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二十萬,這麼少?
朱麗莎喘着粗氣,眼前黑了黑,好不容易纔緩解了過來,她回頭瞪着蘇正天,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身爲她丈夫的男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居然想的還是要跟安世清怎麼鬥!
蘇正天背過臉,“沒有那個孩子,她這輩子也別想翻身了!”
“但如果有那個孩子,她現在就得死!”男人的心腸真是鋼筋水泥做的,護士抱着手上的手術同意書,又快又狠的截斷了蘇正天的話。
朱麗莎狠狠震了震,終於咬牙看向護士,雙手顫顫巍巍的伸過去:“給,給我!”
“你真的要籤?”蘇正天眼看着朱麗莎結果了手術同意書,頓時顧不得蘇巖也在了,氣急的瞪着朱麗莎:“簽了你們這輩子就完了!”
朱麗莎咬牙,連簽字的手都是顫抖的。
蘇巖坐在塑膠凳子上,好像沒有看見眼前這出鬧劇一樣。
對待蘇正天,該死的心,她一點也沒能留下。
這樣心狠手辣的父親,連自己親生的兩個女兒都能捨棄的男人,她實在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她的母親。
蘇巖爲她選中了蘇正天這樣的男人,感到不值!
蘇正天雖然很不想簽下那手術協議,但是在朱麗莎的堅持下,那協議最終還是簽了。
護士拿着手術同意書急匆匆的進了急救中心準備手術,朱麗莎渾身無力的靠着牆角蹲下來,保養得宜的臉,好像在短短一天裏面,蒼老了十幾歲。
深深吸了口氣,知道那個孩子再也不能成爲他籌碼之後,他驀地又想起來蘇巖。
“巖巖!”
回頭看見蘇巖還在,蘇正天的臉色頓時好起來,甚至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裏面,還掛上了一抹討好,“巖巖,你是不是原諒爸爸了?”
朱麗莎討好傅言深的時候他沒有出聲。
蘇巖知道蘇雨青真實身世的時候他也沒有出聲。
蘇巖好笑的看着蘇正天,有些好奇,他到底哪裏來那麼厚的臉皮子,居然能問出這句話的。
蘇巖沒吭聲,蘇正天將自己的態度幾乎低入了塵埃裏,“巖巖,爸爸爲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情跟你道歉好不好?”
蘇巖猛地擡頭,緊蹙的眉心之中洋溢着一抹銳利,緊緊盯着蘇正天。
“爸爸,爸爸也是不得已,你也知道咱們蘇家的地位現在本來就不穩固,安非威脅我,我……”
“所以就賣女兒?”蘇巖看着蘇正天猛地瑟縮了一下脖子的窘態,略有些失望。
蘇正天啞然。
“在手術了?”
公司裏,蘇氏夫婦飛快離去的行蹤很快被報告給了安非,加上肖露那邊傳來的結果,安非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懶洋洋的趕到急救室,沒想到出了蘇家夫婦,居然還看見了蘇巖也在!
蘇正天窘迫得說不出話,剛好安非來了,他剛剛勉強柔和下來的臉色,瞬間又緊繃了起來,倏地站起身指着安非笑吟吟的俊臉:“都是因爲你!”
安非身穿銀灰色的高級定製西裝,俊逸的模樣,如果不是因爲蘇巖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還真差點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
“手術什麼時候結束呢?”安非嘿嘿一笑,絲毫不在意蘇正天鐵青的臉,伸手從西裝內袋裏面掏出一張支票,輕飄飄的丟給蘇正天:“我也懶得等了,這些錢,給她買點營養品,好好補補,到時候別說我安非絕情就行!”
蘇正天氣得吹鬍子瞪眼盯着安非,彷彿恨不得將他的臉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倒是蘇巖,坐在凳子上往地上看了一眼,確定那上面的金額,不怕死的添了一把火:“二十萬,這麼少?”
“蘇巖!”
“安非!”
安非不自然的臉色一變,同蘇正天同時吼出聲。
蘇巖搖搖頭,這事兒反正跟她沒什麼關係,“你們在這裏等着吧,我得先回家了,我老公還在家裏等着我呢。”
不管是蘇正天,還是安非,根本沒有誰是專心致志的想等着蘇雨青做完手術的,被蘇巖這麼一說,安非的臉色最先變得難看透頂,瞧着蘇巖大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他猙獰着一張臉,氣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二十萬!”蘇巖一走,蘇正天從地上撿起來那張支票,“刺啦”一聲撕成了兩半,緊跟着又接連撕了好幾下,徹底撕成了一把碎片:“我蘇正天的女兒,區區二十萬就能打發她了嗎?”
還沒鬧明白蘇巖爲什麼在這裏出現的安非,皺眉看了一眼被蘇正天撕成了碎片的支票,涼涼的攤手:“嫌少嗎?那是你自己撕的,到時候別怪我安家心狠手辣不給錢啊!”
“滾!”
兩個男人怒目相向,誰也沒注意到一向優雅美麗的朱麗莎,竟然脫掉了鞋子,高跟鞋下一瞬間,狠狠砸在了安非肩膀上。
見安非愣住,朱麗莎迅速脫掉了另外一隻高跟鞋,衝上前來狠狠砸上安非:“你個混蛋!給我滾!滾——”
“惱羞成怒啊你們!”安非被砸得毫無還手的餘地,只能用雙臂擋住朱麗莎的高跟鞋,一邊狼狽的往後退,“我可告訴你們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以後誰也別想用那個孩子的名義找我麻煩,那可是你們蘇家上趕着把女兒送來我牀上,不關我的事。”
“滾!”
——
蘇巖剛下樓,輝騰車還沒從車庫裏出來,就看見安非一臉狼狽的也進了停車場。
“刺啦——”性能極度優越的輝騰車,眼看着貌不驚人,但毫無預兆的與安非擦肩而過的瞬間,還是狠狠嚇了安非一跳,狼狽的踉蹌了兩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開車沒長眼睛啊!”
“比你沒長良心的好。”蘇巖搖下車窗,從窗口將腦袋探出去,涼涼的道。
聽到蘇巖的聲音,安非迅速擡起頭來。
蘇巖冷冷一笑,一腳油門下去,輝騰車已經好像離弦的箭,“嗖!”的一聲拐彎上了醫院外面的大道。
早上離家之前蘇巖的心情很不好。
推開大門回來的時候,她心情比離家的時候還要糟糕。
傅言深今天難得早下班,聽到玄關傳來的開門聲,他下意識的側過視線。
下一秒,男人舒展的眉心迅速微蹙:“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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