊張的側顏,頓時很心疼,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度過這關。
如果度不過,那就只能自己結束了,她不要讓自己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
江祁璟臉色緊繃,不知道該說什麼,低頭看見林榕溪那慷慨就義的眼神,眯起了眼睛。
到了實驗室,林榕溪直接在在幾個試管裏面選擇,這幾個試管,是她研製的解藥,不知道那個才能成功。
因爲她沒有時間等查驗結果了。
忽然江祁璟抓起她的手,也吸了一口,林榕溪瞳孔大戰,“江祁璟,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會死的!”
江祁璟抹掉血跡,冷冷勾脣,“現在我們綁在一起了,你休想扔下我一個人!”
林榕溪哭了起來,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個感覺到無助,萬一她研發不瞭解藥,江祁璟怎麼辦?
“別哭啦,現在我們是一體的,榕溪,難道你想看到我在你死了之後,還要找其他女人結婚?”
“你敢!”
江祁璟笑笑:“不敢,這些試管是做什麼?”
“這個是我的解藥,但是時間沒到,不能看查驗結果,我們只能蒙了,蒙對了我們不用死,蒙不對,我們可能就要變成雌雄雙煞了。”
修長的手指在一排試崗掠過去,眸色深沉,雖然他看起來很淡定,實際上他整個頭都快爆炸了。
他要感受林榕溪承受的痛苦。
“不如就3號吧,這個數字是我的幸運號。”
“沒想到你還在意這些。”林榕溪一笑,搶走試管,“就相信你的直覺一次。”
林榕溪用3試管裏的藥水吸入進去,分別打入兩人身體裏,江祁璟看着那些試管,“爲什麼不每一隻都打?”
“因爲這些試管裏的藥彼此衝突,如果一起打入人體的話,就會出現排斥現象。”
林榕溪淡淡說着,卻深情的看着江祁璟,她雖然不想看到他娶別人,但是她也不願江祁璟陪她一起死,手摸着那張俊臉,“你怎麼那麼傻?”
“聰明瞭這麼久,偶爾當一回笨蛋,感覺也不錯。”江祁璟抓着她的手,放到薄脣下面親吻,“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陪着你,榕溪,別怕,我在。”
林榕溪整個眼眶都紅了,這個病毒是前所未有的,人類對未知的東西都比較恐懼。
“其實我挺開心的,掐滅了一朵爛桃花。”
“是我的錯。”江祁璟主動認錯,“如果不是因爲你知道我下不了手,纔會決定親自槍殺老館長對嗎?”
“我纔不是爲了你,我是不想要讓他變成怪物,因爲我知道,如果是我,我寧願死也不願意留着軀殼活着。”
江祁璟眼睛眯起來,扣住她的下巴,“你剛纔就決定要尋死對嗎?林榕溪,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尋死,我就敢跟你一起去,要死一起死知道嗎?”
“嗯,要死一起死,祁璟,謝謝你。”
江祁璟抱着她,在她的額頭上深深的吻了口,忽然覺得她的體溫降了下來,“你體溫好像降下來了。”
“恩,我也感覺沒有這麼暈了,你呢?”
“我也是。”
江城在外面焦灼地等待不停地求神拜佛禱告耶穌,反正天上的神他都拜了一遍,希望能夠保護他的老大和嫂子。
這時,門開了,江城轉身看到江祁璟,“老大,嫂子怎麼樣了?”
