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笑話
走在路上,秦平安心裏五味雜陳。
他原本不想與舞清瀾有太多的牽扯,畢竟,他們相隔甚遠,不會有什麼結果。
而且,他答應過安妙伊,此生不會負她,一個懷淑公主,已經夠了。
可是,舞清瀾的大膽行爲,讓秦平安有些猶豫,有些糾結了。
試問,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告訴你,她愛上你了,並且主動獻吻,哪個男人能抵擋的住這樣的誘惑。
自己又不是柳下惠,心動,不是應該的嗎。
一路走,一路想,最終,秦平安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吧。
還有一旬,就是靈汐公主和李從厚的婚禮,然後就該回去了。
如果有緣再見,再續這段緣分,也不遲。
…………
夜晚,在膳堂和其他人喫過晚飯後,秦平安便準備回房鞏固修爲。
剛剛突破到紫府境中期,需要穩固氣海,並且熟悉真氣的威力。
傅明聽了後,便決定試試秦平安的水平。
其實,傅明也特別好奇,秦平安的真氣威力,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威力。
那天秦平安與朱天旭的比試,傅明看的出來,朱天旭絕對是紫府境前期裏的佼佼者。
戰鬥經驗豐富,而且夠狠,但是秦平安卻贏了。
所以,此時他便想當秦平安的陪練,試試這個自己的得意弟子,到底有多強。
其餘的人知道後,也瞬間來了興趣,包括鐵成,也想看看秦平安突破後的實力。
所以衆人便來到了廣場上。
上一次,秦平安和朱天旭的比試,讓廣場土石翻飛,第二日,李從厚便安排人,加緊修繕了一下。
秦平安與傅明站定,白虎衛的其餘人則興致勃勃的做起了喫瓜羣衆,看着場中的二人。
秦平安看着傅明道:“師傅,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我剛剛痊癒,如果再被你打傷,就太不值得了。”
傅明輕笑一聲,道:“放心,爲師自有分寸。”
“好了,攻過來吧,讓爲師瞧瞧你的水平。”
秦平安活動了下筋骨,正欲攻擊,可是,意外發生了。
衆人只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大武國的三層小樓裏傳來。
叫聲透露着痛苦,憤怒,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沒有猶豫,鐵成低聲道:“好像是朱天照的聲音,跟我來,去看看。”
旋即,鐵成便直奔三層小樓而去。
衆人剛到三樓,便看到朱天旭站在一間房門口,他的身側,則站着朱天啓和若雨公主。
他們的身後,則站着那些大武國的護衛。
此時,三人的臉色異常的凝重。
朱天旭用力推了推房門,卻沒有推開。
隨即,朱天旭用力敲着房門,大聲說道:“三皇子,你怎麼了,快開門。”
一旁的朱天啓皺着眉,輕聲道:“有血腥味,天旭,開門。”
朱天旭聽了,點了點頭,一掌拍向房門。
房門應聲打開,隨後,朱天啓和若雨公主,朱天旭加上大武國的一些護衛,快速的走了進去。
隨後,還在門口的白虎衛衆人,只聽到若雨公主的尖叫聲,接着,便是朱天啓憤怒的聲音:混賬,混賬。
白虎衛的人面面相窺,隨即也走進了房間。
秦平安進去後,便看到左邊的牀榻邊,仰面躺着一個人。
他赤裸着上半身,四肢盡斷,七竅流血,眼睛滾圓,死不瞑目。
秦平安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這時,軒轅無爲和軒轅無奇也來到了這裏。
看到朱天照死亡,軒轅無爲詫異道:“這是怎麼回事?”鐵成搖了搖頭,低聲道:“不知道,我們剛纔在廣場上,便聽到了一聲慘叫,緊跟過來以後,就發現,天照皇子死了。”
朱天啓臉色陰沉,環顧了一下房間裏的大乾國衆人,冷聲道:“讓你們大乾國的人,全部到廣場集合,一個都不能少,本宮有事要問你們。”
軒轅無爲聽了,皺眉道:“怎麼?天啓太子認爲,是我們大乾國的人殺了天照皇子?”
