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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做,不是不做。”她撐住他的胸膛,用下流的人渣口氣對他說,“我會對你量力而行的。”
賀蘭桀有多虛,跟三年前根本沒法比,她必須憐惜他。
烈火烹油,就像於浪尖注入一點清水,霎時油花翻滾,四濺開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崔鶯眠本意是疼疼這個男人,讓他不至於像前幾日那麼虛脫,可是說出這樣的話,就意味着要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她哪裏知道,這種場景,本身就能增強內心的刺激。
最後被反客爲主,招架不住,哀哀求饒的人,又成了自己。
“饒了我……”
賀蘭桀摟住她,溫柔地哄她。
崔鶯眠乖乖地窩在他的胸口,兔子似的拱一拱。
身上遍佈淋漓的大汗,知道她愛潔淨,賀蘭桀抱着她,用脫下的衣物爲她擦拭一遍,又道:“眠眠,我們出去,這裏憋悶,我帶你去浴身。”
哪知她這會兒根本不想去,按下他的手臂,鼻尖溢出輕輕的滿足的哼哼:“我就要在這裏。”
他無奈,只好順從她,可是卻又不得不提醒她:“這裏沒有避子湯……”
崔鶯眠唰地擡起頭,沉靜半晌,冷冷道:“你想我喝避子湯?”
賀蘭桀也是一愣,連忙搖頭,“不,避子湯傷身,你不要喝,只是——”
“眠眠,回頭我讓南宮炳調配,可以不用受孕的藥給你,不,也不用,給我就夠了。”想到這,他就開始怪罪自己太過疏忽,應該早早地備下的,也不必傷她的身子,更不必令她有絲毫的爲難。
崔鶯眠更加不快:“你就那麼不願我爲你生下孩子?”
賀蘭桀更是冤枉:“沒有。”
他只是不敢。
崔鶯眠惱火之下,伸手推他:“如果我說,我們本來就有一個女兒呢?”
“……”賀蘭桀震驚萬分,握住她柔荑的指尖發顫,“你說什麼?”
崔鶯眠凝視着他的眼睛,呼吸還凌亂着,又重複了一遍:“我說,倘若我們本來就有一個女兒呢,你要不要她。”
賀蘭桀聲音更啞:“是,是初月?”
他驀地抱她坐了起來,將外頭到底太冷,賀蘭桀將衣衫爲她穿上,繫帶的手仍在發抖,他不安地問道:“眠眠,你全都想起來了?”
想起她在大火中如何逃生,如何被海昏侯待到東海國,如何打胎不成,被迫生下了初月?
他怎會不要初月,他是害怕,從頭到尾都在害怕,她不要初月!
倘若眠眠不要初月,倘若她將初月視作恥辱和孽種,他該如何是好。
“是的。剛剛你說避子湯,我全想了起來,是在崔府的那個晚上有的,那晚我們弄了好幾次,根本沒有任何避險的措施,我猜你那時肯定也想過用孩子綁住我,所以順理成章地懷上了。”
崔鶯眠肯定地道,並推開了他礙事的手,自己低頭將衣裳穿好。
“在東海國,我生下了初月,但是她一出生就被帶走了,我從沒見過她。”說完,她與賀蘭桀的眼睛對視上,平靜,又深懷憂慮,“海昏侯帶她來玉京了是嗎?我聽沈辭說了。我缺乏懷孕的那段記憶,也沒與初月好好地相處過,母女的親情也許沒那麼濃,可是賀蘭桀,她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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