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前十【二合一】
在決鬥場上看上去挺成熟穩重的犬槐一到唐閔面前立刻原形畢露,笑容傻里傻氣的,想把自己獲勝的喜悅分享給對方：“多虧了你的體術，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贏，怎麼樣,沒有讓你失望吧？”
周圍人驚訝一番後，繼續該比試比試,散得很快,唐閔偏過頭：“我根本對你沒有期待。”
“是嗎，可是你一直在看我。”犬槐歪頭,“難道是我看錯了？”
犬槐沒多想,跟唐閔說那場絕地翻盤的比試。
唐閔本來對犬槐學會了自己的招式有些不滿，但犬槐主動把獲勝的功勞全推給了他的柔術，一點也不提自己,好像沒有唐閔他就贏不了似的,滿心滿眼都是求表揚。
也不知道“犬槐”這個名字是誰取的，取到精髓上了,越看越像一隻瘋狂搖尾巴的狗狗。
唐閔到底沒有說出什麼潑冷水的話,十分吝嗇地道：“嗯,還算可以。”
犬槐眼睛驟然亮起：“真的嗎,你這是誇我了？”
犬槐表現得比獲勝還要高興，眉毛都要飛起來了,不過在犬槐眼裏，確實沒有什麼比獲得唐閔的承認更值得高興的事了。
不遠處的羅爭鳴將一切盡收眼底。他沒有看錯,犬槐兩次反擊用的體術式就是唐閔的。
以唐閔的性子,不會無緣無故關注什麼人,犬槐到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他怎麼會把自己的體術式教給一個無天賦。
比試還在繼續，唐閔重新回到了沙發，旁邊坐着一個絮絮叨叨的主角，過了幾分鐘犬槐還是沒有停下話頭的趨勢，唐閔道：“你不去比試麼？”
犬槐頓了一下，恍然：“對哦。”
今天可是他夢寐以求的班內比試，可以酣暢淋漓地和前十打架。
他完全被唐閔那句誇獎衝昏了頭腦，開始神志不清了，收回飄忽的心，重燃鬥志，犬槐意志高昂站起來：“那我去了。”
沒離開多久，剛好眼前路過一個祝朦，犬槐走過去道：“祝朦，我們來比一場。”
祝朦也在尋找對手，兩人一拍即合去了決鬥場。
沒過多久，犬槐灰溜溜回到了唐閔身邊：“我輸了。”
唐閔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祝朦怎麼說也是A+級的念者，是離這裏最近的祝氏皇室的皇子，從小學習念能，和江昊天不是一個級別，犬槐能贏纔有鬼了。
決鬥場，祝朧問弟弟：“怎麼樣？”
祝朦望着犬槐離開的方向，語氣輕慢：“他挺耐打的，想把他完全打趴要費點力氣，但讓他出界很簡單，贏起來沒壓力。”
祝朧思考：“他之前戰勝江昊天果然是運氣麼。”
“江昊天那個廢物，自己嚇自己被犬槐得逞了。”祝朦轉過身，“行了祝朧，我們去找其他人吧。”
褚封打敗了顧蛻，心情依舊很不爽，顧蛻根本沒有盡全力，打得一點都不過癮。
圍着實訓室繞了一圈，褚封目光鎖在了站在沙發旁邊，左顧右盼的犬槐身上，高聲喊：“喂，犬槐，跟我比一場！”
“好！”犬槐精神抖擻地過去了，幾分鐘後又揹着一個負戰績回來了。
唐閔看到犬槐經歷兩次慘敗沒有一點灰心，反而越打越來勁，稍顯滿意地舒展了眉目，這算是犬槐爲數不多的優點了。
打了兩次以後大家都知道了犬槐的實力，犬槐連接找了幾個人，都不願意跟他比，只能繼續和同樣清閒的唐閔在角落裏落灰。
犬槐眼神充滿渴望地盯着決鬥場裏面的人，呼吸隨着比試進程波動起伏，自己上不了就多看看別人，期間收穫了不少東西。
“老師，可以給我看看我和犬槐的那場比試嗎？”
顧藥回過頭，見江昊天一臉彆扭地走了過來。
這是調整好心態了？顧藥看了他一眼，同意了。
江昊天找到那場比試，跳到犬槐第一次撂倒他那裏，以三倍速快速看完比試錄像。
以第三方視角，江昊天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問題，他被犬槐的反擊擾亂了心神，攻勢完全扭曲了。
江昊天：“老師，我想申請重新和犬槐比一場，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犯之前的錯誤。”
