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遊戲[無限] 第2節 作者:未知 一名留着學生頭的小姑娘從樓梯處走了過來,她看起來最多十六七歲,但神色間充滿了冷漠與不屑,彷彿剛剛死掉的只不過是一隻無足輕重的螞蟻。 “這種人我連基本情況都懶得告訴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活不成。”她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 餘蘇心道,很明顯人家就是因爲完全不知道目前的情況纔會死掉的嘛。 小姑娘的目光從餘蘇開始,一個個打量過去,最後回到王三身上,走到了他的另一邊坐下來。 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很快變成了八點整。 就在這一刻,右側緊閉的房門打開了。餘蘇轉頭看去,只見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推了一輛餐車慢慢走出來。 餐車上的食物有葷有素,從她出來的時候起,一陣陣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就傳了出來,縈繞在每個人鼻尖。 中年婦人臉上掛着非常溫和的笑容,一樣樣地將食物擺上餐桌,等東西擺好後,她笑着說道:“你們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外面這麼大的雨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過了片刻,王三笑了起來:“沒關係,我和我家寶貝時間很多,可以多等幾天。” 寶貝?!餘蘇剛吃了一口白菜,聞言就差點咬了舌頭。 中年婦人樂呵呵地道:“真羨慕你們這些小年輕,我先去廚房收拾,需要什麼儘管來找我。” 學生模樣的小姑娘偏頭問:“老闆娘,這麼大的旅館就你一個人管啊?” 中年婦人搖頭,笑道:“哪能啊,只不過這兩天我女兒女婿都去外地了,過幾天才回來呢。” 餘蘇垂着頭用筷子撥動着碗裏的白米飯,心道,按照遊戲的說法,那麼旅館裏唯一的npc就是這個中年女人了吧。 既然不知道任務是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完成,那遊戲中的npc應該會給出線索纔對。 餘蘇剛想到這裏,中年婦人就“啊”了一聲,輕輕拍了下腦門,笑道:“對了,差點忘了告訴大家,咱們這裏晚上有些不太安全,如果半夜有人敲門的話,可千萬別開。” 不知道爲什麼,餘蘇覺得她最後那句話聽起來含義頗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單元來源於江歌案,主要是敲門求救時裏面的人選擇開不開門救人這一點以及女兒的死法,其他劇情跟案件沒什麼關係,只是寫了一個爲孩子報仇的母親,開文的時候正好是江歌媽媽說要告劉鑫的那個時候,但我自己覺得劉鑫可能不太會受到重罰,所以在結局yy了一下現實中壞人會受到懲罰的部分。 · 關於硫酸雨把人皮膚腐蝕掉導致人死亡的劇情,下雨是自然現象也是我寫的時候外面正好在下雨。雨是水,從水能殺人聯想到硫酸,所以才這麼寫。而某大神文裏的是天上下刀子把人凌遲,跟我的內容並不一樣。 我這裏本來只是爲了在第一章寫個死人的節奏點而已,我可以改成別的,比如那個人下來隨便動了一種東西,或者他想對npc動手而被抹殺,再或者外面明明什麼都沒有但他一出去就被空氣撕成了碎片,能改的劇情多得是,五分鐘之內我就能改好。 但我就是不改,因爲我問心無愧,隨便某些人怎麼帶節奏我都不會改。 我這個文是以手機app爲傳送媒介,晉江還有另一本也是這種,人家的書粉怎麼沒來空口鑑抄? 另外,網上隨便一搜也能找到不只一本以門爲傳送媒介的無限流文,發文時間比晉江的早,搶奪其他玩家屬性點,搶奪別人的卡片,搶奪別人獎勵點數的設定比比皆是,而且搶走之後對方同樣會死或者喪失資格,搶走別人的門,搶走別人的app跟那些有什麼差別? 男頻寫到爛大街的設定,到晉江來倒成了原創了啊。 