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歐盟
雖然德國人並沒有刻意羞辱波蘭人的想法,但是對於大多數愛國心爆棚的波蘭軍人來說,看着屬於自己國家的土地插上敵人的旗幟還是一件非常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在華沙郊外,一支波蘭部隊正在向德軍投降。
一名波蘭少校不甘地把自己連隊的旗幟交給了德軍士兵。
一般來講,德軍不會特意爲了一個連而進行一項投降儀式。
不過這個波蘭連隊比較特殊,他們是波蘭在華沙最後投降的一支部隊。
早在一週前德軍大部分部隊打進華沙的時候,這個連還在華沙郊外依託堅固的堡壘攻勢頑抗。
德軍不是沒有想要拿下這個地方,只不過因爲這個工事是半掩在地下的,大炮轟不到裏面的波軍。
波軍又把工事修建的非常堅固,德軍嘗試用炸藥炸了兩次之後發現一般的當量根本炸不塌這個地方。
再加上這個地段也不是非常關鍵,德軍覺得沒有必要花費過多精力拿下這個地方。
所以選擇了圍而不打的策略。
這個工事就這樣堅守到了華沙淪陷,直到裏面的士兵因爲缺乏補給不得不選擇投降。
“你們還是贏得了這場戰爭。”
儘管沃伊奇克內心一萬個不情願,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德軍已經勝利,波蘭已經陷入了徹底的失敗。
“當然,我們都知道戰爭已經結束了。”
負責接受他們投降的德軍少校說道。
“只是有些人腦子轉的不夠快,執迷不悟纔是徹底的失敗。”
“放下槍我們還能去哪呢?”
沃伊奇克聽出了德軍少校的諷刺,他當然知道早點投降可以減少損失,但是現在他又能去哪裏呢?
他爲之而戰的國家此時已經不復存在,波蘭滅亡了,他也成了孤魂野鬼。
“軍人,當然是要死在戰場上。”
德軍少校給出了一個令沃伊奇克苦笑的答案。
“你是說我們應該死在戰場上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不應該離開戰場。”
“問題是我們的國家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們還能去哪呢?”
德軍少校目光灼灼的盯着沃伊奇克。
“你什麼意思?”
德軍少校還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沃伊奇克。
“你什麼意思?”
沃伊奇克感到難以置信。
德軍少校依然目光灼灼地盯着沃伊奇克。
“你什麼意思?”
沃伊奇克懷疑不是自己瘋了就是德軍少校瘋了,因爲對方說的話太不符合常理了。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而是陸軍統帥部的意思。”
在沃伊奇克馬上就要瘋掉之前,德軍少校還是給他解釋了緣由。
“像你們這些優秀的波蘭士兵,我們當然不會把你們強制退役,你們也不用進集中營,前提是你們要加入歐洲聯軍。”
“歐洲聯軍?”
沃伊奇克對於這個詞彙感到陌生。
“當然,波蘭依然會存在,只不過波蘭需要加入跟德國的同盟,我們稱之爲歐盟。
所有在歐盟內的國家將會組建一支軍隊,就叫歐洲聯軍。
你們波蘭作爲第一個加入歐盟的國家,自然也要出兵組建歐洲聯軍。”
“這這這…”
沃伊奇克一時間大腦有些宕機,這麼多東西,對他一個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來說還是太過複雜了。
“我知道你短時間內很難消化。沒事,有的是時間。”
德國少校拍了拍沃伊奇克的肩膀。
“說不定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
……
德軍少校當然不是在胡謅,這是斯特拉瑟本人的設想。
比起直接吞併,他還是更喜歡附庸國和保護國的形式。
他可不想把寶貴的人力浪費在游擊隊身上,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波蘭人管理自己。
“我們完全可以拉攏一批波蘭人,讓他們使用國家機器來管理剩下的波蘭人,我們德國只需要出動軍隊維持秩序就夠了,這就叫以波治波。”
斯特拉瑟如此評價對波政策。
“道理我都懂,但是,有必要搞什麼歐盟嗎?我們不是已經有反資本主義協定和軸心聯盟了。”
斯特萊斯曼表示不理解爲什麼要搞歐盟,德國跟蘇聯搞了個同盟,現在又要跟波蘭搞同盟,那以後他們到底是叫軸心國還是叫歐盟?
“這你就不懂了,軸心國是軸心國,歐盟是歐盟,我們各論各的。”
斯特拉瑟爲什麼要費盡心思搞歐盟,當然不是因爲他心善。
只不過直接吞併這種形式,哪怕是在20世紀太過落後了。
想要消化佔領區的人力,直接吞併不是一個好辦法。
相反的讓渡一部分利益出去,這些波蘭人自己就會內鬥起來。
到了那個時候,那部分波蘭人就不得不選擇投靠德國這邊。
德國非常需要波蘭這3000萬人口。
二戰德國缺的除了資源就是人力,資源問題短期內還是隻能靠蘇聯解決燃眉之急。
但是人力問題完全可以解決。
二戰德國那麼多佔領區上億的人口。
只是因爲納粹德國落後的民族政策導致佔領區的人力不但不能支援前線反而逼迫德國放一些部隊用來鎮守後方。
斯特拉瑟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只需要讓出一部分利益,讓佔領區的人民生活過得下去,他們就不會起來反抗。
如果把當地資產階級的利益拿出一部分讓渡給佔領區人民,他們甚至會堅決支持德國的統治。
歐洲兩億人口動員2000萬部隊完全不成問題。
以德國的軍事制度訓練出來的2000萬部隊,哪怕是英美蘇三國,加起來也討不了好處。
可以說,只要完成了這個設想,那麼德國在二戰中已經處於不敗之地。
哪怕沒有海軍,沒有空軍,又怎麼樣呢?你英美能登陸嗎?登陸了也是送人頭。
這也是爲什麼斯特拉瑟大力推進歐盟的原因。
當然,波蘭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他會把歐盟的版圖擴大到整個歐洲,這不僅僅是軍事版圖上的變動,還是經濟政治制度上的變動。
或許只有當初拿破崙的行爲才能與斯特拉瑟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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