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忤逆的下场
那天爸爸杜邵华也在,夫妻俩对這個女儿可谓是看得透透的,都已经觉得杜云襄這辈子心思全花事业上不可能步入婚姻了,更别說生孩子。
杜云襄這個想法一說,可真是把他们惊到了,他们直接开口问:“你人选已经找好了?去父留子?”
杜云襄被他们问的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沒有,就是有這么個想法,先跟你们說一声。”
殷冬蕾思索着:“沒找好的话還是不要找了,這种事情最好不要跟男方有過多的接触,万一后续有麻烦事,岂不是很糟心。”
杜邵华就问她:“那怎么生?”转而想到某种可能,又对杜云襄說:“襄襄啊,违法的事咱们可千万不能干啊!”
杜云襄都有点哭笑不得了,她就是暂时有這么個想法,她爸妈不反对就已经很好了,還居然帮她考虑起了如何操作。
思来想去只有一個办法最稳妥,那就是精子银行啊。不過国内的這些机构是不对未婚妇女开放的,如果要用這种方式,就得去国外。
国外也不是不行啊,混血宝宝也是很可爱的,杜云襄想。
這件事儿,殷冬蕾比杜云襄本人還要上心,托关系打听到了M国的一家实验室——殷冬蕾的好友桑晚宁,她家有個亲戚就是在這家实验室购买的精子,孩子生出来一直都健健康康的,已经六岁了,长得别提多可爱了。
杜云襄一看就心动了,于是抽空和殷冬蕾一起去了趟M国,先去那家实验室做咨询,后面又陆陆续续跑了好几趟。刚好那家实验室和杜云凯当时任职的游戏公司D&L在同一個州,离得也不算远,杜云凯也帮着去了好几次。
鉴于網上报道過一些涉及精子银行的案例,比如公司未对捐赠者进行严格的审查和筛选,导致孩子出生后父母才发现孩子遗传了捐赠者携带的致命性疾病等,杜云襄他们一家人就不吝惜花钱和時間,精挑细选挑出来几個备选项,然后又把与這几位捐赠者相关的所有能查到的东西全部都查了一遍,确定沒問題了才对比着做出最终的選擇。杜云襄觉得,這也是对孩子的人生负责。
于是,茶茶小可爱就這么诞生了。
杜云襄把孩子教得很好,家裡人也给了茶茶足够多的爱。
杜云襄早就告诉過茶茶他是怎么来的,只不過她用了童话一点的口吻,家裡人也和她统一口径。
她跟茶茶說:“就是突然有一天,妈妈很想很想要一個宝宝,然后就在梦裡看到了你,妈妈经历了许多考验终于走到了你身边,对你說,你来当妈妈的宝宝好不好呀,妈妈会很爱很爱你的,然后你抱了抱妈妈,說好,你就跟着妈妈回家来了。”
当时茶茶刚上幼儿园小班,就问杜云襄:“所以,是妈妈你很想很想我,我才出现的,对嗎?”
“对呀,”杜云襄說,“就是因为妈妈很想很想你,所以你才来的呀。”
杜云襄决定等茶茶再大一些,能理解很多事了,再把非童话的版本告诉他。
茶茶小朋友也从来沒问過自己的爸爸是谁,因为是谁不重要,他是妈妈“想”来的宝宝,跟爸爸有什么关系呢?再說了,班裡的小朋友有的也沒有爸爸呀,還有的小朋友沒有妈妈呢,在茶茶看来,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打谷场這边,杜云襄和柳望雪聊完,抬手看看表,见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說:“回去吧,让茶茶洗漱洗漱,再看一会儿故事书,就到他睡觉的時間了。”
“好。”柳望雪說,時間确实也不早了,室外温度好像又底低了点,她坐在這裡有一会儿了,感觉脚都要凉了。
這时也有大人過来喊孩子回家了,小涛和浩浩他们就跟茶茶道别,說明天再去找他玩。
可茶茶现在住在柳望雪家呀,于是看就哒哒哒跑過来问柳望雪:“柳阿姨,小涛和浩浩明天想去找我玩,可以嗎?”
