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靠,无情! 作者:楚河汉界 刘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从小随师父练就一身武功,就盼着這么一天,只是以前殿下一直谦逊守礼,所以沒机会。 现在…… 嗯,刘安觉忽然觉得之前的想法很愚蠢。 太子殿下的新生活,让他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今后别說刷十個马桶,一百個都沒关系。 张茂脸色大变,色厉内荏道:“太子殿下,奴婢是为誉王殿下办事,你可要想清……” “那又如何?” 梁休直接打断他,随手一挥:“打出去。” 刘安早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得到命令,瞬间蹦起来,只是一拳,竟将张茂砸飞出去。 卧槽!无情! 梁休望着飞在半空的人影,差点忘了合拢嘴巴。 尽管梁休知道刘安学過武,但从来不知道他有這么厉害,如今总算见识到了。 確認過眼神,是自己前世惹不起的人! 张茂一直飞出十米之外,才落在地上,溅起一地雪花,脑袋一歪,不动了。 刘安拍了拍手,极力想装作若无其事的高手模样,然而脸上的得意却出卖了他。 梁休嘴角微微一抽,這死太监居然這么暴力,也不知道张茂還能不能活? 這也让梁休有一丝担心,万一以后再让這家伙刷马桶,他一怒之下,起了弑主之心咋办? 他下意识地看向青玉,也不知道青玉能不能打得過? 青玉欠身行了一礼,俏皮一笑:“婢子打不過他!” 童子功,跟金钟罩有得一拼,除非找到窍门,不然哪有那么容易破解。 “太子殿下,你竟然這般无礼……” 這时,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暴怒的声音。 梁休抬头看去,视线中,一個头发花白,穿着赤色官服的老头,飞快朝這边走来。 他一身朝服,头戴幞头,手中抱着一叠书,脚步飞快,停在梁休面前,气得吹胡子瞪眼。 “老夫教你知礼、明礼,就是让你纵仆行凶,殴打朝廷命官的?” 崔士忠是受皇帝邀請,說太子失忆,让他来教育太子,沒想到一进门,就遇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梁休自然认识崔士忠,教前太子礼记的老师,是文坛泰斗,正儿八经的燕王一脉。 之前仗着這一层身份,可沒少倚老卖老,哪怕太子再出色,這老头也依旧在外非议太子名声,把前太子批得一无是处。 关键是,天天嘴上称礼,结果看上了一個小姑娘,還强行纳了人家为妾! 梁休对此人沒有一点好感! 看向刘安,抖着脚:“這谁啊?這么嚣张?” 刘安险些给跪了,苦着脸道:“殿下,這個打不得……” 打了,那些文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淹死,而且估计连他十八代祖宗都不放過。 梁休沒好气地道:“孤是问他是谁,沒叫你打。” 刘安沒說话,老头子便怒了:“老夫乃是弘文馆学士,崔士忠!殿下還未告诉我,为何纵仆行凶?” “哦!” 梁休点点头,忽然咧嘴一笑:“孤是太子,孤乐意,怎么,你不服啊?不服,那就憋着呗。” 青玉掩唇憋笑,刘安险些拍手叫好,平时這老头横贯了,打骂他们是常有的事,整個宫内,也就只有现在的殿下敢這么和他說话。 崔士亮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梁休怒道:“老夫就不憋!正因你是太子,才更要知道礼义廉耻,今日你给张上林(上林苑令)道歉也就罢了,如若不然,老夫亲自向陛下奏报此事!” 梁休撇了撇嘴,嗤笑道:“礼义廉耻?老人家,不得不說,你這双标玩得六啊!你进孤的东宫大门,可曾让监门通报? “万一沒人拦着你,你闯进了孤的书房,正遇上孤与青玉啪啪啪,怎么办? “天天把礼挂在嘴边,可曾对镜自观,何为为人师表?何为修身正心?” “不修持己身,還反来训斥孤,想找父皇告状?快去快去,孤在這等着!” 崔士忠懵了。 双标? 啪啪啪? 這都是什么? 還有,這還是之前那個太子?! 老头气得险些栽倒,声音发颤:“你……你……枉为太子,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梁休沒有再理崔士忠,咧嘴一笑,伸手揽住青玉小蛮腰:“走,咱们出宫玩去!” 明日朝会后,蒙烈谋杀太子的事就会进行三司会审,罪名也极有可能当时就定下,他自然得先去探探。 青玉小脸羞红,赶忙挣开梁休的手:“殿下,這么多人呢……” 梁休翻了個白眼:“有孤在,怕什么?” 虽說如此,還是撇撇嘴放开了手。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差這一会儿。 刘安有些不安,疾步跟在后面,低声道:“殿下,崔学士怎么办?” “管他呢。” 梁休一边走一边挥手,大声嘲讽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裡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压海棠呐那個压——海——棠!” 崔士忠“啊”的一声,气得两眼一翻,倒地昏迷。 說来也巧,他给自己小妾取的名字,就叫海棠…… 天气变得晦暗。 乌黑的云层压在都城上空,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让人十分压抑。 “风雨欲来啊……阿,阿嚏!” 出了皇城的梁休,望着苍穹感叹,突然打了個喷嚏。 下意识抓紧身上的貂裘,揉了揉鼻子,小声嘟囔:“這鬼天气,出门沒有公交,沒有滴滴,叫人怎么活啊?” 他這才想起,這种类似古代的朝代,交通工具极其落后。 大冬天想出個门,可不像前世那么方便。 难怪原本脏乱差的街上,也干净得跟狗舔過似的,就這冻死人的天气,也只有自己這种傻瓜才会跑出门。 梁休忽然很想念自己东宫的暖房。 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声:“殿下,要是太冷的话,不如還是回宫吧?” 梁休望着一脸关切的婢女青玉,双眸清澈纯净,小脸冻得红扑扑,清新宛若内苑初开的粉嫩新梅。 不由微微一笑:“回去做什么,孤现在必须得先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