朱天啓語氣加重,道:“不管是不是,本宮要親自詢問。”
這時,大武國有人說道:“三皇子一定是大乾國的無奇皇子殺的,他幾次三番的讓三皇子注意安全,說不定就會被人殺死。”
另有人符合:“不錯,一定是大乾的無奇皇子,太子殿下,一定要爲三皇子報仇啊。”
軒轅無奇聽了,怒道:“本宮沒有殺他。”
大武國的衆人還要說什麼,朱天啓擺了擺手,那些人便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憤怒的看着軒轅無奇。
朱天啓看着軒轅無爲道:“讓你們的人,廣場集合。”
說完,不給軒轅無爲反駁的機會,徑直便走了出去。
軒轅無爲無奈,只得說道:“通知所有人,廣場集合。”
他身後的侍衛聽了,問道:“靈汐公主哪裏?”
“不用通知靈汐,讓其他人過去便可。”
靈汐公主馬上就要成婚,這一個月內,是不能與李從厚見面的。
而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李從厚不可能不出現。
隨即,軒轅無爲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而大武國則有四個人,在檢查朱天照的屍體,以求發現有關兇手的蛛絲馬跡。
秦平安留在最後,也在觀察着朱天照。
秦平安發現,朱天照的表情,不是恐懼,不是絕望,而且憤怒,不甘。
這有些不正常,在死亡的威脅下,一個正常人,肯定會感覺到恐懼的。
這時,秦平安發現,在朱天照的屍體旁,有一截粉色的布條。
他走近以後,在沒讓大武國那幾人發現的情況下,偷偷的把布條撿起來,收進了收容戒指。
隨後,便跟隨其他人的腳步,離開了朱天照的房間。
可是走出去以後,他看着對面的兩間房的房門,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那裏奇怪,他卻一時之間想不出來。
沒時間細想,秦平安便去了外面的廣場。
廣場上,大乾國的所有人都來到了這裏。
他們對面,是大武國的人。
李從厚接到了朱天照死亡的消息,大驚之下也趕了過來。
李從厚看着朱天啓輕聲道:“天啓太子,節哀,天照皇子的死,本宮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朱天啓看了一眼李從厚,眼神冰冷,淡淡道:“不勞煩從厚太子了,本宮自己會找出兇手的。”
隨即,他看向軒轅無爲,緩緩道:“無爲太子,請讓你們大乾國的人,配合回答本宮的問題,不要試圖說謊,本宮的眼睛,可以看破一切虛妄。”
軒轅無爲雖然理解朱天啓的心情,但是這種頤指氣使的態度,讓他非常不喜。
冷哼一聲,軒轅無爲道:“天啓太子,想問什麼你儘管問,但是,如果兇手不是我大乾國的人,本宮希望你要爲你此時的行爲,而道歉。”
朱天啓看着軒轅無爲,眼中閃過一抹冷光,軒轅無爲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俄頃,軒轅無爲穩定下來,心中大駭,不由的,對朱天啓多了一絲忌憚。
朱天啓沒有理會軒轅無爲,而是對着大乾國衆人道:“就在剛纔,我大武國三皇子死於他的臥室之中,本宮現在想問問你們,剛纔,你們都在做什麼,有沒有人可以爲你們作證。”
大乾國的方向,除了六扇門兩衛的人,便是吏部尚書等一些官員。
所以,朱天啓主要的問詢對象,便是六扇門的人。
軒轅無爲接着道:“既然天啓太子想知道,你們不妨就告訴他。”
聽到軒轅無爲的話,玄武衛的一名聚元境的捕頭,說道:“剛纔,喫完晚飯,我就回房了,直到有人召集,我纔出了房間,來到這廣場上。”
其餘三名捕頭也是同樣的情況,他們可以互相作證,晚飯時,他們在一起。
大武國有人說道:“你們互相作證。做不得數,說不定,這都是你們之前串通好的。”
話音落下,玄武衛的一名捕頭冷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既然問了,我們就說,如果不信,你又要如何?”
