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 章 喝着奶茶的青年
龔心擡手拍了拍張空的肩膀,無所謂道:“張叔,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我就算把這個小子弄死在這裏,我爸也能給我擺平。”
“你心裏有數就好,對了,你最近放學就老實回家,不要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現在災水在暗,我們在明,即便有安統司坐鎮11號城市,也不能放鬆警惕。”張空認真地叮囑道。
說完,他便走到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閉着眼睛不再說話。
在持續毆打了三分鐘後,幾人才陸陸續續停下了手,那被圍在其中的薛瑞像死了一般,側身蜷縮在地。
“打死了嗎?”龔心漫不經心地問道。
其中一人用腳踢了踢薛瑞,瞧了一會兒道:“沒,這小子身體還打着顫呢?”
“哦?”龔心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還挺抗打的啊!”
“我艹,哥,你看這個鎖屏壁紙!”
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男生小跑到龔心面前,將薛瑞的手機放到了其眼前。
“什麼鎖屏壁紙能……我透!”
龔心突然瞪大眼睛,將手機從對方手裏搶過來,眼神貪婪地打量壁紙。
那是一張合照,準確的說是薛瑞和一個年輕女人的合照。
手機中的女人面龐精緻如畫,笑起來如一朵綻放的牡丹,令人陶醉。
龔心嘴角勾起,扔下手中的菸頭走到薛瑞面前,將手機的壁紙拿到其眼前:“小子,這女的是誰?”
薛瑞虛弱地睜開眼,在看到壁紙上的女人後,那雙黯淡的眸子微微一顫,幾秒之後又閉上了眼睛。
“喂?”龔心伸手拍了拍薛瑞的臉:“說話呀,閉着眼裝死呢?”
薛瑞沉默不語,依舊閉着眼睛,一句話不吭。
“好好好,不說是吧!”龔心笑着站起身,衝其他人吆喝道:“把他頭給我扶起來,我來滋醒他,對了,記得給這小子臉部來個特寫。”
“好嘞。”
很快,幾個人便合力將薛瑞扶到龔心面前。
龔心冷着臉沉聲問道:“你確定不說,這要被我錄了視頻,你以後可就再也擡不起頭了。”
沒有迴應。
“好,開錄吧!”龔心咧嘴一笑,正要解開褲腰帶的時候,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從體育館的陰影處傳來。
“哇哇哇,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現在的人都這麼壞嗎?”
陰影之中,一個穿着黑色連帽衛衣的青年往外緩緩走着。
青年左手捏着一杯奶茶,右手拿着手機,將攝像頭對準幾人所在的方向:“你們不用錄了,我都錄下了。”
龔心停下手中的動作,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青年:“你是誰?”
青年神態從容地打趣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攝影師,來記錄一下你讓人厭惡的點。”
“我看你真是腦子都瓦特了,什麼都敢拍,你……”那名尖嘴猴腮的狗腿子正要上前,卻被一旁的龔心一把拉住。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龔心好奇地詢問道。
“呵呵呵。”青年笑了笑:“應該是在網上吧,畢竟我的視頻在網上傳的挺火的。”
說完,青年將擋在自己臉上的手機緩緩拿開,同時徹底走出陰影,將自己的臉暴露在了陽光下。
“認識我吧!”青年眉眼彎起,露出一道燦爛的笑容。
剎那間,幾人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呆愣在了原地,體育館裏落針可聞。
龔心身體不斷顫慄,臉上的肉像發動機一樣抖動起來:“災災……水?!”
“是災水,是災水!”
“快快……”
龔心慌亂地扭過頭去,大聲嘶喊道:“張叔救……嗯?”
座位上空空如也,而他心心念唸的張空正邁着大步朝體育館門口逃竄。
“龔心,快跑啊!”張空頭也不回地大聲喊道,完全沒有想要施救的打算。
讓他冒着生命危險去抵抗災水,這不是開玩笑嗎?
自己一個拿死工資的普通人,犯得着爲工作犧牲生命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其餘人在聽到張空的話後,一個個神情慌亂地朝體育館大門跑去。
轉瞬之間薛瑞身邊便空無一人,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我長的就這麼可怕嗎?”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笑着將手中的奶茶杯拋向空中。
嘩啦啦
如絲綢般柔滑的奶茶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幾秒之後,一滴滴土黃色的水珠像蜜蜂一樣傾巢而出,撕裂空氣衝向逃竄的衆人。
咻咻咻——
噗嗤…噗嗤…噗嗤……
破肉聲不斷在體育館內響起,晶瑩的血花在場上綻放,龔心和他的小弟一個接一個地摔倒在地,發出陣陣淒厲的哀嚎。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這些人被洞穿的部位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似乎假災水並沒有想把他們趕盡殺絕。
跑在最前方的張空在聽到身後的破風聲後,抓起腰間的橫刀,扭動腰胯朝身後擋去。
邦!
泛着寒光的刀刃接住了土黃色的水珠,可並沒有擋住。
只聽“咔嚓”一聲,橫刀直接斷裂,那滴水珠在張空驚駭的眼神中直接洞穿了他的眉心。
“爲…什…麼……”
張空眼中的生機極速退散,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到死他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連一滴水珠都擋不住。
不到片刻的工夫,體育館裏的所有人都喪失了行動能力,趴在地上像毛毛蟲一樣朝大門口蠕動着。
假災水端着手機,邁着步子緩緩朝衆人靠近:“別害怕,我怎麼會讓你們死的如此安靜呢,轟轟烈烈的纔行啊,呵呵呵。”
……
……
11號城市電視臺
一間寬敞明亮的化妝間內,李沉秋像個手辦一樣端坐在椅子上,任由身旁的化妝師在他臉上擺佈。
之所以他會坐在這裏,還得從兩個小時前說起:
“您好,我們是民聚專訪的欄目組,想邀請您……”
“抱歉,我沒有時間,而且我不喜歡被人關注。”
“您在考慮考慮,專訪只需要半小時的時間,具體時間由您定,酬勞五十萬聯邦幣。”
“我確實沒有時……等等,你剛纔是不是說了一串數字?!”
於是乎,在金錢的脅迫下,李沉秋被迫坐在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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