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故人相見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
譚笑此刻全身赤裸,連法杖都被剝奪,整個人吊在天花板上。
他的身邊還有幾個凶神惡煞的城衛軍,
“證據?看你能熬多久咯!”
說話間,已經抄起傢伙,給譚笑狠狠地來上了一鞭。
“我倒要看看你,認不認罪!”
啪啪啪的音爆聲混雜着城衛軍的咒罵不斷響起,唯獨沒有譚笑的慘呼。
原本還在罵罵咧咧的城衛軍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的表情驟然一變,警惕地看着譚笑,
直到這時,譚笑纔想起來一個細節,艾斯撿到的銀髓礦竟然是從羅斯所有的礦區裏撿來的,
下一秒,克洛洛出現在了牢房。
克洛洛不擅長戰鬥,也僅僅是相較於晶脈蛙這種高等級的獸族而言。對於銀崖城城衛軍這個等級的人來說,克洛洛的實力是碾壓的。
她只是隨手拉出了幾條空間裂縫,在場的城衛軍悉數斷成了兩截。
克洛洛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悅,
一雙渾濁的眼睛視線渙散,直到看清了來者,才露出一絲光澤。
“他們的做出來的事有點噁心了。”
半小時後,譚笑出現在了銀崖城的地牢深處。
“別白費力氣了。”
首領還沒能說完,就被譚笑勒令扭斷了脖子。
死亡是對於這個城衛軍首領最好的歸宿,譚笑不會因爲殺了他而有一點內疚。因爲,如果不是他實力足夠,現在成爲屍體的就是他了。
“各位,就在前面不遠處了,哈哈哈哈.”
“該死的魔法師!給我打!”
就在譚笑營救佈雷茲的這一刻,銀崖城城主城堡的最深處,一間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的房間中,正在發出痛苦的呻吟。
一想到那羣關門就脫褲子的城衛軍,克洛洛覺得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臥槽,還真是佈雷茲?!”
“銀崖城城主羅斯不應該放任這種情況出現纔對吧?”
然而兩個小時後,這間房間裏所有的城衛軍都累地癱倒在了地面上,被吊在天花板上的譚笑則毫髮無傷。
譚笑一臉無奈地看着對方,只是他沒有選擇開口,他覺得銀崖城有點問題,尤其是城衛軍的做法,和他前一世完全不同。
“你說城主是誰?”
聽到這個回答,譚笑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顯然是沒有料到會在這裏聽到這個名字。
鮮紅的地面和同僚的哀嚎不斷衝擊着這個首領的心理防線,他知道自己算是踢到鐵板了。於是,他連忙開口回答,想要用自己積極配合的態度來換回一條性命。
譚笑再次開口,對方總算有了一點反應,緩緩擡頭。
“是柯克特,柯克特·斯特拉伯爵!原本無回城的城主!”
柯克特伯爵給譚笑留下的印象一直都是深藏不露,即便是在上一世,柯克特伯爵也在惡魔出現之後展現出了極強的能力。
“看你的技能能持續多久!”
首領陪着笑,姿態極盡卑微。
“就是這裏,就是這裏,各位.”
“無妨,銀崖城出了大問題。都殺了吧,記得把他留下來,我有點事要問他。”
“到現在了還把羅斯稱作是城主,你這傢伙就是沒罪,今天也必須要死在這裏!”
“與其說不管,還不如說柯克特伯爵從入駐銀崖城的第一天起就沒有管理過任何事務,現在銀崖城的一切都是由他的副官決定的。”
他還以爲譚笑之所以毫無感覺,是因爲對方爲自己的身體施加了物理抗性提升。
“殿下,抱歉,一個沒忍住,把我那間房間裏的人全宰了。”
“你們這樣肆無忌憚,就不怕城主羅斯問責嗎?”
這個城衛軍首領仔細想了想,似是在糾結措辭,
“羅斯哪來的銀髓礦脈?”
“羅斯啊,銀崖城的城主現在不是羅斯嗎?”
爲首的城衛軍低聲開口,
“德威特大公的命令不容置疑!”
陰暗潮溼的水牢裏,一個披頭散髮的身影雙臂被高高綁起,下半身浸沒在惡臭的水中,還有一兩隻老鼠沿着鐵鏈奔走,像是剛剛在那具依稀還能看出健碩肌肉的身體上覓過食。
“佈雷茲閣下?”
“柯克特伯爵在格洛瑞亞一役之後,就被德威特大公安排到了銀崖城,這也是爲什麼原本的城主羅斯被調去荊溪城。”
他的身邊除了克洛洛和薩爾頓,就連艾斯和烏瑟爾都已匯合。吉爾伽走在最前面,押着譚笑俘虜來的城衛軍首領。
譚笑被問懵了,他記得銀崖城的城主從他進入遊戲一直到惡魔入侵一直都是羅斯纔對。此刻看到這羣城衛軍古怪的表情,才意識到似乎事情有了變化。
“把他救出來,快!”
“裁決騎士,佈雷茲?”
“你不是魔法師嗎?”
譚笑轉了轉自己的脖子,那些本應該能劃破別人頭頸的尖刺應聲折斷,
“呃這怎麼說呢”
“佈雷茲閣下?”
城衛軍似乎是被譚笑的表情激怒,更加瘋狂,
譚笑沒有說話,他現在很好奇爲什麼柯克特原本極爲信任的佈雷茲會被投放到地牢,而他同樣好奇,爲什麼格洛瑞亞一戰後,柯克特的狀態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譚笑內心驚訝,對於佈雷茲此刻的狀態極爲震驚。
“我的第一個問題是,銀崖城現在的城主究竟是誰?”
這樣的異常,讓城衛軍疑惑地站在原地,看着譚笑,
譚笑隨手掙脫了鐵鏈,周身水霧瀰漫,已經把他身體的重要部位盡數遮住。
“呃不是,佈雷茲也在這座地牢裏。”
“他允許你們在城裏幹這種事?還有那個賭場,據我所知,賭場裏的那羣人可不算是什麼好人啊,他都不管?”
“該死!該死的不死族,臨死的時候到底在我的身體裏注入了什麼東西?!”
聲音來自於柯克特,只是他此刻的嗓音沙啞,似乎是極爲痛苦,
“啊——!”
慘呼聲不斷響起,柯克特伯爵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無回城時的身形,身上的肥肉盡數消失,體型和常人無異,只剩下了不少拖在地面上的贅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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