“不行，結果已經出來了，排名不會改變，你要是想和他比試可以在班內排名公佈以後。”顧藥道。
江昊天不甘心地上前幾步：“可是我當時完全是因爲失去了理智，根本不是我的真實實力，犬槐不可能打得敗我。”
顧藥道：“心態也是比試的一部分，難道你在解怔的時候會說因爲自己心情不好，思路不清，讓【怔】也收斂一點嗎？”
江昊天不吭聲了，但神色依舊不服氣，正好那邊沙發上的犬槐若有所感地望了過來，江昊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昊天，你還記得自己進入解怔學校的初心嗎？”顧藥從裝置上跳下來，把比試錄像重頭放了一遍。
江昊天愣了一下：“問這個幹什麼。”
“每個人的招生表格上都會寫自己進入學校的原因和目標，換班後，你們的表格到了我的手上。我都看過了，你們都會成爲非常優秀的解怔師。”
此時的屏幕里正好播到江昊天把犬槐打趴後向大家得意展示的畫面，江昊天眼中閃過一絲不堪，移開了視線。
“你說，你想證明就算沒有顯赫的背景，一個草根班子也可以獲得很高的成就，沒有人生來就該被歧視的。”顧藥一字不漏地把江昊天在招生表上寫的話說了出來。
江昊天面色恍惚，看向比試錄像，此時錄像放到了他抓着犬槐的頭髮，讓他傷痕累累的臉面向觀戰人，臉上的笑容惡劣又猙獰。
顧藥停在了這一幕上：“看看現在的你變成了什麼。”
江昊天不敢去細看畫面裏的自己。
他爲了成爲解怔師第一次進入初等學校，結果飽受那些天之驕子的冷眼嘲笑。而現在的他居然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其他人，他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了。”沉默了很久，江昊天擡起頭，“謝謝老師的教導，但我不會放棄的，下次分班考試，一定把今天的失敗討回來。”
顧藥笑起來：“嗯，加油吧。”
江昊天向顧藥鞠了一躬，悶着頭大步離開。
“哎。”
犬槐耳朵動了動，尋找嘆氣的發聲源，看到了另一邊沙發上的夏有雨。
“哎。”夏有雨失魂落魄地仰躺在沙發靠背上，“大家都好強啊。”
“夏有雨，比試的結果怎麼樣了？”犬槐伸着脖子問。
夏有雨悶悶道：“別提了，沒一個打得過。”
“那跟我比一場怎麼樣。”犬槐立刻躍躍欲試。
“不要，你太弱了，跟你打沒意思。”夏有雨擺擺手，又嘆了一聲，“我好沒用啊。”
犬槐遺憾地收回了手：“那好吧。”
又一聲很淺的嘆息聲傳進耳朵，犬槐回過頭：“怎麼唐閔？”
唐閔握緊口袋裏的通訊器，眼神逐漸生無可戀：“想玩遊戲。”
哎，大家都是求而不得的人啊。
太陽從頭頂慢慢往西斜，落在腳尖的金色光芒爬上了肩膀，期間犬槐和唐閔換了一個位置，犬槐給唐閔擋住了大半的陽光，這讓唐閔勉強同意犬槐繼續待在這裏煩人了。
羅爭鳴是個很好的老二，沒有人再來找過唐閔。
比試時間很快結束，正好快到上課時間了，顧藥讓大家先到教室，一會統一宣佈排名。
大家急於知道結果，一股腦全衝到了五樓，顧藥拿好教科書剛出電梯，就被迫不及待的學生催促着趕到教室。
面對一雙雙期待的眼睛，顧藥走到了講臺，打開大屏幕，最上面寫着“內部排名公佈”幾個字。
“果然進行這次內部排名是很有必要的，和剛開始的排名變化很大，難怪我們班不服的人這麼多。”顧藥推着眼鏡笑，“那麼我現在來公佈一下同學們現在的排名。”
“我們第一名依舊是唐閔，恭喜，以絕對的實力坐穩了首席寶座。”顧藥道。
同時屏幕裏顯現出了“NO.1唐閔SS級天賦值念者”的字樣。
清一色的狂熱視線齊刷刷轉向唐閔，唐閔不耐地敲了敲桌面，要不是怕崩人設，這首席誰愛要誰要。
隨後屏幕再次變化，唐閔下面出現了一排“NO.2羅爭鳴A+級天賦值念者”。
“第二名也依然是羅爭鳴，恭喜。”顧藥道。
無視周圍神色各異的目光，羅爭鳴依舊盯着唐閔，像是沉在水底隨時發動進攻，要把什麼東西拉下來的兇惡鱷魚。
“第三名是祝朧，保持得很好，恭喜。”
姐姐祝朧依舊擺着張撲克臉，似乎對結果早有預料。