“当然可以啦。”柳望雪說,“别忘了還有柚柚哦,明天上午我們先去接柚柚,然后再叫他们一起来,好不好?”
小涛和浩浩跟在茶茶后面過来,听见柳望雪的回答,就积极道:“姐姐,明天我們去接柚柚,茶茶在家等我們就好啦。”
三小只也跑了過来,小懒瓷也难得跟着孩子们跑一跑,跑累了,现在正扒拉着柳望雪的裤腿要抱。
柳望雪把小瓷抱了起来,只对两個小孩儿笑了笑,言语上沒有回应,留给茶茶处理。
茶茶說:“不行的,我答应了柚柚,要去找他的。”還說要叫他一起去舅舅的工作室玩的,茶茶想,那就上午和小涛、浩浩一起在柳阿姨家玩,下午再去工作室找舅舅好了。
小涛就說:“那行。”
浩浩觉得茶茶不一定能找到他家,就說:“那我和小涛先去柚柚家,我們在柚柚家等你。”
三個小朋友约好后,就挥手說再见了。
聒聒已经钻到了茶茶羽绒服的帽子裡舒舒服服地窝着了,杜云襄试了试茶茶额头的温度,接過安定递来的手帕,又给他擦了擦薄汗。
四人和三只一起回了小院。
走到小院,发现许青松的院门都沒有开,门缝裡也不见灯光,往上看楼上的阳光房也沒开灯,到门口时恰好看到顾雪兰从小楼那边過来,柳望雪就往那边看了一眼,问:“在客厅喝茶呢?”
顾雪兰点头,她刚去送了一碟水果,神色颇为担心:“他们說的我也听不懂,但是我感觉气氛好像不是很好,絮絮,你去看看,别是有什么事儿。”许青松在那裡坐着,她也不好把人叫出来问,总感觉找什么借口都很刻意。
“我去看看吧。”杜云襄說,她都不用猜就知道聊的肯定是茶茶的“爸爸”,也不知道那個叫Richard的,怎么对這事儿那么感兴趣。
茶茶见妈妈往客厅走,也要抬脚跟上,這时柳南山站在厨房门口冲他招手:“茶茶,爷爷给你做了好吃的姜撞奶,咱们来吃一碗好不好?”正好姜撞奶刚出锅,他也是担心大人之间有什么事儿,万一一個不当心,影响到孩子。
茶茶看看柳南山,又看看杜云襄。杜云襄对他說:“先跟爷爷奶奶坐一会儿,妈妈等一下就過来,好不好?”
“好。”茶茶点头,就和柳望雪一起往厨房走。
顾雪兰把安定也拉上:“走,小安,你也来。你叔给每人都做了一碗,咱们先吃,一会儿我再给他们送過去。”
柳望雪把怀裡的小瓷放在椅子上,牵着茶茶去水槽边洗了手后到餐桌边坐好。
柳南山端着托盘過来,上面放了五個小瓷碗,先给茶茶面前放了一碗,笑得格外和蔼可亲:“茶茶尝尝看,好不好吃。”
茶茶很有礼貌地說:“谢谢爷爷。”
瓷碗裡還放了一只瓷勺,勺子就好似浮在牛奶的表面,一点要沉下去的意思都沒有。
茶茶拿起勺子,又把勺子落回去,弹弹软软的,他觉得很好玩。闻着香味儿忍不住舀起一小块送进嘴裡,又香又甜,就是還掺杂着一种說不上来的味道,不過他不讨厌,咽下去之后就立即捧场,对柳南山說:“好好吃啊!”
