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难开启系统 第54节 作者:未知 依旧一袭黑衣,放荡不羁的李长缨,身形自雾中出现,淡淡开口說道。 他对這個胖子可谓是映像深刻,当初道武大比的时候,就是眼前這位施展飞天神通,从天而降,连锁天阵都被直接撞碎,将道宫魁首直接淘汰出局! 看着胖子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不少,芙蓉姑娘收起道魂,回应道:“听戏姑娘說是直接吞服了地衣彩莲,而且只吃了六片,唯独一片蓝叶未吃,還好他本身的道魂属性就为水,不然现在就不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幸运還是不幸,连传說中地衣彩莲都被其得到。” 地衣彩莲,一共七片,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风,雷七大属性,一般人可服用属性贴合的一叶,可有一定几率使得自身道魂升阶,为天地灵物之一,极为难得。 “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体内各属性相互冲击,而自身水属性又弱,达不到平衡,所以我现在只能暂时稳住他的情况,想要想醒過来,千难万难。” 芙蓉姑娘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道。 “那他不是死定了,我白花了這么多力气。”一旁喝完水的戏红尘,抹了抹嘴角,清冷的声音传出。 “不一定,或许有個人可以救他。” “谁?”不止红衣少女带着疑问,李长缨也是如此,就连一言不发的钟神秀都睁开眼睛看了過来。 “皇太孙殿下!” 第0117章 依仗 无论是赵御一行人,還是太阳帝国的异族们,其行进的轨迹,都是向着浮空小世界的中心处延伸。 那是一座面积巨大的浮空岛,几乎等于其余所有岛屿的总和,类似于被众星拱卫着的一块小型大陆,漂浮在空中,由一道道向外延伸云桥,连接着其余小岛。 将一座小型陆地直接悬浮于空中,如此天地伟力,令人色变,這绝对不是一個小小的天地灵物所形成的小世界之心可以办到的,所有人在看到浮空岛屿的那一刻,心裡就已经清楚,最大的浮空岛之上,必有惊天之秘。 虫爷跟在飞翔小驴的身后,从云桥踏上中心浮岛,乌黑庞大的虫眼之内竟然浮现了些许复杂之色,它绝对是一只有故事的虫子! 飞行信使歪歪扭扭地在前方飞着,目标很明确,都不带拐弯,信使可以无视地形穿梭于赵御和英雄道魂之间,而此时李义已经跟随在赵御身边,那就說明一個事,拥有魅惑魔女道魂的月牙儿正在這座岛上!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真的很有魅力。” 一個年轻充满磁性的男声,在這座浮岛的中心处响起。 浮岛的中心是一处峡谷,峡谷之内到处翻滚着紫黑色的瘴气,一旦有生物靠近,就会被瞬间溶解,剧毒无比,已经有数百位太阳帝国的异族,尝试過全身溶解的滋味,所以年轻声音响起的地方是在峡谷的上方,有一处平摊高崖,刚好可以俯视整個下方的所有景象,悬崖之上竟然被人摆放上了一张白玉石桌,桌上還摆着此处小世界所采摘的灵果。 一道身姿丰腴,一举一动魅惑天成的身影坐在峡谷上方的高崖之上,右手撑着丰满圆润的下巴,看着远方怔怔出神,肤如凝脂,红润诱人。 她的身旁则坐着一位身穿华丽兽皮的异族青年,此时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赞叹。 青年面容俊美,身材匀称,背后两对羽翼展开,有着一种异样的美感,亦正亦邪,融于一体。 太阳帝国帝族,羽族! 见丽人并未搭理自己,羽族青年也不恼怒,继续开口說道:“你知道么,我們羽族钟天地之所爱,成年之后容颜永不老,所以在我們眼裡,无论是帝国其他的种族還是你们人族,都是肮脏的,就连靠近,我都会觉得厌恶,但是你不同,你身上有魅惑的气息,如此令人迷醉,让我都不舍得伤害你。” “如果你要杀我,你可以试试看。” 那道丽影逐渐回過神来,轻轻的說出一句话,连狠话都是如此的柔腻,勾人心魄,令人心痒难耐,仿佛有小爪子在心口轻轻抓挠。 羽族青年听后从白玉凳上站起,走到悬崖边,张开双臂,俯视下方,声音自信张扬,淡淡开口道:“你凭什么认为我杀不掉你,整個峡谷周围,有我太阳帝国将近上千的各族青年才俊,包括四大上种族都来了百位,在道虚境内都是冠绝于顶的修为,而我,太阳帝国空帝九皇子,可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說到此处,九皇子伸手向着右方一指,手指的尽头处堆积着一座小土坡,竟然是由密密麻麻的心脏组成,心头血液流落一地,腥气扑鼻,毛骨悚然! “看到那边堆积如山的心脏了嗎,那可是你们人族修士的心脏,足足有上百個,你们人族這么孱弱,帝国勇士的数量是你等的五倍之多,现在你還觉得我杀不掉你么?” “嗯,杀不掉。” 