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真與僞
所以面對着藍染惣右介的點頭，森羅萬象完美維持着千手誠的溫柔謙遜風格之餘，對待藍染惣右介卻只是有些疏遠冷淡地迴應了一下。
藍染惣右介的目光略微停留在了森羅萬象身上一瞬，然後則是溫和沉穩地向着隊長會議彙報着自己所知悉的相關情報。
當然，在藍染惣右介的口中，關於大虛之森的相關情報卻是藍染惣右介偷襲俘虜了一頭虛夜宮虛王拜勒崗的亞丘卡斯親信，從而逼問出來且親自驗證過的情報。
因此，在藍染惣右介所彙報的情報之中，虛夜宮的威脅無形地進一步減小，拜勒崗的無作爲越發明顯，凸顯着虛夜宮在大虛之森的壓迫之下處於明顯的劣勢地位。
山本元柳斎重國點了點頭，確認道。“所以藍染隊長的判斷，對屍魂界真正構成威脅的是大虛之森的那一位虛王嗎？”
“雖然不能輕易地做出沒有依據的判斷，但根據目前已知的情報判斷，是的。”藍染惣右介點了點頭，答道。
“那藍染隊長認爲是否有必要對大虛之森的虛王不惜代價予以徹底的殲滅？”山本元柳斎重國問道。
藍染惣右介聞言，隱晦地看了森羅萬象一眼，在察覺到森羅萬象似乎沒有絲毫反應後，眼眸閃過些許疑惑，然後貫徹着向來溫和派的作風答道。
“我認爲還需要進一步的試探調查，然後再做出詳細的威脅程度判斷是否要不惜代價予以徹底殲滅。”
不過這番話聽在許多強硬派的隊長耳中，無疑更像是一種近似於支持的表態。
“原來如此，老夫明白藍染隊長的態度與意思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後，答道。
“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關於遠征軍團的任務即刻做出調整，開始召回所有外出的隊長與副隊長，且將重心完全放在大虛之森中……”
頓了頓，山本元柳斎重國指示道。
“請在中央四十六室的諸位賢者做出決策之前，麻煩藍染隊長儘可能地確認更多與大虛之森有關的情報。”
“是，我明白了。”
隨着藍染惣右介應了一聲，這一次遠征軍團與靜靈庭的緊急通訊也隨之切斷。
而就在其餘副隊長們也離開會議帳篷之時，藍染惣右介卻是跟上了森羅萬象，掛着溫和的笑容問道。
“誠君，怎麼我安然回來，你似乎不是很歡迎的樣子？”
森羅萬象維持着醬醬主人多次強調的“不冷不熱”宗旨，看似溫柔地迴應着，語氣卻頗爲疏遠冷淡地答道。
“藍染隊長誤會了，我只是在憂心大虛之森的威脅，沒有多餘的心情罷了。”
藍染惣右介聞言，似是不經意地說道。“誠君，不是已經說好了嗎？私底下稱呼怎麼又是如此疏遠？”
森羅萬象的眉頭恰到好處地一皺，似是表達出了幾分不情願地道了一句。“藍染君，你是有什麼命令嗎？”
“誠君對我如此不悅，難道是因爲我對大虛之森的表態嗎？”藍染惣右介嘴角一彎，意有所指地問道。
“藍染君，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森羅萬象回答之餘，眼眸之中閃過着幾分完全難以作僞的疑惑被藍染惣右介所捕捉到。
一時間，反倒是藍染惣右介有些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大虛之森的那頭虛王……難道真的不是誠君的棋子？’
並且根據着藍染惣右介已知的情報，那頭大虛之森虛王崛起於五十餘年前，那時候的千手誠確實沒有機會將觸手伸到虛圈之內。
這讓藍染惣右介內心萌生了些許想法之餘，卻是當着森羅萬象的面前拔出了“斬魄刀·鏡花水月”。
對於藍染惣右介而言，想要驗證面前的存在是否是真正的千手誠，最爲簡單的無疑是通過“斬魄刀·鏡花水月”。
世上，唯有真正的誠君……是不被“斬魄刀·鏡花水月”所影響的真實。
隨即，藍染惣右介順着前方一指，笑着說道。“誠君，伊勢副隊長似乎找你有事。”
森羅萬象順着藍染惣右介所說的方向看去，一個豐滿肥胖的女性死神正搖曳生姿地走着。
頓時，森羅萬象白了藍染惣右介一眼，語氣之中透着一絲無奈地道了一句。
“藍染隊長沒想到還喜歡這種冷笑話。”
說罷，森羅萬象找了個處理公務的藉口，也就與藍染惣右介道別離開了。
而留在原地的藍染惣右介，看着森羅萬象離去的背影，溫和的神色則是閃過幾分疑惑，喃喃地道了一句。
“還真是誠君……”
事實上，在剛剛的片刻之間，藍染惣右介試圖爲森羅萬象所構造的催眠幻覺幾乎達到了七八重。
誇張的，細微的，以及有形無形的……
就連最終森羅萬象道別離去的道路，實際上藍染惣右介都進行過了催眠幻覺，但森羅萬象卻完全無視着所有的幻覺。
並且，就連周圍的死神們也同樣能看得見森羅萬象的存在，向着森羅萬象問好。
這足以說明，眼前的千手誠正是不被“斬魄刀·鏡花水月”所影響的幻覺，這也讓之前藍染惣右介所做出的判斷出現了徹底的動搖。
……
與此同時，赫利貝爾正帶着斯諾帕斯朝着與千手誠所約定的地點趕去，跟在後方的，還有浩浩蕩蕩的恐怖亞丘卡斯虛羣。
那龐大的數量，行走於虛圈之中就宛如是一波又一波簇擁着斯諾帕斯的滾滾白浪……
縱使是曾經見識過了虛夜宮亞丘卡斯虛羣的赫利貝爾，也不禁爲之心驚震撼。
與虛夜宮的虛羣相比，斯諾帕斯所控制的虛羣數量足足翻了三到四倍，並且隱隱有着一種秩序，完全不是虛夜宮虛羣那種亂哄哄的感覺。
其中，最讓赫利貝爾爲之震驚的，依然還是眼前那體型宛如山脈峻嶺一般偉岸的斯諾帕斯。
“這種能力，真是可怕……”
站在斯諾帕斯所形成的巨佛手掌之上，赫利貝爾再一次仰頭看着那似乎與夜空等高的巨佛頭頂，感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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