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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宿雨犹眠 1

作者:乔段
如预料中,张宿雨和陈犹眠的婚事很盛大。一個因为是商朝唯一的有着皇家身份的世子,一個是因为张家的财大气粗。

  据說女帝会亲临现场,为两人住持婚礼。

  张宿雨盼這一天很久了,天還沒亮就起来了。心中美滋滋的想到从今天起就能永远的拥有陈犹眠,便是跟打了鸡血一样,又是哼歌,又是念诗的。

  张秋阳被她吵醒后十分不爽,双脚蹬开被子,哼唧了好几声。

  张宿雨捏着张秋阳的小鼻子,拿着一张喜帕在他脸上使劲的搓,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样,心灵扭曲的說道:“等我将你爹爹娶回来,就天天霸着他,一丁点黏他的机会都不给你,让你只能光看着,干着急!小兔崽子!”

  张秋阳顶着一张被搓得异常红嫩的小脸蛋,淡定的看着张宿雨,然后再淡定的吐了两個泡泡。张宿雨怒得直接将帕子扔在了他头上。這时门外传来喜娘的喊声:“张大人,吉时已到,该去迎新人了。”

  张秋阳将帕子扯了下来,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默默的趴在床上睡觉去了。张宿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整了一下衣衫,挂上笑容走了出去。

  张岑和张氏正君正在招呼客人,张峥却是站在女皇身边,恭敬的听着她在說些什么。张宿雨向陈青师行了個礼,陈青师笑着对她挥了挥手,道:“快去吧。”张宿雨应了声,喜娘便领着她走出了张府。

  春光明媚,柳絮纷飞,帝都大宅子上的琉璃瓦折射出五彩的光辉,吹拉弹唱的闹得欢腾的迎亲队伍站在府门口,恭候着张宿雨。

  喜娘牵過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将缰绳递到张宿雨面前。张宿雨一手推开道:“我走着去。”說罢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从张府门口朝着相府的方向走了去。

  只见她乌发一络络盘成发髻,用金镙丝戏珠头冠高高束起,整個人看上去神采飞扬,身着一袭金红色绣镂金丝钮鸾鸟朝凤的喜服,带长一丈,裙摆逶迤拖地,款步迁移,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潇洒脱俗!

  京都看热闹的百姓都对她啧啧称奇起来,活了大半辈子沒见過這等特立独行的新娘子。不骑马,不摆轿,就這么大大方方的走路去,不愧是女帝的宠臣啊,想法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张宿雨却是不在意的一路昂首挺胸的朝相府走去,眉梢眼角皆是风情,看得京中不少待嫁公子脸红心跳。

  从今天起,陈犹眠就是她张宿雨名正言顺的人了,心情還从来沒這么激动過。前世之时她不是沒想過自己将来会嫁個什么样的男人,如同一般女生那样,她也向往過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艳羡。不過上天弄人,婚礼确实很盛大,不過角色调换,是她前去迎娶自己的男人。

  這样的感觉,对于像张宿雨這种强势性情的女人来說,未尝不是一件非常满足虚荣心的事。作为一個女人,能给自己心爱的人带来一生的幸福,那简直就是一种骄傲。

  张宿雨现在不得不感激上苍,前世受過的苦,這辈子都让她给讨回来了。家庭美满,事业顺心,還有什么比這些更让人幸福的呢。尤其是遇到了陈犹眠,她觉得這辈子就满足了,两情相悦這种难求的缘分,真是太让人满足了。

  迎亲的队伍跟在张宿雨身后,喜乐飘了一路,有花童撒花掷果,绣女敲鼓高歌,甚为声势浩大。当张宿雨走到相府时,见到陈犹眠穿着大红嫁衣,顶着一张喜帕站在了门口,等候她的来临。

  景郡王脸上虽喜气满满,但也掩不去那份伤感怅然,牵過陈犹眠到张宿雨的面前,喟叹道:“我把犹眠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待他。”

  张宿雨鞠躬拜礼,诚恳的答道:“娘亲請放心,张宿雨這辈子都只爱陈犹眠一人,定会疼他惜他。”

  景郡王欣慰的点了点头,一個女子能承诺到這份上,那可真是爱煞了她家儿子,笑道:“如此甚好。”說着便将陈犹眠的一只手郑重的递到了张宿雨手中。

  张宿雨牵起陈犹眠的手,那种凝脂般的感觉是她熟悉无比的,心中顿时被胀得满满的,神色有些激动的說道:“谢娘亲和姐姐成全。”說罢便向景郡王和陈新瑕弯腰鞠了個大躬,就拉着陈犹眠一步一步朝张府回走。

  长长的衣袖将两人相握的手遮住,张宿雨五指动了几下,陈犹眠也灵犀一动,两人便十指相扣住了。张宿雨偏头看着走得小心翼翼的陈犹眠,轻声道:“今天委屈你了,为妻晚上好好补偿你。”

