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引蛇出洞
好在,他遏住了怒火很快冷靜了下來。
盛承碩說,剛開始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外表純良的蘭月會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
考慮到蘭阿姨,他沒有聲張。
讓他意外的是,馬小倩說是真相沒幾天,就遭到了蒙面人的恐嚇。因爲害怕,這才撥打了盛承碩的電話。
盛承碩是個非常敏感的人,來洛杉磯見馬小倩這件事,除了馬小倩的主治醫生,幾乎沒人知道。那時,他便懷疑自己的電話被監聽了,再加上潘玉琳周圍出現了形跡可疑的陌生人,這才做出了讓潘玉琳假裝植物人的事。
這期間,一直追查刺殺案的姚勝也有了新的發現。近一年來,犯罪嫌疑人所能聯繫的成員中,其中有個人與蘭月有着頻繁的聯繫。
盛承碩知道蘭月一直存着嫁給他的心,聽到姚勝的彙報後不免有些疑慮。
蘭月有可能傷害他身邊的女人,不見得會要他的命。
爲了弄清原由引蛇出洞,回國後,他們便開始佈局。先是弄了三份假的親子鑑定,撕毀後扔在休息室的垃圾桶裏。而後便有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監聽了蘭月的電話。
盛承碩素來有潔癖,他在天驕集團的休息室,蘭月很少涉足。爲了試探她,他裝出喝醉了的樣子讓蘭月把他送回了休息室,之後,那三份鑑定果然沒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盛承碩步步爲營。這也是爲什麼小妖精給他打來電話,就算憋出內傷,他也不肯輕易開口的原因。
“既然蘭月監聽了你的電話,應該知道我是楊洛嬌,爲什麼還要把我當成贗品來對待?”
“這個高楊仔細研究過,我的電話應該去美國之前才被監聽的,監聽者負責把主要信息反饋給蘭月,至於你的身世,我故意讓人從頭細查起,再加上,你並沒有去看望過你的父親,得到消息的蘭月愈發相信你是假冒的。”
我默唸了一聲佛,還好當時我沒恢復記憶,若不然,肯定會第一時間去看我的父親。
我有些緊張,也爲曾經找過蘭月的魯莽行爲後悔。
“二哥哥,蘭月知道我住在這裏,如果她再找上門來,我該怎麼辦?”
“她不敢在醫院裏造次,所以,你得繼續做穆小驕,沒有拔除那些幕後黑手,決不能恢復你的身份。”
“我聽你的……”
我戀戀地吻了盛承碩,他也傾情地回吻着我。直到我出現了喘息不勻的跡象,這才把我攬到懷裏,繼續爲我答疑解惑。
“馬小倩遭遇傷害後,易二哥在她的血液裏發現了致幻成分。開始懷疑蘭月後,我們又聯想到了你的狀態。當時,只有蘭月在你身邊,如果她動了歹念……”
盛承碩突然說不下去了,身體不能自抑地抖着,就連牙齒也被咬得咯吱作響。
“在遊輪上,蘭月的確給我喫過一粒藥丸,之後便帶着我來到了甲板上,不僅要了我脖子上的項鍊,還把我推了下去……”
“嬌嬌,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盛承碩下意識地摟緊了我,不知道是他抖還是我抖,總之,我們倆的情緒都不是什麼很穩定。
易正曾對我說過,接二連三的打擊對盛承碩的身體影響很大,他不但不能動氣,也不宜再受任何刺激。
“二哥哥,蘭月曾放肆地說,我有模樣她有藥,而且你和她已經那個,那個什麼了……”
我故意岔開話題,原想說兩句俏皮話,涉及到那方面的話題,我極不爭氣地扭捏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盛承碩又不拿正眼瞧我了。
我就怕盛承碩想歪了,急急地辯解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怕你瞞着我。蘭月給我發過兩個臭男人進到我房間裏的監控視頻……”我越說越沒底氣,如果盛承碩拿不出直接證據,那段視頻將是我心裏的硬傷。“二哥哥,我想知道那天的事,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擺平的……”
“其實,從蘭月藉故進到監控室的那一刻,鄧大哥就開始佈局了。她給你看的只是那倆臭男人進到房間的視頻,並沒給你看他倆被扔出來的那一段。”
迷迷糊糊中,我的確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及房門的異響聲,原來是這麼回事。
“蘭月打電話約你的時候,我已經得到消息了。這之前,易二哥已經找人研究出了致幻劑的解藥,即使喝了她遞過來的飲料,我也萬分警醒。她把你弄到隔壁後,還同我玩起了浪漫,非得和我喝交酒,爲了不讓他看出端倪,我只得半真半假地同她一起喝下被我調換了的酒。之後,她昏昏沉沉陷入了假想中,我也去了你的房間,再之後,當然是她自做自受……”
盛承碩就怕我不相信,忙不迭地拿過放在牀頭櫃上的平板電腦,給我看他收藏的視頻。
與我纏綿的果然是盛承碩,被絲巾蒙着眼睛的蘭月果然與在監控中出現的那兩個猥瑣男人成其了好事。
身體中血液不自覺地歡暢起來,明知不該動情,我卻動了情。
“老婆,你的臉又紅了……”
這廝,明明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又是個不經挑/逗的人。
我有些鬱悶,又不好打擊他,只得轉悠着心思試圖轉移注意力。
“二哥哥,文雅說我出車禍的時候你急火攻心昏了過去,這事,蘭月有沒有起疑心?”
“騙她還不小菜一碟?”盛承碩得瑟地盯着我,“她還真的問過我的病因,我告訴她,那一瞬我產生了幻覺,把你當成了嬌嬌。反正她給我喫過致幻劑,我那麼說沒毛病。”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又警覺地問:“二哥哥,那些人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殺你?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做生意難免得罪人,卻不是致命的。至於那個想殺我的人……”盛承碩一聲冷哼,“我以爲她會吸取教訓,沒想到還是那麼貪。”
“那個人……是誰?”盛承碩的口吻太冷,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上不了檯面的卑鄙小人!”盛承碩緩了緩心神,居然像個沒事人似的安撫着我,“老婆,那個人已經狗急跳牆了,用不了多久肯定自投羅網。”
盛承碩不肯說出那個人,我心裏始終揣着兔子。
不過幾分鐘,我還是憋不住了。“二哥哥,我想知道害你的人究竟是誰?”
“給你個機會猜猜看!”盛承碩居然不迴避了。
除去生意場上的人,最有可能害盛承碩的,應該是能從他的身上得到好處的人。
畢竟天驕是個跨國集團,盛承碩的身家早已超過百億,如果他死了,最有可能得到好處的人除了盛老,應該是……
“盛成澤!”因爲恐懼,我差點從盛承碩懷裏跳了起來。
“老婆,別激動!”盛承碩輕輕地拍打着我的脊背,軟言軟語地安慰道:“他雖然算不上君子,也不是個心機深沉的人。”
“那會是誰?”我真的不明白了。
“劉培蘭!”盛承碩擲地有聲地道。
劉培蘭是個與盛承碩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若是她找人刺殺盛承碩,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不可能,她就是傷害了你,也從你身上得不到任何好處。”
“你忘了她還有個嫁給盛成澤的閨女楊洛玫!”
聽到楊洛玫三個字,我又浸出了一身冷汗。盛承碩好像對我說過,楊洛枚並不是我的親妹妹,而是劉培蘭與張自忠的女兒。
事情趕到這個地步,我真的爲我爸爸感到悲哀。也沒想到,表面溫善的劉培蘭會是一頭比蘭月還兇狠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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