月牙儿脸上依旧是那般慵懒平淡,毫无俱意,反而轻轻打了一個哈欠,這让高傲的九皇子发自内心的恼怒,他快步向前,走到月牙儿的身前,双手撑住白玉桌,将脸靠近月牙儿的俏脸,直视后者的眼眸,两者的鼻子几乎靠在一起,一字一句地开口說道: “告诉我,你的自信来源于哪裡?无论你的依仗是什么,我都会亲手将其摧毁,然后带你回帝国,我不会杀你,你是如此的迷人,我会将你囚禁在寝宫之中,让你在孤独和绝望之中度過余生,你会容颜苍老,但是我却不会,所以我就想养着一只宠物那般养着你,看你老,看你死。” 在太阳帝国帝族金色眼眸注视之下的月牙儿,眼内依旧平静,自从十几年前,一個少年从上方用同样平淡的眼神看着她之后,她的眼裡,已经沒有了恐惧這种情感。 随后她轻轻开口道:“你沒有机会的。” “可以告诉我原因么?” “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有殿下呀,因为這個小世界是殿下的及冠狩猎场,所以你们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你,你死了,自然就无法囚禁我。” “是那位连运奄老太太都沒杀死的神秘皇太孙么,那我們走着瞧好了,我会让你知道,在神的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九皇子的声音反而恢复了平静,起身淡淡地看了一眼月牙儿,转身离去,留下一身白衣飘飘的丰腴身影,独自坐在白玉桌上,继续陷入沉思。 “這座中心浮空岛上的异族数量不少,而且有一位很高明的统帅,這些暗哨和关卡不简单。” 一個人工挖出的洞穴之中,依旧一身红盔的小杀神林啸从外缓缓走入,手裡還拖着一头体型庞大的牛头人尸体,淡淡地和洞穴内坐着的少女說道。 少女背后浮现出一株树形道魂,伸出一根根树枝深入地下,然后一搅,地上瞬间出现一個深深地大洞,随后树枝捆住牛头人尸体,将其拖入坑洞之内掩埋。 少女将道魂收回,地面光滑平整,仿佛什么都未发生,婉转沉稳的声音响起。 “那個狮人的实力很强,之前师兄和他战過一场,受了不轻的伤。” “但我敢肯定他绝对不好受!”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紧接着說道。 日月双骄之一的合虚暴龙路致远光着上半身坐在地上,身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伤口,绿色的药草覆盖在伤口处,方才反驳的时候太激动,扯到了口子,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开口问道:“你们說,接下来该怎么办,之前我看死了不少人族子弟,情况不容乐观。” 山洞内的林啸和卿念彤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首先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到那位殿下!” 第0118章 瓷 兵荒马乱,大灾大难的年代,最容易死人。 大夏历八十年,大夏最南方抚州不知何故,连续降雨三月而不停,菏泽湖泊,溪流大河全部灌满,引发千年一遇的洪灾,无数村庄城镇被淹沒,亿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而此时正逢大夏重夺玉龙关的紧要关头,无数兵力投放至无尽山,导致国内空虚,抚州灾民遍野,彻底大乱! 而此时与抚州接邻的顺州還是一片太平景象,丝毫沒有预感到危机的来临。 顺州,景阳镇。 抚州和顺州中间有一座小型山脉分隔,景阳镇位于顺州最西部,正好处于山脉脚下,由于往日承接两州贸易,所以是方圆百裡之内最繁华的镇子之一。 正值六月酷暑,大夏最南端极为闷热,又常常受南海海风的影响,空气之中水气十足,两者一叠加,稍微一动弹,就会浑身湿透,黏糊糊的极为不舒服,所以一旦旬休日,最受欢迎的非凉茶铺莫属,凉茶不贵,解渴之余還能胡天侃地,岂不快哉。 此时镇子内的一個凉茶铺,坐满了人,头顶用南方特有巨型芭蕉叶搭积而成的顶棚,遮挡住了烈日的侵袭,留下了一大片阴影,阴影之内的茶桌之上,有着一老两小的身影。 老者身穿一件在大夏南方相当常见的儒衫,鬓发雪白,但是面色红润,盘发之上随意地插着一支木簪,右手抬起茶壶,给面前那两個小娃倒上凉茶,动作浑然天成,自有一番韵味。 老者面前的小娃年岁都不大,其中一位面容粉雕玉琢,精致无比,虽然也是一身简单的布衣,但是隐隐蕴含着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只是喝茶时的眉头微微皱起,平静如水的眼眸显得有些少年老成。 而边上一位则身材魁梧,明明长着虎头虎脑的脸,却有着赶上一般成年人那般高大的身材,光头锃亮,喝水的动作很斯文,小口小口地吞咽着。 這三人组,显得普通,但又不普通。 三人都沒說话,听着周围众人的交谈声。 “你们听說了么,据說抚州大雨连三月,洪水漫天,死的人不计其数。”身旁一位中年茶客开口道。 “可不是么,西边抚州都好久沒来人了,我們這瓷器生意啊,越来越不好做的了。” 