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李老三炫刀

作者:晴空之下
突如其來的劇情擴容就像一刻軌道紊亂的彗星,璀璨奪目但又充滿了危險,引人探究。

  然而大千世界,每時每刻都有人做出不同的選擇,想要找到擾亂既定軌道的那個變數簡直是大海撈針,而所謂的主線劇情其實也不過是基於最大可能而推算出的一種趨勢走向,計算存在偏差也很正常。

  於是748只糾結了3個小時就放棄了,決定順其自然。

  它現在也忙得很,每天不但要保證薛大壯的學習行程,還要抽空去跟蹤找水班的進度,去查看大奎的康復情況,去解答李琮李璡這對皇家兄弟提出的各種問題。

  尤其是小王爺李璡,已經進化成“十萬個爲什麼”,看到什麼自然現象都要刨根問底一番。

  蒸餾酒精爲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大奎的手術讓他收穫了滿滿的成就感,這些都是以前在宋王府裏得不到的新鮮感受,現在的小王爺雞血上腦,甚至主動提出要跟着薛三郎日程表一起學,薛三學啥他就學啥,課後習作也一篇不落。

  大壯大怒:這哪來的卷王?!

  要怎麼說,一羣打工人裏只要混進來一個卷王,那擺爛鹹魚就再也沒生路了。

  尤其對方比你年輕、比你有錢、比你聰明還比你美貌的時候,卷死對方似乎成了大壯唯一的機會。

  年輕人嘛,就是沉不住氣,稍微一激就上套了。

  對於兩人比着卷748表示很滿意,也開始有側重地對兩人進行引導。

  像大壯,他是要漂流太平洋的男人,體能和生存技能肯定是要點滿,航海知識也不可或缺,更重要的是心態的穩定,這在茫茫海上是非常重要的。

  而小王爺李璡就不用考慮這麼多,這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娃,他的身份註定他不用像大壯一樣冒險。

  而且小王爺好酒不好煙,也沒天天鬧着要什麼金邊力羣,他走釀酒的路子更合適。

  李璡喜歡釀酒,他在釀酒一道上也很有天賦,沒過多久便掌握了二鍋燒的核心技術。

  不過現在薛三郎不許他飲酒,他的第一鍋成品都是他堂哥李琮品鑑的,據說味道還不錯。

  “不過還是跟薛三郎的手藝差了點。”

  李琮實話實說。

  “你這個酒雖然夠烈性,但燒灼的感覺太過明顯,入口就開始辛辣。”

  “像薛三,他的酒是入喉以後纔開始辛辣的,一開始能喝到醇香的味,這點差距還是有點明顯。”

  說到這裏他看堂弟的臉色不好,於是便又亡羊補牢地找補了一句。

  “不過也已經很不錯了。跟你的酒比,長安的那些酒肆就都是馬尿。”

  哼。

  李璡並沒有因爲堂哥的話而感到寬慰。

  他是個要強的人兒,不然也不會照抄薛三的日常,說他的酒有差距那就是不好喝的意思嘛!

  於是李璡越發刻苦鑽研釀酒之術,天天琢磨着怎麼改進口感,釀出更好入口的燒酒。然後送給他爹炫耀。

  他搞這個748也不管他,畢竟小王爺是花了錢的,現在748家的燒鍋原料酒麴都由小王爺一力承包,前期熔鑄天鍋、備料三種蒸酒的那點投資早就回本了,釀出來廢酒還能提純酒精。

  所以小王爺你是懂技術的!

  “你可以選擇更好入門的柑橘酒。”

  某一日,748對熬夜制醅的李璡建議道。

  “柑橘酒的操作比較簡單,出酒之後品質也穩定,適合新手。”

  李璡擡起頭,天人之姿的臉蛋上掛了兩個大黑眼圈,雖然略顯憔悴,但依舊是個精緻小郎。

  他撇了撇嘴,一臉被侮辱的表情。

  “哼,柑橘酒?看不起誰啊!?娘們才喝那玩意兒,是條漢子就喝蒸酒!”

  748:……

  它覺得這位李小郎可能忘了,大唐的“娘們”都不太好惹,尤其是他們老李家。

  聽說李家的女眷們就有不少都喜歡策馬飲酒,醉1駕打馬球的比比皆是。

  看在李璡長了一張好臉,放狠話的時候有點反差萌的份上,748很大度地原諒了對方,決定不把他這番厥詞彙報到他親孃宋王妃那裏了。

  是的,748已經通過曹集跟宋王妃建立聯繫了,在小王爺李璡入駐橋東村期間,748會定期以信件方式向宋王府彙報小王爺的近況,聯絡人爲曹集,但信件實際是送到宋王妃元氏手裏的,因爲宋王覺得自己巴巴等兒子的消息有點丟臉。

  如今宋王府和橋東村只見的書信往來已經成爲常態,“薛三郎”之名在宋王府也如雷貫耳。

  元氏還挺喜歡薛三這個小郎君的,這孩子的文字樸實無華,但卻能讓人還原出真實的場景,如人親臨。

  宋王也很愛看748的來信,他對信上提到的“蒸酒”、“豉味大麴”、“酒精”十分感興趣,薛三說他兒子最近在學釀酒,還蒸出了一鍋燒酒,李成器就等啊等啊等啊等,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兒子的孝敬。

  “這臭小子!肯定是玩的樂不思蜀了!”