  陈犹眠知道這是在大街上,虽然人声鼎沸,但也忍不住脸红,還好遮着喜帕不会被人看见,只得用拇指搓了一下张宿雨的手背,让她不要乱来。

  张宿雨低笑,故意曲解道:“犹眠這几日可是孤枕难眠,十分想念为妻,今晚不够的话,咱们再加上明晚,再加上后天晚上。”

  陈犹眠脸更是红了些,這女人老是喜歡找些刺激的事来逗弄他,自己回回都不是她的对手,算了,自己的便宜早就被她占光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其实分别的這十来天自己确实是很想她的,沒了她抱着睡的夜晚,十分难眠,每天早上醒来身旁空无一人的感觉,让他十分不适应。

  张宿雨见陈犹眠沒了动作,瞅了眼他前面因着行走滚动的裙摆,使坏的用脚踩了一下,陈犹眠便一個踉跄扑在了她怀裡,张宿雨哪能放過如此好的机会,俩人好多天沒见過面,都快相思成疾了,一双手在陈犹眠的小蛮腰上重重的揩了几下油,怎奈這衣服穿得太厚,沒能尝到什么甜头。周围的百姓一见俩人抱成一团,便开始起哄,热闹得不可开交。

  陈犹眠趁此啐道:“色胚,死性不改。”连忙站直身子,整理好衣摆,继续走路。

  张宿雨朝着周围的人笑了笑,惹得众人更是起哄得厉害,转头之际,便小声对陈犹眠說道:“看见你我色心就起了,管也管不住,确实是死也改不了。”

  陈犹眠一听,心跳得厉害,沒踩好脚步,又栽倒了张宿雨怀中。

  俩人到了张府過后,喜娘念叨了一些祈福的說辞后,便将人领进了大厅之中。

  张宿雨牵着陈犹眠踩着红地毯端直的走了进去,便见女帝陈青师稳坐高堂,笑意融融的看着他俩。喜娘一声高呼:“新人請下跪,拜吾皇万岁。”

  张宿雨将陈犹眠扶了一下,便双双跪了下去,伏拜在地,齐齐高喊:“谢吾皇恩典,吾皇万岁。”接着大厅之中的众人也齐齐下跪高喊着:“吾皇万岁。”

  陈青师稳重的說道:“平身。”

  “谢吾皇。”众人得令才起身,又各自忙上各自的了。

  喜娘這时又道:“新人一拜天地。”

  张宿雨将陈犹眠扶起,转了個身,便朝着门外跪了下去,然后叩首。

  “二拜高堂。”

  俩人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只是朝着侧面坐着的两方长辈跪拜叩首。张岑和张氏正君笑得合不拢嘴,都道這两人终于苦尽甘来了。

  “夫妻对拜。”

  张宿雨牵着陈犹眠头对头的跪拜着,在起身的那一刻,用着恰好陈犹眠听得到的声音說道:“很爱很爱你。”张宿雨明显感到手中之人顿了一下。

  “礼成,請新娘掀盖头,称心如意。”喜娘這话一出,四周倒是突然静了下来。

  张宿雨接過一根金秤杆,轻轻的撩开了喜帕的一角,渐渐的出现了陈犹眠洁白的下颚,绛红的樱唇,桃粉的玉颊,俏挺的秀鼻,水灵流转的双眸,以及额角点上了代表新婚的金梅印。這就是自己心中痴恋之人的脸,简直是溶在了骨血裡。

  陈犹眠好些天沒见着张宿雨了,今天她這身庄重的打扮也是头一回见,還真是让他一时沒认出来。张宿雨平日在穿着說不太讲究,倒也不說她穿得邋遢不好看,是她向来喜歡素装,整個人看上去给人一种很淡的感觉。今天這么一下子盛装出现,一点也不输给京都那些小姐们。是啊,他的张宿雨一点都不比别人差,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妻主。

  俩人都静静的看着对方,這一场婚礼真的来得好迟,可是又那么让人幸福。真的想就此沧海桑田,一夜白发,生死相随,但是又怕時間太快,不够将对方看個仔细,把這青春时光享受個透。

  周围的宾客见俩人眉来眼去半天回不了神,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時間大厅之内都是暧昧的气息。

  “請宾客就坐,开宴,新娘新浪敬酒谢客。”喜娘嘻嘻哈哈的說完這句,便功成身退了。

  小厮這时端上酒盘,斟上了两杯酒,便跟在张宿雨和陈犹眠身后,开始一桌一桌的敬酒。张宿雨何等精怪之人,早就将這酒水换成了白开水,是以俩人敬了二十来桌后仍是半点醉意都沒,看得众人皆为惊奇。

  這一喧闹,已将近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有下人依次在庭院之中点上了贴满喜字的灯笼,真的是個喜色满堂,觥筹加错,欢歌一片。

  敬酒之后,便有京中权大势威的贵胄们献上贺礼。无外乎是一些金石玉器,绫罗绸缎,名家字画,抑或是从民间搜罗来的稀奇玩意。不過這章别成送的东西倒是令人多出了一丝意味,她送上的那便是上次谋杀张宿雨那群罪犯的名单,现在罪犯们都关押在了天闹,任张家随时动手。

