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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空遙不與他爭論,只順着說下去:“永淨世神佛三千,先天神比後天神自是高出不少,而無相觀音則又是先天神中最登峯造極之一者。傳聞他脫胎於怒火悲湯,是笙鬘佛舍掉骨血後留下的皮肉再入二池重鑄而成,而因那身皮肉在入怒火悲湯池時攜帶極大怨氣,入池後曾一夜之間將永淨世所有後天神佛拖入悲湯寒池給自己做骨,又打破兩池壁壘,將怒火悲湯融爲一體,煉出世間唯一一滴甘露爲自己做血,最後能仁佛察覺,趕在無相成形前,往池中潑入佛經萬字,字字紋在其筋骨之上才鎮壓了觀音怨氣,脫去其前塵記憶,助他以天神之身出世。也因此,能仁佛曾留下一箴言,說娑婆世界成於笙鬘,無相觀音成於笙鬘而出於笙鬘,世間大禍,非無相不能度脫。故無相觀音血能燒破世間虛無,焚怨煞,掃貪嗔,一滴可燃千百里,若觀音捨己一身入火,便能摧毀整個娑婆。”
鶴頂紅似懂非懂,只問自己想知道的:“你們覺得那火是觀音放的?”
那觀音也太閒了點。
不僅閒,還血多。
謝九樓不置可否:“未知境本就是虛無之地,那火能將裏頭衝破,是不是觀音曾在那處留過一滴血也未可知。”
話到這裏,囡囡恰逢其時地打了個呵欠。聲雖不大,卻夠他們幾個注意。
楚空遙拍拍手起來:“差不多該歇了。老謝跟我去找幾根藤蔓,給提燈和他們編點搖牀,睡着也舒服點。”
謝九樓正答應着要起身跟着去,就被提燈從後頭拉住,掌心悄悄兒被撓了一下。
他恍地心領神會,虛拳握在嘴下乾咳一聲:“提燈……不用了。我陪他走走,消消食兒。”
楚空遙眼風一掃,笑道:“那也行。”
第16章
囡囡已經靠着鶴頂紅熟睡。
提燈先一聲不吭起來,掉了頭就往後方黑漆漆的林子裏走。
鶴頂紅問:“幹什麼去?”
他也不搭腔。走了幾步後,謝九樓摸摸鼻子,負手低頭跟上。
倆人一前一後無言前行好一段路,林子進得已深,依稀可辨婆娑樹影,再往前,當真一點月色也沒有了。
提燈步子緩下來,一步比一步更慢,直到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大力抓住他肩頭,又極快往後一摜。眨眼之間,提燈便如風吹一般被猛然推到旁邊的樹下,脊背剛一撞上樹幹,謝九樓便欺身而上,將提燈死死抵在自己與樹幹之間,逆光的高大身影把人籠罩了個齊全。一低頭,毫不留情堵住提燈脣舌。
樹下呼吸聲漸重,提燈迎頭承着吻,暗暗屈起一腿,膝蓋似有若無擦過謝九樓胯間。
謝九樓錯開臉停下,喘夠了氣,抿着脣咽一口口水,再攥住提燈手腕,垂了眼冷聲問:“做什麼?”
提燈只任他攥着,腕骨攥疼了也不掙,一雙眼睛迎着那點細碎的月光望向謝九樓,說:“身上不舒服。”“哪不舒服?”
“你說哪不舒服?”
謝九樓眼皮壓得更低了些,睫羽陰影便在眼下投得更長,那雙半闔的眸子,漆如點墨,人也一言不發凝視着提燈。
提燈亦凝視着他,手還攀着他的肩,眼色凜凜,不肯敗陣。
一瞬鴉雀無聲,殘雲半卷,遮了天上本就不太明媚的下弦月。
謝九樓忽貼緊提燈,讓提燈的臉抵在他胸前,自己卻仰頭對着樹頂。一雙手原本護在提燈身後,此時略微一動,竟解開了提燈褲腰。下一刻,他便蹲下身,撩開提燈衣衫下襬,鑽了進去。
提燈眉目原還沉着,忽而腿間多了個人,從衣裳裏頭順着腿摸上去,摸到提燈小腹,他先是彎腰一喘,隨即一把抓住身後樹幹,唯恐站不穩跌了下去。
那雙手再往上走,虎口卡住他兩邊腰窩便不動了,鉗着提燈似的,接着身下便有了含吮聲。
提燈面上早破了冰,緊蹙着眉,閉眼咬牙,身後樹皮都快被他摳進指縫裏。
他隔着衣料推了推謝九樓的肩,下頭不退反進,將他含得更深。
提燈微弓着身,咬不住牙輕叫一聲,又推了推:“謝九……”
謝九樓這纔起來,先撈起提燈一條腿,叫提燈靠着他,閉眼聽着提燈隨他一寸寸進去時那點呻吟停了,才兩手把住提燈腿根一提,驀地將人往上託,提燈摟着他後頸,在他懷中高出大半個上身來。
“有點深……”提燈仰直了脖子,煞是艱難道,“你先別急。”
話音一落,他夾在謝九樓腰側的腿忽一蜷,竟已被抱着動了起來。
“是不是熱?”謝九樓問。
提燈後背靠着樹,被頂得上上下下,頭昏腦漲:“別的地兒冷。”
“那哪裏熱?”
提燈便放下一隻手來,探進被謝九樓推起的衣襬裏,摸到那片刺青:“這兒熱。”
謝九樓偏頭順着往下看:“外頭裏頭?”
提燈上氣不接下氣,後腦也抵着樹,月亮出來,在眼裏來回晃。
謝九問什麼,他就老實答什麼:“我只覺得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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