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要知道這一點,就必須知道皮特住在哪裏。
而這位女店員也正好知道。
當夏洛克來到薩杜瓦的住所的時候,很驚訝的看以了佈署在那裏的警力,而且正好是雷斯垂德帶隊,因爲夏洛克在外圍看到了多諾萬,而約翰的眼睛更利一點,他看到了正好站在窗子旁邊的雷斯垂德,以及他旁邊的安德森。
夏洛克知道多諾萬一定會阻止自己進去,但他沒有在這位女警官身上浪費時間的打算,所以他看了約翰一眼,他知道約翰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事實上,約翰確實明白,也就因爲明白,使得他忍不住對夏洛克翻了個白眼。
夏洛克有手機,而他卻想讓約翰爲他打電話。
約翰很想對夏洛克的行爲感到唾棄,可是他是他的助理,所以不管約翰願不願意,他還是要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雷斯垂德的手機——反正夏洛克總會報銷他的電話費的。
在約翰打電話給雷斯垂德的時候,夏洛克也沒有閒着,他正運用自己敏銳的觀察力,觀察着四周。
首先,他可以斷定的是雷斯垂德並不是知道皮特·薩杜瓦是殺害丹普夫人的兇手,所以他不是來捉捕他的。當然,就算薩杜瓦還犯了其它的案子,但他現在很可能已經死了。
是的,死了!
因爲如果是來捉捕薩杜瓦的話,按照慣例,雷斯垂德當然可以在皮特的屋子裏查找線索,但是大部分時候他是會授權給他的手下們,讓他們自行運作的,因爲雷斯垂德是個合格的探長,所以他不會什麼事都親歷親爲,畢竟他的手下可不是喫乾飯的,即使有新人,讓他們跟着前輩們一起查找線索來學習也是有需要的。
而如果雷斯垂德每一樣都要親自做的話,那麼他就無法培養更多的、優秀的手下了。
當然,雷斯垂德也可以親手教導新人們,可是他也需要有放手讓新人們去歷練的時候。
因此,雷斯垂德現在應該做的,那就是把屋子的主人薩杜瓦帶回蘇格蘭場,對他進行審問。
而唯一能讓雷斯垂德在現場逗留這麼久的,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薩杜瓦的屋子裏很可能發現了一具屍體,而且這具屍體很有可能是薩杜瓦本人。
夏洛克的臉上有點凝重。
雷斯垂德很快的從屋子裏出來了,也很快的證實了夏洛克的演繹推理依然非常的正確。
“郵差透過窗子看見屍體,然後報了警,說他郵遞路線上有人自殺了。”雷斯垂德帶着夏洛克和約翰進入現場的時候,還一邊解釋着:“結果他說的沒錯,我們來到時,槍還在薩杜瓦的手上。”
雷斯垂德指着地面,因爲皮特薩杜瓦的屍體已經被搬走了,地上只留下了一攤血跡。
“同時,我們還發現了丹普夫人的珠寶盒,就在這裏。”
薩杜瓦住的屋子很長,但又很窄,但兩邊擺上了傢俱之後,就只剩下一個過道可以讓人通行,而這個通行的位置只能容得下兩個人肩並肩的走。
而丹普夫人的珠寶盒,就在一張白色的桌子上,光明正大的擺着,就好像唯恐別人看不到了一樣。
而就在桌子旁邊的牆壁上貼着很多相片,而相片裏所拍攝的都是死去的丹普夫人。
同時,安德森也得意洋洋的說着自己的猜測,以及一些調查的結果:“看來曼特羅醫生和她的妻子是薩杜瓦所工作的花店的客人,他們讓他每週往家裏送一次鮮花,薩杜瓦就是那個送花的人,這也就解釋了那天晚上丹普夫人爲什麼會讓兇手進門,還特意的給他倒了一杯水了。”
出乎意料的是,夏洛克這一次沒有讓安德森閉嘴,他只是指着擺在白色的桌子旁邊的滾筒洗衣架,“那邊是怎麼回事?”夏洛克指的,是滾筒洗衣架被打開,裏面洗好的衣服都被掏了出來,散落了一地。
“深淺色的衣服混洗了?”安德森不太明白夏洛克問的是什麼,所以,他選擇了他認爲的,可能性的回答:“誰知道呢,那傢伙也許就是一個神經病。”
這對夏洛克來說明顯是答非所問,但也算是側面的回答了夏洛克的問題——這不是取證的蘇格蘭場的警官們做的,那麼就只有可能是薩杜瓦把這些衣服從洗衣機裏掏出來的了。
但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夏洛克爲此陷入了沉思。
夏洛克的腦袋就如同一臺精密的電子計算機,然後即使在沉思之中,也不妨礙他繼續觀察四周。
而他的觀察,一向能讓他有所收穫。
比如說現在,夏洛克就發現了跟珠寶盒一起擺在桌子上的,手機的直充的數據線,但最重要的手機擺到哪裏去了?夏洛克讓約翰幫忙找,但很遺憾的是,同樣觀察力驚人,而且視力也同樣驚人的約翰也對此無能爲力。
