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誰是兇手
胡天天被氣得渾身發抖,“你纔是傭人呢!”
箬金花挑眉,大概一時間也猜不透胡天天的身份,一下子客氣起來,“是我冒昧了。”
林榕溪微微一笑,“沒什麼,是一個朋友的妹妹。”
箬金花是何等聰明的人,一看就知道兩個人在吵架,於是含笑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身材婀娜,“江太太,前幾天家裏的傭人做了燕窩餅,我特意拿來給你嚐嚐。上次的茶話會你也沒去參加。”說着壓低嗓子,但胡天天依舊聽的清清楚楚,“這血燕貴着呢。”
胡天天看的格外的眼紅,她也想要這樣的生活,紙醉金迷,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憑什麼這些都輪不到她呢?
林榕溪好奇的看着這小小的一塊餅,放下手裏的碗,“巧了,我也在喫燕窩呢。但不是血燕。”
箬金花掃了一眼林榕溪的碗,“這個品相已經是極品了。江先生還是很疼愛你的。這一碗沒個十幾萬也有個幾萬了吧。”
胡天天被這數字嚇到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林榕溪這麼有錢。
深深嫉妒瘋狂的發酵,變成一種沒來由的怨恨,她怨恨林榕溪的有錢,怨恨她的生活。爲什麼不能讓她享受呢?
“沒有的。”林榕溪靦腆一笑,“謝謝你的燕窩餅乾。”
說着拿起一塊餅乾,大概是想起什麼,看着胡天天,“天天也喫一塊吧。”
胡天天心裏巴不得這樣,但是還是猶豫很久才走過去,她不想要自己成爲弱勢的一方,雖然自己早就沒有任何尊嚴了。
燕窩餅入口即化,香甜可口。
胡天天被這滋味陶醉,這麼珍貴的東西又不敢胡吞海塞,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
“也是個小姑娘。”箬金花含笑,假裝不在意的看了胡天天一眼,被精心保養的手拿起一塊燕窩餅乾,“若是喜歡我再那點過來。”說着看了一眼林榕溪,“早知道家裏有客人,我應該都帶來的。”
林榕溪搖頭,很不好意思,“不用不用。但是燕窩做成餅乾的法子倒是不錯。張媽最近做了一個新的品種,姐姐看看嗎。”
箬金花點頭,她來這裏自然不是這麼空閒的陪着林榕溪看燕窩的,她只是來看看,林榕溪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
她今天是不請自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猝不及防了。
江家的廚房很大,其中裏面一件是被單獨的隔離出來。
箬金花指了指那一件,“這裏是?”
林榕溪不好意思的開口,“這是我自己研究的地方。”說着推開門。
裏面琳琅滿目的都是一些美容產品,很高級的美容產品,什麼美白的,什麼抗氧化的,什麼去溼氣的,各種各樣。
一看就知道不是臨時擺放而是每天都來用的。
“這些都是我去國外過來的。”林榕溪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津津有味的介紹起來,“這個牌子的美白丸特別好。我吃了真的白了。”
箬金花點了點頭,眼下看起來,林榕溪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貴婦人。
“對了,張媽將燕窩放在荔枝裏,做成了荔枝凍。”林榕溪從裏面的冰箱裏拿出一個盒子,“嚐嚐看。”
荔枝凍做的並不多,可見是常做新鮮的喫。
箬金花看着林榕溪,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貴婦人可比一個精明可怕的女人好控制多了。
“好喫。”箬金花點了點頭。
林榕溪自然也分享了一個給胡天天。
三個人逛了一圈之後,箬金花自然而然的提出來去臥室看看。
於是林榕溪巨大的化妝間還有衣櫃被展示出來,上面的品牌琳琅滿目,有些衣服都沒有穿。
這些到沒有作假,江祁璟安排了專人,一旦有新的衣服都會自動的送到家裏來。
“這個可是剛出的新款。”箬金花也不由羨慕起來。
沒有一個女人會嫌棄自己的衣服多的,箬金花也嚐嚐的買買買,但是家裏的丈夫總是說她敗家。
“這些我就不知道了。”林榕溪幸福一笑,“都是我老公叫人送過來的。你也知道我們經常要去宴會的。”
箬金花點了點頭,“是了是了。”
胡天天在一邊嫉妒的不行,她一言不發。
“好了。”箬金花看到自己想看的,就笑眯眯的開口,“我應該走了。”
“下次再來。”林榕溪笑眯眯的揮別。