“不過之後的排名和以前大不相同。”顧藥表情微妙起來，沒有繼續賣關子，把一連串人名全拉了出來：
NO.3祝朧A+級天賦值念者
NO.4（原NO.7）褚封B級天賦值體術者
NO.5（原NO.8）風格B級天賦體術者
NO.6（原NO.5）祝朦A+級天賦值念者
NO.7（原NO.6)夏有雨A級天賦值念者
NO.8（原NO.3)顧蛻A+級天賦值念者
NO.9（原NO.127）犬槐無天賦體術者
NO.10許諾B級天賦值藥劑師
NO.127(原NO.10)江昊天A-級天賦值體術者
“江昊天繼承犬槐排名，許諾不參與比試，自動補位到第十位，犬槐前進一位。對以上結果，大家有什麼異議嗎？”顧藥轉過頭，給了同學們一分鐘的討論時間。
公佈排名以後，幾家歡喜幾家愁。
褚封抱着腦袋露出懊惱的神情，原以爲可以和唐閔一較高下，後來惜敗羅爭鳴也是自己有了失誤，但是沒想到後面又敗給了祝朧。
這些該死的念者一個比一個難打。
“恭喜你啊風格，果然進前五了。”夏有雨真心實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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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一直以來的訓練，不管什麼排名都是努力應得的。”風格沒有表現出格外驚喜，反而對夏有雨道，“你還好麼？”
夏有雨已經從打擊中出來了，聳聳肩：“也就降了一名，比試之前就有預料了，那些人確實比我強，沒什麼好抱怨的。”
排名第六總以犀利評價衆人的祝朦，這次好半天沒有吭聲，待在座位上被姐姐順毛，盯着那兩位搶走他位置的體術者，咬牙切齒：“下次我一定要奪回我的排名。”
祝朧摸摸他的腦袋，點點頭。
排名第八的顧蛻看着班主任暗潮洶涌的臉色默默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江昊天望着顯示屏上一百名開外的排名，默默握緊了拳頭。
唐閔的通訊器不停震動，犬槐給他發了十幾條信息，大體就是表達激動。“你看我真的進入前十了！我做到了吧！”之類的話。
這人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前十的事實，通訊器屏幕接連不斷地彈起窗口，唐閔打字：【再發拉黑】。
世界安靜了。
犬槐擡起頭，耷拉着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唐閔。
唐閔不爲所動，甚至還想剝奪犬槐往這邊看的權利。
等大家討論得差不多了，顧藥繼續道：“這次比試，有兩個體術者擠進了前五，他們都是B級天賦者，要知道之前的前五全都是念者。”
大家安靜下來。
“還有一位A+級的念者直接掉到了第八名。”顧藥意有所指。
一羣人又默契十足地看向了顧蛻，臉上或多或少露出了鄙睨神色，他們一開始也很希望和這個唯二的保送生打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但是對方根本不把比試當一回事，態度隨意，划水嚴重。
之前對他尚且有幾分敬意的人都對他改變了態度。就這人，還不如犬槐呢，犬槐至少還靠着自己打敗了江昊天。
顧蛻拉低了自己的帽檐，躲避大家的視線：“我錯了錯了，錯了還不行麼。”
得到大家的一片噓聲。
倒是犬槐頗有後顧之憂地看了一眼唐閔，唐閔可千萬不能被這樣對待。
顧藥拉的這份排名寫的很詳細，現在排名和原先排名的對比，天賦等級，體術者還是念者，全都直觀地展現在每一個人面前。
“看着這份排名，念者和體術者們，現在告訴我，還覺得他們不配和你們一個班嗎？”顧藥環顧教室一圈，“這是我想告訴你們的第一件事，天賦值不能決定一切，不要用自己天生擁有的東西去蔑視別人後天努力的成果。”
