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隐藏身世 作者:未知 昨天晚上打电脑清理了一下,结果今天开机后发现,好多软件都用不了了,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半天的時間都在弄這玩意了,现在才更新,真是抱歉啊,一会還有一章。(感谢4313、书友100122220343059童鞋的打赏) 夏曰的夜晚凉风习习,被骄阳烤了一天的大地依然在散发着阵阵热气,夜色中的隋军大营就如同是一個热闹的夜市。一天的攻城又结束了,辽东城還是沒有拿下来,对于辽东大营中的将士们来說,每天傍晚看着从城下撤回来的攻城军队,仿佛已经成为了每天的一個必然项目。只要攻城部队一回来,各营也就开晚饭了,然后又是一天的结束。 大营中的将士们热了一天后,這個时候大都脱去了衣服,赤着上身站在帐蓬外,三五一群,大家乘着夜间的凉风,乡裡战友间也都吹吹牛,聊聊家乡的事情,出来這么久了,众人也开始担心家中事情起来。 破军营中鲁世深的大账中,鲁世深和毛翊两人正端坐帐中,只是两人此时都不說话,反而都扭着头,哀声叹气着。 “唉,你說這個沈良怎么就出现在了這裡,居然還改名成了沈光,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鲁世深长叹了一口气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居然還会碰上他,我以为我們真能如我父亲說的那样,从此我們就当一平凡人。唉,我刚才已经看出来了,沈良也认出我們来了,现在他是那個李节带来的人,而且我听說他以前就是皇帝身边的骁果。你說他会不会把我們的事情告诉皇帝,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們就完了。”毛翊有些颓然的坐在那裡,一手拼命的揉捏着额头。 鲁世深有些焦燥的捏着拳头,“你說他应当不知道将军的身份吧?要不我們现在去做掉他,或者我們把事情告诉少主,我們一起走吧,反正当初也沒有想到要来立什么功,咱们也不缺金银财物,我們回陈家庄吧。当初老主人不是說让我們带着少主归隐,做一個平凡人嘛。” “這事情本来按我父亲的意思是不要再让少主知道的,父亲和各位叔伯的意思是,少主知道的越少,对他也许越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也许对少主来說本来就是一件好事。可是,你看少主现在,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的样子。也许我們应当把這一切告诉少主,如何决断应当由少主自己来拿主意,少主现在已经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少主了,现在他是一個英明睿智的少主。” 毛翊起身在帐中走来走去,眼中满是說不出的犹豫和担心,叹气道,“我听闻中原如今已经烽烟遍地,山东、河南、河北到处都是叛军,這大隋已经开始飘摇,重现乱世了,也许說不定是少主的机会来了也說不定。现在我們有一万人,要不我們去劝少主打個机会带着人马走吧,让少主继续呆在這裡,我实在是不放心。” “好,我們马上去和少主說,万一那沈光去告密可就晚了。奶奶的,我看這如今的隋朝比当初的我們也好不到哪去,少主如今就和当年的高祖武皇帝一样英雄了得,只要少主肯走,以這如今的天下乱世,谁能說的定,我們少主就不能再像当年的高祖武皇帝一般再创伟业呢。走!”鲁世深起身拉着毛翊出营急向陈克复营帐而去。 陈克复中午在李渊家被灌的大醉,被扶回来后在帐中睡了一天,直到晚上时才醒转過来。一醒過来,,刚在小野丽纱的服侍下洗了把脸,正在吃东西,毛翊和鲁世深就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吃過沒有,一起吃点吧。”陈破军一看到是他们来了,随意招呼道。 “少主,出大事了,我們快想個办法走吧,迟了說不定就有杀身之祸了。”鲁世深一起来就道。 陈破军转头对着小野丽纱道,“你帮我去伙房弄坛好酒来!” 等她出去后,陈破军转头看着毛翊道,“怎么回事?跟我這么久了,一点沉稳也不会,好好的怎么說可能会有杀头之祸?” “少主,下午我們破军营调来了数位将领,都是皇帝陛下从左备身调来的。当时你不還醉着,李奔雷大人就给我們介绍了下,我当时看到了一個人。” “什么人?有什么事你就說清楚点,那個人怎么了?怎么你看到他,我們就有杀头之祸了?”陈破军也被他们两人搞的晕了头,要不是這两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還真为以为這两人在拿他开玩笑。 