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禁制 作者:未知 一两银子能做什么?张萧晗不懂得這裡的物价,但想必也管不了什么大用,真要是改善了一次伙食,以后再吃大厨房的“猪食”,恐怕更难以接受。 回身又坐在床上,再次服下一粒养气丹。 一连三天,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张萧晗才再次从储物袋裡挑出品质和上次接近的火球符。 看到张萧晗手持着一张符纸从房间裡出来,林管事眼睛就是一亮,她等着张萧晗再次制出火球符很久了。 成功地制出一张符箓,连起步都谈不上,只能算是碰运气,但是有了第二张,意义就不一样了,這就是成为制符师的前奏,尤其,這一次才四天,才四天的時間,张萧晗就拿出了第二张成品符箓。 张萧晗挑的時間很是微妙,正好是林管事刚从外面进来,显得张萧晗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林管事。”张萧晗礼数一点不缺,同时就将手裡的符箓递過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静不下来,所以,所以,本来感觉能早些成功的。”张萧晗觉得该說些什么,总不好林管事问起来再說。 而且自己的這句话就看林管事怎么理解了,既可以理解成自己渴望再次成功的焦灼,也可以理解成自己内心的忐忑,反正不管哪种情绪自己都沒有,也不怕她往哪一方面理解。 林管事握着符箓的手有些发抖,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二小姐的上房,那裡静悄悄的,沒有声音,二小姐不在房间裡。 “跟我来。”林管事快速地說一句,转身就进到自己的房间裡。 掂量着手裡的符箓,沉吟了一会,林管事才问道:“你說你静不下心来?” 张萧晗点点头說:“是的,总是分心。” “什么事情让你分心?”林管事皱着眉头接着问道。 “奴婢也說不好。”张萧晗灵机一动,补充說:“总是觉得会有人推门进来。”上一次二小姐不是這样进来了嗎?這就是一個借口。 二小姐上次推门进去的事情,林管事是知道的,她就跟在小姐的身后,這时候听着张萧晗說起来,并未觉得是個借口。 修炼的时候,是忌讳外人的打断的,制符也是需要安静的环境,那一次张萧晗制符时被二小姐闯了进去,就此心神不宁,也沒有什么不对。 想想說:“按理說我們修炼的人很容易静下心来,只要运转《长春诀》,就会入定,不過,你在制符的时候是不好运行功法的。” 张萧晗忙点头承认。 “若是在一個相对封闭些的环境,应该很容易不受外界的干擾。” 林管事的话吓了张萧晗一跳,相对封闭的环境,难道现在還不够封闭,是要把自己完全关起来嗎? 林管事根本猜不到到张萧晗的想法,若是她猜到了,也许会认为這個想法還是不错的呢。 心裡头,那個考虑了很久的念头再一次浮现在脑海裡,做不做,做不做呢? 张萧晗看着林管事面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心裡也逐渐忐忑起来,林管事這在想什么?是自己的問題? 半晌,林管事仿佛下個决心似的說:“我教你一個法术,你若是制符的时候,不愿意被人打扰,就可以用這個法术,给自己的房间裡下個禁制。”說着手一动,张萧晗就觉得房间的外面好像被一层薄薄的灵力覆盖住了。 “你试着走出去。”林管事见张萧晗好奇地望着外面,說道。 张萧晗果真走過去,伸手去推房门,可是门上却仿佛有一层透明的东西隔开了自己的手,碰不到门。 真是神奇啊,张萧晗睁大眼睛看過去,明明门上什么也沒有,可是手就是碰不到门,反而有一种软软的、弹性的感觉。 “這是一個法术,只要是练气一层的人就可以施展了,施展后,就可以小范围地把房间封闭住,隔绝了裡外的声音。” 看着张萧晗就像碰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不停地试图穿過那层看不到的阻隔,林管事笑了,不過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法术了。 “就像你出不去一样,外边的人也进不来,若是有人想破开禁制闯进来,你就会知道的。”林管事的声音温和极了,就像在和二小姐說话时的语气,张萧晗推着禁制的手一下子就停了。 林管事的声音……她慢慢地缩回手,慢慢地转過身来,林管事根本沒有觉察出她的声音有什么不同,看到张萧晗停止了试探,她笑了。 从林管事那裡出来,张萧晗喜滋滋的,从来沒有想到修炼出来的灵力還可以這么用,第一次接触法术,虽然只是個小小的法术,但是,张萧晗的面前就像是打开了一扇大门,门外,就是有着无限奥秘的法术的世界。 回到房间,张萧晗立刻练习着给自己的房间布下禁制,房间布下了禁制后,果然,就像被封闭住了,看不到也听不到外边的一点声音。 张萧晗就像刚得到了一個新奇的玩具一样,不断地布下禁制,再撤掉,反反复复的,這就是法术啊。 禁制布上后,就像与自己的心灵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张萧晗感觉到,若是有人想强行破开禁制,自己一定能知道。 這個法术消耗的灵力也很少,前前后后尝试了十多次,体内的灵力才有那么一点点消耗,她满身心地沉浸在施展法术的游戏中,沒有注意到林管事早就离开了慧香居。 张萧晗一离开林管事的房间,林管事就再也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将那张火球符放入自己的怀裡。 她真的完成了第二张火球符,那就是說,未来,她一定会成为一個制符师的。 心底,那個盘旋在脑海裡几天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催促着她,去啊,快点去,机会就是给肯去争取的人的。 她快步走向门口,手一握上门把手,又犹豫了,真的要這么做嗎? 平心而论,二太太对自己真是不错,沒有强迫着自己和其他姐妹一样成为侍妾,给自己留下了一身的修为,也算能让自己最后寿终正寝。 可是,可是自己仍然是她二太太一房的奴才,只要自己活着,就永远是個奴才。 這一生,自己就不能像二太太那样,有一個伴侣,有一個孩子,有一個家,永远不能了。 凭什么她二太太就能得到一個丈夫,就能有一双儿女,就因为她托生在太太的肚皮裡,托生在嫡妻的肚皮裡? 她颤抖着手,摸着怀裡的火球符,就像摸到了一個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