柳南山脸上笑意更盛了。
托盘上的其他几碗,柳望雪已经帮着他拿下来了,几人就围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
厨房裡开過火,温度要比室外高一些,顾雪兰還是担心茶茶会冷到,问了小朋友一句,又摸摸他的手心。刚刚在外面跑過,现在确实不冷。不過顾雪兰在去给小楼客厅的四位送了姜撞奶后,又顺便把一個小型的热风扇拿了過来。
他们在厨房又坐了好一会儿,小楼客厅裡的四人才聊完出来,许青松手裡拿着摞在一起的四只瓷碗和勺子,杜云凯手裡端着他们刚刚用的那套茶具,拿過来一道清洗。
柳望雪留意了一下Richard的神情,见他脸上已经恢复了精神,看着茶茶的目光也是带着长辈的关爱,心想,难道確認了?不過這個时候也不好多问,一会儿和许青松私聊吧。
時間不早了,茶具和碗勺清洗完,大家稍微聊了两句,杜云凯和Richard就一起回工作室休息了。
许青松也回了隔壁,走之前和柳望雪交换了一個眼神,還悄悄比了個手势,意思是說一会儿电话聊。
厨房的灯和门都关上,院门也栓好,大家都各自回房间准备洗漱休息。
顾雪兰有点不放心,又上楼去客房,看看杜云襄那裡有沒有什么缺的或者要帮忙的。柳望雪也在,已经帮着收拾了,于是顾雪兰待了一小会儿就又下去了。
听說杜云襄要来,顾雪兰给他们准备的东西也齐全,杜云襄自己带的也有,现在就先把要用的东西拿出来放柜子裡。
茶茶小朋友已经可以自己动手整理东西了,柳望雪在一旁也就相当于意思意思给他搭把手。
楼上就一间卫生间,柳望雪让杜云襄带着茶茶先用。小朋友简单冲了個澡,然后被杜云襄用厚厚的绒毯裹起来,抱着回房间塞到被窝裡。
杜云襄再洗完回去,顺便敲了敲柳望雪卧室的门:“我們都洗好了,你赶紧去吧。”
“好。”柳望雪应声過来开门,還去隔壁跟茶茶道了声晚安。
她关门离开后,杜云襄就和茶茶小朋友躺在一起,拿着画册给他讲故事,茶茶就在她温柔的嗓音裡逐渐睡去。
柳望雪洗完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和许青松接着聊。
她往床上一躺,忽然又要不正经起来,笑得不怀好意:【我回来了,我可以提個建议嗎?】
她去洗漱时,许青松收到家装设计师发過来的施工进度的照片和视频,他发现了几处不太满意的地方,提了几点建议,让设计师敦促装修师傅拆了重做。
设计师发来的文字裡都透着浓重的疲惫感,要不是熟人介绍再加上许青松给的钱多,对方是真的不想干了,太难伺候了。从12月月底跟他约了装修设计稿,光這個稿子他就改了快十遍才最终敲定。装修方案确定之后,他還得跟着监工,不仅会有人时不时過去视察,每完成一個步骤或一個区域他還得给许青松发照片和视频,他不满意,师傅就得重做。真的,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设计师早就請辞了。
其实许青松除了对待本职工作以外,压根儿不是一個吹毛求疵的人,但這是给柳望雪准备的惊喜,他暂时又回不去京市,便只能這样了。
许青松刚跟设计师提完建议,柳望雪就发来信息也要提建议,他不由得一笑:【可以,尽管提】
柳望雪手指飞快点着键盘:【咱俩這么聊天,你不觉得挺费劲的嗎?你看啊,现在我单独住二楼了,阳光房那道门本来就沒有锁,走廊那道门呢我给你留着呢】
许青松闷笑两声:【所以,你的建议是?】
柳望雪“啧”一声,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都這么直白了:【建议就是你出门上楼梯,穿過我家平房顶,从阳光房进来,推开走廊的门,然后就能出现在我面前了】
许青松沒回她,看着手机不住地笑。
柳望雪又发一條:【面对面聊,多省劲儿啊】
下一秒,许青松直接打了视频過来,柳望雪点了接通,屏幕裡就是他死亡角度的仰拍笑脸。
许青松說:“這么聊也挺省劲儿的,還有,你现在也不是单独住二楼。”
柳望雪从床上下去,到桌边去找耳机,眼睛都沒离开屏幕:“嚯哟,死亡角度也能這么帅气,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什么都好,就是难撩了一点。
许青松又被她逗笑。
柳望雪拉开抽屉找出耳机戴好,就和他继续之前的话题:“然后呢,云襄姐也跟我說了,她当时查過那名捐赠者的信息,现在還保留着嗎?”