胡天天站在她的身後,心裏萌生出一個怪異的念頭,如果自己能夠取而代之,那該有多好啊。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推翻了。
胡天天心裏清楚,江祁璟是不會看上自己的。
“好了,你也可以回去了。”林榕溪冷淡的揮了揮手。
胡天天轉身離開。
當晚,胡天天就因爲上吐下瀉被送到醫院,她氣呼呼的想着,一定是那些燕窩,但是轉念一想,這些燕窩那麼貴,又覺得是因爲自己不耐受。
另一邊,林榕溪得知,籃公館已經拆好了,那些東西幾乎是一夜之前都被送到蘇家去了。
“還真是快。”林榕溪沒什麼情緒波動的開口。
“發財誰不喜歡快一點?”江祁璟看着手機,“夜長夢多,送到自己家裏才安全。”
“那也不一定安全。”林榕溪狡黠一笑。
第二天新聞就出來,蘇家莫名大火,那些東西都被燒的乾乾淨淨。
林榕溪和江祁璟也再一次被請到蘇家,來的不止他們兩個,當初參加宴會的那些人都來了。大家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裏都樂開了花。
獨吞寶藏,還不如沒有。
蘇景辰的臉色很差,他站在臺上,“昨晚,蘇家大火,別的都沒事,卻偏偏是那一頓籃公館拆下來的廢墟,燒光了。”
“哎喲。”洪若業笑起來,“這可真是倒大黴了。”話雖然這樣說,但他的面上卻一點都沒有心疼的樣子,而是實打實的幸災樂禍,“早知道,你們也不需要這麼心急,就讓它在外面放一天,也不會如何。”
這話剛落,大家都笑起來。
蘇景辰環視一週,臉色難看,“我們自然要找縱火之人。”說着目光落在林榕溪的身上,微微一笑,“江太太,昨晚在籃公館的監控裏,我看到你來過。”
這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榕溪的身上。
林榕溪似乎被嚇了一跳,最後站起來,“我只是想要那點拆下來的東西回去的。”
“是捨不得了嗎?”洪若業冷冷的開口,“捨不得就不要把拆下來的東西送人啊。不會是回來一看都是寶貝,自己又拿不動,乾脆一把火燒了吧?”
“我……”林榕溪紅了眼,就像是一隻小白兔,唯唯諾諾,“我就是想要那幾塊回來給箬姐姐。之前我答應讓箬姐姐拆的,現在又給了蘇先生,我心裏過意不去。想着自己家的廢墟,自己拿也沒事。”
這句話一說出來,大家的臉色都變了。
誰都知道這本來是誰的,又是誰半路殺出來。
對蘇家的態度也就變得更加不好。
蘇景辰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不由擺手,“沒事,沒事。我也是想着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顯得公證。”
“蘇家還有公證啊。”箬金花心裏有點感動,於是嘴上也就更加不留情,“我還以爲蘇家現在是一家獨大呢。”
“可不是嗎。”洪若業上次因爲攔車江祁璟和林榕溪,也是被蘇家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心裏有氣,“蘇先生,你叫我們來是覺得我們這裏有人故意放火嗎?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
“沒什麼事,我可就回去了。”箬金花犯了一個白眼,很傲慢的起身,“家裏還有一堆事情呢。”
“各位。”蘇景辰沉着臉,安撫大家,“本來這廢墟我們也是想要研究一番,到時候再分給大家的。但是有人故意縱火,總是要出元兇來的。”
“騙傻子呢。”洪若業冷笑,“如果真的打算平分,當初爲什麼抽籤決定地方這麼麻煩,直接說拆了這籃公館大家平分不就好了。”
“就是。”大家一起附和。
蘇景辰氣得不行,可偏偏又要維持面上的和氣,“洪叔叔,這件事我也想問問您呢。昨晚您爲什麼也在監控視頻裏。而且在你離開之後的五分鐘內,蘇家就着火了。”
這句話一出,氣氛就變得不一樣了。
所有人都看着洪若業,特別是周圍的蘇家人,簡直就是殺氣。
“你胡說什麼!”洪若業憤怒的拍了拍桌子,將上面的茶具震開,“你這意思是覺得我是兇手?”
“我只是奇怪。”蘇景辰冷靜的開口,“大家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可以說的。你就說說你來蘇家幹什麼。”
洪若業笑起來,“我來幹什麼爲什麼告訴你?自己沒有保護好這些東西,現在着急找替罪羊是吧?蘇景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洪門第一個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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