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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朕若降,你能放朕一條生路?(终章七,還有最后一章哈)

作者:晴了
正文卷 正文卷 第684章 這座巍峨而又坚固的城池,還有那城头之上,密布的魏国守军,丝毫也阻隔不了镇抚军将士灼热而又期待的眼神。 在镇抚军将士们的眼裡,东都洛阳,更像是一块肥美可口的蛋糕。 就在杨谦南下之前,镇抚军上至将校,下至普通一兵,都已经知道,他们那位战无不胜的统帅,将会率领他们,拿下昔日隋朝的东都,现如今的大魏王都洛阳。 到了那個时候,唐王殿下,将会在此登基,开创新王朝与新时代。 对于镇抚军将士们而言,生活在杨谦治下是那样的安宁与富庶,而且给杨谦当兵,沒有了昔日那种上官可以肆意辱骂殴打下属的惨剧。 将士们可以因功而升职,靠的是真本事,自有军法官记录功勋,而非是昔日,谁跟上官关系好,谁就可以上位。 所以,镇抚军的战斗力与凝聚力,远远在這個时代的其他军事集团之上。 在收到了杨谦南下的消息之际,徐世绩便已经开始了大动作,兵分数路,将东都洛阳周围的城塞据点一一拿下。 亦乘着薛举进攻长安,屈突通率军回援之际,率领大军一路西进,将之前为屈突通所据的郡县尽数夺下,直到数日前,又說到了那王薄打开含嘉仓城归降镇抚军。 致此,东都洛阳已然完全地变成了一座仿佛已经被汪洋大海所围困的孤岛。 城头之上的魏国将士们,虽然已经从昔日瓦岗寨的流贼乱匪,转职成为了一国的将士,哪怕是他们的身上已经披挂上了昔日隋军的铠甲。 可是,他们此刻的士气,甚至還不如昔日在瓦岗寨结寨,面对前来征讨的前隋大军。 四面八方,皆已经成为了镇抚军的地盘,徐世绩亦亲帅大军进抵,让东都洛阳城外的兵马足有十数万众。 至于城中的大魏兵马,却早在连番的征战之中,频频折损,再加上這段時間以来,李密這位大魏天子越发地吝啬暴戾。亦让不少昔日追随于他的绿林好汉们心生去意。 单单是近一個月以来,逃散而去的兵马,就足有近万之数,而這样的行为,亦激怒了這位大魏天子,连续处死了数名将领,又命所有的魏国将领集中于洛阳北的承福坊内居住,派了自己的心腹将领负责看守该坊。 如此一来,让那些将领们的家眷,都变成了被挟持的人质,這让一干魏国将帅敢怒而不敢言,却也只能俯首听命。 即便如此,从昔日瓦岗寨军势最盛时的数十万大军,沦落到如今只剩下了不到八万之数。 “臣见過主公。”杨谦大军进抵至东都北门還未到一個时辰,徐世绩便已经匆匆地赶了過来。 杨谦搀起了徐世绩等一干留驻中原的镇抚军将帅之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老丈人李渊居然不在其中。 似乎注意到了杨谦的寻人的表情,徐世绩朝着杨谦压低了声音道。“主公可是在寻李老大人?” “怎么,我丈人他莫非有什么事情?”杨谦扫了一眼自己身后边扬起了双眉的娘子李秀宁,赶紧追问道。 “這倒沒有,不過老大人此该应该已经在潼关了……”看到李秀宁這位武力值超一流的王妃娘娘投来的目光,压力山大的徐世绩咽了口唾沫星子赶紧解释道。 “潼关?那不是還在长安小朝庭的手上嗎?”杨谦有些懵逼了,嘛意思,自己老丈人居然率军去打潼关? “主公,之前收到消息,长安被薛举攻破之后,代王杨侑也死于乱军之中。屈突通率残兵退入了潼关。” “之前,老大人负责收复洛阳以西诸郡县,听闻了长安的消息之后,老大人便给臣传来了消息,他与屈突通乃是至交,二人虽然各位其主,却未损情谊。 如今,长安沦陷,而屈突通率长安小朝庭的残兵退守潼关,若我军不取,潼关若落入西秦军手中,那便等于是封闭了关中之门户。” 所以,李渊這位老司机为了自家三女婿的建国大业,命副将继续统兵,他自己则亲自出马前往潼关,意欲說服屈突通归降。 “……”杨谦半晌都作声不得,老丈人這胆子也太大了点吧?如今之势,就算那薛举拿下了潼关又能如何,长安小朝庭他能干得過,难道他還能是我镇抚军的对手不成? “夫君放心,我爹不会有事。”