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又一次借錢
看着厲鋒這個樣子,江清歌一顆心忐忑不安的提到了嗓子眼兒。
“阿、阿鋒……”
“江清歌,你可真行!”
一路上,江清歌都神遊太虛,絲毫不看他一眼,更不屑和他說一句話。而他剛剛不過是稍微提了一句“東方墨”的名字而已,江清歌不但看他了,和他說話了,甚至又一次開口給他借錢。
怎麼着?
她是想要用那些錢來養東方墨嗎?
但可惜的是……
一會兒之後,厲鋒收斂起了臉上古怪森冷的笑容,“你知道東方墨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嗎?”
“……”
江清歌疑惑了,這東方墨是一個什麼人和她有關係嗎?
對她來說,她根本一點兒都不想和那個叫東方墨的男人扯上半點關係。儘管和東方墨有過一面之緣,但江清歌卻真心覺得東方墨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
所以,她已經下定決心了。
等她還完東方墨的錢,她就要和東方墨斷絕一切關係。並且,從此以後都待在厲家別墅裏,哪裏都不出去,只守着厲鋒,陪伴着厲鋒。
“怎麼?”見江清歌又開始沉默了,厲鋒不禁冷哼道:“我一提到東方墨就無話可說了?”
她就這麼保護東方墨,害怕他傷害東方墨嗎?
“不是的。”江清歌恐慌不已的申辯道:“而是……”
“夠了。”江清歌剛想開口向厲鋒解釋清楚,但厲鋒卻又一次恣意霸道的打斷她,殘酷冷情道:“對於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沒興趣。”
沒興趣知道嗎!
聽到厲鋒這一句話,江清歌黯然心碎的低垂下眼瞼,強忍着落淚,順着厲鋒的話,乖巧恭順道:“好,我知道了。”
她會漸漸讓自己在厲鋒面前成爲一個小透明。
讓厲鋒不再因爲她而生氣,不高興。
只是江清歌想要做一個透明人那是一件非常非常難的事情,就比如現在……
當江清歌和厲鋒一到酒店宴會場地的時候,厲鋒讓江清歌自己一個人進去。
他倒要看一看,這江清歌到底是憑藉什麼手段,引來多少的狂蜂浪蝶。而她又是怎麼不知檢點,見到野男人就把持不住,撲上去的。
宴會廳。
前來的賓客衣香鬢影,盛裝隆重,俊男美女,好一副盛世景象。當然,這樣的宴會不但可以讓各界重要人士達成生意合作,更是彼此促成聯姻的一個重要契機。
因此,在江清歌一身名牌,優雅迷人的走進宴會廳的時候,一瞬間便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
好漂亮的女孩!
一襲湛藍色抹胸曳地長裙,襯托出她高挑嫵媚的身段,肌膚凝白勝雪,一雙美眸猶如浸泡在山澗清泉一般,烏黑水靈,精緻絕美的容顏上瀰漫着一抹不知所措的楚楚可憐,如瀑秀髮端莊典雅的盤起,露出修長而弧度優美的脖頸。一顰一動,都在不經意間擾亂了他人的一池瀲灩。
“她是誰?”
“不知道,在這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她!”
“真是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
就在衆人竊竊私語之間,張子枚不禁怒火中燒,看向江清歌的眼神毒辣得簡直恨不得將她給萬箭穿心了。
好一個江清歌。
之前不但破壞了她的好事,讓她接近厲鋒失敗。這一次,她竟然又打扮得像是一隻花蝴蝶一樣,來這宴會中招蜂引蝶。
最爲可氣的是,原本她纔是全場最吸引男人注意的女人。如今卻輕而易舉被江清歌搶奪了風頭。
她恨江清歌。
不過……
張子枚塗抹大紅口紅的脣瓣揚起一抹毒辣陰險的笑容。在繁華盛宴之後,張子枚特意讓人調查過關於江清歌的一切。
所以,張子枚斷定,既然現在江清歌到了這個宴會,那厲鋒也一定會馬上出席。
那麼……這一次,她絕不會白白浪費這個機會的。
悄然掩飾下心中的陰謀詭計,張子枚躲在人羣中,靜待着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
而此時,會場裏一些膽大的男士已經主動上前去結識江清歌了。
“小姐,我是方氏集團總經理,方瑾軒,不知道是否有幸請你跳一支舞?”
“小姐……”
面對接二連三,不斷向她靠近打招呼的男士,江清歌整個人都慌了。
這些年,她一直被厲鋒豢養在厲家別墅之中。
除了那一次,她被賈管家逼着去繁華盛宴找厲鋒之外,她從未應對過這樣多的人。她就像是一個誤入塵世喧囂的精靈,全然不知道該怎麼迴應這些人。
她想要拒絕。
但又害怕這些人對厲鋒來說都是重要的生意夥伴。
她不敢得罪。
所以,她慌亂極了,也無助極了。
“清歌!”