另一茶客回应,声音带着忧愁,顺州瓷器闻名大夏,所以景阳镇大部分人的买卖多多少少都和瓷器搭边,平日裡销路最好的地方就是抚州,现在抚州洪灾,顿时形成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师公,抚州洪灾,朝廷沒有派人赈灾嗎?”粉雕玉琢的小娃放下手中的茶碗,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大夏最南端的南海一向和平,所以抚,顺两州本就驻军稀少,又正逢无尽山玉龙关决战,所以现在可以抽调的兵力十分有限,等玉龙关之战结束了,朝廷才能全力去赈灾,不過现在当务之急是停止抚州的降雨。” 老者放下茶碗,醇厚的声音响起。 “司天监查明连续降雨的原因了嗎?”小娃又继续问道。 “查明是查明了,只是這两州留守的司天监已经焦头烂额,无力去处理,所以我們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小娃点点头,随后不再言语,继续喝茶。 “近来镇子内的瓷器店生意都不好,但是有一家却丝毫不受影响,也是怪事。”可能水患的话题太過沉重,茶客们换了话题。 “你是說镇子东边那個丑女店铺隔壁那家吧?”一知晓此事的年轻人附和道。 “是啊,你說那家铺子的运气也真好,有着一個傻子在隔壁,同一個窑子产出的瓷器,大家都卖八文,那傻子偏偏要卖一两二,又是在街上的第一第二间,外地客一问,价格差异如此之大,纷纷就掏钱买了便宜的,连带着后面的店铺也不问了,那傻子也真是奇了,平日裡几乎分文未入,一卖就是一年,竟然還沒有关门大吉,偏偏又是個长相奇丑的女子,這身子倒是丰腴,可是這张脸可吓坏了不少人,在咱们镇子上也算是一桩奇谈。” 茶客们开始众說风云,纷纷围绕着這位奇丑无比的女子展开讨论。 老者听后展开嘴角笑了笑,而粉雕玉琢的小娃直接开口道:“师公我想见见那位妙人,她很有趣。” 老者笑着点头,两人结账之后离去,虎头虎脑的光头小娃赶忙跟上。 景阳镇不大,从凉茶铺顶着烈阳莫约一炷香光景,便到了镇东所谓的瓷器街,還未走到借口,便听见有人从中冲出,不断呼喊道:“杀人了,杀人了,丑女杀人了。” 周围人听到之后纷纷往瓷器街涌去,顿时将整個街道围的水泄不通。 老者带着两個小娃不紧不慢地往人群中走去,前方阻挡着的群众感觉仿佛被一阵风吹過,不知不觉之中往两边分开一條道儿,随后合拢,挠挠自己的头,显得有些疑惑,方才怎么自己不听使唤地迈动了脚步。 瓷器街口有些混乱,只见一個黑衣的丰腴少女跌坐在地,身子略微有些颤抖,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把匕首,其上還在往下低着血,她的旁边還跪着一個穿绿衣服的小姑娘,使劲的哭,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而不远处,躺着一個衣衫破碎,面黄肌瘦的男子,胸口一個大洞淌着血,已经脸色发青,气息已绝。 黑衣少女的脸上布满狰狞的疤痕,像是一條條攀爬的蜈蚣,狰狞可怕,但是神情逐渐恢复平静,或许是方才打斗腿部受了伤,一直无法站起,原先用来蒙面的黑纱也落在了远处,对着旁边哭泣的小姑娘开口說道:“绿儿,别哭。” “可是小姐,我怕,我忍不住。”绿衣小姑娘着实害怕,哭的更加大声,不断颤抖抽泣。 “快让让,快让让,守备军校尉余大了人来了。” 人群听后赶忙让开道路,一阵马蹄声传来,由一位面容阴郁,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领头,一共五骑,皆手持武器,在街口下马,大步走向场内,领头中年校尉看着面纱已经掉落于地,露出丑陋容颜的黑衣女子,微微一怔,随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开口道: “沒想到当年涉嫌通敌的顺州太守之女,躲躲藏藏這么多年,還毁了自己的容貌,却让我在這无意间给遇到了,世间造化真是弄人,之前我只是一個想见你一面都难的小小校尉,如今却撞到了我的手裡,带走!” 身后几名军士刚要上前,跪在地上哭泣的绿衣少女不知道哪裡来的勇气,像是母鸡护崽一般张开双臂,拦在两者之间,声嘶力竭地叫喊道:“不,我不允许你伤害小姐,老爷是被人陷害的,小姐是无辜的。” “绿儿你退下。”身后传来黑衣少女的声音,虽然冰冷,但還是感觉撩人心魄。 “不,小姐,我知道的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就算是死,我也要保护你。” 绿衣小姑娘不为所动,看着前方的军士,眼裡带着恨意,随后继续叫喊道:“這個流民擅自闯入我的铺子之内,要对我不轨,所以小姐才会来救我,刺死了他,我們沒有罪,你凭什么要带走我們!” 周围群众一片哗然,绿衣小姑娘正是第二间瓷器铺的掌柜,而黑衣少女则是第一间的,现在這個情况让他们都有些丈二摸不到头脑。 “我說你们有罪就有罪,還磨蹭着干什么,都给我带走!” 中年校尉神色已经不耐,发出一声厉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