更何況我的設定是在寫反派玩家在任務失敗後的24內搶走其他玩家app重新獲得一次活下去的資格,從頭到尾不涉及普通人去搶玩家app的劇情,後期則是主角爲了解決敵人,【在現實裏卸載對方的app】兵不血刃而且不犯法地殺掉對方。 看到一個簡單設定就大喊抄襲的,不管我怎麼說都覺得我抄襲的,當然可以去舉報我,晉江就有舉報中心,找不到鏈接我可以發給你。 第2章 夜半敲門聲 餐桌上,大家各自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並沒有多說。 先前在走廊上遇到的大漢名叫莊涵,也是新人,和他一起出來的女孩大約二十歲,用了和王三非常類似的假名——李一。 至於那個未成年學生妹,名叫薛眉,據說這已經是她的第三次任務了。 加上王三和餘蘇,以及已經死掉的男人,總共六個人,其中三個是新人。 薛眉對此顯得有些不滿,她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地道:“一個任務總共六個人,三個都是新人,還死了一個,怎麼玩?這些新人就只會拖後腿!” 餘蘇挑了挑眉,沒說話。 莊涵的脾氣卻沒這麼好,他瞪向薛眉,冷笑道:“我們三個新人你們一人分到了一個,就你帶的那個死了,你現在倒還覺得有臉了是不是?” 薛眉輕嗤一聲,眉宇間全是輕蔑:“死了又怎麼樣?他死總好過我死,誰知道那個蠢貨活着會幹出什麼連累隊友的事情來?等着瞧吧,沒了那個累贅,我一定活得比你們長!” 莊涵還想說話,李一卻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臉色稍緩,只對薛眉冷哼了一聲,就低頭喫起飯來。 餘蘇對他們的爭吵沒什麼興趣,她夾了一片青菜放進碗裏,正準備喫,卻聽王三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傳來。 他說:“新人與老玩家各佔一半,總人數卻不多,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餘蘇手裏的筷子停頓了一下,略微一想,轉頭問:“代表這個任務難度低?” 王三脣角一彎,笑了起來:“不錯,看來你還不算笨。” “……”餘蘇道:“這不是很容易看出來的事麼?” “噓,”王三笑眯了眼,眼底裏透出一些狡猾的光澤,壓低聲音道:“左邊這位不就沒看出來麼?” 坐在他左邊的,正是對新人非常嫌棄的薛眉。 餘蘇轉頭朝那邊看了一眼,王三突然伸手在她腦門上一敲:“看什麼看,喫飯!”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餘蘇揉了揉額頭,惡狠狠地開始嚼青菜葉。 桌上的肉很香,但她擔心喫到恐怖片中常出現的人肉,還是喫素更安全些。 喫完飯後,王三第一個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說了一句:“時候不早了,都早點回房睡吧。記住老闆娘說的話,半夜聽到敲門聲,千萬別開門。” 餘蘇緊跟在他身後回了房,其他三人也都很快回了房間去。 準備休息時,餘蘇看了看房中唯一一張大牀,又看向王三:“大佬,我們石頭剪刀布?” 王三瞥她一眼,走到牀邊直接躺了下去,舒服地靠在枕頭上,挑眉看着她:“你見過睡地上的大佬嗎?” 餘蘇:“……”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硬邦邦的地面即使鋪了一層棉被也同樣不舒服,但餘蘇卻還是慢慢睡了過去。 直到半夜,一陣急促且響亮的敲門聲將她驚醒了。 她猛地一下坐起來看向房門,才聽出那敲門聲是來從右邊的房間傳來的。 那裏,是學生妹薛眉的房間。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亮,還伴隨着一道女人的喊聲,餘蘇細細一聽,聽清了一些話。 “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 “求求你開門啊,開開門啊!有人要殺我,求求你救救我!” 雖然聲音不太清晰,但話語裏的哀求和絕望卻非常明顯,而那“嘭嘭嘭”的敲門聲就像擊在人心上的鼓點,時輕時重,從未間斷。 