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兵馬異動 作者:未知 秋雪話音剛落,顧琛就出現在她身後,驚得她差點把自己給摔池塘裏去了。 秋桃坐在涼亭裏一邊幫沁娘掏果子,一邊毫不留情的嘲笑她:“讓你嘚瑟。” 居然敢當着顧琛的面說要烤了他的魚,這還要不要活路了。 顧琛不過是輕輕的瞟了她一眼,便越過她,徑直朝着沁娘走去。 沁娘喫得心滿意足,卻還是眼尖的盯住了顧琛手裏提着的盒子,一副饞貓狀的問:“買了什麼?” 顧琛嘴角抽了抽:“你這味口倒是好得很。” 他隨意掃了一眼石桌上剝出來的一堆的果皮,不用問也知道,這丫頭一定是吃了許多了,這會兒居然還惦記着喫。 也不知道她懷的是個什麼級別的喫貨,居然怎麼喫都喂不飽似的。 “特意去月華樓給你買的喜餅燒,知道你喜歡。”顧琛說着,將裝有點心的紙盒遞給她,沁娘一接過來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來拿起一塊吃了一口。 “嗯,真是好喫。”沁娘發現享受的喟嘆聲,點心還熱呼着,想來是專程等着一出爐便帶了回來。 “你慢點兒喫,沒人跟你搶。”顧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也別太貪涼,喫那麼多果子,回頭要肚子疼了。” 沁娘理直氣壯的說道:“又不是我想喫,是你兒子想喫。” 顧琛挑了挑眉:“爲何不能是女兒?” 沁娘一噎,隨即垂下眼眸,許是無論前世還是這一世,都沒能護住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潛意識裏想要一個兒子吧。 因爲,做她的女兒,都不能平安長大。 “你怎麼了?”覺得到她的不對勁,顧琛頓時有些緊張了,他扶着她的肩膀低聲問,“是不是不舒服?我帶你去找張大夫。” 說着,他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沁娘猛然間回過神來,忙扯住他的衣襟道:“沒有,我沒有不舒服,就是想起了之前一些不好的事情,有些難過而已。” 顧琛一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她說的以前的事情,莫不是想起了沒能保住的那一胎? 顧琛的心,也跟着疼了起來,他將她放到石凳上,將她摁在懷裏道:“之前,都怪我,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們,才讓你遭了這麼多罪,還失去了我們第一個孩子,你放心,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沁娘也知道自己一直沉浸在前世的悲傷裏於她和顧琛都沒有任何好處,她既然決定要跟顧琛重新開始了,便不能再去回憶以前的那些事情了。 “嗯,也怪我自己不夠小心,算了,不想那些了,顧琛,我觀了一下天象,過幾日天氣就沒那麼熱了,到時候我們出城去玩吧。”整日待在府裏,她都快要發黴了。 要知道,不愛出去跟不能出去可是兩碼事。 “你想去哪?”顧琛摸着她的腦袋問。 沁娘歪着頭想了想:“我們去山上打獵吧,好久沒有看你射箭了。” 顧琛射箭的模樣還是很酷的,她很喜歡看。 雖然,她的體能實在是不怎麼樣,可半點也不防礙她欣賞別人威武又神氣的模樣。 “可是你現在有了身子,上山太危險了。”顧琛擰着眉,遲疑的說道。 “我們去溫泉山莊就好了,後山上不是有獵物嗎?而且也不陡,還有小路可以走上山,一點都不危險,再說了,你把我掛在身上就好了,我還能丟了不成?”沁娘說着,一把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懷裏,蹭了蹭,然後擡起臉來看着他,撒嬌道,“可不可以嘛?” 秋桃跟秋雪默默的退到了亭外面,對於自家小姐的撒嬌方式,她們簡直沒眼看。 一陣軟磨硬泡之後,顧琛終是敵不過她的撒嬌,無奈的說道:“行,就去山莊,遠了不成,而且,你自己說的,要掛在我身上不許亂走的。” 沁娘連連點頭,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 被關在府裏這麼久,總算是能出去了。 其實,去山莊除了打獵外,也比這京城裏要涼快許多,且之前她讓人種在後山的東西大概也找得差不多了,此番正好可以去收割一些回來。 自打五皇子和三公主執意進了皇帝的寢宮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那些朝臣們紛紛猜測,他們是不是被謀害了,若不然,爲何不放他們出來給大家說一聲裏面到底什麼情況。 一連好幾天,隨着養心殿被守得密不透風的,那些朝臣們開始按捺不住了。 大家都覺得是宋玉謀害了皇帝,並將其軟禁起來,還聯合了顧琛,將整個宮牆的防衛牢牢的握在手中,這個時候誰若是提出要進寢宮去看皇帝,怕是也沒有命再出來了。 