  這一日李成器在府裏跟元氏抱怨。

  “走之前不是叮囑過他嗎!?這次出去也不是遊玩的,他得寬慰寬慰嗣直(李琮)。他可倒好,光顧着自己快活了,走這麼久信也不知道寫回來一封,果然兒女都是債!?”

  正說着呢,忽聽門外有曹集來報,說陛下召王爺即刻入宮。

  李成器:!?

  李成器這心裏忽悠一下,心說這又是怎麼了?今天是旬休日啊,這大晌午的叫他入宮幹什麼?

  “誰來傳的話?”

  “是高總管。”

  高力士來的?

  李成器連忙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問曹集,說高力士還說沒說別的?

  “倒是說了一句……”

  曹集想了想。

  “說剛纔陛下收到了橋東村的信,便宣召您入宮覲見,別的再沒有了。”

  橋東村的信?

  李成器的腦子飛快地轉動了起來。

  自從兒子去了橋東村,薛三就定期給王府寫信匯報情況,信上寫的基本都是兒子的日常。

  這薛三機靈的很,知道他們夫婦掛念兒子,便用這種方法安他們的新,也讓他們知道橋東村的近況。

  想必同樣的信他也寫給宮裏了,畢竟郯王也是三弟的親子,當不當太子都割不斷血緣,陛下也是一顆慈父之心。

  “曹集,咱們府上今天收到橋東村那邊的消息嗎?”

  聞言曹集回憶了一下,然後搖頭。

  “王爺,今天沒有橋東的信,也沒有東西。”

  那就對了。

  李成器一拍巴掌。

  薛三這小子滑不溜手,寫信也都是一碗水端平,宮裏一封宋王府一封。

  今天早上要是隻有宮裏收到信,那很可能是郯王那邊有了情況,所以纔會特地單送去宮中。

  郯王出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李成器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完了,去橋東村這行程可是他給推薦的啊,現在人家孩子出了事,他這責任可是免不了,那可是皇長子啊。

  說起來,李嗣直這孩子也真夠倒黴的,眼看着平安長大成人了,就因爲打獵傷了臉,硬是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現在比他母族出身低,比他年紀小的郢王成了儲君,這小郎的心情怎麼能好得了?長安城裏那些勢利眼的唾沫星子都能壓死他!

  想的這裏,李成器就由衷地想要嘆氣。

  要說都是命啊。李嗣直(琮)要是臉不受傷,趙妃就是把枕頭都吹起來也不一定有用,畢竟中宮無子,長幼有序的規矩還是要講的。

  可是你看現在,陛下說立李嗣謙朝中也沒有太大的反對之聲,畢竟嗣直臉上有瑕,堂堂天朝皇帝哪能是個疤臉……

  這回要是再受傷……

  想問又不敢問,但看高力士臉上倒是沒什麼異色,可能是傷的不重?

  一路走一路想,李成器這腦子亂糟糟的,生怕弟弟找他討兒子。

  等進了大明宮,他就看到他三弟李隆基正舉着一把寶刀在殿上劈斬,舞得虎虎生風。

  李隆基的武藝很不錯,李家的兒郎講究文武兼修,他此時又正值壯年,這刀舞得格外有美感。

  只是看在他哥李成器的眼中,那就跟催命咒也差不多,這是他弟在發泄兒子受傷的憤怒。

  李成器不敢動,剛想貼牆根站一會兒,就聽到高力士吊高嗓門通稟。

  “宋王殿下到——”

  李成器:嘖,高力士你着什麼急啊你?!

  李隆基聽說兄長到了,挽了個刀花收刀回鞘。

  他這把是鄣刀,刀身短橫如柳葉,通常用於近身防禦。不過這刀造的工藝一般,雖然材料用的很不錯,但刀形略顯生硬,刀柄也十分簡譜,看得出不是出自大家之手。

  “大哥覺得我這把刀如何?”

  李隆基笑着問李成器。

  李成器一怔,偷眼觀察了一會兒,覺得李老三這表情不太像是死了兒子的。

  不過也不排除是心痛太過,所以怒極反笑。不然李老三爲啥好端端地在大明宮舞刀,這不就是舞給他看的嗎!?明明這刀也沒什麼特別的……

  李成器心裏苦,但臉上還不能露出來,只好笑着恭維。

  “大樸若拙,刃如流兵,定然是把好刀。”

  “可是有匠作大家給陛下獻寶?”

  “哈哈,大哥也覺得是把寶刀!”

  李隆基笑的見牙不見眼,語氣中滿滿都是炫耀。

  “這是大郎給朕一錘一錘敲出來的,他在橋東村學了炒鋼之法,便想着給他父皇親手打一把兵器,打壞了好多坯子才成了這一把刀,是吃了苦頭的。”

  “這次兩個孩子去海州,朕聽說花奴在跟薛三學釀酒。朕收到了大郎的禮物,想必兄長也收到花奴送來的好酒吧?”

  “如何,可與你阿弟一杯嚐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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