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香車寶馬美人歸
讓我琢磨不透的是,阿南依然沒有帶我走正門,而是沿着消防通道一路進了停車場。
就算失了記憶,我也是盛承碩明媒正娶的太太,他如此謹慎地掩飾着我的行蹤,難道僅僅爲了隱婚?
小妖精這兩天很是活躍,與盛承碩那通電話很有關係。
由於想不出頭緒,再加上穆家莊園也修完了,在天嬌園呆了兩天後,我拿着畫廊設計圖來到了青楊大院。
青楊大院的鐵藝大門緊閉着,我一連吆喝了三聲,才從裏面走出一個保安模樣的年輕人。
此刻已是上午十點,年輕保安卻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你幹什麼的?”他一邊打着哈欠,一邊不悅地問。
“把門打開,我要進去?”
“這裏是私人宅邸,沒有盛總的話,一個人也不能進!”
我心裏一突,下意識地問:“周管家在嗎?我要找周管家。”
“什麼周管家?這裏只有我這個看門護院的!”
盛承碩爲什麼辭了周管家兩口子?想想他這段時間的態度,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濃郁。
我後悔沒有留下週管家的電話,也不想自欺欺人地裝傻。不管是隱婚,還是以楊洛嬌的身份痛痛快快地與他離婚,有些話,必需找盛承碩挑明瞭。
冷靜了兩分鐘後,我不再猶豫地撥上了他的電話。
盛承碩居然不接我的電話?意識到這個問題時,我心裏的疑慮越來越大。
我知道盛承碩在國內,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逍遙居。既然去天驕集團讓他緊張,還不如去逍遙居正式與他攤牌。
以前我有丟三落四的毛病,這次出門,我不但拿上了亞菲小公寓的鑰匙,還破開荒地拿上了逍遙居的門禁及大門鑰匙。
直至到了逍遙居,我才悲催地發現,大門已經換了鎖。
爲什麼?我愣了,甚至感覺不可思議。考慮到盛承碩近段時間的所爲,我真真正正地慌了。
被他寵着時說些負氣而絕情的話是一碼事,真若做到老死不相往來,說實話,我捨不得。
就算盛承碩真的是個花心的男人,我也起了犯賤的心。
我再一次撥上了盛承碩的電話,如果他不接,我就衝去天驕集團,想面對面地問問,究竟爲什麼如此絕情。
電話接得很快,有秒接的味道。
我一個字也沒出口,電話那頭的聲音立時讓我閉了嘴。
接電話的居然是蘭月,她很是客氣地叫了聲穆小姐,又極有分寸地道:“盛總昨晚喝多了,這會還沒起牀呢,穆小姐有什麼話儘管說,我會替你轉達。”
“我在門外呢,既然盛總還沒起牀,麻煩你把門打開。”明明心裏酸得厲害,我居然好脾氣地道。
“穆小姐在哪個門外?”蘭月有些喫驚。
“逍遙居!”
“不好意思,盛總昨晚留在集團大廈,沒回逍遙居,要不……”蘭月略一沉吟了,笑嫣嫣地道:“穆小姐在門外等會兒,我馬上回去。”
我整整等了一個小時,蘭月這纔開着嶄新的奔馳跑車悄沒聲息地到了門口。
火紅的車身,襯着她那張笑靨如花的臉,給人一種香車寶馬美人歸的感覺。
在我的印象中,蘭月的座駕是輛很普通的白色轎車。以她的家世,這輛嶄新的寶馬車似乎不太符合她的身份。
“不好意思,承碩哥剛好起牀,因而耽擱了一會兒……”蘭月一邊說,一邊用鑰匙開了大門,又像女主人似的對我說了聲,“穆小姐,請進!”
承碩哥?呵呵,叫得真甜!
我有些猶豫,蘭月卻笑着把我牽了進去,以女主人的身份爲我沖水泡茶。
“蘭姨不在麼?”我慢慢地呷了口茶,佯作平靜地問。
“媽媽年經大了,承碩哥在郊區給她買了一棟小別墅,讓她去那邊養老了。”蘭月笑嫣嫣地說着,話裏話外充斥着少有的滿足。“其實,我該跟媽媽去那邊住的,那邊路況好,開車上班用不了半個小時,呵呵,承碩哥有點小潔癖,一般人侍候不了他,沒辦法,我只能和他一起住在逍遙居。”
我不記得盛承碩難侍候,蘭月這話卻讓我喫味。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分明是……
心莫名地打成了結,端着茶杯的手也有些哆嗦。
蘭月是盛承碩的生活助理,跟她住在一棟大別墅裏也沒什麼不可以。
既然沒有捉姦在牀,我也不想繼續猜疑,而是儘量寬慰着自己,不去介懷蘭月的話。
“蘭助理,我有些累,想上樓休息……”就算逍遙居換了鎖,我也得留在這裏等盛承碩。
蘭月有些愣怔,卻沒阻止我上樓的腳步。
直到進了臥房,我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蘭月眼裏的小丑。
逍遙居不僅換了鎖,就連臥室也改換了風格,沒有一絲讓我熟悉的舊物。還有衣帽間,除了盛承碩的衣服,我的衣物早已沒了蹤影。
看着隨後而來的蘭月,我不加考慮地問了句:“怎麼回事?我的衣服呢?”
蘭月幽幽地嘆了口氣,居然用同情的口吻說道:“穆小姐,承碩哥不想觸景生情,已經把嫂嫂的衣物全部清理了。”
全部清理?莫名想起盛承碩曾經接過的那個電話,我的頭嗡地炸了。
原來,他所謂的清理是清理我留在逍遙居的全部衣物。
“爲什麼?”我喃喃着,瞬間白了臉。
“穆小姐真的以爲自己是楊洛嬌?”蘭月倏然笑了,露出狐狸的狡詐。
難道不是嗎?我下意識地撫着鼓鼓欲裂的頭,竭力回想着。
高揚曾經說過,盛承碩不僅爲我和楊董事長做過親子鑑定,還爲他和仨孩子也做過。
明明是板上釘釘的事,爲什麼會突然變卦?
“穆小姐……”蘭月的話漸漸冷了,如同淬着毒的刀。“這幾年,承碩哥的確像中了邪似的思念嫂夫人。可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成不了真。就算你們長得再像,承碩哥終究還有明悟的那一天。千不該,萬不該,穆小姐不該過於自負,若是知道收斂些,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被驅逐出局。”
“明明……他和孩子做過親子鑑定的……”我有些慌,更多的卻是亂。不僅失了分辨能力,也失了本心。莫說孩子,我突然感覺,最離不開盛承碩的那個人其實是我。“蘭小姐,我想知道……我又如何不收斂了?”
“還記得潘小姐嗎?”蘭月詭異地笑了。
“潘……潘玉琳?”
“拜穆小姐所賜,潘小姐成了植物人,盛總那個只有三個多月的女兒,極有可能一輩子得不到母親的愛。”
“胡說……”我劇烈地顫抖着,“二哥哥說她已經好了,章學長也說沒事了。”
“二哥哥是誰?章學長又是誰?”蘭月倏然不笑了,眼裏含着一抹殺氣。“實不相瞞,潘小姐的確好轉過,回家兩天後,突然顱內出血,這才導致了不可挽回的結果。穆小姐,承碩哥肯替你瞞下那些過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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