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計劃還沒開始就捅破了
哥哥爲了保護部落付出很多,他也真心希望哥哥幸福快樂,他猶豫許久,還是決定將事情全盤托出。
他不想哥哥傷心難過,一想到白蘇蘇,他心裏愧疚和厭惡交加。
白魄知道白清兒要殺白蘇蘇後,他的思緒似乎在那一刻停滯了,他身體僵硬,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固定在原來的。
許久,他纔回過神:“阿莽,去部落召集獸人,去清兒的洞穴一趟,我要當面問清楚,她爲什麼要殺了蘇蘇。”
白莽害怕白魄不相信他說的話,怕對方以爲這是他逃離獸洞的藉口,見白魄毫不猶豫地朝白清兒的洞穴趕去,他有些驚訝,抓住白魄:“哥哥,你不怕我是撒謊騙你的嗎?”
畢竟他之前犯了錯。
白魄回頭,阿莽的性子他理解,從不會欺騙獸人,他目光堅定:“你是我的兄弟,我信你。”
白莽頓,頓時紅了眼。
……
白清兒在部落內一個石臺上曬太陽,一晃眼便看見白魄帶着一羣獸人往她的洞穴趕,白莽就跟在他身後。
瞧見他們帶了這麼多獸人,臉色也不好,白清兒察覺到不妙,她剛想離開,就被發現了,那些獸人快速趕到她身邊,將她圍住。
白魄從獸羣中走來,臉色陰沉得可怕,白清兒扯出一抹笑來:“白魄哥哥,你怎麼來了?”
白魄將那包黑珍珠粉扔到白清兒身前,隨後,進洞穴搜查的雄性,在她屋裏發現了沾染異變獸人血液的獸皮。
白清兒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白魄冷着臉質問道:“清兒,你爲什麼要害蘇蘇!”
白清兒錯愕不已,她有些心虛卻依然勉強一笑:“白魄哥哥,你在說什麼呢?清兒聽不懂。”
白魄面含怒意,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清兒,嗓音冷冽讓白清兒心頭一涼:“你別裝了,阿莽已經什麼都告訴我了。”
“你將他放出來,又給了他一包黑珍珠粉,要他殺了蘇蘇。”
白清兒心頭一頓,一股無助之感向她襲來,被白魄那冰冷的眼神緊瞪,似一把把利刃颳着她的心,疼得她無法喘息。
她回頭,瞪着白莽:“白莽哥哥,你背叛我!”
白莽垂眸,坦白道:“是我將一切告訴哥哥的。”
這白莽出來後,轉頭就將她拱出去了,她以爲憑他們之間相處這麼多年的感情,他會幫她!
白清兒雙眼逐漸空洞,似被抽乾了所有力氣,她顫抖着張開嘴,喉嚨微疼,嗓音嘶啞:“白莽哥哥,連你也站在白蘇蘇那一邊!你爲什麼背叛我,你不是討厭她嗎!”
白莽解釋道:“我是討厭白蘇蘇,但不至於要殺了她,本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白蘇蘇是哥哥的伴侶,又爲哥哥誕下獸崽,爲了哥哥,我也不能對她動手。”
白清兒胸口似堵了一口氣,絕望至極,她嘶吼道:“白莽,我恨你!”
她高估自己和白莽一同長大的情感了,與白魄相比,她在白莽眼裏什麼都不是!白莽眼裏只有白魄!
“清兒,你爲什麼要害蘇蘇!”白魄一雙異瞳越來越暗沉,那張漂亮的臉上佈滿陰霾,雙拳緊握聲音都透着一絲冷意。
此刻的他,讓白清兒感到陌生,若是之前他從不會這樣看着她,這一切都是從他和白蘇蘇結爲伴侶後,一切都變了!
她低吼道:“因爲我恨白蘇蘇,是她把你搶走了!你明明是我的!是阿父給我留的獸夫!”
在白清兒的認知裏,白魄被自己阿父所救,又被傳位爲獸王,阿父死前,將她託給白魄,便是讓他成爲她獸夫的意思。
現在,她喜歡的雄性卻和其他雌性結爲伴侶了。
她淚眼朦朧,可憐兮兮:“你和白蘇蘇結爲伴侶,那我該怎麼辦?白魄哥哥,你拋棄了我,我卻捨不得對你出手,那我只能殺了白蘇蘇,只要白蘇蘇死了,你就是我的!”
面對白清兒的執着,白魄只覺得有些無力感,老獸王死時,託他好好照顧白清兒,等她成年時爲她尋找強大的雄性作爲她的獸夫。
從沒說過,讓他成爲白清兒的獸夫,這一切都是白清兒一廂情願。
“清兒,按照部落規矩,誰要是害了誕下獸崽的雌性,一律按照規矩處罰,逐出白虎部落。”白魄擡頭,眼眸森冷,清涼的眸子裏壓抑着一絲怒意。
雌性和幼崽,就是一個部落的希望,雌性在部落很珍貴,誰都不能欺辱和傷害雌性。
今天白清兒教唆白莽欲害白蘇蘇,按照規定,理應驅逐!
白清兒擡頭,眼眶紅潤:“爲了白蘇蘇,你要驅逐我?”
白魄垂眸,心中有絲不忍:“念你是雌性,亦是部落希望,無需驅逐,關進獸洞。”
白清兒冷笑一聲,看着那張冷冰冰的臉,她連掙扎的慾望都沒有,她冷哼一聲:“白魄,你會後悔你今天這個決定的。”
語罷,她被兩位雄性獸人抓住帶走,看着白清兒的背影,白魄糾結不已,白清兒是老獸王的女兒,又是部落中品質生育能力的雌性,要是真將她驅逐,部落定會引起慌亂。
他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他一直將白清兒當妹妹,見她變成這樣他心裏堵了口氣,難受至極。
“哥哥。”白莽見白魄臉色不好,一臉擔憂地看着他。
白魄回頭,看着白莽:“阿莽,你也該回到獸洞了。”
白莽是被白清兒放出來的,屬於私自離開獸洞,按照規矩,白莽應該繼續關押在獸洞內。
白莽一頓,神情複雜:“哥哥,我和白蘇蘇誰更重要?”
白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疲憊不堪,僅一會兒的功夫,他神色便憔悴了不少:“阿莽,聽話。”
他聲音放柔,白莽理解哥哥的難處,他點頭:“好,我回去。”
……
白莽和白清兒被分開關押在獸洞裏,白清兒躺在地上,神色絕望一雙眼睛紅透,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不甘心!
她心下一狠,心中一個念頭閃過,於是癱倒在地上,開始哀嚎:“好疼啊……”
“好難受啊。”
白清兒對着洞口大喊,聲音悽然絕望,獸洞門口守着的一紋雄性獸人們聽見動靜,怕她出事,趕緊進來查看。
見她躺在地上,兩位雄性驚慌失措,連忙將木門打開:“清兒,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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