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背後發寒
“哦”,怪錯鐵蛋了,想到這個侄子這幾天的行爲,張鐵木的心有些慌,扶着臉色不好的老孃進屋。
張貴山心裏無力又煩躁,老婆子肚子裏的火氣憋了幾天,今天罵人把火氣發出來,他下工回來就沒阻止。
鐵蛋回來時老婆子罵聲提高一些,就被鐵蛋說成瘋子,他對他們兩老真沒有一點情面了,老婆子大哭,只有老二出來看,家裏的其他人像聾了一樣,張貴山背後發寒。
張貴山隨後進房間,向張鐵木揮揮手說:“你出去”,張鐵木悶不吭聲地出去,還帶上門。
兒子出去了,張貴山開口問:“你幹什麼又去惹他?”。
王大花眼裏還有懼意,悶聲說:“我罵兒媳婦,沒惹他”,她憋了這麼多天,罵罵怎麼了?
張貴山氣悶:“他一進門,你就擡高聲音罵,這不是惹他是什麼?還有,你沒發現嗎?你一哭,只有老二出來看你,家裏這麼多人,像聾了一樣”。
聽老頭子這麼說,王大花臉色變了變,她平時罵兒媳婦孫女罵得狠,可是對兒子和兩個大孫子都不錯,老三和建東建西,人影都不見。
特別是老三,她懷胎十月生下來,一手拉大的兒子,對她不聞不問,想到這裏,王大花心裏又涌起一股火氣。
終於消停了,張彧轉身回自己的房間,把書包放下,拿出小人書,在小窗口邊上看。
喫晚飯時,桌上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說話,張老頭看上去有些頹喪,這回不是裝的了。
之前鬧那一出,喫完飯天已經暗下來,張彧回房間把衣服和肥皂收儲物空間裏,出到外間,在林三丫的櫃子上放一支完好的蠟燭和一盒火柴,走出大門。
這個時候的村子熱鬧,喫過飯的男人們出來吹牛,小孩子打鬧,婦女罵孩子的聲音,充滿了人氣、煙火氣。
張彧來到河邊,上石橋,快步來到對岸山腳下,爲防踩到蛇,他取出鹿皮靴換上,用兩條小繩綁腳踝那裏,這樣鹿皮靴就不會輕易脫下。
手電筒拿手裏,打開開關,很亮,張彧左手拿着手電筒,右手握着一支完好的紅纓槍,沿着小路上山。
走得不快,走了一段路,遇到一條較大的蛇,右手的紅纓槍疾如風,槍尖頭釘入蛇七寸,他收進一個麻袋再收進儲物空間裏。
沒費什麼事就找到一處兔子洞,堵住其他洞口,點火薰煙,沒多久就收穫兩隻大兔子三隻半大的,之後約一個多小時裏,他又找到兩處兔子洞,又收了四隻大兔子,五隻半大的。
時間不早,張彧快速下山,來到石橋,河邊沒人,他把鹿皮靴換下來,來到河邊洗澡,洗衣服。
回到家裏,藉着月光把衣服晾曬,回房間,林三丫沒有點蠟燭,黑漆漆的,他到裏間取出一支新的蠟燭和火柴,點上,屋裏亮起來。
在炕上盤腿坐着,拿出小人書繼續看,上面畫的槍令他心癢,卻也知道平常人摸不到,除非去當兵,就算有機會,這輩他不會去當兵了。
上輩子,爲了腳下的土地和身後的百姓,戰死過一回,這輩子就好好地享受生活。
早上公社旁邊的巷子裏,張彧提着一個麻袋見到沈秋陽,他看了四周說:“換個地方吧”,時不時有人經過,怎麼稱。
沈秋陽點頭說:“跟我來”,張彧跟着沈秋陽走一小刻,來到偏僻的地方,他把麻袋遞給對方。
沈秋陽高興接過袋子,沒心裏準備,身體晃了晃,麻袋差點掉地上,出糗了,剛剛看張彧提着很輕鬆的。
他把麻袋放地上,打開一看,是兩隻大兔子,喉上的血很紅,剛死沒多久。
沈秋陽用鐵鉤鉤起麻袋,打秤,看了看白點,眼暈,昨晚學看秤,現在忘了,他尷尬說:“我忘了,你來”。
張彧挑眉,看過去說:“十一斤六兩,麻袋稱過,重四兩,還要稱嗎?”。
麻煩,沈秋陽擺手:“不用,十一斤二兩”。
沈秋陽帶來三張糧票,每張一市斤,一市斤糧票是五角,毛兔按五毛一斤算,張彧拿到四元一角和三斤糧票。
“麻袋拿來給回我”,交易完成,張彧說。
“好”,沈秋陽提着麻袋就走。
手裏有糧票,張彧心裏高興,腳步輕快地來到國營飯店:“槍桿出政權,同志,一碗三兩骨湯麪,二十個二合面饅頭,饅頭用油紙包着”。
麪條好了,張彧去端到桌子上,滿心期待,夾起麪條喫嘴裏,一連喫下幾大口,心想,湯麪果然比饅頭好喫上太多,麪條喫完,帶骨頭香的麪湯也喝乾淨。
張彧撫一下肚子,好想再喫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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