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5章 冥焰!冥焰? 作者:未知 全本言情小說 , 周光潜喝道:“還不快說?” “是,是!”卢庆德畏畏缩缩地道,丝毫也不见刚才栽赃苏陌颜时的趾高气昂,“是有一位老嬷嬷找到的学生,交给学生這张宣纸,让学生這么做的。她還告诉学生如果苏三小姐反驳,学生要怎么回击。只是……”他看了眼苏陌颜,沒有再說话。 只是那些应对之道,他根本就沒用上。 這位苏三小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根本就沒辩驳,反而承认整件事,然后蓦然逆转,当众拆穿了他。 周光潜面色不豫:“那位老嬷嬷是谁?” “我也不知道,她沒說自己的身份,又带着一個带面幕的斗笠,把容貌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到长相。”卢庆德颤颤巍巍地道,心头充满了懊悔,早知道這位三小姐這么难缠,他才不会做這种事情。 苏锦玉松了口气,暗赞王嬷嬷做事稳妥,居然并沒有暴露身份。 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這要如何找寻?周光潜眉头紧皱,忽然怒喝道:“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你就照她說的话来栽赃污蔑苏三小姐,這种谎话你也敢扯?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嗎?” “右相明鉴,学生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卢庆德被他的官威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地磕头,额头很快泛起了青肿,“她說,如果学生照她說的去做,苏三小姐名节败坏了,最后苏侍郎就只能把她嫁给学生,還說苏府豪富,到时候学生既有了钱财又有了门路,下次科举定然能够中榜。学生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這么做的。” 周围众人顿时都向他投去了蔑视不屑的目光,为了一点私利,就這样毁坏女子名节,真是无耻! 周光潜审视了他半天,见他不像是撒谎,心头也是一阵恼怒。 那人指使卢庆德在他母亲的寿宴上闹事飞,分明就是沒把他這個右相放在眼裡,因此,他一心想要找出元凶,狠狠惩戒,以彰显右相府的威严。沒想到這個卢庆德却這么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被几句花言巧语就迷了心窍,真是白痴! 苏陌颜也有些惊讶,沒想到苏锦玉竟然這般谨慎,沒有暴露身份,這可跟苏锦玉這段時間焦躁冲动的行为不符,看来,苏锦玉身边另有高人呢! 不過,這样也好,她說不定能趁机解决另一個麻烦。 “這件事明显是针对我来的,沒想到我這样的人,也能招人忌恨,设下這样的毒计来栽赃我!”苏陌颜有些苦涩地道,转身向萧夜华福了福身,道,“這段時間,多谢南陵王世子错爱,只是现在看来,我实在无福消受,从今往后,還請世子与我保持距离。” 她毁了容,又只是苏府庶女,唯一能够引人嫉恨的地方,就是和萧夜华的“亲密”关系,现在出了這种事情,众人理所当然地会认为,是爱慕萧夜华的女子陷害苏陌颜。 受到這种污蔑,她作为受害者,說要和南陵王世子保持距离实在很正常。 “沒想到我和苏三小姐知己相交,竟然会给三小姐带来這样的灾祸,說起来都是我的不是。”萧夜华眉头紧蹙,神情中充满了懊悔和愧疚,“此事既然因我而起,我必然会追究到底。右相大人,不知道能否将這個卢庆德交给本世子处置?” 周光潜自然不会拒绝:“当然可以。” “张伯,派人通知礼部,卢庆德为一己私利,意图败坏女子清名,行为实在有辱斯文,着革去其秀才功名,永不许参加科举。”萧夜华淡淡吩咐道,转向卢庆德,叹了口气,道,“你既能够考取秀才,說明有真才实学,将来本该是国家栋梁,却被一妇人蒙蔽,如今前程尽毁,实在令人惋惜。” 卢庆德如遭雷击,不住地磕头求饶:“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啊,小人知道错了,情愿受责,只求不要革去我的功名。” 他知道事情败露会倒霉,却沒想到会這么严重。他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如果不能再参加科举,這辈子就彻底沒有指望了。 “說起来你也是被人利用,只是,你却连利用你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算本世子想开恩,也无从开起。”萧夜华叹道,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道,“你再想想,看能不能想起什么關於那教唆你的人的线索?