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靈魂撕咬
“她救了你們的命。”
法爾的聲音已經逐漸恢復了正常，只是比起十幾年前蒼老了不少。
面對如今身份地位已經遠高於他的四人，法爾沒有一絲怯意。
至於那四個星脈王國最強的存在也沒有人開口反駁法爾，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只是麗娜的身份讓他們有些爲難，這個陷入昏迷的姑娘固然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但那純粹的龍神之力他們也都是有目共睹。
作爲不潔信仰者進入極寒凍原，用自己餘生作爲代價的人還站在他們身前，這讓他們這羣虔誠的勇氣女神信徒有些爲難。
“我會繼續守護位面井，前提是讓她走，讓她跨海前往艾斯塔利亞王國，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薩辛第一個離開，對於法爾的要求，他沒什麼意見。在他看來這屬於規則之內，並不能算作褻瀆信仰。
那份渴望終於促使着外圍的怨魂開始鋌而走險，接近這個纏繞在【亡者誓約】上的恐怖怨魂。
“就是那個被推出來當誘餌的風生組建的【天命】？”
“還是個歐皇？”
現在的譚笑看似狀態不如先前，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轉機已經出現。
一口，兩口，三口
譚笑瘋狂地撕咬着對方，而對方因爲遭受到了三途川內這片區域裏所有冤魂暴動般的襲擊，已經沒有辦法做出任何抵抗，只能任由周圍的冤魂和譚笑把它一點點吞喫。
只剩下一顆頭顱的譚笑從【亡者誓約】之中激射而出，一口咬向了那個差點把他最後的庇護所破壞的罪魁禍首。
與此同時，譚笑還能免於被其它冤魂攻擊。
好在沒有再像方纔那種冤魂的存在出現，給譚笑短暫的喘息機會。
隨着對方被譚笑不斷吸收，譚笑自身的靈魂開始逐漸壯大起來，直到某一瞬間。
他不準備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他還要去看看利奧在醫療所的狀況。
於是，越來越多的怨魂加入了進來。以至於恐怖冤魂逐漸開始招架不住，它的身體已經被咬得千瘡百孔。
“可以。”
譚笑只覺得耳邊好像又傳來了系統的提示音，但卻沒有任何提示，他還以爲是自己產生了錯覺。
而且，譚笑也是進行了一場豪賭。
至於豪賭的勝負，外圍怨魂的反應已經證明了一切。
也正是譚笑的斷臂求生，讓那個恐怖冤魂給【亡者誓約】造成的重壓減少了絕大部分，使得【亡者誓約】沒有被第一時間摧毀。
而譚笑早在失去對方作爲天然屏障的那一刻退回了【亡者誓約】，附近的冤魂不少圍繞着【亡者誓約】不斷髮起衝擊，還有一部分已經殺紅了眼，開始無差別攻擊身邊的同類。
場面開始變得混亂起來，像是被蟻羣圍攻的蛇，這個恐怖怨魂因爲劇烈的疼痛逐漸鬆開了【亡者誓約】，它想要解決掉周圍那些惱人的玩意兒。
法爾也不扭捏，直接答應了下來。
直到他再次下口，【命運之噬】觸發。
“沒錯。”
譚笑的靈魂已經只剩一顆頭顱。其餘的部位盡數被他釋放到【亡者誓約】外，被那個恐怖的怨魂吞食。
對於蕾歐娜和斯塔，法爾有着足夠的信任。
最開始只有一個兩個，在接觸到它的時候瞬間被吸收。然而就是這幾個不要命的怨魂激起了其它怨魂的渴望，周圍無數怨魂開始發起衝鋒，撞在它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口靈魂。
可這段時間以來，這羣怨魂對譚笑靈魂渴望的不斷積累，讓它們已經完全被本能驅使，根本不害怕曾經它們避之不及的存在。
他們和薩辛的想法類似，把麗娜送往艾斯塔利亞的視作了一次遣返，不能算是包庇異教徒。
因爲他們認爲，麗娜無法選擇作爲龍血後裔的自己降生在哪個國家，出生在星脈王國只能算做是一個意外。
與此同時，陰影墜界，三途川河底。
此刻，因爲吞吃了譚笑的大部分靈魂，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化。因此，在它的身體裏還有不少譚笑靈魂的殘留，以至於周圍的怨魂都開始對它虎視眈眈。
他看向麗娜的眼神中滿是不捨，但他別無選擇。
譚笑學着周圍那些冤魂，撕咬着對方的脖頸，這個位置恰好是其它冤魂咬不到，唯獨因爲包裹着【亡者誓約】的緣故，可以被譚笑攻擊到。
還留在房間裏的蕾歐娜開口問道。
譚笑的動作爲之一頓，他連咀嚼的動作都忘記了，呆呆地看着對方，
“要不讓她公會的冒險者把她帶去吧？”
失去了曾經擁有的強運加持，這個恐怖冤魂崩潰的速度更快了，直到最後，已經被徹底啃食殆盡。
這就是譚笑的技能【命運之噬】的恐怖，對於這種運氣足夠好，能夠成長到這種程度的傢伙，可以通過施加不幸，來剝奪對方的強運。
“那麼安排誰帶她離開？”
與此同時，譚笑的靈魂開始進一步壯大。
他聳了聳肩，沒說任何話就徑直離開，只是右手正在自己的口袋裏不斷揉搓被他帶回來的晶體。
對方身上突然出現提示，【幸運】-1.0。
只有加納想要斬草除根，只是其他三人的態度讓他失去了發表意見的資格。
斯塔和蕾歐娜迅速達成共識，而後齊齊看向法爾，似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而Amu和希瑞作爲如今僅存的還能被找到的【天命】成員，此刻還不知道自己賦予了什麼樣的責任。
蕾歐娜和斯塔對視了一眼，他們和法爾有着更加錯綜複雜的關係。面對這個老朋友的要求，他們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的身體連同譚笑
它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就在它企圖逃走時，譚笑動了。
“既然這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我要返回位面井了。”
於是，便默認了法爾的提議。
下一秒，譚笑再次動嘴，開始不斷給對方施加不幸。
尤其是他意識到了自己靈魂的撕咬已經可以觸發【命運之噬】後，周圍三途川的冤魂哪裏還是他需要戒備的東西。
那都是養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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