“念者們，你們應該慶幸大多數體術者的天賦值只有B級，但凡他們有你們一半幸運，早站在你們追也追不到的高度上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藥眼神裏沒有一丁點笑意，字字戳人心，課堂上前所未有的寂靜，很多人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節課我本來打算之後再說的，但現在我覺得有必要提前上。”顧藥翻開教案，“今天我們來講講體術者和念者的區別，他們的產生是爲了讓解怔更加多元化，不是用來相互歧視。”
這節課進行得非常順利，沒有再出現不和諧的打斷聲，或者各種矛盾。
顧藥道：“念者是解怔局的主力，學習成本低，攻擊力強，天賦值高的人基本只要有C級的控制力就能成爲解怔師。”
“不過既然來到解怔學校，你們的目標不能止步於此，念者的缺點和優點一樣明顯，職業壽命很短，一旦天賦值降級就只能退休。”
“同時，念者也是【怔】的生產源，天賦值越高，面對囈體的魘息抵抗力越弱，解怔過程中本身就是最危險的，可以說念者一生的時間裏，一半在解怔，一半在生成【怔】。”
講臺下面傳來唰唰唰的筆記聲，那些早已對知識爛熟於心的學生也沒有交頭接耳，豎起耳朵聽着，顧藥對這種學習氛圍非常滿意。
“念者來學校，不只學習控制力、延長職業壽命，還需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儘量減少產生【怔】的可能。學無止境，你們也不要想着在學校就學完這些所有東西，你們一生都是在學習的過程，學校只是給你們多一條捷徑，少走一點彎路。”
“體術者是解怔局的基柱，比起念者，體術者更不容易產生【怔】，職業壽命也很長，就算天賦值降級，或者乾脆變成了無天賦，在實力強勁的前提下依舊可以解怔，無天賦處理異生源還有奇效。他們的意志力也在日積月累中淬鍊得極其強大，可以無視一般囈體的精神控制。”
“當然缺點也很明顯，面對異生源會不討巧，沒有念者強大的天然防禦，更容易被異生源寄生。”
“體術者成爲解怔師需要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一輩子都花在淬鍊自己的身體上，而且很長時間才能看見成效，不是一般人能堅持下去的。”
“接下來，給大家看看自開學以來到昨天的訓練總時長。”顧藥點擊屏幕下一頁，看清數據後大家發出一片吸氣聲。
開學以來一個多月，體術者平均時長350小時，念者240小時，其中犬槐達到了驚人的470個小時，全校時長第一。
平時大家都沒有刻意比較過，只知道個大概，全部放出來才知道，犬槐不知不覺居然拉了他們這麼長時間。
褚封表現得最誇張：“這小子除了睡覺和上課全在訓練室了吧？”
“比暑假那時候還要誇張。”夏有雨嘖嘖稱奇，忽然發現自己排名也挺好，自己的訓練時長在班級念者裏算普通，天賦值還沒有他們高，第七名已經很好看了。
顧藥說得沒錯，也就犬槐是個無天賦，但凡他有一點念能，以這樣的毅力堅持下去，還有誰能是他的對手。
“說起來，暑假留校學生不是也有一份訓練時長彙總嗎，那個第一名不會也是犬槐吧？”祝朦道。
大家這才恍然醒悟，不會有人面對這樣的差距還不會動容，第一次正視起犬槐來。
犬槐頭回收穫這麼多非負面的目光，撓了撓後腦勺，下意識看向了唐閔。
唐閔意味不明地挑起眉。
犬槐心想，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像唐閔一樣，能在這麼多目光下泰然處之的。
“犬槐你來說說，是怎麼堅持這麼長時間的。”顧藥笑容溫和。
“我嗎。”犬槐道，“也沒怎麼想，因爲我是無天賦嘛，除了更加努力的訓練也沒有別的提升途徑了，只能在這件事上做得比別人更好。”
顧藥眼神讚賞：“別看犬槐說得輕鬆，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到裏面的酸甜苦辣。普通人日復一日地進行枯燥訓練，人格上多多少少會有一點缺陷，但是犬槐始終心態積極，心性難能可貴。”
