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對峙

作者:未知
顧青一一應下後,便拎着單安飛快的消失了。 沁娘等個駕着馬車回府等消息。 宮裏,大殿上。 陸老爺子和陸老夫人被雙雙請到了大殿上,面對單長風一陣聲淚俱下的哭訴,二老氣得渾身發抖。 “單長風,我當你這二十多年外放生活已經想明白了許多事,沒想到你卻還是這般利慾薰心,你簡直可惡!”陸老爺子不過是一介文人學士,自然說不出那等難聽的詞彙,他此刻只想一柺杖將單長風給打死,省得他張口便胡說。 陸老夫人雖偏心,但陸氏畢竟也是她的女兒,更何況,自打鄭家一家子遷離京城以後,她能時時見着的,也就陸氏這麼一個女兒了,就算是爲着陸家的名聲,她也不能允許別人這般往她頭上潑髒水。 “單長風,當初我們兩家不過是私下相看過,成與不成那都是私下裏的事情,哪有你這般非要將事情鬧得滿城皆知的,你這擺明了就是要毀我陸家的名聲,你……你簡直無恥!” 陸老夫人氣得麪皮直抖,她跪在那裏,衝着高高在上的君王道:“陛下,當初我們兩家的確是相看過,但那也不過是隔着屏風相看的,他們二人連面都未曾見過,何來的兩情相悅?這單長風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陸老爺子也朝着皇帝深深的拜了下去,陳懇的說道:“陛下,我陸家家風一向清正,單長風紅口白牙便要污我女兒清白,着實可惡,他既說單大公子與我家女兒有私情,那麼讓單安出來對峙,說說我女兒都有哪些不同。” 這時,旁聽的一衆觀員也點頭附和道:“是啊,都說楊大公子是你單家的血脈了,想必二人也十分親密過,那麼,陸家的女兒身上可有何特徵?” 每個人身上都會有與別人不同的印記,沒有人生來便是潔白無暇的,就算當真無暇,那麼也總有些與尋常人不同的反應和習性,既是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了,那麼這些應該也不會不知道的。 單長風被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得愣住了,陸氏有何特徵,他哪裏知道?讓他找單安來對峙,他又上哪裏找? “陛下,不是老臣不願意找小兒來對峙,實在是小兒如今下落不明,老臣一直懷疑是被楊大人給囚禁了,可楊大人矢口否認了,老臣上門去要人,卻被他打成這樣,陛下,老臣不過是個下官,哪裏有資格搜二品大員的府邸?” “單長風,你兒子不見了就說是楊家囚禁了,你要污楊家清白卻口說無憑,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我們憑什麼又要信你的?”承安候拂了拂寬大的袖袍,聲音清淡的開口道。 “就是,單大人,不是說有人證物證麼?你還是先把證物都擺出來了再說話吧。”旁的朝臣也跟着附和道。 雖然大家都在一旁看戲,可單長風這等作風,顯然令在場的很多人都看不上,總覺得這等作派,未免太小人了些。 且不論這件事情是真是假,鬧開來了,日後讓那些小輩們如何在這京城中立足? 這等只顧自己不顧旁人名聲的作法,着實令人齒寒。 “陛下,臣有人證,就在宮門外,還望陛下恩准。”單長風見勢造得差不多了,便立即要求把人證給提上來。 陸氏夫婦見狀,飛快的對視了一眼,居然還有人證,他們一時間心裏都懸了一下,不知道單長風所說的人證到底是何人。 “準。”皇帝顯然也想看看單長風到底能鬧出什麼花樣來,因此也沒有攔阻的意思。 侍衛很快又出去了,不多時,侍衛便領着一個婦人模樣的女人進了大殿。 “民婦參見陛下!”婦人膽怯的伏在地上,遲遲不肯擡起頭來。 可陸氏夫婦卻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相熟的味道,隨即,陸老夫人率先出聲問道:“你是,海棠?” 對於陸氏身邊的貼身婢女,她作爲陸家內宅的女主人,自然是記得很清楚的,況且,陸氏對身邊的奴婢都不錯,只要是到了年紀的,願意退人的,她都放了她們的身契。 海棠當年陪嫁的嫁狀還是由陸氏自己的私庫出的呢。 她那個女兒,對下人一慣就是好。 卻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竟要被自己的奴婢給反咬一口! 想到這裏,陸老夫人便氣得胸前一陣起伏,她抖着一根手指,指着海棠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你出嫁,應該把你發賣了,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德性,免得還有力氣回來污主人清白。” 陸老夫越想越生氣,同時也在怪陸氏心太軟,當初她就說不該放了這奴婢的身契,在家僕裏隨便找個人讓她嫁了便是,就是嫁了人,也可以留在府中的,可她那個女兒就是心軟。 