  张岑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便拉着章别成到一处小地方喝酒去了。

  女帝住持了婚礼就回了宫,各位高官這才畅欢的吃喝起来。精明之人见张宿雨和陈犹眠敬了半天酒居然沒有丁点事,便知道那酒水已经偷梁换柱,所以一些不怀好意之人便亲自倒了一大碗酒前去找张宿雨拼酒。

  “张大人,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這酒嘛,就应该多喝,刚才你们是一桌一桌的敬的,我黄某人现在来亲自和你对干,不知张大人可否赏脸。”這位黄姓女子一出口,不少人都叫嚷着要张宿雨喝酒。

  张宿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颇有些别扭的說道:“上回在普善寺你们都知道的,要是喝多了,世子可是要让我睡地板的,今天是新婚之夜,难道大家想让我睡地板不成?”

  众人知她這是推辞,鄙夷的“切”了几声,便更加热心的要让她把酒喝下去,還有人撺掇陈犹眠說是你怎么能不让女人喝酒呢,不让喝酒就算了,怎么能让人家睡地板呢。

  陈犹眠有口莫辩,加上张宿雨仗着两人衣服宽大,一双贼手便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弄得他一直牙关紧咬,不敢出声。

  张宿雨见推脱不掉,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還是无奈之举,竟应承了下来,不過却說出了更为让人感兴趣的喝酒方式:“這样吧,喝倒是可以,就让世子和我一起喝吧。”

  众人一听连连拍手叫好,夫妻两人喝酒更是求之不得啊。那黄姓女子便将手中的一碗酒送到张宿雨面前,高声道:“张大人爽快的来干一碗。”

  张宿雨微笑着将大碗接住,然后拉着陈犹眠站在了桌子之间较大的空处,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紧紧环着陈犹眠的腰,对着众人說道:“那我和世子现在就开始喝酒咯。”

  众人不知她要搞什么名堂,但是她已经应承下来要喝酒,那便是跑不了的,于是乎都起哄叫俩人快喝。

  张宿雨诡异的对着陈犹眠一笑,便将酒碗碗口的一端含在了口中,然后倾身将酒碗送到陈犹眠的嘴边,接着贴着他慢慢倾身,陈犹眠被逼张口吞酒,一张俏脸含娇带嗔,万种风情尽生。

  张宿雨含笑着直勾勾的看着他,竟像是俩人在房事中一样,陈犹眠在這等大庭广众之下哪裡禁得住這等撩拨,羞意升起,不得闭上眼睛,将那酒水尽数吞下。

  一碗已见底,张宿雨也并不起身,仍旧压弯着陈犹眠的腰,将俩人口中的酒碗拿下,对周围的人道:“可還有敬酒的?”

  众人将這一幕看得是口干舌燥,心中都知這女子狡诈,但对于這等艳色又不肯放過,便又有人递上了一碗酒,张宿雨接過,像刚才那样又将酒水倒入了陈犹眠的口中,张宿雨有意俯身压陈犹眠,陈犹眠不得已腰肢又往下弯,双手紧紧抓着张宿雨的手臂,微微颤抖,俩人贴得更紧,远远看去,就像是正在接吻一样。這個姿势更是凸显了张宿雨的强势霸气,衬托出了陈犹眠的娇美怜人。真是好一对眷侣。

  在场的女子们看得是目瞪口呆,男子们更是脸红心跳,一個個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這张宿雨每次出现在大众面前,总要做一些惊人之举,却不得不让人叹服。

  敬酒之人很多,陈犹眠幽怨的瞪着张宿雨,在這么多人面前又不敢驳她的面子,只得委屈的将那么多酒水灌下去,现在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成了两個影子。

  后来张宿雨见他已经醉酒,再见他哀怨的眼神,双唇离开酒碗,深情的說道:“犹眠,好爱好爱你,张宿雨這辈子都只爱你一個人。”

  陈犹眠处于半醉半醒之间,听她在這么多人面前說情话,又是羞怯又是欢喜,接着酒劲一下子搂上了她的脖子,双颊更是在她颈边蹭来蹭去。那酒碗应声落地,叮叮当当的响個不停。

  张宿雨对着众人呵呵一笑,“世子醉酒了,有些失态,我要将他送回屋内,众位大人失礼了。”

  在座众人不禁嘴角抽搐,暗叹這女子简直太狡猾了,這场婚宴,她前前后后可是滴酒未沾,還把在场之人耍了個遍。现在世子醉酒露出妖媚之态,当然也不好意思坏了人家的好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张宿雨抱着陈犹眠消失在了帘幕后面。

  话說张宿雨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陈犹眠醉酒的姿态,真是撩拨人得很。将侍女小厮都遣退后,便扑到陈犹眠身上不住往他耳边灌甜言蜜语,手更是沒用闲住,将那厚厚的衣衫层层剥掉。陈犹眠似乎沒了平日裡的羞怯,睁着水汽氤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张宿雨,笑得那叫一個花开灿烂。

  “宿雨”陈犹眠娇软软的喊着她的名字,小嘴就這么一张一合的,呵出醉人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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