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趙家新墳敬英雄!山河遺物!
一片新修葺的墳塋,正在趙家莊的祖墳內,建起。
趙平川老人的手上,緊緊握着一張已經裝裱好的畫作,以及一塊懷錶。
“小川吶,這些就是山河留下的最後的遺物。”
“如今半生風雨已過,我可以告訴你了,當日抗戰勝利的前夕,有一批鬼子僞裝成咱們當地的老百姓,要繼續在咱們這片土地上,進行情報工作。”
“要繼續在暗中籌謀,謀圖未來再次進犯我龍國的那一日!”
“在他們異族人的高層,將這個計劃稱作是‘春草計劃’,取得還是咱們龍國的古詩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其心可誅!!圖謀不淺!”
“而當時山河在他們異族的內部,已然爬到了很高的位置上,深得異族人的信任,與異族人有不少的利益關係,手握重大的情報網絡。”
“正因如此,山河得到了這一條重大的情報消息!”
“所以,當我下令希望能夠讓山河儘早撤退,迴歸到母親的懷抱時,山河卻很意外的拒絕了我的撤退要求,而且毅然決然的決定,要將這份絕對機密的情報,搞到手,並傳遞出來。”
“他要想方設法的查探出這份從事春草計劃的間諜名單,爲我國抗戰的最終勝利,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避免在未來,我龍國大地上,再度出現那羣異族的侵略者!”
“他,是爲了他心中最爲榮耀的使命,在沒有得到任何上級允許的情況下,甘願付出生命的代價,去執行的這個任務!”
說到此間,周老的聲音之中,多出了許多的惋惜之意。
時至今日,這都是他心中放不下的一個坎。
“當時,去接應山河撤退的同志,向我彙報說,未能夠接到山河同志時,我心中就一緊,覺得這肯定是出了什麼岔子。”
“但山河同志對我來說,太過重要,絕對不能犧牲在敵後!”
“那麼多年來,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山河,山河爲了我軍,真的是犧牲了太多太多,爲了抗戰勝利真的是犧牲了太多!”
“所以哪怕是暴露出一些同志,甚至是暴露出我軍的一些機密,也一定要將山河同志或者接應出來。”
“所以,我們臨時制定了一個計劃。”
“可就在接計劃實施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了不幸的噩耗。”
“山河同志在試圖揭開春草計劃之骯髒機密的時候,爲了能夠接應我們其他的潛伏同志,而犧牲了。”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感覺整個人都失去了魂魄,大病了好幾場,迷迷糊糊之中就彷彿看到了山河在和我招手。”
“我聽到了山河在同我說,他啊,完成了他最後的使命,我也該放他離開了!心安處即是故鄉!他也該下去陪他的秀娥過日子去了。”
“我死死拉住他的衣角,我央求他,我哭着拽住他,我讓他別走,我讓他回來!!我告訴他我們的祖國母親,一直都在等待着他回家!”
“可惜,他,趙山河,這樣一位意志堅定的抗戰英雄,卻是再也回不來了!而他最後的臨終遺願,就是不要暴露他的身份,哪怕他已經死了,他也要繼續隱藏。”
“以一個龍奸的身份,繼續隱藏!爲那些其他潛伏的同志,做掩護身份,避免其他的同志因爲他的暴露而犧牲。”
“就這樣,直到那羣畜生異族撤離,徹底在我們的龍國大地之上清除的很久以後,那羣異族都並不知道,其實趙山河是我們隱藏在他們內部的同志!”
“這些祕密,直到今日才終於徹底揭開!”
“他最後留給我們的同志的,只有三樣遺物。”
“第一,就是那份春草計劃的機密文件,雖然其中的鬼子間諜名單並不完全,還少了很大一部分。”
“但通過這一份名單,部隊拔出蘿蔔帶出泥,徹底的肅清了那些敵寇隱藏起來的間諜走狗,還咱們龍國大地一片朗朗太平。”
“爲此,當時的首長還爲我們頒發了一塊全體的軍功獎章!”
“我知道,這份偉大的榮譽,不屬於我,也不屬於我們部隊,真正的歸屬者是你的父親!!”
“當時,我還記得,隊伍裏有不少人還問起過,這塊軍功章到底是從何而來,很多戰士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軍功談何說起。”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和他們說,這是我們部隊不可說的祕密,也是我們部隊,需要永遠銘記的榮耀。”
“這代表着一位位永遠熱情,永遠堅定的爲我軍默默付出,肩負着光榮使命的無名者!”
“可惜這塊軍功章,被我留在了軍中,沒能給你帶回來。”
周老有些愧疚的說道。
但趙平川老人只是搖着頭,看着手中的畫和懷錶。
“周老,如果我的父親,是一位貪圖功名,是一位希望能夠建功立業的的人,就不會有當初隻身潛伏進入敵營的使命感了。”
“他在乎的從來不是這些!”
“相比這些獎賞和軍功,我的父親一定更希望看到的就是天下太平,看到的是我們的國家富強,看到的是我們的百姓安居樂業。”
“而現在,我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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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父親泉下有知,一定會感覺很欣慰,也一定會爲現在的龍國大地感到歡欣鼓舞,感到欣慰的!”
“他們這些無名英雄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周國棟沉吟着點點頭,指着那塊懷錶道。
“這塊懷錶,是你父親在留洋時期,攢錢買下來的,跟着你父親走了大半輩子,是他一直以來的貼身之物。”
“你的父親,常常會用這塊懷錶,提醒自己,當初是趙家莊的鄉親們,爲他湊錢買下來的留學的機會!”
“所以,他必須要拼盡一切,報效祖國。”
“不論何時都不能忘本!”
“而這張圖畫,也是你父親的貼身之物,據我所知,你父親當初留學日不落的時候,學習過那邊的繪畫技藝。”
“他曾說過,如果有的選的話,他希望以後可以做一名畫家。”
“但可惜,事與願違,國難當頭,他永遠不能做那個畫家了,甚至就連待在安全區教書育人都做不到。”
“這幅畫,就是他留給他的家人的!今天也該一起交到你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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