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他果真不受禁制影響
司昊南，呵呵，好一個司昊南。
沒想到經歷了千萬年，他居然還是沒有放棄要滅我狐族的打算。
不過由此，我也已經確定，現在的狐族很安全。
我努力的隱下心裏複雜的情緒，看向司昊南，“司昊南，你都知道我魂魄不全了，沒有了以前的記憶。”
“所以，我又怎麼可能記得回家的路呢？”
司昊南先是一愣，不過很快笑道，“是啊，是我太關心你了，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呵呵，太關心我，所以把我魂魄不全的事情給忘了？
他這是不是覺得我還是穿開檔褲的小孩子了？
不過我也懶得拆穿他，由着他睜着眼睛胡說八道。
“對了，你似乎還沒有跟我說，這墮神崖的由來呢。”我爲了不想聽他胡說八道，趕緊轉移了話題。
司昊南指了指一旁的牀，我也沒有扭捏，立刻乖乖的走過去坐下。
這次司昊南倒是難得的沒有和我坐在一起，而是一掀衣袍，坐在了與我對面的圓凳上。
隨着他一揮手間，他的手中立刻出現了一杯茶，然後他將茶遞給我。
我立刻搖頭拒絕，在司昊南明顯變了臉色後，我立刻解釋道，“醫生說，懷孕不宜飲茶。”
司昊南聽着我的解釋，原本蹙起的眉瞬間舒展開來。
他沒再勉強我，自己拿起茶水輕抿了一口，隨後放在桌子上看向我，“你一定很好奇，我爲何會成爲天帝，又爲何爲了修煉，而吸取別人的修爲吧？”
說實話，我確實是好奇，因爲我總覺得人之初，性本善。
沒有誰一生下來就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司昊南雖然現在已經狠辣到讓人髮指的地步，不過我個人覺得，他一定是經歷了什麼纔會讓他變成這樣吧。
不過，不管他是因何而黑化的，我都覺得他不值得原諒。
畢竟人的出生沒得選擇，經歷也沒得選擇。
但你害不害人，這完全是由你自己決定的。
你不能說，你的出生太過悲慘了，你被人害過，你就有了害人的理由和藉口。
我想到這裏，立刻搖搖頭，看向他道，“也不是很好奇，但如果你想說，我也願意聽。”
司昊南輕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自己，還是在笑我對他的態度。
不過我倒沒搭理他，隨他什麼想法，與我無關。
現在他只要不一巴掌拍死我，其它的我都不關心。
“你們下來的時候，有看到那些白骨吧？”司昊南突然斂去臉上的笑意，看着我正色問，“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
屁話，肯定是害怕呀。
我暗暗撇了撇嘴，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不過卻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司昊南並沒有糾結我是否回答，隨後繼續道，“曾經，我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分子。”
“不，確切的說，我是第一個出現在這裏的枉死者。”
司昊南說到這裏，明明看着我，可我卻感覺他像是通過我看其它的什麼東西似的。
就是有種，彷彿是限入了某種遙遠的回憶一般。
片刻後，他突然道，“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我不記得自己呆了多久。”
“久到，我已經快要不記得我是誰，我又是因何而變成一具白骨的。”
別說，他這個經歷，倒是把我的好奇心給硬生生的吊了出來。
尤其是他說的’枉死者‘這三個字，更是讓我好奇他到底是如何枉死的。
“然後呢？”我不自覺的看着他問。
司昊南輕笑了一下，隨後繼續道，“你知道殺我的是誰嗎？又知道是多少人將我殺死的嗎？或者是，他們爲何要殺我？”
我立刻搖搖頭，我哪知道呀，我若知道的話，就知道該怎麼對付他了。
司昊南拿起茶杯再次輕抿了一口，接着道，“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大神，讓人望塵莫及的存在。”
“可就是這些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存在，卻對我一個小小的魔修產生了殺意。”
“而他們殺我的目的，無非就是我無意中得到了一本可習得至高無上術法的寶典。”
司昊南說到這裏，一雙烈焰翻滾的眸子中彷彿是含了冰渣子一般的冷的讓人感覺心顫。
我看他這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果他說的這些是真的的話，他也確實是挺可憐的。
但是我卻並沒有要安慰他的意思。
畢竟就算那些大神是害死他的存在，你若報仇殺了他們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再殘害其它的無辜不是嗎？
我想到那厚厚的沒有盡頭的枯骨，還有那間大殿最後化爲粉塵的被吸了修爲的白骨。
以及他肚子裏被困於白蛋中的那些被吸了修爲的人。
剛剛對他遭遇的一點同情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片刻後，司昊南突然陰冷的一笑道，“在我的白骨被風吹雨打的快要被徹底的掩埋之時，我終於悟出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麼公道可言，想要公道，只有自己去爭取。”
“而想要隨心所欲，那便只有站在那個最高的位置上。”
“到那時，公道什麼的，全由你說了算，你不止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別人的性命和公道也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哈哈……哈哈……”
“所以這就是你爲了提高修爲，不斷的害人的藉口是嗎？”我看着司昊南得意的笑容，忍不住眯眼看着他問。
司昊南笑聲噶然而止，我心裏不由咯噔一下，爲自己一時的意氣用事而感覺有些後悔不已。
畢竟現在我可是一個一點法術都使不上來的廢人。
而司昊南，卻是法力高強，完全的不受……
對了，司昊南果真不受這裏禁制的影響。
畢竟剛剛他可是帶我在這裏飛過，速度還很快。
所以，祁夜先前的判斷是對的。
“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我的所作所爲。”司昊南突然無所謂的道，“不過，這不重要，只要我覺得自己所做的是對的就行了。”
“而你，只要安心的享受我打下來的江山就可以。”
我再次不由自主的撇撇嘴，我需要享受他打下來的江山？
他以爲他是誰？祁夜嗎？
他也配！
我四下掃了一下，隨後看向他，“司昊南，咱們現在在哪裏，還在那墮神崖之下嗎？”
司昊南倒沒有隱瞞我，直接點點頭，“是啊，墮神崖之下。”他說到這裏，突然輕笑了一下，隨後道，“暫時咱們還不能離開這裏。”
“爲何？”
“你很快就知道了。”司昊南說到這裏，看向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看他這樣，心裏莫名的有些發緊。
可我知道，既然司昊南不想告訴我，就算我再問他也不會說。
既然直接問他不說，那我換個角度試探，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到這裏，立刻看向他問，“司昊南，我剛醒來的時候，你爲什麼要跟我說祁夜死了呢？”
“因爲我想看看，你對他的愛到底有多深。”司昊南勾脣輕笑了一下，很是隨意的說道。
可他說完，眼睛卻是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像是想要從我的神色中，看到我對祁夜真實的想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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