看到杨谦眉头紧锁,反倒是李秀宁温言开解杨谦。 看到杨谦投来的目光,李秀宁最终還是多解释了一句。“屈叔父人不错。” “……好吧。”杨谦抚了抚自己的眉头,似乎這位屈大将军在另外一個歷史时空也成为了大唐的将领,看来,穿越者就是這点好,多少对于歷史的走向和把控有点底。 徐世绩不但亲率大军前来汇合,而且還将之前轰杀過回洛仓城的万钧霹雳车也尽数拉了過来。這,便是镇抚军拿下东都洛阳易如反掌的底气所在。 也同样是令那些大魏将士们士气低落的根本原因,不少的大魏将士昔日就亲眼在回洛仓城的城头之上,眼睁睁地看着這种可怕的军械,将回洛仓城的城墙砸成稀烂。 而今,它们又出现了,這一场战争的结局,還需要问嗎? “主公,我們真不需要动用那些万钧霹雳车?”虽然带来了数十辆万钧霹雳车,但是听到杨谦暂且不急着动用的說法,徐世绩等一干将领都有些懵。 眼看着东都洛阳就能够一战而下,杨谦居然在這個时候叫暂停,是不是不太适合? “我想要给东都洛阳的百姓们,還有那些昔日的山东豪杰一個机会。 何况,我也不希望,這座才堪堪建好不過十数载的伟大都城,更不希望东都洛阳城中,那些等待着我們去解救的百姓们折扣太多。” “主公您的意思是,想要劝降李密?這……以這位大魏天子反复无常,弑主背主的阴枭秉性,怕是……”已然赶来汇合的虞世基抚着长须,一脸纠结地道。 一干文武也都纷纷表态,都认为不太乐观,不過徐世绩,程咬金、单雄信等一干山东好汉出身的镇抚军将领们则显得有些心动。 不過,他们也同样担忧這样的劝降不会有结果。 杨谦摆了摆手,站起了身来。“我会亲自草拟一份劝降告示,让人在城外反复宣读,让城中的魏军知晓我军优待战俘的政策,我军,只诛加害隋朝宗室的首恶之徒……” 杨谦此言一出,一干镇抚军文武皆尽无话可說,毕竟,李密這位大魏皇帝的德性实在是令无数人厌恶,特别是镇抚军中,相当多数都是隋朝的臣子武将。 即便现如今铁了心要追随杨谦這位唐王开创新时代,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就是认可和接纳像李密這等反复无常,背君弑主视着家常便饭的无耻之徒。 “臣,多谢主公。”這個时候,亦站在人群之中,显得有些揣揣不安的皇甫无逸大步而出,激动得双目含泪地拜倒在地,陆续還有好几位原本是东都小朝庭的将领,最终因为李密,愤而投效了镇抚军。 之后,李密毒杀皇泰主杨侗,他们亦得到過杨谦向他们保证,会为杨侗报仇的承诺,而今日杨谦說這话之时,目光正是落在了他们這几人身上,如何不让他们感激涕淋。 就在派人去印制传单的当口,一干山东绿林好汉出身的镇抚军将军们此刻都聚拢在了一起,一個劲地在那裡嘀咕商议着什么。 “王伯当应该不会,毕竟這家伙性子一向都比较拧巴,之前跟咱们闹翻之后,就铁了心要追随李密。 不過嘛,倒是有一位弟兄,或可一试。” “哪位,你倒是赶紧說啊,他李密麾下的将领,可是有不少都是咱们的老相识。” “昔日齐郡主薄,孟让孟老弟。”說话的正是单家的老大单雄忠。 “他?” “不错,孟让老弟与咱们哥几個可是老交道,交情菲浅。 之前入伙了瓦岗寨后,先是追随于翟让大头领,后来李密弑翟让,为瓦岗寨之主后,跟咱们哥几個一起同样受了那李密冷遇监视。” “好歹咱们哥几個有办法,设法逃了出来,而孟老弟却還留在回洛仓城。之前,听从洛阳城逃出来的弟兄提到過。 堂堂的齐郡主薄,昔日的瓦岗寨三十六头领,前段時間還是一位将军,就因为得罪了李密的一個堂侄,结果,被削为了一名郎将,好多的老友都暗暗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不光是他,還有好几位弟兄,也都是未能寻着机会离开,最终只能继续跟着要密混,结果就是,虽然劳苦功高,可是在大魏军中,都职务不高。 很快,一干将领们,便将他们重着拟出来的十余名将军头领的名字,呈递到了杨谦案前。 “孟让,我记得他,昔日曾经在齐郡有過一面之缘……”当先入眼的,就是孟让這位老司机,只是沒有料想到他现如今還在李密手底下讨生活。 