一時間,開始人心惶惶,大概都預料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那些一早站好隊的大臣們,更是開始頻繁的聯絡起來,到最後甚至也不避諱了,直接就開始堂而皇之的登門結黨了,並且,還趁機發展了好一些人馬來壯大自己的隊武。 這其中,無疑以宋熹的隊伍最是龐大,而原先站隊五皇子的那些,因爲五皇子進了養心殿後一直沒有出來,生死不知,所以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便轉了風向,投向了宋熹。 一時間,宋熹的風頭竟然無兩。 那些中立者只是觀望了。 對於他們來說,誰做皇帝都不是他們該操心的事情,他們也不想去爭那份從龍之功。 宋熹一黨人將朝廷中能煽動的人都煽動了,並且打着正義的旗號,關着門在府中謀劃了好幾天。 這其間,顧琛一直按時進宮報道,然後到點下工回府,像是完全覺察不到這些人的騷動一般,一回到府中便開始陪女人,儼然一個色令智昏的庸官。 “主子,城外有兵馬異動。”顧白從外面閃了進來,也沒囉嗦,直接便將他從外面探到的情況給彙報了。 顧琛挑了挑眉,似乎早有預料,他抓了一把魚食往池子裏面撒,那些魚便一窩蜂的涌了上來,一搶而空。 “不必管他們,繼續盯着。”顧琛說着,再度將手裏的魚食往池子裏撒了一把。 顧白應了一聲,飛快的朝着外面掠了出去,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沁娘眨了眨眼睛,突然好奇的問:“顧琛,你手下這些暗衛身手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簡直眨眼間就無影無蹤了,怕是整個京城也難找到能與他們匹敵的吧?” 顧琛睨着她,用拇指指了指自己道:“還有我啊。” 沁娘翻了個白眼,無視他的強行自誇,道:“你就吹吧,反正讓他們跟你打他們也不敢盡全力的跟你打的。” 輸贏還不是您說了算? 沁娘在心裏深深的鄙夷了顧琛一下。 顧琛又何償瞧不出她那記白眼是什麼意思,當即挑了挑眉問:“你不信?” 沁娘看着他半晌,隨即很誠實的搖了搖頭,她是真不信。 不是她對自己看中的男人沒自信,而是她從未見過顧琛使出過全力,而且,絕大多數時候,他身邊總有這些暗衛高手保護着,他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在她看來,只有弱者才需要這麼多人在暗中保護,比如她。 楊鴻就派了一撥人專門在暗處護着她,所以,她有時候出去當真是半分都不擔心會險到危險。 “你要如何才肯信?”顧琛執着的追問道。 被自己心愛的姑娘質疑自己比不上別的男人,他心裏怎麼肯服氣? “信不信也沒什麼關係吧,反正你又不會跟他們打,而且,也沒必要啊。”身爲顧家二公子,掌管着整個京城防衛的顧統領,他不需要向別人證明他武功第一。 他只要會坐鎮指揮就行了,哪怕是到了戰場上,他的武功也不需要是最利害的,他會佈置戰術就行了。 “當然有關係。”顧琛扳過她的小臉,執着上的問,“說,要如何你才肯信?你要看我跟顧白打一架的話,我自然也能如你所願,而且保證他不會放水。” 沁娘眨了眨眼睛,似乎在仔細的考慮着這個可能性,隨即還是搖頭道:“算了,我又不懂武功,他有沒有讓着你我又瞧不出來。”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因爲,顧琛的臉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去。 被自己女人質疑自己人的能力,不管是哪方面的,對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污辱。 顧琛眯了眯眼睛道:“你是說他剛纔的輕功不錯是嗎?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輕功。” 說完,他一閃身,人就已經不見了。 沁娘茫然的四下裏張望了一圈,對於顧琛如何消失的,是從哪裏消失的,完全沒有瞧清楚。 正在她愣神之際,顧琛的聲音突然間自她耳邊響起:“怎麼樣?夫人,爲夫的這點功夫還行麼?” 沁娘瞪大了眼睛扭頭看向他,就見他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回了剛纔他坐的地方,而且還氣定神閒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哇,你是從地裏冒出來的嗎?”沁娘抓住他的手臂,用力的晃了兩下,晃得顧琛茶杯裏的水都灑了出來,偏偏,他身邊的女人半分也沒覺察,反正越發的激動的抓着他問,“你再來了遍,我剛纔沒瞧清楚。” 顧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夫人,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