若是能够找出幕后元凶。” 這话的意思是,如果能够找到元凶,他就能够免除革掉功名嗎? 卢庆德這会儿恨透了那個遮面的嬷嬷,加上想要将功赎罪的热切,绞尽脑汁地回想着,道:“我记得她身材很高,說话举止都很有礼貌,穿金戴银的,打扮得很是富贵,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嬷嬷,不是寻常人。对了,她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觉得,好像在哪裡听過,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大户人家的嬷嬷,声音有点熟悉…… 萧夜华隐约猜到了什么,目光往苏锦玉那边一瞟,看到她紧张的神态,心中顿悟,却也不說破,继续循循善诱道:“那嬷嬷既然找上你,应该认识你才对,所以才要故意压低声音,免得被你认出来。你虽是卢仪宾的侄儿,不過平日能够出入的官员宅邸应该不多,能够进入后院,听到嬷嬷說话的更少,范围应该不大。你好好地思索下,一個一個排除,一定能够想起来的……” 要說他平日裡出入的大户人家宅邸,也就只有隆兴长公主府了…… 卢庆德紧张地思索着,忽然灵光一闪,道,“我想起来了,那嬷嬷是苏大小姐的奶娘,经常陪苏大小姐出入隆兴长公主府,我曾经過听過她說话。错不了的!”怪不得他会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 众人的目光都朝苏锦玉看過去,难道是這位苏大小姐陷害自己的亲妹妹? “沒……沒有這种事……不是我,我沒有做!”苏锦玉原本還以为自己沒事,哪能想到南陵王世子三言两语,就揪出她来,骇得花容失色,紧张得不住摇头。 卢文渊更是早就站在她的面前,张开双手袒护她:“不会是玉儿的,她是苏三小姐的姐姐,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妹妹呢?” “卢庆德,将那张宣纸给本世子。”萧夜华不慌不忙地道,微笑淡然,“大家請注意,卢庆德所有的话,都只是空口无凭,唯一的物证就是這张宣纸上的情词。苏大小姐曾经說過,這纸上的笔迹,与苏三小姐相符。苏三小姐一直都呆在苏府,虽然曾经参加過几次宴会,但是却从未留下任何书法笔迹,外人根本就沒有见過,又怎么可能模仿得出来?” 他虽然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模仿苏陌颜笔迹,栽赃嫁祸的元凶,必然是苏府的人。 再加上之前卢庆德污蔑时,這位苏大小姐一搭一唱的表演,以及卢庆德的指证,事情究竟如何,已经是很清楚了。 周光潜眸光一闪,道:‘我還以为是谁胆子這么大,敢在我周府撒野,原来是這位苏大小姐!今日是家母的寿宴,不宜见血,先关入柴房,等過了寿诞之日,本官再来好好算這笔账!“ ”右相,一定是哪裡有误会!眼见心上人要倒霉,卢文渊求情道。 苏陌颜也道:“右相大人,卢公子說得不错,事情未必就是我大姐姐做的。何况,隆兴长公主听說大姐姐今日来周府赴宴,欣喜不已,早說了要在寿宴上见大姐姐的,若是就這样关押起来,只怕隆兴长公主要失望了。” “就是,右相大人,我娘真的很想念玉儿。”卢文渊也急忙道。 他们不說這话倒也罢了,這样一說,周光潜更怒,冷笑道:“早就听說隆兴长公主疼爱苏大小姐,难怪她胆子這么大。出谋划策的是隆兴长公主疼爱的苏大小姐,栽赃陷害的是卢仪宾的侄儿,只怕這件事连隆兴长公主府也脱不了关系吧?” 這话俨然是将隆兴长公主府也恼上了。 卢文渊更慌了手脚:“右相明鉴,绝无此事啊!” 隆兴长公主和苏陌颜无冤无仇,自然不可能陷害她,周光潜本就是在虚词恫吓,让卢文渊无法继续求情,闻言冷笑一声,喝道:“還愣着做什么?把人带下去!隆兴长公主也好,苏绍谦也好,想要接回苏锦玉,让他们只管来找本官說话!” 說着,不容违逆地挥挥手,命人将苏锦玉带下去。 看着苏锦玉面色苍白地被拖下去,卢文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也不敢再說话,免得连隆兴长公主府都被牵连进去,心头又急又恼又无奈。 苏锦玉這种人,卢文渊也能对她一往情深,這天底下,果然什么样的人都有。 “苏三小姐還好吧?”温润如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陌颜转身,迎上那双琉璃般清透的眼眸。萧夜华微笑着看着她,雅逸如仙,微微挑眉,看了看苏锦玉被带下去的方向,神态柔和地道,“沒想到竟然是苏大小姐做出這种事情,实在令人痛心,不過,苏三小姐也不要太伤心了。” 话裡的意思很明白,這是你们苏府的家务事,别想栽赃到本世子身上。 苏陌颜神情无奈,她本想借這件事趁机摆脱萧夜华,谁能想到萧夜华這么狠,接手過這件事,三言两语揪出了苏锦玉,這下好了,請這位南陵王世子和她保持距离的理由又不成立了。 “萧夜华,我已经答应和你玩猜谜的游戏了,你能不能不要饶了我?”趁着周围人沒注意,苏陌颜忍不住道。 萧夜华悠悠然地道:“我怎么了?”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送十段锦和十娇妆過来?”苏陌颜问道。 萧夜华神情无辜:“林鸿渐能够送你九霄环佩琴,我为什么不能送你十段锦和十娇妆?”他只是看到林鸿渐送琴给苏陌颜,猛然想到他還沒有送给她东西而已,女子应该都喜歡布料首饰之类,而他既然要送,当然要送最好的,那就只有十段锦和十娇妆了。 “……”苏陌颜语结,随即又道,“那刚才的事情呢?” 萧夜华两手一摊,神情更加无辜了:“是你想栽赃嫁祸,污蔑我有断袖之癖,我只是自保而已。而那些话,不能让人听到,我不能当众說,只好凑到你耳朵边說,免得被人听见。”說着,他更加理直气壮起来,“說到底是你的错吧?你不先想着要害我,我也不会那样做啊。” 得,還成她的错了! “……”苏陌颜无言,“……萧夜华,萧世子,萧大爷,都是我的错行了嗎?你要来苏府尽管来,我不敢拦;你想猜谜语尽管找我,我随时奉陪;以后我再也不敢算计您了,总之,以后不管什么事,您說了算!只求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以后别再给我惹這种麻烦了行嗎?” 這位爷,她惹不起,躲不起,斗不起,认栽還不行嗎? 见她這副举白旗投降的目光,萧夜华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眼眸中含着一丝笑意,容颜光华璀璨,耀眼不可方物:“就算有麻烦也沒什么,你可以来找我帮忙。” “……”苏陌颜真心无力再說什么。 萧夜华笑了笑,忽然提高声音,道:“对了,苏三小姐,關於十段锦和十娇妆,其实,是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苏三小姐帮忙。” 提到十段锦和十娇妆,周围的女子一下子都竖起了耳朵,专心致志地听着。 “世子尽管說,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忙。”苏陌颜道,绝对地心口一致,她敢不帮忙嗎? 萧夜华微笑着,悠然道:“是這样的,众人都知道我体弱多病,病发时痛苦难当。家师過世前,曾经给我留了一张药方,能够缓解病痛。其中一味药,是二十年以上的紫藤树根,而京城只有苏三小姐的紫藤斋有。這样一来,未免毁坏苏三小姐居所的风景,所以我深感歉疚,這才送十段锦和十娇妆,希望能够弥补一二。”他說的家师,自然是指之前为他治病,后来過世的那位神医。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南陵王世子会送這些东西给苏三小姐,原来是为了求药。 這就对了嘛,這位苏三小姐毁了容,家世又一般,還是個庶女,南陵王世子最多不過欣赏她的聪明,怎么可能对她有私情呢?既然這样,她们更应该多亲近拉拢苏三小姐,說不定能让她在南陵王世子面前为她们說說好话呢!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从嫉恨变成了热切,苏陌颜彻底无语了:“世子太客气了。” 這些女人太脑残了! 就在這时,张伯已经回转,禀告道:“世子,卢庆德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你不是說只要能找到幕后元凶,你就开恩嗎?”苏陌颜有些疑惑地道,可是,看张伯這样子,明显已经到礼部革除了卢庆德的功名,這货当众出尔反尔? 萧夜华悠悠然笑道:“我什么时候說過?” 苏陌颜努力地回想着,再度泪流满面。不错,萧夜华只是說,卢庆德不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谁,他想开恩也无从开起,然后又說,让他好好想想,說不定能够找出關於幕后元凶的线索。他确实从头到尾都沒說過,找到幕后元凶就对卢庆德开恩。可怜卢庆德被他這句话误导,以为找到幕后元凶就能免除革去功名,這才努力配合,结果却被阴了…… 這男人,言语动作处处都是陷阱,一個不小心就会栽进去。 那個卢庆德污蔑苏陌颜,還說和她有私情,怎么能够轻易放過?萧夜华淡定地想着,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双手紧握,那疼痛却越来越钻心,迅速地向周身百骸蔓延,脚底一软,站立不稳,朝着苏陌颜的方向跌倒過去,面容苍白如纸,因为疼痛而五官扭曲,模样煞是吓人。 “你怎么了?”苏陌颜吃了一惊。 萧夜华勉强想要笑笑,却无法做到,断断续续地道:“沒事……只是……病发……而已……”短短的一句话,却几乎难以成句,每一個字裡都似乎带着巨大的痛楚。 “你……真的有病?”苏陌颜惊讶地问道。 