而其余诸位,杨谦虽然不熟悉,但是单氏兄弟,還有程、徐等人却十分的熟悉,并且也十分了解這些老兄弟的秉性和现如今的处境。 “既然你们觉得可行,那便依你们此策行事,不過,還是要小心谨慎为上,既要保护好我們的人,同时也要对此事策划得周密一些,不要让愿意投效我們的那些弟兄枉死才是。” 当日,先是城外的镇抚军将士们开始让人在城外面大声地宣讲起了劝降告示,等到得夜晚,第一批传单,便被悄然地弄进了洛阳城内。 只是,就连杨谦自己也沒有想到,当天夜裡,城内就有人派来了密使来投。 密使居然是李密身边最得宠的近臣邴元真的长子邴守光,并且献上了现如今的东都城防图,包括每一座军营的位置,還有每一座军营的主将姓名,当然也少不了诸门守将的名字,以及兵力的多寡。 “我怎么觉得,那邴元真這并非是临时起意?”杨谦打了個哈欠,看罢了這份情报,目光扫過那些同样显得有点睡眠不足的镇抚军文武。 “邴元真此人乃是真小人,怕是早就有了布置,只是等着看看卖给谁,能换得富贵罢了……”单雄信一脸嫌弃地道。 徐世绩则是仔细地琢磨了半天之后得出了结论。 “不過有了這份好东西,利于我军夺取洛阳。他若真能调开镇守水门的守军,破坏水军,我军完全可以经由西侧水门登上北岸包围皇城,皇城若是被我军包夹,再让孟兄弟他们大加鼓噪之下,当可让城内的魏军首尾不能兼顾……” “大将军,大将军?”立身于城楼之上,呆呆地看着城下那星罗密布的镇抚军军帐的王伯当醒過了神来,看向身边。 “原来是黎老哥,你怎么来了?”看到亦是与自己一般,同为山东老乡,一块混江湖的老兄弟,王伯当难得地挤出了一丝笑意。 “有一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讲……”黎光定看了一眼左右,這才有些犹豫不决地道。 “說吧,咱们弟兄都几十年的交情,有什么不该讲的?”王伯当失笑道,都已经這個时候了,再不說,难道還能机会日后再說不成? “城外的镇抚军中,可是有不少咱们的老弟兄,若是……嗯,小弟我的意思是說,陛下昨個夜裡,還在宫中大摆酒宴,歌舞升平,完全不把如今之困局放在眼裡,這简直就是……” 王伯当两眼微眯,想了想,最终還是轻叹了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 “大将军你……” “你走吧,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值此危难之机,我焉能弃他而去。可现如今之势,陛下自己都已经放弃了,我王伯当,唯有向陛下效死一條路而已。” 黎光定几欲开口,最终,還是朝着已经转過了头去的王伯当的背影深深一礼,快步而去…… 李密自己已经放弃治疗,而城中的那些大魏将士之中,不少人亦已经意识到了大魏朝已经大势去矣,加之镇抚军的密使悄然入城游說之下。 整個东都之内,暗流涌动,而王伯当這位大魏朝头号大将却睁只眼闭只眼。等到了第三天子夜刚過,洛阳的西侧水门的守军,被调开,水门亦轰然砸落在水面之上。 大量的船只涌入了洛水,直抵城内,而同一时刻,东门,南门皆尽喊杀声四起,死忠于李密的将领,业已经为了刀下之鬼。 裡应外合之下,将无战心,兵无士气的大魏军几乎就是望风而降。而王伯当却只遣了副将赶往宫中奏报后,便于城上拔剑自尽。 天色渐明之际,洛阳城内的大魏兵马已经尽数归降,唯有皇城,由那些死忠李密的将士守备,這才得以保全。当然,镇抚军围而不攻,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然仅仅凭着那皇城之中的数千死士,难道還能够拦得住镇抚军精锐不成? 当杨谦的车驾,经由北门进入东都洛阳之际,城头之上,已经控制了东都的镇抚军将士们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向天三呼,唐王万胜! 一路朝着皇城而去,而一路上,呼声延绵不断,那震耳欲聋地唐王万胜之声,向彻整個洛阳城,乃至這片天地。 