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军阵天網
想到這裡,罗艺匆忙一挥手喊道:“拦住他。”說着闪身沒入了军阵之中。
罗艺的亲兵听到罗艺的命令,忙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把龙飞宇堵截了起来。龙飞宇被人群围住,无奈只好拿起银枪开始冲杀起来。
另一边罗艺抢到了一匹战马,焦急的对着众人喊道:“撤,快撤,撤到泾河边上去。”
战争打到了這個份上,罗艺的士兵早就明白留在树林之中的代价。原本骑兵进入树林就是兵家大忌,可惜罗艺過高的估计了自己的能力,原以为這裡地势开阔,树木长势比较规律,就算骑兵大规模的冲击也造不成多大的损失岂料遇到了龙飞宇這個怪胎,早早的就把树林拦截了起来,让他们的骑兵成为了步兵的靶子,在這样的情况下要是不快占据有利地形,恐怕唯有死路一條了。
与刚来的时的洋洋自得不同,罗艺此时只想快的撤离這個地方,打了這麽多年仗,他头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尤其是对对手的一无可知。一招被其扫落马下,這巨大的落差,让罗艺胆寒,此时的他早已经沒有了争雄的信心。
随着的命令下达,那些士兵来得快,走的更快。一個個那還有昔日战场上无敌的样子,此时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條腿,生怕自己跑的慢了。
一伙撺掇着罗艺进攻长安的将领,此时紧紧的把罗艺围了起来,罗艺要是死了他们也就完了。
看着罗艺撤离,尉迟恭几人忙纵马朝着龙飞宇会和而来。看到龙飞宇,长孙无忌略带尴尬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們误会你了,龙小兄弟可谓料敌先机,要不是你再次设伏,我們恐怕就损失惨重了。”
龙飞宇无所谓的一笑,有些感慨的道:“要不是罗艺太過自大也不至于有次下场。”
一旁尉迟恭有些惋惜的道:“可惜啊,還是让罗艺跑了。”
龙飞宇摆手道:“尉迟总管不用担心,罗艺跑不了。来人,传军医。”
听到军医,长孙无忌忽然想起龙飞宇怀中的李承乾忙急道:“快,快传军医。”
說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焦急的朝着龙飞宇走来,看着虚头巴脑的李承乾,有些担心的喊道:“承乾,你沒事吧?”
李承乾有些虚弱的道:“舅舅,我沒事,我就是想睡觉。”
听到李承乾要睡觉,长孙无忌急道:“孩子,坚持住,你母亲還等着你回家呢,你可千万不能睡着,军医呢,军医怎么還不来。”
正說着军医一路小跑着赶了過来,龙飞宇把李承乾从马背上抱着递给了军医,军医略一思量就到:“大人,殿下多半是着了凉,我派人去煮碗姜汤来。”
說着就要离开,,龙飞宇忙喊道:“站住,胡說什么,殿下是失血過多,你去找些枸杞,大枣,红豆煮些稀饭喂给他,注意保暖就行,哪来的着凉之說。”
军医支支吾吾道:“可殿下手脚冰凉,嘴唇青明显是着了凉,再說贫血应该多喝一些动物血液才行,怎么能吃稀饭呢。”
龙飞宇无奈的扫了那军医一眼就到:“正是因为贫血才造成他手脚冰凉的,你此时给殿下服用动物血液他会虚不受补,届时必会肝火上升,不仅沒补血反而误了事,你先给殿下煮一些素粥就行,等他身体恢复时在辅以动物血块,届时才能彻底根治。你若此时盲目救治,以后难免留下病根知道嗎?”
那军医略带孤疑的看了看龙飞宇,又看了看长孙无忌支支吾吾明显不相信龙飞宇的话。他還待再說,龙飞宇一個士兵看不下去了,有些不满的道:“你這老军医,這是我們龙元帅,他的医术可谓是整個大唐尽知,你還不快去照办。”
听到龙元帅,那军医忽然眼前一亮,满脸崇拜之色的道:“原来是元帅,元帅的吩咐小老二记下来,這就去办。”
龙飞宇点了点头,对着长孙无忌道:“长孙大人,殿下身体虚弱需要有人照顾,你再次照看,我和尉迟总管前去追击罗艺大军。”
长孙无忌忙点头道:“那二位一路小心。”、
龙飞宇点了一下头,把手一挥林中那些士兵就赶着一些简易的拒马走了出来,周围全是弓箭手和陌刀手。原本這裡只有五六千人不過那些跑进林中的士兵,早就被他们收拢,如今队伍扩充到了两万多人。
看到龙飞宇打跑了罗艺,一個個都想出出刚才被撵着跑的闷气。看着他们整齐的军容,龙飞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三军喊道:“今天,在這裡,我要领着你们创造属于我們自己的神话,用步兵打散骑兵的神话,是男子汉的拿起武器随我走。创造辉煌,誓杀罗艺。”
“誓杀罗艺,誓杀罗艺。”
龙飞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尉迟恭拱手道:“尉迟总管,我們走吧,要是時間拖得长了,罗艺恐怕就逃走了。”
“逃走?你是說,罗艺此时還沒有逃出泾河平原?”
