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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苏绍元(求收藏推薦)

作者:南家烟客
次日,张翔刚刚给学生们上了一会课,便有一個年轻先生把他叫了出去。

  他也认识這個年轻先生。

  名叫李润,字,言之,今年23岁,是一個出身贫寒的学子,母亲早逝,父亲也在几年前因病无银医治而归西,无父无母,无妻无儿也无女,属于那种,脱了衣服什么都不剩的人。

  当初就是苏绍元知道了他的遭遇,所以出钱给他安葬了父亲,看他也有些才学,也才把他招来书院做先生。

  寒窗苦读這么多年,因为沒银子进京赶考,也就沒参加過科举。

  人看起来有些呆板,却很是谦和。

  李言之对他稍稍一拱手:“先生,打扰了,苏先生让我来带你過去一趟。”

  “苏先生?哪個苏先生?”张翔一时有点蒙。

  李言之道:“這书院還能有几個苏先生?”

  “苏绍元老先生?”张翔一怔。

  李言之点点头:“正是,随我過去吧!”

  因为李言之也知道张翔的驸马身份,所以对他,還是很客气的。

  “李先生,带路吧!”张翔一伸手。

  然后两人一路穿過几個庭院,来到了书院后方的一個庭院中。

  庭院很安静,此时只有一個老人坐在庭院中的一個亭子裡看书。

  李言之带张翔走了過去。

  老人看书似乎挺入迷,并未察觉两人的到来。

  到了亭子下时,李言之方才对亭子裡的老人恭敬道:“苏先生。”

  老人這才抬起头,连忙放下书,站起来,对张翔拱手道:“老朽见過驸马。”

  读书人最讲究礼数。

  即便很多读书人看不起驸马這样的身份,但是见到了,该行的礼還是得行的,這也是对公主的一种尊重。

  “苏老先生,不必客气,這是书院,不必拘于礼数。”张翔连忙走上去扶起他,并对他回了一礼。

  “言之,你先去吧,不要让人进来。”

  然后老人对李言之挥了挥手。

  李言之便退去。

  苏绍元這才对张翔道:“驸马莫见怪,因为有些话要与驸马說,也不便亲自過去,所以只好让言之带驸马過来。”

  “老先生乃平州文坛大家,又是长辈,岂可有长辈去见晚辈的道理?這不是折煞晚辈嘛!”张翔连忙躬身。

  這是他第一次见苏绍元,但老人身上那种文气如同一潮江水,让他心裡顿生敬畏。

  苏绍元慈祥的笑着道:“這裡是我平日在书院裡的住所,一般沒有我的允许,是沒有人可以进来的,我让驸马過来,是有些话想与驸马說說。”

  “老先生但說无妨,晚辈洗耳恭听。”张翔道。

  苏绍元坐下来,也示意张翔坐下:“其实我早已暗中观察過驸马有些时日了,只是一直未与驸马见面,昨日云章去我府上,给我看了一下驸马写的诗。”

  “我的诗?”张翔惊讶了一下。

  苏绍元念道:“天生我材有何用?吃喝玩乐都嫌闷。一事无成立不起,二十年来如一梦。”

  听完之后,张翔大汗,這种打油诗在這种文坛大家面前,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他连忙解释道:“老先生,這是我所写不假,不過我就是随意写着玩玩的,昨日只有一個少女与我要了去,何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苏绍元哈哈一笑:“那是老朽的孙女,芊若,平日裡最是喜爱诗词,但自己又不会作,也不知诗词的好坏,你来书院教书之后,因为常常给学生讲故事,她就经常跑去你的学堂外偷听,昨日得到了你這首诗,她就去找云章鉴别好坏了。”

  汗!

  张翔恍然大悟,也是一阵无语。

  苏绍元接着道:“云章书生气重,他见你身为一個读书人,写出這样一首诗来贬低自己,气不過,就找我去了,他說你不尊重读书人,沒资格做先生,他要求我不要再让你继续在书院做先生,以免把书院的学生都教坏了。”

  這何云章的脑洞也是够大的。

  张翔也是服了,這就叫不尊重读书人了?