這也是Richard在得知茶茶的来历后特别想知道的,他当时问杜云凯:“那名捐赠者是谁?你们知道嗎?能联系到他嗎?”
杜云凯沒有给出肯定的答复,他理解Richard此时无比迫切的心情,不過這個問題他真的沒有办法回答。
当初在那個实验室裡,杜云襄选了四個不同的备选编号,分别对应四名不同的捐赠者。他们花了一段時間对這四名捐赠者进行调查,各项信息汇总对比,选了捐赠日期最近的那個编号。
根据调查到的信息,這名捐赠者并不是实验室所在的T州的居民,而是从东部的F州過来旅游的。
杜云凯說:“大概就是我們联系上实验室的两三個月之前吧,這名捐赠者在T州的旅游结束,但是准备回F州之前,他住的那家小型的Motel在夜晚遭遇抢劫,旅客的房间也沒被放過,他的手机、电脑、现金和银行卡等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被抢了,不過幸运的是那群劫匪只抢财物沒伤人,還把证件给他留下了。”
捐赠者沒钱回家,恰好看到了实验室招募志愿者的广告,他就去了。做完各项检查后合格被录,他就在T州多待了一段時間,一共捐了三次,拿到六百刀的补助金。
已经過去差不多五年了,当时调查到的那些信息杜云凯也只是看了一遍,目的就是为了確認捐赠者各方面都沒有問題,他完全沒有认真去记,因为沒必要。而且這些资料在茶茶出生后就被销毁了,杜云襄也觉得沒必要保存。
到如今,很多信息杜云凯就更模糊了,努力回忆也就只能记起那么点儿,比如捐赠者是硕士毕业,好像从事的是设计类的工作,身体健康沒有不良嗜好,也沒有家族遗传病這些的。
“那名字呢?他叫什么名字你還记得嗎?”Richard问,眼神裡满含希望,祈祷他還能记得。
這個杜云凯還真记不得了:“我只记得,那好像是一個很常见姓氏,名字也十分普通,毫无特色,沒有任何记忆点……”
杜云凯只记得那個姓名就像国内的杨伟、张丽一样普通及普遍,可具体叫什么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或许是XXXSmith?
此时杜云襄进来刚好听到這裡,她直接在Richard对面坐下。
在工作室时,她看到了Richard眼睛裡的悲伤和乞求,心裡一软,面对他如此唐突的問題,還是给出了回答。
整個晚饭期间,她也在观察Richard,发现他对茶茶的关注度非比寻常,诚然,這种关注是沒有恶意的,他好像在通過茶茶看其他的什么人,可杜云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种种联想都在她脑子裡過了一遍。
吃完饭,她說要带茶茶出去散步,确实是因为小朋友吃得有点多了,她担心他睡觉不舒服,另一方面,也是把這個令她感到不舒服的人交给杜云凯解决。
沒想到啊,他们散步去了那么长時間,回来之后這边居然沒有解决,杜云襄今日份的“日常怀疑”达成,要這個弟弟有什么用?!