宫城顶上,立满了天子仪仗,而李密更是盛装华服地立身于宫墙之上,听着那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他那张死灰色的脸庞,一阵抽搐。 “伯父,我們降了吧,若是降了,說不定還能够有一條生路,再继续……”身边,大魏王朝的汉王李宇,两股战战,朝着李密哀求道。 李密转過了头来,目光阴枭而又疯狂地打量着這位堂侄,神经质地笑了笑。“来,過来。” 战战兢兢地年轻汉王李宇走到了李密跟前,直接就被李密高高扬起的手臂,直接一個耳光扇滚倒在地。 “敢有再言降者,杀!”李密那狰狞的目光,疯狂的目光,令那些与他同困于皇宫之中的李氏宗亲们战栗不已,伏地而不敢再多言。 此刻,车驾已然来到了左掖门前的杨谦,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疾蹄之声,回首望去,看到了单雄信策马而至,大声高呼。“主公,捷报!” “屈突通率军献出潼关,归降主公,关中门户,已为我军所控。”单雄信的声音十分宏亮,不但让周围的镇抚军将士们听到,亦让城上的李密等魏国残余听在耳中。 下一刻,城下的镇抚军举高举起如林的刀枪,兴奋地狂呼起来。 杨谦亦不禁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這才举目朝着城上看去。那些天子仪仗簇拥的正中,那位天子装束的中年阴枭男子,目光之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地打量着自己。 “李密,還不快快开门受缚,免受刀兵之苦。”立身于杨谦身边的李世民扯起了脖子厉声高喝道。 “朕乃大魏天子,焉能降此黄口小儿。”李密狂放地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干哑,简直如此那盘旋在草地上的夜枭一般。 杨谦从车驾之上站起了身来,负手而立,眺望城上张扬到癫狂的李密,平静地打量着他,就如同打量一條将死的野狗。 李密的笑声一滞,目光死死地盯着杨谦,半晌這才哑声道。“朕若降,你能放朕一條生路?” 杨谦打量着城上的李密,淡然地摇了摇头。 “你必须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负责。是生是死,只有律法裁定。” “律法?你既为镇抚军之主,日后又将是天下之主,朕之生死,還不是由你一言而决?” 杨谦想了想,這才言道。“我若为君,亦当依律法而行事。” “看来,你就是想要置朕于死地罢了……”李密失望地摇了摇头。 杨谦本欲解释,最终懒得跟這個将死之人解释,未来的大唐,下至子民,上至君主,都必须要遵守大唐制定的律法,只是這些话即便說得再多,還不如去做。 “沒想到,朕征战天下,身经百战,却沦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倒是這個黄口小儿,居然要成为天下之主。苍天,你何其不公?!”李密手指向天,开始破口大骂。 看到這位昔日枭雄,如今就跟個疯子一般,杨谦亦不禁有些唏嘘。 “看来他是不会降了,喊话,若是城中有义士打开宫门……”杨谦這话音還沒落下。 就听到了西边传来了一阵兴奋的欢呼与呐喊之声,无数严阵以待的将士们,正在朝着右掖门的方向冲去。 却是一名李姓王爷,率领心腹死士杀掉了右掖门守将,打开了宫门。 看到城头之上那已经乱作一团的天子仪仗還有兵马,還有那一声接一声的护驾之声,杨谦不禁摇了摇头,众叛亲离到這等地步,李密這位大魏天子也实在是够失败的。 這倒真是印证了一句话,得多道助,失道寡助。 “姐夫,你快看。”一旁的李世民突然大叫出声,杨谦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了李密张开双臂,高高地从宫墙之上跃起,朝下飞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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