忽然,一道慘叫聲劃破夜空,穿透門板,鑽進耳中,驚得人心底一顫! “救命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再次傳來,幾秒鐘後又是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利慘叫。 敲門聲,求救聲,慘叫聲,一次次地循環往復着。 房間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光亮。餘蘇坐在黑暗中,靜靜地聽着外面的動靜,呼吸也放得很輕。 時間過得很慢很慢,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前一秒還異常刺耳的慘叫聲忽然戛然而止。 僅僅一瞬間,什麼聲音都消失了,周圍安靜得連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這死一般的寂靜,反而讓人覺得更加不安了。 餘蘇愣了愣,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任何聲音再響起後,才壓低聲音悄悄問了一句:“大佬,你醒着嗎?” 從旁邊的牀上傳來了男人翻身的聲音,黑暗中,一道極具誘惑力的嗓音響了起來:“怎麼,想上來和我一起睡牀?隨時歡迎。” 呵,臭男人。 餘蘇翻了個白眼,再次躺在了硬邦邦的地板上。 “放心睡吧,今晚不會有事了。”牀上的男人又說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餘蘇再次被聲音驚醒。這一次,是李一發出的一聲驚呼。 她有些睏倦地坐起來,揉着乾澀的眼睛走出房門,便看見李一正站在薛眉的房間門口,左手捂着嘴巴,雙眼驚愕地瞪着房間內部。 餘蘇三兩步就走了過去,看向房中,隨即覺得有些想吐—— 房間裏,薛眉的屍體就躺在地板中央處。她仰面朝上,渾身上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就連臉部也沒有幸免。 像是菜刀砍出來的傷,將她的身體砍得血肉模糊,支離破碎。內臟以及腸子裏的糞便都流了出來,既恐怖又噁心。 她的臉被斜斜劈成了兩半,幾乎看不出本來面貌,唯有兩隻因恐懼而瞪大的雙眼還保持着原來的模樣。 滿地都是血,血水從她的屍體下方流出來,匯成了一條紅河,紅河的盡頭,已經延伸到了玄關。 餘蘇忽然想起她昨天在餐桌上說過的那句話——“等着瞧,沒了那個累贅,我一定活得比你們長。” 怎麼說呢?在惋惜的同時,餘蘇還覺得有些可笑。 不過,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樣的屍體,她心裏略微有點不太舒服。 此時莊涵也聞聲而來,在看到房中的情形之後,“哇”的一聲就轉身吐了。 好一會兒,他才艱難地問出了一句:“她昨晚……是不是開門了?” 餘蘇回想了一下,但根本想不起當時有沒有聽到開門聲。那些聲音實在太吵了,就算有人開門,她也不可能聽到的。 王三打着呵欠姍姍來遲,走到門邊向裏面撇了一眼,便悠然地向樓下走去,經過餘蘇身邊時,他徐徐道:“我可愛的未婚妻,該下去喫早餐了喲。” 莊涵聞言又幹嘔了幾聲,望着王三的背影大聲問:“看到這種場面你還能喫得下去?” 事實證明,他真喫得下去。 早餐是熬的青菜粥,清淡爽口,非常好喝。別說王三,就連餘蘇也喝了兩碗。 第二碗一放下,王三就笑:“我們的婚約還是重新考慮一下吧,我可能養不起你。” 餘蘇嘴角抽了抽,並不是很想搭理他。她默唸了一句狗命要緊,面無表情地說道:“沒關係,我可以養你啊。” 此時莊涵又想起了那具屍體的慘狀,發出了本次早餐桌上的第三聲乾嘔。 時機如此恰到好處,李一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見王三看過去,她乾咳了一聲,正色道:“今天我們分頭行動吧,我找個藉口把老闆娘叫到我房裏去套話,你們趁機四處找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見到了那樣一具屍體後,莊涵顯然已經沒有昨天那麼放鬆了,他的臉上帶着明顯的緊張情緒,聽到李一這話後,忍不住問道:“那個,白天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