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五百三十一章 原始法則
聽到這個關鍵詞，方羽眼神微變，看向面前這道靈體。
“你說你剛剛纔重見你的肉身……你的意思是，那具屍體就是你原來的肉身？”方羽眉頭皺起，問道。
“屍體？對！對的！那就是我的肉身，在我被分離出來後，才成了一具屍體！但那是我原屬於我的肉身！”蝕日連聲答道。
聽到這話，方羽內心一震。
眼前的蝕日，竟然與跟那具神屍有關係！
“你說你是叛徒……你是做了什麼背叛之事？”方羽又問道。
這個問題，顯然讓蝕日難以回答。
它低下頭，支支吾吾，遲遲沒有做出迴應。
“嗡！”
方羽也沒多費口舌，直接釋放出一股強悍的威壓，把這道靈體完全籠罩在內。
只要他一個念頭，就可以把這道靈體徹底碾碎！
“我……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我，我只是沒有聽從他們的命令行事，之後……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些事情，他們……就認定我背叛了神族……我，我沒有……”
蝕日的這番回答顯得混亂無比，語無倫次。
方羽眉頭皺得更緊。
“轟！”
他釋放出來的威壓把蝕日的靈體壓在地面上，引發一聲轟鳴。
“我沒有多少耐心。”方羽語氣冰冷地說道，“你要是不如實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把你碾碎，繼續前行。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剛纔這番話都是現編的。”
“我，尊上……我的確是亂說的……可，可我不是刻意要欺瞞你啊，我只是……我只是想不起來我當年做了什麼……我只知道我得到了什麼樣的懲罰，知道我自己是個叛徒，可我實在記不清楚當年做過什麼事情了……”蝕日慘叫出聲，說道，“不要殺我……我被困在這裏無數年月，可以爲你指路，我，我對這裏瞭如指掌！”
後半句話，讓方羽減輕了對蝕日的壓制。
但是，方羽並未就此相信蝕日所說的所有話語。
一個自稱爲神族叛徒的傢伙，出現在神啓之地內，然後又說不出來自己爲何是叛徒……這顯然不正常。
是真的忘記了自己當年做過了什麼，還是被抹除了相關的記憶，又或者是刻意的隱瞞？
三種可能性都存在，方羽不會輕易相信蝕日說的任何話。
不過，當下把蝕日殺了自然是下下策，除了泄憤以外毫無意義。
“好，我給你機會。”方羽冷聲道，“接下來，你必須證明你的價值，否則我還是會把你處理掉。”
“是！是！大尊，感謝大尊饒我一命！”蝕日連聲說道。
它感受到身上的威壓減輕了許多，立即跪伏在地，朝着方羽連連磕頭。
方羽眯了眯眼，說道：“我會在你身上留下數道印記，別想着逃跑或是幹些別的事情。我一念之間，就能把你抹殺。”
“噌！噌！噌！”
在話語之後，方羽眼瞳光芒閃爍。
接連三道金光落到蝕日的那道靈體之上！
“好了，現在告訴我，這裏是什麼地方？”方羽問道。
“這，這裏是神啓之地啊，大尊。”蝕日答道。
“我說的是前面這片山谷，還有山谷內的九塊碑石是什麼。”方羽冷聲道。
“……前方是九道法則碑石……太初法則碑石。”蝕日緩聲答道。
“太初法則？那是什麼？”方羽眉頭皺起，問道，“跟你們神族有關吧？”
“是，正是與神族相關的一些原始法則的碑石，上方印刻着的都是神血碑文。”蝕日答道，“沒有純粹的神族血脈，就無法看清楚上面的碑文。”
“哦？還留了這麼一手？”
方羽說着，繼續往前走去。
很快，他就站在了九塊碑石之前。
碑石的高度大概在數百丈，上面的確印刻着一大片泛着淡淡金光的碑文。
正如蝕日所言，在方羽的眼中，這些碑文只是閃爍着光芒，卻看不清楚到底寫的是什麼東西。
“我需要你的幫忙。”方羽說道，“你身上有神族血脈，你應該能看到上面的內容吧？”
“不，不……大尊，我也看不到啊，我只是一道靈體，失去了肉身，也不具備神族血脈！”蝕日急聲道。
方羽轉頭看向蝕日，眉頭皺起。
不過，對於蝕日所說，倒是也找不出什麼毛病。
一個沒有肉身的靈體，自然是不具備血脈的。
“你再給我說說，所謂的原始法則代表着什麼？”方羽想了想，又問道。
“原始法則，就是神族初代那批成員所掌握的原始法則，也就是……基礎的法則啊。”蝕日答道。
說着，蝕日朝着側方走去。
“大尊，你看這碑石最頂部，有不同的圖案，這個你我都能看清楚。”蝕日指着石碑最頂端的位置。
方羽仰頭看去，果然看到從左到右的九塊石碑的頂端都有不同的圖案。
從第一塊石碑來看，像是三道波紋，看起來類似於波浪或是水流。
第二塊碑石則是明顯的一棵樹型的印記，第三塊看起來像是一顆熾熱的太陽……
“水，木，陽……”方羽看着這些圖案印記，緩聲道。
“是的，大尊，這九塊碑石代表着九道原始法則，水，木，陽，土，雷，陰，空，魂，蝕！這九道原始法則，就是神族誕生的九塊基石，也算是整個位面後續一切法則的基礎。”蝕日繼續說道。
聽到這番話，方羽眼神閃爍，內心震動。
水之法則，木之法則，陽之法則等等……
九道原始法則，實際上也是整個位面後續誕生的一切法則的基礎！
這就是蝕日言語中的意思！
“之前遇到的陽神，必定就是這九道原始法則當中的陽之法則的那一位了。”方羽心想道，“還有八位……等等，眼前這個蝕日，難道也是……”
“你也擁有這九道法則當中的一道？你是蝕之法則的……”方羽問道。
“……是，我應該是……蝕之法則的擁有者。”蝕日沉聲道，“但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這道原始法則原來的強度，我現在也沒辦法施展……”
方羽回想起先前與那具屍體交戰時候的場景。
對方掌握的那道詭異的法則，難道就是所謂的蝕之法則？
身軀可以化作無數的絲狀物，不斷地重組，纏繞，吞噬對手……並且可以無限擴大，毀滅大片區域。
若從這一點出發，倒是符合‘蝕’這個字眼。
無聲的潰敗，一步一步啃噬對手，直至一切都消亡殆盡。
“若是這麼說來，原始神族目前只出現了一個陽神，再除去眼前這個蝕日，豈不是還有七位掌握着原始法則的成員沒有現身麼？”
想到這一點，方羽眼神一凜。
他知道原始神族還未出盡全力。
只是沒想到……這原始神族內部竟然還有七位跟陽神同一水平的存在！
“咳，我想稍微糾正一下，你的思路有點問題。”離火玉的聲音突然傳來。
“怎麼說？”方羽問道。
“你之前面對的那個陽神，可還沒進入過神啓之地……這九塊碑石的存在，自然是爲他們所設立的。”離火玉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當時面對的陽神，遠遠沒到巔峯的狀態？”方羽問道。
“當然了，原始法則是位面之初就誕生的法則，從層階而言……原始法則纔是最高層階，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在至尊階，仙帝階之上的創世階的法則。”離火玉緩聲道，“但他們目前還未真正去掌握和運用這原始法則，所以你沒有感受到真正意義上的原始法則的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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