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顧君耀
不得不說,這對夫妻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一個黑心表現在外表,一個卻爛在裏面。
傅瑜拍拍五爺,五爺將桌子上的水端了下去:“考不考得上是我自己的事,二伯,二伯母,慢走不送!”
見傅瑜油鹽不進,傅庭軍終於有了怒氣:“傅瑜!你這麼多年喫我們傅家的住我們傅家的,現在傅家讓你辦點事就這樣推脫,早知道三弟將你抱回來的那一天就應該將你扔到山裏喂狼!”
傅瑜按住憤怒的五爺:“我傅瑜喫的是我爸的,住的也是我爸的,撿我的養我的全是我爸,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傅庭軍一笑:“哦?那麼,不知道三弟知道他死了因爲不孝女的拖累連祖墳也進不了會不會氣的活過來。”
“你什麼意思?”按邱石村的規矩,養父本就進不得祖墳,雖然傅瑜也很憤怒,但傅家顯然不會理會她。
“如果你乖乖去相親,我負責去說和族裏的老人讓三弟進祖墳,大哥早逝,我這個二哥也須得爲三弟打算一番,不過這事能不能成就看你的表現了。”
這是一個天大的誘惑,傅瑜自己對這些不在意,可養父卻對傅家心存依戀,當初因爲撿了她回來攪黃了養父的親事,後來又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養父一直沒有再娶,對這些,傅瑜一直心存愧疚。
的確,傅庭軍這次抓住了她最在乎的東西。
“我答應你!”
既然答應了相親,傅瑜自然就在邱石村住了下來。不知怎麼了,五爺此後一直有些生氣,傅瑜完全摸不到頭腦,只好順着他。
坐以待斃可不是傅瑜的性格,雖然答應了相親,但是事情怎麼發展可就由着她了。
傅庭軍說了,成功相完親就遷墳,這之間還可以做出很多文章。
靈縣,一處大宅裏,面目剛強的男人尚沒有洗淨全身的泥土,就聽到繼母帶來的消息。
“什麼?相親?”
繼母介紹的對象保準不是什麼好女人。
顧家是靈縣的大戶,顧父年輕時白手起家創下一番基業,開始時做工地的包工頭,後來慢慢地開起了房地產公司,近些年來房價上漲,顧家的房地產公司也節節高。
顧父年過不惑,正值壯年,事業有成嬌妻在旁,還有兩子一女,人人見了都要稱讚一番。尤其是小兒子,如今正在名牌大學讀書,從小到大獎狀都不知道得了多少張了。小女兒也是出名的才藝無雙,不僅頻頻獲得舞蹈大賽冠軍,連成績也是名列前茅。
就是大兒子平平無奇,只聽說高中剛畢業就去了部隊當兵,幾年來也沒混出成績,應該快要復員回家了。
明明是一個父親,怎麼區別這麼大。也對,大兒子是原配所生,聽說那原配總是病泱泱的,虧得顧父不離不棄。顧母病故後,顧父傷心幾年,爲了照顧不過五歲的大兒子,這才娶了如今的妻子。
這一娶還真是娶對了,如今的顧夫人不僅溫柔賢惠,還是顧父生意上的助手,生了兩個優秀的兒女,對於原配留下來總是不務正業的大兒子也耐心十足。
人人說起都是一番讚歎。
可大兒子不爭氣啊,讀書時就是混混模樣,成績一塌糊塗,好不容易被顧父送進了部隊,也沒混出什麼樣子,和顧家交好的人家都不願意將女兒嫁過去。沒法子,顧夫人只好四處打探,也不看家世,只要脾性好,就給大兒子討回來做媳婦兒。
日子嘛,和和美美最重要,顧夫人能將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正是找到了脾氣對的上的顧父,顧夫人也只是小門小戶,如今在顧家不也過得很好!
顧君耀走在鄉間小路上,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耷拉着破了一個洞的鞋,皺起眉頭做了一個二流子的表情,透過路邊的小溪瞅了瞅自己現在的模樣,滿意地笑了。
繼母要做國民好繼母,他還得配合。沒辦法,只要他姓顧就得遵循孝悌之道,要不然,那些人又會將他早已經記不得面目的生母拿出來好一番比較,似乎他現在的樣子都要怪他的生母。
“我顧君耀,要去相親了!”
顧君耀自言自語,繼母介紹的能有什麼好貨色,無非是驢糞蛋子表面光,表面上肯定是個和他十分相稱的女人,背後裏是什麼樣的就不用說了。
“你是顧君耀?”耳邊傳來一聲冰寒至極的低語,顧君耀面色驟變,有人!
從軍多年的警戒讓他一下子反應過來,可是還沒有動手整個人就被壓到了地上,頭部着地,身體像被鋼鐵禁錮着一動也不能動。
是誰!竟有這樣的高手!
要知道他可不是普通的士兵,顧家人一直以爲他只是一個即將退伍的小兵,但是他早就因爲出色的表現被選入了特種部隊,在部隊裏能擊敗他的人不下五指之數,而這麼容易的就擊敗他的,沒有!
如今,一個憑空出現的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他壓倒在地!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顧君耀武力不行,只好試探着開口。
“你是顧君耀?”來人沒有回答,自顧問他。
“是,我是顧君耀,你是誰?”
“你是來相親的?”來人又問。
顧君耀內心鬱悶,這是哪位大爺啊,這麼厲害:“對,我是來相親的,和邱石村一位姓傅的女孩。”還是乖乖說出來,他可拗不過這位大爺。
他多年特種兵的尊嚴何在?
難道繼母知道和那傅姓女孩相親會引來這位大爺,所以把他弄來送死?
“不準相親!立馬滾走!”顧君耀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來人聽完他說的話以後聲音下降了好幾度。
“好好!”反正他也不想相親。
身上的束縛變輕,顧君耀心中一動,立馬反手揮拳衝向來人,誰知……
“哎,大哥,別打了,別打臉!”
“別!別打臉啊!”
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不但只看到一個帶着口罩的側臉,還找了一頓打。
傅瑜在家等了一整天,二伯和二伯母也陪着等了一整天,可別說人了,鬼也沒見着半個!
二伯氣的發昏,指着二伯母大罵:“快去打電話,問問那人究竟還來不來!”
二伯母氣弱道:“都打了好幾個了,人家說今兒一大早就出發了!”
二伯:“哼!出發?出發個屁,我看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裏吧!”
二伯母聽了,直道:“怎麼會呢!那邊也着急呢,那邊……”說着像是怕被傅瑜聽到,兩個人擠在了角落裏嘀嘀咕咕。
平靜下來的三人又等了一會兒終於等來了相親對象生病住院的消息。
------題外話------
五爺:覬覦我媳婦兒的,立馬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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