“是的,我让乐嘉和刘统军堵住了罗艺千万长安和豳州的退路,只要我們围上去,罗艺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听到這句话,尉迟恭激动的道:“那還等什么,将士们随我冲,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尉迟恭說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龙飞宇也紧随其后,那些士兵赶着移动拒马以椭圆形的方式朝着罗艺包抄而去。如果此时有人从天空看下就会看到两個快移动半圆形军阵,正在迅的朝着一块并拢,而另一边则是滔滔的泾河水。
原本罗艺以为退到泾河边上,他们就可以逃脱龙飞宇的倾轧,可是直到此时他才现自己错了,那個正以泾河为界,整齐的朝着一块对接的军阵告诉自己,他们被包围了,骑兵被步兵包围了。
看着整齐推进的军阵,罗艺把手一挥,对着手下将官喊道:“吕校尉,你带军中最精锐的两百敢死之士上去,务必要在前往豳州的通道上开出一個口子来。”
“是”
吕校尉說着对着自己身旁士兵喊道:“将士们,随我冲。”說着一马当先,朝着不远处的军阵冲去,刚冲出去沒有多远,一伙士兵毫不犹豫的勒住了马身,有人紧张的问道:“校尉,這光是拒马就有一丈三四那么长,而且又這麽密集,我們就算是冲過去,也不過是撞在拒马上的一個小不点而已,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吕校尉赞同的点了点头,這是什么样的打法他沒有见過。不過這气势确实让他害怕,光是那些削尖的原木就让他想起贯穿马匹时的场景,让他提不起一点勇气去面对。无奈只能随着军阵的前进而后退。
看到吕校尉退了回来,罗艺有些不满的道:“吕校尉,你退回来干什么?”
吕校尉有些艰难的道:“元帅,那拒马過不去。”
罗艺刚想要怒骂,不過此时他也看清楚了拒马的样子,无奈倒吸了一口凉气。能摆出如此阵势的人,绝不简单。
此时莫說是豳州,就是从裡他们也回不去了,随着龙飞宇大旗的挥霍下,那些士兵赶着移动的拒马一個接一個的用铁链连了起来,拒马的缝隙之间有陌刀手充斥其间,上面是整齐东风箭剁,箭剁后面则是一些手拿长枪的士兵。
为了能让军阵无限化的缩小,把罗艺的骑兵压缩道极致,龙飞宇在拒马交措得得地方,让這些士兵交措而過形成二次包围,把罗艺的骑兵死死的封在了中间,几万的大军,被封锁在其中,龙飞宇他们接触的只有最外围的那一圈人马,而外面那一圈虽然人数众多,可是战马压根已经派不上任何用场了,散开的两万多大军把聚成一堆的三万骑兵围了起来。
這虽然有些好笑,此时却成了事实,那些士兵一边收缩阵营,一边用弓箭陌刀手逼迫那些骑兵后退,稍微慢一点的都被射成了马蜂窝,待包围圈過后,自然由士兵负责吧箭矢取回,从新分给那些弓箭手。
另一边尉迟恭激动的看着正在收缩的军阵,大笑着怒骂道:“罗艺你也有今天,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一边說一边手舞足蹈,幸福過后,略带神秘的看着龙飞宇道:“龙大侄子,你這军阵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沒有见過?”
龙飞宇呵呵一笑道:“此阵名曰天網,就像渔民收網时網中鱼儿的动静一样。”
“可是雨太大,容易把網憋坏。”
龙飞宇摆手道:“尉迟总管见過蛇吞老鼠,渔民打鱼嗎?”
尉迟恭摇了摇头,看到尉迟恭摇头,龙飞宇就笑道:“此阵就像蛇吞老鼠一样,随着老鼠的一呼一吸,死死的箍住他,直到它断气为之,而也向渔民打鱼,那些渔民害怕鱼儿把網弄破,总是想办法把鱼儿放在水中,集中到網的一角,一條一條的逮出来,此阵的奥妙也在于此,我們不能全线出击,围而不打,只是一点一点的蚕食他们的力量,让他们看不出哪裡是弱点,不敢贸然反击,等他们醒悟過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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