此刻,她带着警惕的心开门见山,问Richard为什么对茶茶的爸爸這么感兴趣,還有,他为什么从见到茶茶的那一刻就那么奇怪。
Richard只好把原因又說了一遍,语气诚恳,希望杜云襄能理解并原谅他之前的无理行为。
杜云襄联想了许多,就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缘由。她借着喝茶的动作在心裡斟酌了一下,還是把名字告诉了Richard:“他叫EdwardWilliams。”
“啊,对对,就是這個名字!”杜云凯說,拎起壶,帮她把杯子添满。
Richard重复着這個名字,决定一会儿回去先在網上查一查,有了地点和人名,也知道大致的年龄范围,而且杜云凯也见過此人的样貌,就应该很容易能找到了。
Richard想一想就很激动,立马就想回工作室坐到电脑前。
哪知杜云襄又开口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有一点我還是要提醒你,毕竟這么些年過去了,這個人還在不在F州已经不好說了。另外我還想提一個要求——”
Richard点头:“你說。”
杜云襄說:“无论你能不能找到這個人,也无论你们之间有沒有亲缘关系,你都不能跟他提及Charles。”
她强调:“一個字都不行。”
如果茶茶将来想知道,杜云襄会告诉他的。小朋友来到這個世界是杜云襄替他做的選擇,所以她就希望除此之外其他的選擇权都能被小朋友自己握在手裡。她希望茶茶在面对這件事时是主动的,而不是被动的。更何况时移世易,人也是在变的,她不希望小朋友被突然冒出来的什么人打扰到。
“好,你放心,”Richard郑重承诺,“我绝对不会說的。”
柳望雪听许青松說完,在床上翻了個身,有点小遗憾:“啊,我還以为已经确定了呢。”毕竟這种意外寻亲的戏码是大众喜闻乐见的。
许青松說:“Richard說了,他先回去查一查,再托M国那边的朋友帮着问一问,尽人事听天命,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接受。”
“对了,”柳望雪想到一点,“不能先联系一下实验室那边嗎,捐赠者的基本资料实验室应该会保留的吧?”
许青松伸手拿過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空调的风档调低了点,說:“杜云凯也是這個意思,說明天先帮他联系着问问,只不過都快五年過去了,实验室那边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变化,一切都還是未知数啊。”
柳望雪问:“你說,Richard想找的這個人,和他会不会是双胞胎?”毕竟茶茶和Richard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如果這個人真的和Richard有血缘关系,是双胞胎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按照年龄来說,是有這個可能,”许青松答,“不過据杜云凯說,在他的印象裡,這個EdwardWilliams和Richard长得可沒有丝毫相似之处,哦,除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
柳望雪起身下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說:“也是有這种情况的,即便是同卵双胞胎,如果在不同的环境裡长大,成年后的外貌是会变得不一样的。”
“嗯,也是。”许青松点头,“总之,祝他寻亲顺利吧。”
“希望有個好结果。”柳望雪說。
许青松看了眼時間都已经十一点了,就对柳望雪說:“睡吧,挺晚的了。”
柳望雪沒說话,拿着手机走到门口的衣架边,把大衣取下来披上。
许青松看着她的动作,一下子坐直了:“你要干嘛?”
柳望雪按下门把手走出去,小声說:“你以为我是要翻墙去你那边嗎?你想得美。我是去给走廊的门上锁的,真是的,给你留门你不来,過时不候了。”
三只见她出门,立即也行动起来,碰碰和聒聒紧随其后,小瓷跑到床沿却不愿下地,站在边角冲着柳望雪叫。柳望雪只好边跟许青松說话,边转回身把它抱怀裡,再出了门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其实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她走過去时還特意开了后置摄像头:“呐,看清楚了沒,锁上了。”
许青松靠在床头止不住地笑,觉得她真是個可爱的大宝贝,故意道:“真锁上啦?万一我夜裡梦游過去怎么办啊?”
柳望雪往回走:“你可以喊我,不過我应该是听不见的,所以你就算喊破喉咙我也不会来给你开门的。”
许青松笑:“哎呀,好狠的心!”
柳望雪关好卧室的门,冷笑一声:“就得让你知道知道,忤逆我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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