  也太小家子气了吧!還去告状。

  张翔连忙拱手道:“老先生,晚辈实在沒有這样的意思,何先生是误会我了,這首诗我就是写出来调侃一下自己的,绝对沒有不尊重读书人的意思。”

  “诗乃由心而发,只有心中所感,也才能写出来,你的驸马身份虽已成定局,可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想你父亲堂堂镇北大将军,乃我南楚军神,他若在世,也不愿见到你這般自暴自弃。”苏绍元道。

  “苏老先生与我父亲相识嗎?”這是除公主以外,张翔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主动谈起他的那個便宜父亲。

  苏绍元点点头:“曾经在京城同朝为官多年,自是认识,只是不熟,但我对你父亲向来也是敬佩的,若沒有他,北辽铁骑早已踏過了北方防线。我已回平州十年,去年发生了何事令你张氏一门被斩首,我不知道,但我不相信是所传的那样,你父亲欺君罔上,延误军机。”

  “为何?”张翔倒是好奇了。

  果然智者就是智者,不像愚民那样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

  苏绍元缓缓道:“你父亲镇守北方多年,掌管三十万北麓军,对于北方的边防布置早已一清二楚,绝对不会发生延误军机這样的大错误的,這只是一個借口罢了。”

  “那皇上为何還会处死他?”张翔问道。

  他心裡虽已一清二楚,可還是想听听有沒有别的版本。

  苏绍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当年也只是任紫殿阁殿士,对于军政事务上的事知道的也不深,我只知道,论忠,朝廷之中,沒有哪個大臣比得過你父亲。以你父亲的能力,也不可能守不住凉州,但凉州是如何失守落入北辽人手裡的,我想,要么就永远沒人知道了,要么,也就只有皇上知道了。”

  “所以我才不信外界的传言,皇上处死他应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凉州不仅失陷,几十万人也都被北辽人屠了,這笔血债,无论是天下万民,還是满朝文武都不可能就這样置之不理,皇上只有处死你父亲方才能平民心。”

  “多谢苏老先生告知。”张翔重重的感谢了一声。

  苏绍元看着他道:“我给你說這些,不是要让你去查凉州失陷的真相,而是要告诉你,要向你父亲一样,做一個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即便已经成为驸马,可你若是好好读书,寻求一個转机,也不是沒有翻身的一天,如果能够得到皇上倚重,实职虽得不到,可能够混得一個闲职,外人也不会再对你有闲言碎语,你也不算辱沒了你父亲的名声。”

  张翔苦笑道:“皇上让我与公主到平州来,就是想让我平平安安的在這裡過完一辈子,又怎么可能会倚重我呢?”

  “那是你以前傻。”

  苏绍元道:“皇上肯把最宠爱的高平公主嫁于你,在心中,便是认你父亲這個忠臣的,你作为他的后代,假若有朝一日能够有所作为,皇上也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這真的可能嗎?”张翔有些许的茫然。

  苏绍元缓声道:“明恒,我敬佩你父亲,所以不想看你這般自暴自弃的样子,先皇驾崩后,重用你父亲镇守北方,是他守住了南楚十七年的太平,如今的南楚才有這般盛世之景,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够像他一样,即便不能成为他那样的人物,也不要辱沒了他的威名。”

  “你可知北辽人闻你父亲的威名,闻风丧胆的模样?那是朝中任何一個将军都做不到的。”

  张翔的目光這会,闪烁不断。

  苏绍元称他的名字,而不再称驸马,那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一样看待,這种暗示他還是能听得懂的。

  過了一会后,张翔缓缓问道:“苏老先生,在凉州失陷這件事上,過错真的不在我父亲?”

  “我相信不在你父亲。”苏绍元肯定的点头:“知你父亲能力的,朝中有很多人,除了皇上,宰相,六部尚书,督查使,枢密使等应该也都清楚,最熟悉你父亲的,是陈太师,当年,正是陈太师向先皇举荐,让他去镇守北方,抵御北辽的。”

  “那就是有人陷害了?”张翔微微舒了口气。

  “我不知道。”苏绍元摇摇头,其实他心中也早有這种猜测。

  不過已不在朝中,他是不想再去管這些事的。

  张翔起身,重重对苏绍元行了一礼:“多谢苏老先生告知我這些事,請受晚辈一拜。”

  苏绍元连忙扶起他,语重心长道:“明恒,对于凉州失陷的真相不管如何,不要想着去查,你明白嗎?”

  “为何?”张翔皱眉,虽然不是他父亲,可既然继承了這副身躯,他觉得有必要去弄清楚這件事,高平公主跟他說的应是真的,苏绍元也不会骗他。

  那問題就出在凉州失守的真相上了,是一個很明确的問題。

  苏绍元严肃道:“皇上既然都无法保下你父亲,你觉得现在的你有能力嗎?掌控這件事的力量,想象一下何其庞大?是什么样的人宁愿用一個凉州和几十万人的性命换来扳倒你父亲?至从你父亲出事后,我也曾细心想過,可终究沒有一個头绪,若是能为你父亲平反,我也早就做了,又岂可让他背上祸国奸臣這样的骂名。”

  “所以,以后不要再去想這件事,你明白嗎!”苏绍元重重道。

  张翔震住了。

  是啊,皇上都无法保,他又有什么能力呢?

  “去吧!”

  苏绍元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后不要再写這种自暴自弃的诗了,否则云章再来找我告状,你就真的不能在书院做先生了。”

  “晚辈一定铭记。”

  张翔对他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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