這下好了,心軟還給自己招了禍。 陸老夫人眸色冷沉,心裏對那個女兒越發的不滿了。 “陛下,這位就是當年陸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而老臣手上還有當年陸小姐給小兒的定情信物,還望陛下明鑑!”單長風見人證也到了,自然也從懷中把物證給掏了出來。 他掏出來的,是一枚隨身攜帶的玉佩,上面刻了陸氏的閨名,是當初陸老夫人親自選了一塊玉替她們姐妹二人打造的,獨一二無。 所以,單長風把玉掏出來的那一瞬,眸中的得色幾乎快要溢出來了,他連忙將玉雙手呈上,低下頭,掩蓋住了眼底那抹即將得逞的得意。 貝公公碎步跑下來,接過那塊玉,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拿着那塊玉翻看了一眼,上面刻了一個“敏”字,這是陸氏的字,一般極少有人知道,尤其是外男。 姑娘家的閨名,一般只有親近的長輩纔會叫,與旁人相交,一般都喚,所以,皇帝也無法確認那是不是陸氏的字,於是便示意貝公公再將玉拿給陸老爺子看。 陸老爺子只看了一眼,臉色便劇變,他惶恐的衝着皇帝說道:“陛下,這的確是小女的玉不錯,只是,小女的玉當年不知因何失竊了,當時生怕會惹出什麼亂子來,所以還去京兆府尹登記立了案。” 在場的京兆府尹李牧頓時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他只覺得他上任這麼短的時間以來,案子簡直是一件接着一件的發生,幾乎每一樁都牽扯到了這些不好惹的人物,他真是想躲都不行。 “稟陛下,這件事情,當年臣還未上任,所以不太知情,還需要回衙門裏翻看登記的本子才知道。”李牧簡直覺得如芒在背,總覺得那些朝着他投過來的一道道目光,火辣辣的。 “陛下,陸大人這明顯就是在撇清關係,當年單家遷離京城後,陸家見婚事不成,爲了撇清關係,才立馬跑到京兆府立了案,說是玉佩失竊了,所以,即便是查到了有登記的記錄,也作不得數。”單長風言辭鑿鑿的說道。 陸老爺子簡直要被氣得當場昏死過去,這世上怎麼就有這般無恥之人,什麼話到了他嘴裏就都能讓他說成黑的。 簡直豈有此理! “有證有據的,你說作不得數,難不成你讓這個奴婢上大殿來胡說八道一番,就作得數了?”陸老夫人簡直是氣得想打人,她即便是個女人,擅用一些內宅手段,可那也只是在自家府中,從不會鬧到外面去。 如今竟有人將婦人的手段用到這莊嚴的大殿上來,還用得如此理直氣壯,簡直欺人太甚! 陸老爺子作爲京中各大學院的掛名院士,平生只專注學問,向來極少用手段,所以這會兒自然也是被單長風的一番操作給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單大人是想說,別人說的都作不得數,唯有你說的纔是事實對嗎?”楊元海聲音平淡的開口道,“那麼我倒要聽聽,這丫頭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皇帝顯然也覺得熱鬧看得差不多了,於是給了貝公公一個眼神,貝公公立馬領會了聖意,尖着嗓門衝着下面跪着的海棠道:“下跪婦人,姓甚名誰,可知到這大殿上來,欺君是要滅九族的?” 海棠一聽滅九族,立馬嚇得渾身抖了抖。 她不過是個婢女,就算是嫁了人家,可也不過是個小戶人家,這輩子別說是皇帝了,就是稍微大一些的官爵都沒有見過,這會兒迎着一衆文武百官的高壓視線及皇帝的威嚴,她的心早就嚇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這會兒被點名了,整個人嚇得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 “民婦……叫鄒氏,原名海棠,曾是陸家大小姐的……貼、貼身婢女,民婦,民婦……” 一句話磕磕巴巴的說了好半天也沒能說全,海棠整個人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時,皇帝難得好心的寬慰了一句:“你不要怕,儘管說,只要你說實話,朕不會隨便降罪於你的,但你若敢欺君,後果就要仔細想一想了,你也不要妄想攀咬誰,朕讓你說,自然能分辨出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皇帝威嚴的坐在那裏,一副明辨忠奸的模樣,架勢端得十足。 海棠得了皇帝的話,心下定了定,最後鼓足了勇氣開口道:“陛下,單大人抓了民婦的兒子,要挾民婦到大殿上污衊陸家小姐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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