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祭拜
汽車駛近牌坊門下,牌坊門下站着七八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過來兩名仔細檢查了車上的通行證和宋承宗的證件,行禮退後,揮揮手放這輛車進入這片建築羣,一路遇到的人都行色匆匆,面帶焦慮。
車輛進門行駛了五十米左右就是一大片停車位,可以停數百張車輛的停車場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這輛車駛到停車場時工作人員看了一眼車牌,趕緊把欄杆打開,陪着笑臉指揮司機停在最近的停車位上,顯然知道這輛車是大長老衛星殞的座駕,宋承宗從副駕上下來後,看着點頭諂笑的停車場保安,隨手丟了包香菸過去,保安笑得更加諂媚,目送宋承宗帶着周家爺倆揚長而去。
一路上三三兩兩的武裝士兵來回巡遊,建築偏灰色調,高大陰冷,宋承宗帶着周家父子一路都經過了三層崗哨,周景一路觀察,這只是明面上的,暗處還有無數的暗哨在遊曳。
在這個寨子裏最高大的建築裏,一羣衣飾華美,氣質高華的青年,中年,老頭正在爭吵,其中就有爲周家父子接風的問天宗首席大長老衛星殞,問天宗的財務部長莫漓。
此時一個虯髯大漢正在質問大長老衛星殞,厲聲喝問道:“衛長老!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了很久了,請正面回答,不要回避。”
衛星殞無奈地說道:“高長老,我已經解釋了很多次了,衛一失蹤,很多事我也想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啊!”
另外一個矮胖的老頭,吧吧地抽了幾口雪茄,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衛長老這話說不過去吧?崔老宗主的安保可一直是你這個首席大長老負責,問天宗的武裝力量也一直是你衛氏子弟執掌,你這樣一推二五六,啥也不知道!恐怕不能讓大家心服口服吧?”
衛星殞轉頭望着矮胖老頭,靜靜的望着矮胖老頭,矮胖老頭被衛星殞望得心頭髮毛,側開了頭不敢看衛星殞的眼睛,衛星殞半晌方纔啞然一笑,開口說道:“陳長老這個意思是懷疑衛某嘍?”
陳長老反問道:“那衛一去了那裏?崔老宗主又是怎麼回事?請衛長老爲我們解解惑?”
問天宗財神爺,莫漓莫長老一聲咳嗽,衆人轉頭望着莫長老,莫漓摸了摸袖子上的鈕釦,淡淡地說道:“諸位可別忘了,衛長老執掌問天宗的武裝力量可是已經三十年了,如果衛長老有何異心要謀害老宗主的話,十年前?二十年前難道就沒有機會,何必一定要在老宗主壽元將盡,回宗門的前一晚謀害老宗主?
何況老宗主一生無兒無女,無親無掛,老宗主這次了結心願回宗門可是要宣佈問天宗的繼承人的,在這關健時候出了這種事,我也很疼心和遺憾,衛長老雖然說也有一定的責任,但現在的關健是選出問天宗的新任宗主,以應對接下來皇室的問責和追究責任!”
說到這裏聲音漸漸拔高,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還在內耗,還在爭論,還在繼續爭吵下去,能解決問題嗎?”
虯髯大漢眉頭一皺大聲問道:“莫長老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壓下此事?讓老宗主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莫漓冷冷地笑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即使要追查老宗主的死,也應該先選出新宗主來,這樣天天吵,天天內耗有意思嗎?”
高遠山臉色鐵青,冷笑一聲說道:“內耗是不應該,可是不搞清楚老宗主的死因,不查清楚萬一我們之間有人圖謀不軌害死了老宗主,而恰恰又被選成新宗主,那老宗主不是含冤而死?”
陳慶之接過話頭,陰惻惻地說道:“有些人如此急不可耐的跳出來,恐怕就是害怕查出真相來吧!”
衛星殞厲聲大喝一聲。
“放肆!陳長老這話是能亂說的?”
陳慶之大聲道:“我看放肆的是衛大長老吧!你現在可還不是問天宗的宗主吧?”
這時一個眉如遠山,眼如春水的女人緩緩開口。
“大家先冷靜,冷靜。這樣吵又能吵出什麼結果來?”
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終於漸漸都停下了爭吵。
這時有人進來通報:“大長老,宋承宗帶了兩個人說是來拜祭老宗主的。”
高遠山眉頭一皺,問道:“老宗主仙逝,不是沒有發訃告,沒有通知任何人嗎?這兩人是怎麼知道的?”
衛星殞笑了笑,開口道:“我告訴他們的,至於爲什麼告訴他們,一會高長老就知道了,帶他們進來。”
“是!”
過了一會宋承宗帶着周家父子走進了會議廳,向衛星殞彙報一聲便退了出去。
衛星殞走了兩步,笑着對周家父子道:“周先生和小兄弟來了,衛某和一衆長老商議事情,沒能親自前去接你們父子!怠慢了貴客呀。”
周九離陪笑道:“那裏,那裏。衛長老貴人事忙,是我父子打擾了。小兒和崔老宗主有些淵源,所以今天特意前來祭拜崔老宗主,還望衆位長老允准。”
周景在父親身旁躬身行了一禮。
高遠山見衛星殞對一個普通人,一個小小的先天小子如此客氣,不禁有些奇怪,剛欲開口,被身邊的陳慶之拉了拉袖子,便住口不言。
衛星殞點點頭,說道:“正好,我們大家一起去看看老宗主。”說完轉身帶頭向內室走去,周家父子趕緊跟了上去,衆人你望我,我望你,隨後一起向內室走去。
轉進內室,只見白衣白袍的崔老宗主靜靜的躺在一張巨大的木牀上,室內陳設簡單,除了這張大牀外,只有一個書架,幾張椅子,內室有兩名侍女靜靜侍立,一切仿如生前。
周景跨進內室,突然“啊”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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