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跟我比葷段子?
真是一個不可愛的丫頭!
張玄眼下不過十五歲,正是個半大的男子,又是營養不良,身材消瘦,打這個果兒丫頭,
恩,張玄看了看,肯定是可以打過的吧,但是這個李大姐就一定打不過了。
“你這個小機靈鬼!大大滴壞!”張玄道,便急忙搓了搓腳,搽幹後就躲到牀上。
“那是!”果兒驕傲道,“這方圓那個不知道我果兒聰明伶俐!”說着端着張玄的洗腳水便出去了。
古代丫頭是這麼自負調皮外向的嗎?
張玄裹了裹被子,這被子有一種大太陽曬過的味道,比張玄家裏的薄被舒服多了,吹了燈,張玄一覺到天亮。
第二日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這李大姐就已經生火做飯了,張玄也起牀了,出了房間,只見白茫茫的霧氣瀰漫,張玄洗漱過後,太陽卻開始綻放金光。
今天是個好天氣。張玄篤定道,我也是學過看雲識天氣的人!
跟李大姐和果兒吃了早飯,張玄便帶着個毛筆出去了。出去幹什麼,練字去啊。
你是不知道,這筆墨紙硯實在是太貴了,張玄可捨不得浪費。手裏帶這個毛筆出去練字,效法古人,以清水練字,將來也是一段佳話。
金華縣城乃是南方古縣,縣城裏有一條小護城河,小河蜿蜒東去,張玄沿着小河行走,聽到小船遊曳,船工起號。
初晨,薄霧,晨曦,流水,古鎮,小船,一靜一動,彷彿是一副山水畫中的景色,張玄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寧靜的景色,不由得坐下欣賞起來。
不大一會天色大亮,張玄找了個光潔的石板,取出毛筆,蘸着河水,開始練字。
正所謂臨陣磨槍,不亮也光,況且這原身張玄早已經苦練多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字體雖然不算名家,但是絕對算的上工整標緻。
不大一會,這石板路上就寫滿了字,小河兩岸早已經來了不少洗衣浣紗的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都是盯着張玄竊竊私語。
“你看,這個書生在地上寫字,真有意思”
這些人都是嬉笑打鬧的看着張玄,顯得十分活潑,人一多,她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見到張玄清秀俊雅,也不由得起了油膩心思。
“那個小相公,你寫得什麼字啊?寫得這麼多?莫非是啥男女打架的事?”
“咯咯咯”知道人事的媳婦們哈哈直笑,未出嫁的姑娘們則是紅着臉低着頭,更有小丫頭們追着問打得什麼架。
呀吼,沒想到這羣女人還挺敢說。
“那倒不是,我在寫的是個謎語!”張玄道,我今天要反調戲你們一下,嘿嘿。
聽到張玄寫了謎語,這些女人都來了興趣,“不知道寫得什麼謎語啊?”那膽大的道。
“一物只有七寸長,小姐帶它進閨房,半夜裏來流出水,只見短來不見長!”
聽到張玄的謎面,這些人都是咯咯直笑,不敢回答,也有不少待嫁姑娘連聲啐道,“你個小不正經!”氣氛一時略顯嬴蕩。
“小相公,這謎底是什麼啊?”有小姑娘實在不懂,便直言問道,說完便被那些懂事的捂住嘴,又惹得衆人大笑。
“是蠟燭啊!”
張玄道,“還能是其他什麼東西嗎?我只是個單純的小少年,可不知道其他東西哦!”說着張玄便黠笑起來。
“原來是蠟燭啊!”小姑娘恍然大悟,又是佩服的看着張玄,“我回去要去讓我娘也去猜猜!”
“哈哈哈。讓你娘猜!”那些女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明天在告訴我她猜沒猜中!”又有那知事的好朋友嗔道,“別聽她們的,你讓你娘猜,少不得一頓打!”
看到自己已經在葷段子上佔了上風,張玄也是得意起來。你們還能污得過我?我張玄名字倒過來寫!
見到行人漸多,張玄也只好換個地方去寫字去,見到張玄離開,那些女人們又是嬉笑不止,快活非常。
繞了半天,張玄才又尋到一處清淨地方,又開始練字,直到太陽高照,張玄腹內飢餓才停下來。
長身體的時候,就是容易餓!
張玄自然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自然不肯虧待自己,洗了毛筆,便去了小喫鋪子。街邊早上瀰漫着一股誘人香氣。
是肉的香氣!
是油的香氣!
張玄現在可知道油的重要性了。循着香氣,找到了一家鍋貼鋪子,叫了三兩鍋貼,一籠湯包,一碗龍鬚麪。
鍋貼被油煎的是金黃焦脆,裏面的豬肉鮮美無比,就着陳醋,那是一個好喫。湯包皮薄餡大,裏面是雞湯凍,咬破薄皮,吸取着熱湯汁,微微燙喉,一口咬下,卻是香醇無比。
龍鬚麪是以鯽魚湯調的雞湯,麪條極細極長,勁道軟糯一點都補彈牙,張玄是喫的微微出汗。
最後一口將麪湯喝完,張玄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
痛快!
非要挑刺的話,那就是這家的小二和大廚都是男的,沒有女服務員養眼,但是也可以給82分的評分,剩下的將以口頭666的形式補齊。
喫飽喝足,張玄便腆着個肚子回去,晃晃悠悠的繼續練字,直到中午纔回去,一進門,就見到李大姐和果兒二人在編織着蓑衣。
張玄無事便坐下來看看,果兒整理蘆葦葉,將蘆葦葉三片紮成一束,李大姐則把這蘆葦葉做成蓑衣。
“浙江雖然多雨,但是若憑雨傘蓑衣的話,很難維持生計!”張玄搖搖頭。
“可是我也就會這一門手藝!”李大姐倒是不顯沮喪,她夫妻兩就是這麼生活下來的,即使現在丈夫死了,但是女兒也可以幫到她。
“張相公可是有什麼法子?”果兒倒是精明,聽得出張玄必定是有的放矢。
“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張玄笑道,“也只有你們有蘆葦葉,才能做的起來!”
張玄喫飯的時候想起來,可以做一下這個科考的生意,成了固然好,不成也不虧。
“快說來聽聽!”果兒道,手上卻不停。
“你也知道,縣裏科考,可得一個月左右!”張玄道,“這些三年才考一次,對於高中可是迷戀的緊!”
“難道是要做讀書人的買賣?”果兒眼睛一亮,“這倒是有意思,你快說說!”
“做糉子!”張玄道,後世高考,多少家長學子都是求神拜佛幾近瘋狂。
神樹?快去拜拜。考神?快去燒香。
狀元樓?要去喫。狀元豬蹄?快買點。
年糕?意頭不錯買點。
糉子?高中,快去喫點。
而這時代的科舉重要性遠超於後世的高考,考生必定更加瘋狂,君不見他們連走個長亭都要作詩圖個彩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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