“機器可以檢測一下。”
江城用機器拿出來掃描,嚇了一跳,“老大,你你你你的身體怎麼也變成了綠色。不對,是漸漸變成了藍色。”
江城愣了一席愛,隨後想明白了過來,應該是老大怕嫂子一個人怕,所以跟她一起染病,現在變正常了。
“等等!解藥研製出來了?”江城喜出望外。
“應該算是吧,不過最好還是做一下檢測。”林榕溪抓起江祁璟的手,直接在他的手上紮了一針。
江城看着都覺得疼,可是老大眉眼溫柔跟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一樣,難道愛情可以讓人的感官也變得遲鈍的嗎?真是可怕。
不過剛直接這麼對老大的,大概也只有嫂子了,任何人但凡是靠近老大十步之內,老大都會戒備,更何況是這麼親密的距離。
最後的檢測,兩人體內的病毒完全解除了。
林榕溪把這些藥分派下去,解開那些人身上的病菌,也把這些解藥都分派到不同的醫院,讓他們在發燒的人裏面多做了一個特殊測試。
有檢測到病菌的直接用。
陸安安還是沒有醒過來,林榕溪現在研發出來的解藥充其量只能讓她恢復成正常的容貌,卻還是不能喚醒她。
如今的陸安安就像個植物人。
林榕溪回到家,推開門出現了趙心諾的笑聲,還有一個不速之客的聲音。
柳晴天。
趙心諾站起來,“榕溪你回來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柳晴天,以前是小景的小師妹,小景那時候經常就是跟着她爸爸學的拳擊。”
“小師妹。”
好你個江祁璟,原來還隱瞞了這個身份!
要不是之前被他感動了一下,現在絕對要找他拼命了,林榕溪笑了笑,“我們在拳擊館見過。”
拳擊館發生的事情被保密下來,誰都沒有大肆宣揚,趙心諾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轉身問柳晴天,“對了,你爸爸呢,身體還好嗎?”
柳晴天已有所指的看着林榕溪,“他老人家最近去世了,生病。”
“那真的很遺憾,節哀啊。”
“沒事,不過如果我是這個醫生,一定會鑽研害死我爸的病毒,然後替我爸爸報仇。”
柳晴天言語間帶着仇恨。
趙心諾和江思遠都聽不太明白,只覺得她還孩子心性,留她下來喫完飯。
這時,江祁璟也回來了,柳晴天目光一閃,剛纔那份強勢忽然收起,露出小家碧玉的樣子,“祁璟哥哥。”
江祁璟皺眉,根本不想看她,沉着臉把林榕溪拉到一邊,“爲什麼不等我一起回來?”
無視柳晴天,言辭間又對林榕溪表示更多的關心,對比很大,柳晴天按捺不住,眼底浮現怒火。
“我去看陸安安了,你找我幹什麼?”
這時柳晴天忽然強行插嘴,“祁璟哥哥,我能跟你單獨聊一下嗎?”
要是江祁璟是單身,趙心諾是沒有意見的,但是林榕溪在這裏,她必須要先顧及林榕溪的心態。
“榕溪啊,你看?”
林榕溪微微勾脣,“晴天是嗎?我聽祁璟提到過你,打小就黏糊他是嗎?現在長大了還這麼黏糊不合適。”
江祁璟微微挑眉。
這個女人終於知道捍衛自己正宮的身份了嗎?
柳晴天突然跪了下來,“對不起祁璟哥哥,對不起榕溪姐姐,是晴天錯了,可是晴天當時也是受了藥物的影響纔會做出這麼過分的行爲,再加上爸爸,爸爸他……”
柳晴天突然兩眼一翻,暈了下去,江祁璟離她很近,卻是看着她倒下去,沒有扶她。
趙心諾連忙讓人把她搬到客房離去。
林榕溪這下明白了,請神容易送神難,看來這個柳晴天是必須在這裏住下去。
晚上林榕溪洗完澡出來,江祁璟靠在對面的牆,在等她出來,手裏還拿着鑰匙,目露兇光。
林榕溪愣了一下,“有事嗎?”
“把門鎖了?”
“水洗澡不關門?”林榕溪笑了笑,轉身的時候,心虛地轉動眼睛。
柳晴天今天可以在這裏住下,按江祁璟的心思,一定是不會趕走的。
畢竟她的身上揹着一條人命,老館長。
就算是爲了老館長,他都不會趕走柳晴天。
既然那尊大神請不走,當然要撫慰一下她,林榕溪順着自己的邏輯排下去,忽然覺得像是回到了一夫多妻制。
爭寵,耍心機。
江祁璟最喜歡在牀上的時候哄。
因爲把林榕溪哄得暈頭轉向,就什麼都答應了,而且第二天就算是在生氣,她都不會翻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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