在解怔班得到這麼高的評價，而且沒有一個人出言反駁，犬槐出了神，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他居然得到了這麼多誇獎。
接下來顧藥圍繞着解怔師講了很多，關於遺憾退休，壯烈犧牲，生離死別，所有人聽得投入，代入到了那片怔和人類不死不休的戰場，發現以前的自己思想多麼狹隘。
下課後，幾位學生相互對視一眼，紛紛向顧藥表達了感謝和羞愧。
顧藥十分滿意：“能來這裏上課，說明你們本身都是很優秀的學生，不需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因爲傲慢作繭自縛。”
這節課給大家造成了不小的心靈衝擊，之前劍拔弩張了這麼久，沒法簡簡單單一下子緩和過來，大家都需要點時間，場面有些寂靜。
當然，這裏面顯然不包括犬槐。
一下課，犬槐興沖沖地跑到了唐閔位置上：“唐閔，你聽到了嗎，老師在誇我耶！”
“沒事別來找我。”唐閔道。
犬槐：“這不是小事啊，這是大事，我被老師誇了，之前的老師從來沒有誇獎過我。”
“出息。”唐閔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好，心想他算是知道以前爲什麼沒有人誇獎他了，犬槐一被誇獎就容易得意忘形，現在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犬槐激動之下把握不好分寸，毛茸茸的腦袋不斷往唐閔身上蹭，唐閔後仰一分，他跟上來兩分，眼看就要撞在一起了。
唐閔偏過頭，用手把犬槐的腦袋推遠：“離我遠點。”
於是犬槐蹲在唐閔桌子旁邊，繼續道：“這就是被承認的感覺麼，那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在這個班級裏了。”
即使如此，犬槐依舊忍不住向唐閔靠近，桌子不斷被犬槐的身體移開，唐閔忍無可忍，壓住了桌子呵斥道：“不準過來。”
犬槐無辜道：“我沒有過來了。”
這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動作。
唐閔：“好了我知道了，你很棒，可以走了。”
犬槐：“可是現在是下課時間，下課也不能跟你說話嗎？”
唐閔不爲所動，把趕人寫在了臉上：“你可以去找別人。”
現在是主角和主角團打好關係的關鍵時刻，這人不去找其他人，專門逮着他這個反派霍霍幹什麼。
犬槐：“我找他們幹什麼，我和他們的關係又不好。”
“我和你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唐閔道。
“啊，這樣嗎。”犬槐一臉受傷。
正好那邊的江昊天喊了一聲犬槐，看錶情不像要和他算賬，犬槐戀戀不捨地站了起來：“那我去找其他人了。”
唐閔示意犬槐快走。
見犬槐過來，江昊天低着頭，語氣生硬道：“之前比試那樣對你，也說了很多不好的話，是我不對，你也挺厲害的，實力一般吧，但那一招真嚇了我一跳。”
“這學期纔開始沒多久，你也別得意，這次算你贏了，下次我會把排名重新拿回來的。”
江昊天沒怎麼服過軟，實訓室和顧藥對過話以後左右不是滋味，還是強撐着跟犬槐道了歉，他自認爲做得很真誠了，犬槐卻一直沒有反應。
江昊天終於擡起頭，發現犬槐在看另一個方向，順着視線看過去，是唐閔。
再回過頭，江昊天壞脾氣壓抑不住了：“喂，你在聽麼。”
注意力從唐閔身上移開，犬槐道：“我聽見了，下次我也會抱着打敗你的目標和你比試的。”
“你不會就聽了後面一句吧？！”江昊天暴躁起來。
“前面的我也聽到了，我接受你的道歉。”犬槐朝江昊天揮揮手，“沒什麼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喂！”打算摒棄前嫌和犬槐做個兄弟的江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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