六扇門的人,個個心高氣傲,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如果不是爲了兩國的安寧,說不準,此時的他們已經跟大武國的人動起了手。這時,秦平安看着大武國說話的那個,譏諷道:“你不相信我們沒關係,難道你連你們的太子殿下都不相信嗎?”
那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看了看朱天啓,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朱天啓看了一眼秦平安道:“他們沒有說謊。”
隨即,對白虎衛的衆人說道:“你們呢?”
秦平安左右看了看白虎衛的人,笑了笑,說道:“天照皇子發出慘叫聲之前,我們都在膳堂喫晚飯,而聽到那聲慘叫之後,總捕頭便帶着我們去了他的房間。”
隨後,鐵成等人贊成了秦平安的話。
朱天啓看着他們,眉頭緊皺,他通過祕法,是可看出一個人是否說謊的。
可是,此時,大乾國的這些護衛,包括那幾位官員都沒有說謊。
難道,不是他們殺的?
正想着,他突然看到了軒轅無奇,冷聲道:“無奇皇子,晚上的時候,你在哪裏?”
軒轅無奇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久病纏身導致身體虛弱,不能修行,所以無論是誰殺了朱天照,也不可能是他。
“你,你懷疑是本宮做的?”
“本宮沒有殺朱天照。”
朱天啓眼睛裏,閃過一抹亮光,追問道:“本宮問你,晚上的時候,你在哪裏。”
軒轅無奇突然有些心虛,好像是爲了增加可信度,他大聲說道:“本宮在哪裏,與你何干。”
“再說一次,本宮沒有殺朱天照。”
“本宮沒有修爲,哪怕想殺他,也做不到。”
看着軒轅無奇反常的舉動,大乾國所有人,心裏都咯噔一下。
秦平安心裏同樣擔心,心道:如果真的是三皇子殺了朱天照,那就麻煩了。
這三皇子是不是腦子有病,這時候,殺朱天照幹什麼?
朱天啓聽了軒轅無奇的話,突然冷哼一聲,轉頭看向軒轅無奇身邊的侍衛。
那侍衛看到朱天啓看向他,眼神有些躲閃。
朱天啓緩緩道:“你沒殺他,我是信的,可是你身邊的侍衛呢?”
軒轅無奇聽了,頓時臉色一垮,眼神裏有着濃濃的恨意。
軒轅無爲此時臉色難看,他盯着朱天啓,心裏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李從厚也發現了軒轅無奇的反常,正要說什麼,軒轅無爲突然道:“本宮可以擔保,不是無奇殺的天照皇子。”
朱天啓看向軒轅無爲,淡淡道:“你說的話,沒用,本宮親自驗證了才能知道。”
隨即,他看向那名軒轅無奇的侍衛,冷聲道:“晚上,你在什麼地方,天照皇子是不是你殺的。”
那名紫府境巔峯的強者,心裏一凜,但是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軒轅無奇。
俄頃,軒轅無奇臉色陰鬱,全身顫抖,喃喃道:“朱天照不是我殺的,晚上,本宮讓他去爲本宮尋了一個煙花女子,那女子此時正在本宮的房間。”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了此地。
場上衆人聽了,一時間有些沒有理解軒轅無奇的意思。
一位皇子,爲什麼要尋煙花女子?
他想要女子的話,會有無數的大家閨秀搶着要當王妃。
朱天啓看着離去的軒轅無奇,說道:“無爲太子,你需要解釋一下,不然,永遠洗脫不了他的嫌疑。”
軒轅無爲見事已至此,沉吟了片刻,語氣冰冷,道:“無奇自幼多病,長大後卻發現,他不能人道,長久下來,導致他心裏不甘,所以經常會找一些煙花之地的女子服侍他,以滿足他心理的一些需求。”
說完,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隨即,衆人皆驚,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了此事。
接着,軒轅無爲看着朱天啓,嚴肅的說道:“本宮警告諸位,如果誰在無奇的面前提起此事,本宮一定與他不死不休。”
秦平安此時,心裏則樂開了花,原來這個陰冷的三皇子,是個不能播種的人,怪不得看上去有些陰冷呢。
這件事,可以說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
堂堂皇子,竟然不能人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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