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趙凡罵了一聲:“草,你怎麼每天晚上都要問一遍這個問題,沒有。”
“他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又有人從亭子裏走出來:“腦子全系在褲'襠底下那兩錢肉上了,一天不弄兩回就能把自己憋死,吳德這名字也就配他最合適。喲,今天貨不少麼,還有個孩子。”
光頭吳德跟着走上臺階準備搬人,嘴巴里罵罵咧咧唸叨着什麼,眼睛剛一落到推車上面,立刻就挪不開了:“凡哥原來你是逗我呢,帶來這麼好的貨色竟然不早說。”目光淫'邪黏膩,下意識吞了兩口口水:“媽的,這小白臉長得可太夠勁兒了,有這麼漂亮的寶貝在,我還要女的幹嘛呀,這種的弄起來更有味道。”
趙凡一把拍開他的手:“這個不能碰,這幾個都是船長要的,跟昨晚那個關在一起。哎呀算了你起開,讓王哥他們幾個來。”
“怎麼又是船長要的,”吳德被擠到一邊,眼看着到嘴的美餐飛了,火氣立刻蹭蹭往上冒:“我他'媽看上一個船長就要一個,幾個意思啊,存心不讓我好過唄。”
這話一出來,不光趙凡的臉色瞬間難堪,其餘三位看守員忙不迭去捂他的嘴:“你瘋啦!這種話也敢往外說!你他孃的精'蟲上腦要爽不要命,哥三個還想活着呢。被船長或者大副聽到一星半點兒,你連死都死不了!”
吳德話剛出口就後悔了,此時心裏更是害怕,湊過去跟趙凡說軟話:“凡哥,我不是那個意思,純粹就是一時嘴快,這地下又悶又熱太熬人了,心裏燥得慌,說話就不過腦子,你千萬幫兄弟兜着點。”
趙凡盯着他看了會兒,“底下的話我不會往上面傳,但有幸身在方舟之內,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還得有點譜才能活得長久。”
“哎。”吳德臉色訕訕退到臺階底下。看着另外三名看守將推車從斜坡上推下來又推到牢房門口。
劉方舟撲過來大喊:“沈哥!尋哥!南哥!陶源哥!”
吳德心裏憋着火,擡腳往門上踹過去:“叫什麼叫,再叫老子弄死你!”
劉方舟看了他一眼,果然不出聲了。
吳德冷笑一聲:“小兔崽子,還得教訓教訓才老實。”
另一邊趙凡囑咐完巡邏時要多注意這幾個人,轉身準備離開。走到臺階底下想了想,把吳德叫過去:“想要消遣是嗎?”
吳德哼了哼,視線還在往剛被擡進牢房裏的沈十安身上掃:“這不是看上的都不能動麼。”
“那個你就別想了。樓上的迎賓組裏給你送一個要不要?”
吳德一愣,隨即狂喜:“凡哥你別坑我啊,迎賓組不是特意挑選出來招呼外來者,咱們平時不給碰麼,你真能給我送一個?”
“你昨晚從那位空間異能者身上收穫不少,大副的意思是既有功勞也有苦勞,肯定得給點獎勵。女異能者暫時緊缺,你要是要的話,從迎賓組裏給你挑一個。”
“要!那肯定要啊!”吳德興奮得臉泛油光:“迎賓組裏全是膚白貌美前凸後翹的,不怕凡哥你笑話,我暗地裏惦記好久了。不過我是不是得控制一點啊?防止給玩壞了。”
“這個有點特殊,是原住民之一。用來讓她乖乖聽話的人質上個星期不是出事了麼,嚴格來說還是被你給弄死的。她一直吵着要見人,估計控制不了,大副本來就打算這幾天處理掉。”趙凡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所以你這次儘管隨意,能玩兒多久,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吳德激動得渾身發抖,舌頭沿着嘴巴舔了舔:“凡哥,你可真是我親哥。什麼時候能送來?”
“我現在去領人,大概半小時之後吧。”
趙凡爬上平臺頂部的繩梯消失在土層中,吳德興奮難耐,轉身回到看哨亭內佈置。剩餘三名看守將牢房大門鎖起來,也接連走進看哨亭內休息。
偌大的地底監獄內重歸平靜,昏黃的燈光不時閃爍明滅,溼氣凝聚成水珠沿着牆壁滑落,砸進泥窪裏激起空曠的回聲。
劉方舟直到確定四名看守全都進了亭子,這才壓低聲音道:“尋哥,尋哥你快醒醒,人都走了。”
沈尋睜開眼睛,和他一起睜開眼睛的還有陳南,陶源,以及臉色冷得能嚇死人的沈十安。只差一點,他就直接動手了。
劉方舟愣愣看着四人,鼻子一酸眼睛裏立時蒙上一層水霧:“你們,你們都醒着啊。我剛剛差點嚇死了,我還以爲,還以爲……”
陳南攬住他的肩膀抱了抱:“噓,別哭了別哭了,我們都沒事,得裝作昏睡那些人才會把我們帶下來。你怎麼樣,受欺負沒有?”
劉方舟搖搖頭,擡手在眼睛上抹了兩把,鼻音濃重:“他們說什麼我是被船長看中的人,沒有對我動手。對了,”重逢的激動之情稍緩,少年終於記起了最重要的事情:“你們怎麼會醒着?那個船長的能力不是讓所有人都陷入昏睡嗎?我昨晚怎麼叫你跟陶源哥都醒不了。”
確認少年沒事之後,沈十安的臉色稍微能看了一點:“那你覺得爲什麼你可以不受異能影響?”
