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從我開始
“夠了，夠了……”穆輕輕搖頭，覺得很疲憊，明明是夢境，可是每個人的表現都那麼真實，真實到讓她無法只把這當成夢境來看。
“絕對不能亂來，我不想要我最好的朋友互相傷害，誰都不要衝動，事情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爲什麼非得死我亡呢？”
穆輕輕拉開段飛葉和容初。
“段飛葉，愛雪女，對不對？”穆輕輕看着他。
“當然，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的生命。”段飛葉毫不猶豫地回答。
穆輕輕又問容初：“愛秋月，對不對？”
“是，我愛她，勝過愛這世上的一切。”容初也絲毫沒有考慮就回答。
穆輕輕點頭，道：“那麼們誰願意犧牲自己的愛人呢？”
“不願意！”
“不願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兩個人異口同聲。
穆輕輕點頭，道：“我也不願意失去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對她們的感情，同樣的深厚，我比們認識她們的時間要長得多。她們對我的意義無比重要，所以……們要讓我怎麼選？”
穆輕輕嘆息一聲，看着那邊還在對峙的雪女和秋月。
“世界上有不能化解的仇恨，親人的血，會成爲抹不去的毒，潰爛在心底，永遠也抹不去。我明白秋月的痛苦，也明白她想要復仇的心情。但雪女又有什麼錯呢，她當年不過是個小孩子，無力阻止那一切，也沒有權利決定那一切，爲什麼要她承受這份仇恨呢？”
“那該怎麼辦？讓秋月去找誰去報仇呢？”容初問。
“找我們”穆輕輕看着他，“找我報仇，我是皇帝的義女，而是秦王的親兒子，父債子償，是不是？”
容初愣住了。
“我……我……”
“讓秋月殺了和我，不就等於報仇了？雪女和她並沒有直接仇恨，除非秋月要殺掉所有雪族的人，否則就不該殺雪女。”穆輕輕看着容初。
段飛葉立刻點頭，道：“對，明明纔是直接仇人吧？秦王可是參與過當年赫託族屠殺的。”
容初一下崩潰了，跪坐在地上，久久沒有辦法回神。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我……我纔是仇人，我纔是秋月的仇人！”
穆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只是，我也是啊，我不僅是皇帝的義女，我還是前任雪女閨蜜的女兒，先皇后視我如己出，甚至做主把我配給了太子。這樣的我，也應該是仇人了吧？更何況，我孃親當年也在雪族住過一段日子，她知道皇帝背叛了赫託族的烏拉，卻選擇了沉默，知情不報，也算是罪過，數罪併罰，我纔是最該死的那個人吧？”
“秋月……”
穆輕輕喊了一聲。
“如果要報仇的話，從我開始吧！”穆輕輕一步一步走過去，抱着必死的決心。
“雪女留在最後，既然要死，就從我開始，我欠的太多，還要阻止報仇，爲了不讓我阻止，爲了不要讓我看到自己最珍惜的兩個朋友彼此殘殺，請……先結束我的生命吧！”
穆輕輕看着秋月，她並不是在威脅秋月，而是真的這樣想。
如果秋月的仇恨不能結束，那就從她的性命開始。
秋月看着穆輕輕。
“還是堅持要救她嗎？在我和她之間，選擇了幫她嗎？”秋月看着穆輕輕，滿臉被傷害的痛苦。
“沒有，我沒有選擇任何人，我也不會做出選擇，因爲們都對我很重要，都是……非常非常珍貴的朋友和親人。”穆輕輕道。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秋月，我知道……沒有辦法勸放下仇恨，如果是我曾經經歷這樣的事情，也會恨透了雪族的人，恨透了每一個造成赫託族悲劇的人。我娘死了，皇后娘娘也死了，雪族那時候的長老也基本上都不在了，的仇恨無處發泄，是不是？所以必須要有人來承受這份仇恨，我來……我先來，可以嗎？”
穆輕輕看着秋月，伸出手，握住了秋月手裏的刀子。
刀劃破了穆輕輕的手，血流出來，痛清晰地傳來了。
雪女一把抓住了穆輕輕，想要拉開她。
“輕輕，不要！”雪女搖頭。
穆輕輕對雪女道：“不要過來，不要管我，這是我和秋月之間的事情。”
段飛葉也過來了，抓住了雪女，道：“這是輕輕的選擇！”
“走開！”雪女推開段飛葉，“我不會讓輕輕替我去死！”
雪女伸開手掌，手中出現一枚冰錐。
段飛葉提前一步抓住了冰錐，問：“要做什麼？”
“血債血償！”雪女推開了段飛葉，用冰錐朝着自己的身體刺下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不！”
穆輕輕鬆開了秋月的刀子，用手抓住了雪女的冰錐，冰錐直接穿過了她的手掌，血噴了出來。
“輕輕！”秋月扔掉刀子，抱住了穆輕輕，“爲什麼要那麼傻？”
“因爲我愛們啊，愛們一樣多，誰都不可以在我面前傷害們，包括們自己！”穆輕輕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原來夢裏也能感到這麼痛。
秋月眼淚落下來。
“輕輕，對不起！”雪女也哭了。
“秋月姐，我太自私了，所以纔會阻止報仇，因爲我不想失去，也不想失去雪女，所以我願意承受的恨意，用我的血，撫平心裏的傷。”
穆輕輕兩個手都已經被血染紅了。
秋月哭得撕心裂肺。
“秋月……”容初走了過來，“還有我！”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穆輕輕看了一眼容初，發現他好像醒悟了過來。
“我也是的仇人之子，我也該承受的恨，我的命，拿去！”容初擡起頭，仰着脖子，像是隨時等待死亡。
“傻瓜，那麼愛她，爲什麼要用命去還她，應該用的一生去愛她，用的餘生去撫慰她的痛苦。”
穆輕輕笑着道。
“不要再做傻事了，秋月……雪女沒有罪，有罪的人都已經死了，愛的姐姐也死了，仇恨並不能使她復活，反而會毀了現在擁有的一切。”穆輕輕看着她，“捨不得殺我和容初，纔會選擇雪女作爲仇恨的對象吧？”
秋月泣不成聲，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既然如此，就讓我和容初用一輩子來對好，相信天上的姐姐，也一定希望獲得幸福，而不是殺了仇人，卻痛苦到無法獨自存活下去。不管這裏誰死了，都不會快樂的，只會帶給更多的痛苦。”
穆輕輕用流血的手抓住了秋月的手。
“因爲是秋月啊，善良又溫柔的秋月，並不喜歡殺人。”
秋月的臉在她的手裏逐漸透明，最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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