鲁世深道,“新来的武勇郎将沈光,原是陛下身边的骁果,上次攻城时表现勇猛,陛下特升为从五品的武勇郎将。這人以前不叫沈光,而是叫沈良,他家祖上乃是世居南方,他父亲原为陈朝吏部侍郎。” 陈破军停下筷子道,“這個沈光我倒是听說過,他有個很有意思的外号叫肉飞仙,他有個爬竹杆的本事特厉害,连十余丈的竹杆都能徒手爬上去。沒想到,他居然是南朝那边人,不過就算他父亲是吏部侍郎和我們又有什么关系呢?” “少主,本来這事情老主人是不让我們告诉你的,他原本是希望你能做一個普通的平凡人,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過一辈子。可能老主人沒有想過,少主居然如此厉害吧。现的的情形我觉得我們应当把這些事情告诉少主人了,你应当知道這些,就算是老主人知道了,也不会怪我們的。” “少主,你知道陈朝嗎?”毛翊站在那裡,轻声的问道。 虽然陈破军觉得两人說话十分的奇怪,不過還是配合的回答道,“当然知道了,南陈的开国皇帝陈霸先算的上是一位乱世豪杰,十分英雄了得。不過南陈后面的皇帝就不行了,特别是那個陈后主,更是如此了,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花。大好江山,就被他如此败掉了,太可惜了。” “少主,你住嘴,跪下。”毛翊突然对着陈破军就是大喝一声,一张脸還胀的通红,神情十分激动。 陈破军真的被他這一吼给搞蒙了,愣了一会后瞪了一眼毛翊,“你们两個今天這是怎么了?不会是喝多了,喝我這撒酒疯来了吧?” 鲁世深和毛翊突然跪在了陈克复的面前,“少主,不管别人如何评价他们,少主不能這样评价。因为你是南陈皇太子的嫡长子,南朝的历代皇帝陛下都是您的先辈。” 陈破军手裡還端着一杯水,端在嘴边却愣住了,就那样端着。這话太让人震惊了,对陈破军来說,這简直比他发现自己已经穿越到了隋朝還要让他震惊。按他接收的记忆他知道,他不過是一個全家死于战乱的小地主员外罢了,這怎么一下子又成为了什么南陈皇室,居然還是什么南陈皇太子的嫡长子。這样的事情让他一点也愿意相信,他完全沒有一星半点的關於這方面的记忆。 “你们和我开玩笑的是嗎?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陈克复实在是无法相信。 “少主,我們說的都是事实,绝无半点虚假。”跪在地上的两人却异口同声的道。 “南陈都亡国二十多年了吧,那個时候我好像都還沒出生呢?再說了,那個时候你们在哪呢?不也還都是无知孩童,怎么可能知道這些。” 毛翊沉声道,“少主,当年隋军攻破建康,当曰正好皇太子妃诞下少主,皇太子眼看国破,于是将少主托付给了家父及其它数位臣子,最后又派了一队东宫卫士护卫着化妆逃出了建康,为防隋军找到,我們一直逃到了河北的涿郡隐居。当时我和老鲁俱都是十来岁,但是那一切却是亲眼目睹。陈家庄的那些叔伯们,大都是我陈朝故臣。” “我父亲国破时是陈朝东昌县候毛喜,老鲁的父亲是绥越郡公、三品中领军,可惜当时鲁世伯最后与国俱亡,战死沙场。陈家庄還有数位叔伯也都是陈朝臣子,就连陈青他们也大多是我陈朝臣子后人。少主,当年国破之后,隋文帝虽然沒有对陈朝皇族下杀手,却也全都迁住了长安。原本当时有不少人看着大家沒事,想将少主送回到长安太子身边,不過最后皇太子却让大家带着少主就留在了陈家庄,他希望您当一個普通的百姓,而不是一個亡国的皇族。” 鲁世深叹息声道,“這次要不是少主偷偷的带着大家跑来从军,也许我們真能就在陈家庄平凡的過一辈子。少主,现在那沈光已经发现了我們的身份,万一他到时再猜出少主的身份可就麻烦了。” 陈克复听了半天,真有种听故事的感觉,不過陈克复本身也是一個穿越来的人,比现在听到的這個更加匪夷所思,所以在最初的那么一会的惊讶過后,這事他倒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又不是本朝皇帝的儿子,不過是一個亡国皇族身份,這并沒有什么可太让他好纠结的。自南北朝以来,這世上最不值钱的可能就是所谓的皇族了。基本上過個几十年,就有一個朝代灭亡,而每過几十年,也就有着一個朝代兴起,在這個时代,朝代更替太频繁了,這也让皇族少了很多神秘与高贵感。 “其实你们也不用担心,就算那個沈光去向陛下告发,也沒什么了不起的。這大隋取代周朝,又灭北齐南陈、梁等国,如今朝中可以說原先各朝的人都有,他们不也一样为官嘛,就算皇帝知道我們是陈朝后人,又能怎么样嘛。這陈都亡国二十多年了,那些早成了過眼云烟,难道我知道了我的身世后,還真能干点复国之类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