“我也納悶啊,”劉方舟百思不得其解:“我從昨晚被抓過來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爲什麼我能醒你們倆卻醒不了呢?難道說我天賦異稟?還是說我幹了什麼你們沒幹的事情?按理說咱們這一路上喫的、穿的、用的包括作息習慣啥的全都一致啊,真要說有什麼差別,那就只有我被變異蚊子叮過你們沒……”
少年話音一頓,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不會吧。”
陳南笑着點頭:“會的。”
“可、可是,”劉方舟還是想不通:“這裏還沒出現過變異蚊子啊!”
沈十安心念一動,從空間裏取出半截變異蚊子屍體,正是數日前襲擊劉方舟又被他一劍砍成兩截那隻。“我順手收起來了。”
推測劉方舟不受異能影響可能與變異蚊子有關之後,沈十安做了兩手準備。首先利用手中的蚊子屍體在四人胳膊上各刺了一下,確保其口器內殘留的蟻酸進入身體產生腫包,隨後他和沈尋躲入空間,如果猜測正確,天黑之後陳南和陶源都不會陷入昏迷,那麼四人一起裝昏按照計劃進行,如果猜測錯誤,陳南二人依舊受異能影響昏睡不醒,那麼沈十安就會將兩人暫時收入空間,帶着狗子精直接衝下來搶人。
而事實證明,世界就是如此奇妙,變異蚊子體內某種新產生亦或是發生異變的物質,正好能夠剋制那位船長的異能。
劉方舟捧着蚊子口器呆了半天:“……臥槽。”
趁着他發呆的功夫,沈十安幾人已經將牢房仔細觀察了一遍,空間不算大,牆壁極其厚實,目測最起碼有一米厚,木柵門是直接從土牆內部長出來的,根系不知延伸何處,另一邊用兒臂粗的鐵鏈鎖得死死。
陳南四處打量:“這底下沒有攝像頭。”
“溼氣太重了,”陶源道:“安裝了也沒用,水珠一凝什麼也看不見。而且這底下太深,線路安置也是問題。”
總歸對他們而言是好事。
那邊劉方舟緩過神,迅速彙報他這一天一夜裏收集到的信息:“這底下一共關了一千五百三十二人,其中普通人三百八十三,其他全是異能者。”
陶源點點頭:“普通人應該就是許歌所說的充當原住民的人質,至於異能者則全都是在酒店裏失蹤的人。”
許歌?人質?劉方舟滿頭霧水,陳南簡要給他補習了一遍自己這邊得到的信息,隨即有些困惑:“既然有這麼多異能者,爲什麼不嘗試逃出去呢?”一千多人,加在一起也是股不容小覷的戰鬥力了。
“逃不了。”劉方舟搖搖頭:“這些異能者一到晚上就會陷入沉睡,白天就算想跑也沒有力氣:這個基地裏人爲了控制他們,幾乎不給喫的,我在這待了這麼長時間只看見給過一次水,喫的就是一人一塊小餅乾,估計只爲了讓他們勉強吊口氣活着就行,你們看對面牢房的人,瘦得都看不出人形了,能逃出去纔怪。”
陳南輕手輕腳走到門邊,透過門欄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這羣畜生。平白無故抓這麼多異能者到底是爲了什麼啊?”不給喫不給喝,建了這麼一座地底監獄,就爲了讓人爛在地底下嗎?
這個問題目前尚且沒有任何頭緒,恐怕也就只有基地建設者才知道了。
劉方舟繼續小聲彙報:“這下面的看守一共有四個人,都是異能者,那個最噁心最變態的光頭叫吳德,他的異能是能把身體的一部分變成金屬,像小刀、鋼針這種,最喜歡用這些東西折磨人。另外三個一個姓王,異能是植物系,每天都會把這些門強化一遍,還有兩個是土系,主要工作應該也是加固監獄。我在這待的一天一夜裏除了那個送人的穿牆異能者,沒見到有其他人下來過。聽那幾位看守的意思,好像在這底下看人是份苦差,沒什麼人願意幹。”
沈十安聽完之後,對着他點點頭:“做得不錯。”
在這種地方被關上一天一夜,孤立無援生死難測,窮兇極惡之人近在咫尺,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勢必承受着巨大壓力。這種情況下還記得觀察分析收集信息,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劉方舟很不好意思,低下頭眼眶發紅:“都怪我太不小心才被他們抓了下來,害得大家爲了救我費這麼大力氣,我想着總得做點什麼將功贖罪纔行。”
陳南在他頭上揉了兩把:“你以爲隊友是幹什麼的,就是要在這種情況下相互支撐,爲對方挺身而出。”
劉方舟撇着頭使勁眨了眨眼睛,然後問沈十安:“沈哥,那咱們接下來幹什麼?”
沈十安低頭和早就迫不及待地狗子精對視一眼,上前幾步走到牢房門口,一雙眸子黑到極致,在昏暗燈火在透出湛湛寒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縱身而起飛身側踢,包裹在迷彩服下的筆直長腿如同雷霆疾鞭,攜裹着尖銳的破空聲朝木柵門狠狠劈了過去:
“我讓他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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