這時,一道親暱的呼喊凌空傳來。
誰叫她?
江清歌訝然擡眸望去,結果卻看到了——東方墨!
剎那間,江清歌慘白了麗顏。
這是天要亡她的節奏嗎?
如果一會兒厲鋒進來,看到了東方墨,然後兩個人一見面,那她害東方墨撞車,還要賠錢的事情豈不是就都被厲鋒知道了。
怎麼辦?
逃!
突然,這個字眼竄入了江清歌的腦海。
行隨心動,這個念頭一起,江清歌便立馬提起裙襬,疾步準備逃走。
但因爲江清歌第一次穿這麼高的鞋子,這麼長的裙子,人又十分的慌亂無措。因此,江清歌根本沒有看到,人羣中,張子枚悄無聲息的伸出了之的腳,絆了江清歌。
“啊……”
江清歌驚慌低喊出身,整個人猶如風中落葉,嬌俏玲瓏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朝地上倒去。
不可以!
這是江清歌腦海中此時唯有所有的堅定念頭——她絕不能夠摔倒,給厲鋒丟人。
於是,宛如一個不慎跌入海水中的溺水者,她不停地揮舞着雙手,想要抓住一些什麼,阻止自己狼狽丟人的摔倒。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
她抓住了一隻大手。
只可惜……上帝似乎一點兒都不想對江清歌仁慈,儘管東方墨抓住了江清歌,但因爲江清歌摔得太厲害。所以,東方墨這一搭手,不但沒有將江清歌給抓住,反而他整個人向江清歌撲了上去。
一瞬間,全場寂靜無聲,周圍的空氣更是染上了一層濃郁的燥熱的粉紅氣息。
十分狗血的。
東方墨柔軟炙熱的嘴脣覆上了江清歌的。
火烈,卻又恰如一副神仙美眷,東方墨和江清歌,兩個人俊男美女,儼然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然而,美不過三秒。
在張子枚實力陷害之下,只聽見“嘩啦”一聲巨響,一旁宴會廳擺放七成之高的香檳酒塔就這樣慘烈無比的倒了下來,醇香撲鼻的香檳酒就這麼大刺刺的灑落了江清歌和東方墨兩人一身。
這一下,江清歌不僅丟人了。
而且還是把臉丟到了太平洋去。
沒臉見人了。
很懊惱難過的,江清歌擡手捂住自己的臉頰。
她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永遠都不出來了。
東方墨擡頭,看向這樣的江清歌,眼神漆暗深沉,眼底深處似是劃過什麼沉痛的情愫。但一瞬之後,東方墨卻又沉暗得讓人完全瞧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只見他二話不說,在起身的同時,長臂一伸,便一下子將江清歌抱入了懷中,在衆人錯愕震驚之下,堂而皇之的將江清歌抱向了自己的總統套房裏。
以至於不一會兒才步入會場的厲鋒,完全沒有看到江清歌的蹤影,卻聽到衆人都在好奇八卦,熱火朝天的討論江清歌和東方墨兩個人之間的轟烈愛情奇遇記。
誤會,更深了。
憤怒更狠了。
——江清歌,你不該一再觸碰我的忍耐!你真的不應該!
“阿嚏!”
或許是厲鋒的怒氣太過濃烈,讓即使遠在東方墨總統套房的江清歌都不禁猛然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去洗一洗吧。”
這時,東方墨將一件嶄新的浴袍遞給江清歌,“免得一會兒感冒了。”
“不、不用了。”江清歌搖頭如撥浪鼓,她可不想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裏脫衣洗澡。當然,東方墨也不算是完全的陌生男人。
他還是她的債主。
“那個我欠你的錢……”
江清歌話未說完,東方墨已經用右手食指親暱無比的覆在了她嬌魅的脣瓣上。
脣瓣輕啓,獨具東方墨聲線特色的低音炮聲音便在江清歌頭頂響起,“今天還沒到你還錢的日子。而且……我們之間是還有一筆新賬要算一算!”
“新賬?”江清歌懵了,“我什麼時候又欠你錢了?”
“沒有嗎?”東方墨勾脣沉暗一笑,只見他擡手帥氣的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一個英式管家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埃蒙,你告訴她。”東方墨說。
“是,少爺。”埃蒙恭謹念頭,然後一五一十的向江清歌彙報說道:“少爺這一套西裝,是今天一早剛從意大利空運過來的,純手工製作,耗費了整整一年時間,所採用的縫合材料是上等金絲線。而每一顆鈕釦更是……”
聽着埃蒙滔滔不絕的告知,江清歌一張麗顏慘白一片。
她……好像真的又欠下了東方墨一筆鉅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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