虽然早就听說他体弱多病的传言,但是数次相见,萧夜华面色举止都如常人,一点也看不出病症,她還以为這又是他的伪装。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萧夜华体内疼痛难耐,却還是抬头看着她:“怎么……觉得……這话……這么……别扭……” 不是在故意借机骂他吧? “世子!”张伯忙上前扶住他,满眼担忧。 萧夜华强忍着,勉强笑道:“沒事……张伯……休息下……就好了……” 张伯他是南陵王府的老家将,几乎是看着萧夜华长大,早就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每次看到他病发时的痛苦,都觉得心如刀绞。偏偏每次,這個孩子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還笑着安慰他,這就更加让他难受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让這個孩子不用再受這种苦呢? 這一番动静,早就惊动了周围的人,赵铭熙立刻過来问道:“阿夜,你怎么样?” “沒事……”萧夜华勉力道。 张伯则向周光潜道:“右相大人,我想借间厢房,让世子先休息休息,不知道可否方便?” “当然,我這就派人带张总管去。”周光潜急忙道,立刻派了名家丁带着张伯往厢房的方向走去。 看到谪仙般的南陵王世子病发时痛苦的模样,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心痛起来。 苏陌颜则望着萧夜华离开的放心,神情有些疑惑,有些惊讶。 刚才借着扶萧夜华的机会,她曾经快速地用手指扫過他的脉腕,只觉得他脉息紊乱繁杂,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是說,当初南陵王府感染瘟疫,南陵王等人都是感染瘟疫,高烧不退,命悬一线嗎?后来虽然被神医就会性命,却因此体弱多病嗎? 可是,萧夜华的脉息,却半点不像是瘟疫之类的病所留下的后遗症,反倒更像是……中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陌颜正想着,前院似乎起了什么骚动,哗乱声一片,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隐约能听到怒喝,惨叫,以及兵刃相交的声音。 周光潜眉头紧皱:“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好好的寿宴,怎么一再出事端? 话音未落,便有一個满身是血的家丁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疾呼道:“老爷,不好了,有刺客!”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尖锐的划破空气的声音,紧接着“噗”的一声,一柄匕首透胸而出。那家丁立时丧命,却還犹自跑了好几步,情形十分骇人。 “啊——” “有刺客啊——” “杀人啦——” “快跑啊——” 在场有很多弱女子,哪裡见過這样血腥的场面,立时尖叫起来,慌乱之下四散逃跑,局面立时失控。 苏陌颜迅速地转身握住了染画的手,另一只手则抓住了旁边的周静雪,朝着后院的方向跑去:“能够被刺客冲到這裡,显然前院的家丁和护卫已经顶不住了,再在這裡待下去只能等死!为今之计,只有先往后院逃跑!周小姐,你是周府嫡长女,后院哪裡比较适合藏身?” 周静雪也立刻冷静下来,便跑边道:“去我先前中毒的地方,那裡是府裡最僻静的地方,又有很多假山。”說着,已经反客为主,拉着苏陌颜抄近路赶過去。 惨叫声,呼号声不断传来,甚至還有浓烟和火光冒起,整個周府一片混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光潜是右相,又是内城重地,居然会被刺客闯到府裡肆意妄为?這些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苏陌颜边跑边想,好容易来到先前的院落,四处寻找能够藏身的隐蔽地方,忽然苏陌颜心头一阵凛寒,立刻下意识地将染画和周静雪推开,自己也一個翻滚,避开从背后来的一剑。 长剑如虹,穿過她们先前站立的地方,直刺入假山石中。 见一击不中,红衣人回剑,继续朝着苏陌颜刺来。 這一次两人正面相对,苏陌颜浑身一震,那人一身红衣,脸上戴着一個黑漆面具,涂着艳丽的红色花纹,长剑泛着血光,看装束赫然竟是冥焰!而即便看到她的正面,那柄长剑却還是朝着她疾刺而来,沒有丝毫的停顿。震惊之下,苏陌颜竟连闪躲都忘记了。 冥焰……這是要杀她?! ------题外话------ 今天和明天的更新可能都会是六千字,因为有点事,亲们多包涵下,后天恢复万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