也許是蘇格蘭場的警官們拿走了,但約翰在找手機的時候也問過了雷斯垂德,可是他的回答卻是同樣沒有找到,但總會找到的。
就好像薩杜瓦的手機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讓夏洛克很在意。
“薩杜瓦有精神類的疾病嗎?”約翰跟在夏洛克的身邊做助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隨身都會帶着一又白手套,所以他跟着夏洛克一起四處查找線索的時候也會載上手套,而此刻他戴着手套的手上拿着一瓶藥,正是有着精神類疾病的患者所服用的。
而且還中狂躁症患者的用藥。
約翰把藥瓶遞給夏洛克之前,先把藥瓶打開,但是裏面的藥片讓約翰產生了疑惑。
穿越重生了幾個月,約翰已經把這具身體的記憶融合得差不多了,但現在他產生了一絲疑惑,因爲在他的記憶裏,正確的說是真正的約翰華生的記憶裏,這個牌子的專門抑制狂躁症的藥片似乎沒有粉紅色的。
又或者是他記錯了?
不管怎麼樣,約翰把他發現的藥瓶交給了夏洛克,然後把他的疑惑也告訴了他。憑着在大理寺多年的斷案經歷,在剛開始的疑惑過後,他可不會認爲真的會是自己記錯,因爲這很有可能對破案有關係。
在夏洛克研究起藥瓶裏的精神類藥物的時候,約翰開始翻找起薩杜瓦家的抽屜。
當然,約翰比起那些蘇格蘭場的警官們,直覺顯然更高些,而且經驗似乎也更足一些。他看到了薩杜瓦的病歷本,上面有大米過敏的經歷,但是如果他之前沒有看錯的話,在廚房裏,似乎有一袋開過包的大米。
而薩杜瓦的大米過敏經歷是三年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廚房的那袋大米應該已經過期了,如果沒過期,那麼就是新買的,薩杜瓦又爲什麼要買新的大米呢?
約翰可以肯定那袋大米是新的,因爲薩杜瓦對大米過敏,那麼他顯然不會再喫大米,那麼那袋讓他過敏的大米應該在第一時間就被薩杜瓦扔了纔對。
約翰把病歷交給夏洛克,然後去看那袋開過包卻沒有少一粒米的大米袋子。那是超市上專賣的十公斤大米,並不是什麼知名的牌子,而且日期確實是新的。
也許他不是自己喫的,而是請別人喫的?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又爲什麼裏面的米一點都沒有少?又或者說是人還沒來,可是如果人還沒來,爲什麼薩杜瓦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先把米袋給開封了?
約翰把米袋從架子上取下來,把它給打開,然後又找了個大的臉盆,把裏面的米給倒了出來,結果卻發現裏面有一部手機,手機裏被拆卸出來的電池和手機卡。
結合之前所看到的從洗衣機裏掏出來被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基本可以明白過來了。
看來薩杜瓦不小心把手機和衣服一起扔起了滾筒洗衣架裏,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而大米是天然的乾燥劑,所以薩杜瓦跑到超市裏買了一袋大米,想拯救自己的手機。
“我有預感,薩杜瓦的手機和他所喫的藥可以告訴我們一個與衆不同的真相。”約翰把已經乾燥的手機卡和手機電池裝到了手機裏,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知道的,我也同樣這麼認爲。”夏洛克接過手機,乾淨俐落的開了機,並且解了開機的密碼,先檢查裏面的號碼簿。
號碼簿裏除了有曼特羅醫生家裏的電話號碼之外,還有曼特羅醫生本人的手機號,這一
發現讓夏洛克的嘴角微微的勾起。
繼續檢查其它的軟件,然後發現裏面有一些錄音,夏洛克打開這些錄音,然後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音色從錄音裏傳了出來。
“看來可以確定兇手是誰了。”夏洛克下了結論,然後他和約翰對視了一眼,笑着說:“做得不錯。”
“別忘了,我可是大理寺出來的。”約翰同樣笑着回答,覺得今天過得很過癮。
他果然還是喜歡查案的過程,因爲當真相被抽絲剝繭的找出來時,那種成就感真的讓人會上癮。
作者有話要說:奇怪,爲什麼評論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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