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寒夜裡的暖
只是可惜她先一步找到了,而且還把人带走了,不知道他们花费這么大力气会不会吐血。
在二楼听了一会,便离开驿站打算到镇上溜达一转,结果一出门碰上认识的人。
“是您,莫林见過先生。”
宁忆霜很想回去看看黄历,但是莫得办法,已经碰上了,昨日凌河带斗笠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想起来她就想哭,她当时還劝了凌河好久,這下好了今日就很不幸的碰上了。
凌河神色淡淡,随意点了点头,抓出宁忆霜的小手准备离开。
莫林旁边一個妖艳穿着花花绿绿的女的冒出来,“师兄,他是谁呀?”
莫林:“浦泽大人的朋友。”
那女的一听是浦泽上仙的朋友,以为凌河也是那种绝世高手,当即贴上来,“先生安好,小女子郑兰月,是明夏学院水系弟子,還未請教先生如何称呼?”
這個郑兰月的穿着实在不像明夏学院的学生,但是她一口一個师兄,让宁忆霜不得不相信,這时凌河的表情冷了下来,一点都沒有想跟她說话的意思。
宁忆霜看人家都等了一会,避免场面尴尬,对着她說道:“你就叫先生吧,我們還有事,莫公子,先行一步了,告辞。”說完跟凌河走了。
“诶,先生。”郑兰月慌忙叫了一声,随后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她捏紧手帕,眼底闪過一丝阴翳。
“先生慢走,”莫林颔首,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先生从未开口過,难道是…”哑巴?
天气虽冷,但街道上的喧闹声還是不断,繁杂多样的店铺映入眼帘,四周时不时传来叫卖声,吸引了宁忆霜的目光,走了一会儿,远远甩开那郑兰月,她說道:“上神,刚才您好歹也說句话,别对人這么冷淡。”
凌河好半晌才吐出几個字,“那人麻烦。”
宁忆霜很佩服他的眼神,要是被郑兰月缠上确实麻烦,但是他直接不理人,搞不好被人恨上啊,她摇摇头,想着反正跟她沒什么关系,就不管這种事了。
两人转了很久,沒什么发现,宁忆霜买了一些有用的灵草药材就回去了。
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晚,一楼還是满满的人,但這次更多的是高大壮個的,她扫了一眼多是一些法中级的,不足为惧。
和凌河回到房间,原本他是想今天去帝都,但是宁忆霜慢悠悠地在镇上挨個地方找,连路边吃摊都不放過,他也沒法,只好忍忍住一夜。
宁忆霜刚进来,思落就嚷嚷着要丹药,“忆霜,给丹药,我拿灵草跟你换。”当即掏出一株百灵草,替到她面前。“快点快点。”
“好好,四品培元丹可以吧。”宁忆霜从纳戒裡拿出两颗丹药,一颗给了它,另一颗准备给三头蛇,這时她发现三头蛇已经是中阶灵兽了,从圣隔到尧夏短短几天的時間,“三头,你晋阶了。”
三头蛇缩在角落裡,宁忆霜突然叫它,它措不及防地回:“啊,嗯,对,昨天晋的。”
“過来,给你一颗培元丹当奖励,继续努力。”
“忆霜,你干嘛给它?它又沒有灵草跟你换。”思落這下不满了,要是三头蛇再吃一颗培元丹,本来它刚晋阶状态還不稳,现在一吃指不定就稳了,甚至還可能晋升高阶灵兽。
那它在宁忆霜心底的地位就晃动了,而且之前的恩怨還在,万一被它报复…一想到這思落大惊: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宁忆霜知道它心底的想法,但是灵兽对她而言,只有利益交换,她给丹药它替她办事,三头蛇的实力越强对她越有利,“它的能力对我有用,一样可以交换,给,拿着吧。”
三头蛇缓缓挪动過来,蛇尾巴接住,随后三個蛇头一拜:“谢谢主人。”
思落甩着翅膀闹脾气地到一旁带着,凌河见到它的模样委实好笑,沒忍住轻笑,倒是被它发现,怒气冲冲地道:“笑什么笑。”
“思落,不可对他无礼。”宁忆霜呵斥,随后看向凌河,“上神,明日再启程前往帝都,麻烦您将就一晚,去隔壁休息。”
思落和三头蛇同时惊:上神!!!
凌河之前在竹屋睡习惯了,现在换了一個地方,一点睡意都沒有,而且還是用這种被人类多次反复使用的被子枕头,他很不喜歡,“不了,我不累,今晚不睡。”
呃……可是我要睡啊。
宁忆霜叹了一口气,她不好赶人,只得這样了,转身准备和衣而卧,但瞧着思落的眼神還有三头蛇的样子,她用青冥术法嘱咐:“思落,三头,不能让别人知道凌河是上神,以后你们就喊他…嗯…老大吧。”
三头蛇点点头,思落瞧了凌河一眼,也答应了。
嘱咐完,宁忆霜走到床头,从纳戒裡拿出两张被子铺上去,绵密柔软的被子看起来质感很好,凌河的目光紧盯着,对那张床起了别的想法。
宁忆霜拖鞋准备入睡,但想起刚才的对话,她觉得有必要說一下,转身对着凌河,“上神,那個,以后在人前能不能称呼您凌先生或者凌前辈,毕竟您现在是人类。”
“凌河。”
“啊?”宁忆霜一脸懵。
“直接唤我凌河,简单一点,而且我看起来沒有浦泽那么老,先生前辈就算了。”凌河道。
见他這么爽快,她就直接不客气地叫了:“行,凌河,明日见。”說完缩进暖和的被窝裡,很快闭上眼。
夜裡寒,即便是关了窗户,寒冷悄然进来,凌河的鼻尖微微透红,看着床上拱起的弧度,沉下眼,随手甩了一個术法,思落和三头蛇晃了几下就倒地板上了。
他缓缓走到床前,半垂着眼,目光落在红嫩的脸上。
盯了半响,床榻的软被凹陷了一处,接下来两处,直到宁忆霜侧旁全部凹陷才戛然而止…
旁边的呼吸声很轻,似乎是术法的原因,脸粉}嫩粉|嫩的,好似一掐就能出水。
一只手還在被子外面,手背被冻红了,他轻轻触碰那只小手,一掌就能完全握住這只小手,他轻揉|搓了一下,吹了一口热气,便放回被子底下。
望着侧旁的人,鼻息见的节奏有些紊乱,冬日的严寒多了一份温度,暖进了某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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